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我回頭一看，頓時六神無主心跳加速
湖邊的亭子裡，垂柳旁，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
我剛剛要平緩心跳，他扭頭向我看來，唇角彎起，我頓時不行了，再一次手足無措！
「小太監小太監！」
另一邊聒噪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無措被攪成心煩意亂，我極為不爽的一嗓子吼回去，「叫魂啊你！太監了不起啊！！」
四下頓時寂靜了。
而我在瞬間衝動後，看到了我正吼著的人六皇子！
我後知後覺的綜觀全局亭子裡，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以及那位客棧偶遇的三公主，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美女
敢情這會兒他們王子公主們聚在一起開茶話會？
此時，六皇子正站在亭子邊，一張臉成豬肝色瞪著我，眼見著就要發作了。
我馬上扭頭對一旁的月天心說，「快去做我交代的要緊事，遲了可擔當不起！」
他沒動，神色有些不解。
我蹙眉，加重聲音低吼，「快去！！」
「是。」他頷首，轉身離去。
我轉過身，沖那亭子裡的天之驕子們叩首行禮，「小五見過各位殿下公主們。」
之所以把月天心支開，就是不願意讓他跟著我一起行這個禮。我可以卑賤，但他不行！我也不想因這個問題，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起來吧。」二皇子的聲音響起，其他人沒個搭理的，但我馬上就痛痛快快的起身了。
抬起頭，二皇子對我微微一笑。我頓時感覺如沐春風。
「二哥，這小太監未免也太放肆了！對皇子都敢呼喝斥罵，這成何體統？」那個不認識的漂亮女人突然尖聲道。
「跪下！」我的後膝猛地被用力踢上，一個不穩，重重跌跪在地。
憤怒的扭頭看去，六皇子滿臉陰鷙的盯著我，「這宮裡何時輪到一個小太監放肆胡為了？」
「」我抽氣抽氣再抽氣，忍！！
別過臉，不理他。
就在這時，一雙手伸到了我眼前，扶上我的手臂，將我帶起。二皇子又是二皇子我這小眼淚嘩嘩的><
於是，我滿臉誠懇道，「自從小的進宮後，我們就斷了聯繫。」
「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麼？而且，他對你還有那個意思他怎會不讓你知道他的行蹤？」三公主不為我的誠懇所動，鍥而不捨的追問。
下定決心，咬牙，寧死不從，任你威逼拷打也絕口不提妖孽的真實所在！！
我低下頭，故作委屈心酸道，「三公主，小五真的不知道啊進宮前我們還吵了一架呢，他要隨我來，可我做著那麼危險的事情，怎能帶著他。然後我們翻臉了，分道揚鑣」
「聽說，你進宮時身邊帶著兩個男子。」靜默良久，她突然開口道。
我心裡一驚，但想到妖孽和月天心都是易容了的，馬上狡辯，「哦，那是小的在民間結識的朋友，願隨小人一起來皇宮協助太子。」
她又沉默了，轉身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可憐的我，還這麼繼續跪在地上。
「小五，聽說你近日為太子一案煞費心思。」她俯視著我道。
我幹幹賠笑，「太子殿下是小五的主子，小五當然要盡心盡力。」我說三公主啊，你就快點讓我走吧！
「我也很為三哥的遭遇惋惜，不相信他是那種人。」她一聲歎息，低聲道，「說起來，我倒是想起曾經的一些事情，也不知是否對三哥有幫助。」
我頓時驚喜萬分，霎時來了精神，連聲道，「三公主，請講！任何訊息對太子殿下都可能是有幫助的！」
她眼裡閃過狡黠的光，「小五，既然我幫你，你也該幫我吧？你想辦法讓我再見你那位朋友一面，好麼？」她誘惑著微笑道，靈動的眼底是濃濃的期盼。
我噴！
赤裸裸的要挾！！赤裸裸的要挾啊！！！
「可是」我這正猶豫著，三公主突然走到了我身前，將我扶起，道，「小五，我把你當朋友的！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好麼？」動聽的聲音褪去了公主的傲慢，只有小女兒式的求助。
「公主你為什麼這麼想見他呢？」雖然我這是明知故問，可我就想知道這位三公主怎麼回答。
她略低下頭，十指丹寇陷入掌中，須臾，她輕聲道，「就是想見他很想很想」
「小五，你說過，他那種症狀需要有女子來改變。那我就努力改變他，好麼？」她突然抬起頭，眼光灼灼道。
「啊是啊確實是那樣不錯不過」我苦惱的撓撓頭，這位公主還真是性情中人啊！
「不過什麼？」她追問。
「不過您是公主啊！他只是一介草民，即使改變了，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何必讓他又傷心一次呢！」我扯道。不，我說的可是事實！
「誰說不能！」她臉色微紅，眼裡有些羞澀，卻固執的與我爭辯道，「公主又怎樣？我可以不做這公主，只與他浪跡天涯，笑傲江湖。」
嘖嘖，還浪跡天涯、笑傲江湖呢，這公主平常言情小說沒少看啊！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她輕聲道，臉上蕩著異樣的神采。
我乾咳兩聲，想提醒她注意下自己此刻的表情。
她卻好似完全不在意，忽而又一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輕快的往一邊走去。
我納悶的跟著她來到一張桌子前，她將藏在案底的紙張抽出。我呆呆的看著她在我眼前翻動，每一張上畫著的都是妖孽簡單的水墨畫，卻神韻畢現
好吧，我承認我有那麼點小小的震動！
不過，畫中人的表情
「你覺得他很悲傷麼？」我不由得問道。
「是。」三公主輕輕點頭，聲音更輕了，如夢似幻，「好希望他能快樂起來。一想起那日，他眉宇間的神色，我便覺心頭難受的緊。」
瞎操心，真是！我暗道，臉上依然在狗腿的陪笑，「三公主，你畫的真好，送小的一幅畫吧。」
「不。」她很乾脆的拒絕，立馬收回畫。隨即，眼裡又湧起了絲絲羞澀與萌動的情意，「我要將每一個他都細細珍藏。」
咦，酸掉我一層皮！難道因為我是妖孽的好朋友，所以才被她另眼相待？還是她平常沒人可說，一直把心事壓抑著？
我覺得自己已經被她當成傾訴和分憂的「閨蜜」了。
我這正尋思著，她再度執著而堅定的看著我，「小五，你也希望他早日好起來，不是麼？請你一定要幫我！」
其實，說起來吧，這位公主真的蠻好的，性格率直可愛不做作，也沒啥公主架子，還長得很漂亮。為了愛情，連公主身份都可以不要，著實是個值得同生共死笑傲江湖的紅顏知己。
可是，為啥她看上的是我的小老婆呢？我還沒有偉大到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地步啊！
不過眼下我得跟她打太極拳，忽悠忽悠，「公主，小五一定會為您想辦法的，您放心吧！關於太子那事」
她坐回到椅子上，看著那畫中玉樹臨風的妖孽，手指輕輕撫上，神情蕭瑟落寞，「我現在無心念想其他，改日再談吧。」
我咬牙，道，「公主，我想辦法讓你們明天晚上見面！」
「真的麼？」她當即抬起頭，眼裡光芒盈動。
「只是太子一案」我欲言又止。
「只要見了他，我定將所知所曉悉數道來。」她立刻保證。
我發現，這丫頭看似純真也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瞧瞧，多聰明，就知道這麼吊著我！
估計這會兒想從她口裡得知什麼是不可能的了，我便道，「公主放心，小五竭盡全力也要讓公主如願。」
她嫣然一笑，本就漂亮的臉蛋，這會兒更是美的動人。她笑著道，「對了，我尚且不知他的姓名。」
「他叫楚漣碧，漣漪的漣，碧綠的碧。」我說。
「楚漣碧楚漣碧好美的名字」她喃喃道，眼裡一陣陣迷離。
直到我走出這殿房，身後還依稀傳來她的輕聲呢喃
出了宮殿，我心裡有些煩悶。我很不想讓她們見面，男的妖，女的靚，那還得了？可是，如果不借下妖孽的光，又不能從三公主那裡得到有利訊息。看得出她確實有意幫助太子的，可又要以此來為自己達成心願鬱悶啊！
太子這件案子，說實話真的很難辦！我心裡實在沒什麼底子。
這一路煩悶的兜兜轉轉，也不知道往哪兒走，腦子裡不停的糾結著，如果真的要用美人計，還得過妖孽那關呢，他怎麼才肯答應呢？
不知不覺間抬起頭，發現竟走到了二皇子的地盤了。我站在大門外，有些想進去，卻又覺得心裡一陣緊張，腳顫的邁不動步子。
正左右為難著，視線的餘光不經意掃到遠處行來的錦衣一角，再一看那主人，我嚇得頓時飛速退開，躲在大樹後！
我縮手縮腳的藏在樹後，心裡不停默念，沒看到我沒看到我可身旁有股淡淡的香氣，以及輕緩的呼吸聲，越來越近
我猛地抬起頭，正對上二皇子含笑的雙眼。大腦空白三秒後，我撲到在地，叩首道，「小五叩見」
「起來。」不等我說完，手肘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托住，他將我扶了起來。
我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看他那雙如水的眼瞳。
「怎麼站在這裡？」上方傳來聲音。
「我嗯」我是來幹嘛的？我來這裡幹啥？
「啊我是來向您道謝的！」想到理由後，我馬上道，「感謝二殿下您剛剛幫我解圍！」
「不用客氣。」他淡淡一笑，「跟我來。」
啊？我呆呆的抬起頭，發覺那個身影已經轉身離去。
跟他去？他讓我跟他去？
歐耶！心裡一陣雀躍，我捏緊雙拳，立馬屁顛屁顛的跟在二皇子身後邁入了殿內。
上次他為我包紮傷口的房間，依然是這麼的清雅，古樸，空氣中漂浮的香味讓人全身都不由得放鬆。
二皇子坐在桌前，看著我，溫和的笑道，「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這」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老實的回道，「其實我真的很迷茫。那次相關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而且這都過了一兩個月，毀屍滅跡的時間足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集證據。」
「你既然沒有把握，又為何要求公審此案？」他微微挑眉。
為了不給自己丟臉，我豪邁道，「不成功，便成仁！」
他靜靜的看著我，看的我臉龐一陣陣發熱，手腳都不知道該往那裡擺了。倏地，他唇角微揚，輕輕笑起。我一愣，撞上那笑顏，竟跟做了賊似的，立馬低下頭！
他起身走到我跟前，牽起我的手，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啊？」突然接觸的肌膚，讓我跟觸電一樣瞬間發麻，腦子抽的一片迷糊。
他笑而不語，帶著我走入了另一間殿房。我這才發現二皇子的宮殿真的很典雅很清幽，宮女太監也少，四處都透出一股寧靜淡泊之氣。
一間比較偏僻的書房內，他走到高大的書架前，不知道他觸動了什麼東西，突然，那大架子緩緩向側移動，一扇石門被打開。
在我目瞪口呆時，二皇子已經牽起我的手往裡走去。
這這這二皇子這裡居然有暗門
太出乎意料了
他拉著我的手往裡走去，四處一片幽深黑暗。突然，我腳下一空，差點就要摔個觔斗，被一雙手臂抱住。
「小心。」輕柔的叮囑聲在耳邊響起。
四周安靜的已經能聽到我心跳如雷的聲音了！
下一刻，他抱起我。雖然我覺得這樣很不好意思，很那啥，可是可是我卻開不了口讓他把我放下
於是，我一邊煎熬著一邊被他抱著前進
按這感覺，我們似乎是在下台階。不久，眼前依稀出現了亮光。
二皇子將我放下，我馬上乾咳幾聲，道，「謝謝謝了」
「無須多禮。」他再度牽起我的手，往前走去，昏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臉上春風拂面般的微笑。
「無須多禮。」他再度牽起我的手，往前走去，昏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臉上春風拂面般的微笑。
根據我們所走的時間，可以確定這個地下道很具有一番規模，應該是連通到什麼別的地方了吧。
轉個彎，眼前出現了一座牢房。也不，說牢房其實不太像牢房，裡面的設施還不錯，可是在這種環境下存在的封閉空間，除了牢房我還真不知道怎麼稱呼。
裡面坐著個人，聽到聲音抬起頭，是個太監
這面容挺熟悉呢
「二殿下」那人突然撲過來，趴在欄杆上朝我們跪下，尖著嗓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二殿下奴才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二皇子溫文淡然的聲音在一側響起，「你的機會來了。現今小五被父皇欽定審理太子一案。」
他眼裡頓時流露出狂喜的光，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不行不行的我出賣了太子殿下我終會不得善果」
我猛然想起了這是誰，以前太子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只要太子在的地方，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很是受太子信賴，而且，貌似太子對他一直也不錯吧？
md，吃裡扒外的傢伙！！我真恨不得衝上去揍他一頓，生平最恨漢奸叛徒這種人了！！當然，我抑制住了衝動，我知道現在更重要的是什麼，也明白二皇子把他引薦給我的目的。
我走上前，聲音和緩道，「如今太子殿下深陷囫圇，李公公若能助我一道為他洗脫冤屈，即使你有不對的地方，也定能將功贖罪。」
「真的麼？」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我，但顯然他的心思已經被動搖了。
曾經那個傲慢犀利的李公公，都不拿正眼看我的。這會兒頭髮蓬亂，黃色蠟黃，臉上還一塊塊的像死皮般，活像就要踏進棺材。
想來，二皇子也沒怎麼好好照料他。
「當然，你要相信太子殿下的寬宏大量！」我馬上道。
「李仁海，你就不想報仇麼？」一旁突然傳來二皇子淡淡的話語，莫名的彷彿充滿了誘惑力。扭頭看去，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可是可是怎麼說呢，隱約間卻讓人覺得有一股邪惡的魔力！
我馬上緩回神，狠狠鄙視自己！春風般的二皇子怎麼能用那種形容詞修辭。應該是，溫柔的他有著讓人沉淪的魔力！
我這正糾結著，李公公驀然抓緊了鐵條，咬牙沉聲道，「是！我要報仇！！那個卑鄙小人，我一定不能讓他好過！！」
「那李公公，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呢？」我馬上接口道。
於是，接下來我開始聽他的供詞。鑒於他夾雜了仇恨和憤怒的廢話，以及為自己的辯解，不原話複述了。
簡單整理一番是這樣的：
他有小辮子被五皇子抓住，被他威逼利誘。五皇子許諾只要幫他搞定太子，就將他送出宮外，從此榮華富貴一身。然後，兩人勾當開始。
當有使臣向太子獻禮時，五皇子讓他唆使太子把貢品為皇上送去獻孝心，又想辦法在太子殿房內藏好毒藥。五皇子掐算好時間去皇上那兒，上演了揭發一幕。
事發後，侍衛前來東宮搜索證據，輕而易舉的在太子房內找到了罪證之源。又經過五皇子各方面不懈的努力，終於，太子被禁了。
可事成之後，五皇子不僅不為他開脫，甚至派人殺他。這就是所謂的狡兔死，走狗烹。在某次生死關頭，他被二皇子的人救了。最後，被躲避追殺以及掩人耳目，二皇子將他安置在了這個地道裡。
聽他說完，我突然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沒來皇宮，二皇子打算怎麼辦呢？雖然二皇子是個好人，是個溫柔的人，可他也不至於吃飽了撐著有空去救一個死有應得的人吧？
哎，其實也不能那麼說了！我第一次還不是被二皇子救了，不也只是個小太監嗎？知道我是女人後，不但沒揭穿，還為我包紮傷口。
在這古代宮廷裡，他是那麼高貴，我是那麼卑微，可面對他時，我從來沒覺得自卑渺小過，只是總是好緊張，心跳如雷。
二皇子或許永遠都是那麼多事那麼善良又那麼溫柔吧
待李公公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我又說服了他到時候出庭指證。完事後，我與二皇子一道離去。
上台階時，他再度抱起了我。我繼續沒出息的一聲不吭，窮緊張。黑暗的空氣中，是我刻意壓制放緩的呼吸聲，和他不急不緩的呼吸聲。
他真的很平靜，都可以感受出那種來源於他的靜謐氣息。
像二皇子這樣的人，會有緊張和慌亂的時候麼？估計不會。就算天要塌下來，沒準他還在若無其事的微笑
終於回到了書房，他放下我時，我大大的鬆了口氣，雖然，也有失落
我馬上將心態擺正，感激的看著二皇子，「多虧了二殿下，居然救下了這麼個關鍵人物！」
活生生的人證，事情取得了突破性大進展啊！
「如此遠遠不夠，你還須多方取證。」他依然是淺淡一笑，但笑裡帶著些鼓勵。
「嗯，我知道！」我精神飽滿，朝他大大的鞠了個躬，誠懇道，「實在是太太感謝二殿下您了！！」
「不是說了不必多禮麼？」上方傳來略帶不悅的聲音。
二皇子平常說話都是含著笑意，溫柔親和，卻又不失尊貴氣息。但剛才，聲音雖然不變，但完全沒了笑意。我心裡頓時覺得壓抑的不行！
抬起頭時，他已背過身去。
「二殿下」我輕聲喚道。
他不做聲。
空氣悶的讓人覺得窒息！陌生的感覺讓我又慌又亂，上前幾步，輕輕拉上他的袖口，小聲道，「二殿下」
「二殿下我錯了」我再度拉了拉他的袖子，可憐巴巴的低聲道。就像小學時搗蛋後跟老師認錯一樣。
「你錯了什麼？」他轉過頭，看向身側的我，聲音依然溫柔，眉峰微挑，似乎含著淺淡的笑意。
「我我什麼都錯了！！」我心裡一慌，又馬上埋下頭。
他一聲輕笑，轉過身，拉下我的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掌還是乾燥而溫暖，而我就像每次被他握住一樣，手心逐漸出汗。
「此事暫不可讓他人知曉。」
「嗯嗯，我明白的！」我連連點頭，殺手鑭當然不能暴露過早。
他另一隻手輕輕拍上我的手背，柔聲輕笑，「去吧。」
抬起頭，他的臉色依然是那麼溫柔的淡定著。
「嗯。」我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處突然又回過頭。他正看著我的背影，遇上我的目光，再度微笑。
我臉色一紅，馬上扭頭跨步離去，也忘了自己回頭是為了啥事。
傍晚吃飯時，月美人兒突然來句，「何事如此開心？」
我一愣，由神遊中回過神，二皇子的面容消散，對上那雙帶有疑惑的眼睛。我嘿嘿一笑，撓撓下巴道，「我開心？開心麼？也不覺得啊，哈！你還覺得我是如此開心？哈哈！也不至於吧哈，還行，哈哈」
當我說完，發現他已別開臉專心而斯文的進餐了。
沒勁！找我聊卻又不給面子！
吃完飯，我馬上為月美人兒安排夜間任務了。我嚴肅的拍拍他的肩膀，滿臉信任道，「月哥哥，此事只能拜託你了。據說五皇子用來陷害太子的毒藥是一種天下奇毒，叫什麼五行什麼的散吧，而且他還藏有一些呢。你夜探五皇子宮殿，想辦法找出他所藏的毒藥。」
他眉頭微蹙，貌似是覺得這種事情難度大。我馬上拉住他的手，星星眼狀道，「天下無敵的月哥哥，我相信你！！你的信息網四通八達，若是你都做不到，這事就沒人能做到了！加油啊！！」
月哥哥最終在我的歡送中離開了。基本上我可以確定，他一定能馬到功成。搞到毒藥接下來就更好辦了，嗷嗷！
不過，那種毒藥會不會是來自絕殺門呢？
欣喜過後，我坐在床上，邊洗腳邊托腮沉思，妖孽醫術高強，肯定也能製毒吧
正想著，突然，一陣幽香飄來，然後我落入了一個溫軟的懷抱，接著是不正經的軟聲細語，「娘子，有沒有想念為夫呀？」
「想！想！洗腳都還在想呢！」我馬上點頭。他嘻嘻一笑，將我摟的更緊了。我由水盆裡抬起腳丫子，笑的人畜無害，「就想著你來給我搓搓腳呢！快！」
他滿臉笑容頓時消失，眉一皺，眼一橫，伸手朝我的小腿拍下去，嗔道，「可惡的小混蛋！」
腳落到盆裡，濺起大片水花。我別過臉躲避水流，推開他，「去去，給我加開水！這腳才剛泡呢。」
「為夫都成了你的奴僕了！」他戳向我腦袋，抱怨道。但還是婀娜多姿的站起，幹起事來。
不一會兒，盆裡又添了熱水。水至腿根，微燙的溫度，彷彿浸透到了全身，別提有多舒服了。可是
「喂喂，你幹嘛啊？」對於某人的舉動，我忙不迭道。
「這水為夫也有份的！」他不知啥時候搬著凳子坐到了我對面，振振有詞的應道，將一雙瑩白的赤足極其厚臉皮的插到了水盆中。
本來還算寬鬆舒適的水盆頓時擁擠無比！#
但兩雙腳還是能將就容納的吧。可他那雙是我一點五倍大的腳不知道老實的往水盆邊緣靠，卻還跟我擠著中間的地盤。
「邊去邊去！」我狠瞪一眼對面不自覺的某人，開始毫不留情的驅逐他的腳丫子！可惜他腳比我大，占面積上的優勢，幾番不能成功。
「如此挺好嘛！」他看似很是洋洋自得。
「既然覺得好就不要動哦！我要洗腳了，腳擱著別動！」我嘿嘿一笑，將腳板踏在他的腳背上，搓啊搓，邊搓邊哼著小調，「我愛洗腳，腳丫香香，香香香香」
我以為他會黑線，他會暴走，誰料他竟笑瞇瞇的！
就在我捉摸不透他丫心裡想什麼時，他突然道，「該我洗了噢！」說著，就抽出雙腳，夾住我的腳，腳板和腳背都在上面蹭來蹭去的。
「靠！大爺可不是搓腳板！」我立馬反抗，抽出自己的雙腳，踩他腳背。
「到我了嘛」
「一邊去，這不是你丫能享受的待遇」
「不公平」
「公個毛平」
「娘子的腳又小又軟，貼著真舒服」
「我靠！死開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