第5章()
看到他滾落在地上,木蓮差點暈厥了過去,卻強撐著身體,緊緊的盯著燕子軒,以防他的反擊!可是,就算他反擊了,此刻的自己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燕子軒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抬手撥開額前的一縷亂髮,面無表情的走向幾斤虛脫的木蓮,冷冷道,「你打本王!又踢本王!看來,今天你是不想玩了!既然不想玩,那就別霸著這一張床!」說罷,他大手一伸,抓著木蓮的胳臂用力的將她摔在了地上,隨即朝門外大喊,「來人,請皎夫人過來!」
木蓮躺在地上,幾乎可以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這個該死的男人,不知道又傷到了她哪裡!
燕子軒斜靠在床上,目光冷冷的落在木蓮痛苦的臉上,看著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哪裡,眼中毫無憐惜。
門外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隨即是一個女人嬌柔的聲音,「皎兒參見王爺。」
「進來。」他冷冷的吩咐道,臉上卻有一抹笑意。他很想看到她的表情,他期待已久的表情,那種生不如死的表情!
想到這裡,木蓮將背一挺,忍著痛,停止著腰桿,繼續往外走!
「舒景,你給本王站住!」那咆哮聲,又提高了一個音調,木蓮幾乎看到那燭光都閃動了一下!氣場很大,此人內力深厚!
繼續無視+漠視,然後徹徹底底的忽視!
看著木蓮筆直的背影和不緩不慢的步伐,燕子軒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那體力的欲-火瞬間熄滅,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完全就不理會他的咆哮。
「王爺,您消消氣,您忘了,她是個聾子嗎?」皎兒從床上爬起來,趴在燕子軒的腰際上,目光仇視的看著木蓮的背影。
燕子軒劍眉不由的抽動了一下,隨即甩開皎兒,疾步上前,扯住木蓮的手臂,又將她摔在地上,低頭逼視著她,命令道,「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哪裡都不准去!你……就給我呆著,給本王好好的學,如何服侍男人!」
看來這個變態狂是鐵了心要她當觀眾了!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在推遲,反正男女豬腳長得倒是好看,就是……就是不知道,男豬腳床-上功-夫了。
木蓮無所謂的癟了一下嘴,才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肩,完全無視那兩個人賣力的直播,邁著步子朝桌子走去,自顧的倒了一杯水,便大刺刺坐下喝了起來。
她口渴了!
床上那個賣力運動的人影突然停了下來!燕子軒一回頭,身子頓時機靈了一下!
是他看錯了嗎?燕子軒僵在床榻上,腦子裡片刻空白。
粉色帷幔帳子外,那個女人竟然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揉了揉肩膀,然後自覺的坐下,品起了上好的茶,表情悠閒自在。
她完全不在乎他精心設計的羞辱?她現在的表現似乎告訴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她壓根兒就不在乎!
怎麼可能?這個女人陷害自己心愛的人,讓其替她入宮,而她則厚顏無恥的嫁進了軒王府。她不可能不在乎,她應該哭泣,求死,然後痛不欲生的,而不是冷漠的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不!她應該是裝的,這個毒蛇心腸的女人,太過善於偽裝了。燕子軒不停的安慰自己,卻突然看到木蓮抬頭看向了他。不過,她卻做了一個讓他徹底爆發的動作。
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木蓮微微一愣,似乎意識到自己打擾了燕子軒的現場直播。於是,她歉意的笑了笑,一聳肩,手一擺,示意他——您繼續!
燕子軒好不容易下壓下去的怒火片刻爆發,他猛的從皎兒身子了抽了出來,披著一件衣服,快步走下床,一揚手,一個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木蓮的臉上。
隨即扯著她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子夜的眸子升起了一抹恨意。
她竟然真的毫不在乎!
鉗子一樣的手緊緊的掐住她纖細的脖子,木蓮已經沒有絲毫反擊之力只是抬眸迎上他的怒視,沒有絲毫無懼,相反的,她嘴角一勾,浮起一抹譏笑。
她早就看透了這個男子的心!他的行為已經告訴了她,他恨舒景,所以他才選擇這樣的方式羞辱折磨舒景。可是,燕子軒,我不是舒景,你的一切幼稚招數對我沒用。
就在木蓮幾近暈厥的時候,燕子軒突然鬆開了手,隨即空曠的房間裡傳來了他肆意的冷笑,卻帶著點絕望,「舒景,本王不會殺了你,因為你不配死在本王的手下!」
他站起來,俯瞰著地上的木蓮,漂亮的眸子卻猶如千年寒冰,「從這一刻起,你舒景,不在是軒王府的王妃,而是……」他嘴角勾笑,指了指門外道,「軒王府最下等的丫鬟。」
丫鬟?木蓮緩了一口氣,臉上沒有多大的意外,坐起來,用紅帛裹著自己的身體。
丫鬟,和王妃,不過是字面上的差別,對她來說毫無意義,也毫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小姐不樂意呆下去了。
滾他的狗屁舒府,狗屁毒藥!
「當然,休書明天本王會派人送過來。」
木蓮起身,斜睨了燕子軒一眼。休書!不用你給我,我會提前給你的!
空曠的屋子,再次回復了平靜,屋子裡依稀還有迷離的氣息。香茗將木蓮扶到桌子前,找來了衣服給她披上。
「香茗,有鏡子嗎?」木蓮裹緊了微微寒冷的手臂,無力的說道。身體,痛楚不已,不知道那混蛋對她用了多大的勁,香茗端來了鏡子,不安的放在木蓮的面前。
「香茗,你願意和我走嗎?」
「小姐,香茗從小跟隨您,小姐您去哪裡,香茗就去哪裡。」
「好。」看著鏡子裡那張臉,第一次木蓮,才發現,舒景事實上也是一個美人胚子,特備是她微微上挑的眼睛,看起來,竟有桃花之色,幾分水靈,還有幾分嫵媚。不過,她所有的光華都被那駭人的慘白和猙獰的疤痕給掩蓋住了。微微一笑,木蓮目光如炬,冷冷道,「香茗,那筆墨,和珍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