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武玲情動了
突然接到徐倩的電話,張勁松有點意想不到,笑著道:「他到你那兒告我的狀了?」
劉祖良會找徐倩告狀張勁松不意外,可是他卻沒想到,徐倩的電話來得這麼快。
「呵呵。」徐倩輕笑了一聲,算是答覆,隨後又問道,「你呀,你以前沒這麼爭強好勝的啊?」
「我可沒爭強好勝。」張勁松將車靠邊停下,笑著道,「是他做得太過份了,怎麼說也是個副處級領導,欺負人家一個打工妹,有意思嗎?嘖,我說倩姐啊,他是不是還跟你說了,要你明天早上找白珊珊談個話,好調個崗?」
「幾天沒見,學會擠兌人了啊。白珊珊那兒你放心,只要我開區一天,就沒人動得了她。我說,你對她挺好的嘛。」徐倩哼了一聲道,「劉祖良不是個簡單角色,以前也幫過我的忙。你呀你,做什麼事情之前怎麼就不先跟我打個招呼呢?」
「我都不知道你認識他。」張勁松知道了白珊珊不會有事,也不接跟白珊珊有關的話,任由徐倩自己去胡思亂想,他只顧把有利於自己的理由隨口說就來,「況且當時情況緊急,根本就來不及向你請示嘛。哎你打電話過來不是為了批評我?」
「你現是市裡的領導,我怎麼敢批評你呀?」徐倩調笑了一句,然後又語氣誠懇地說,「跟你說過多次了,做事情不要太衝動。劉祖良這次恐怕會上武仙的常務副區長,你多結交幾個人,不比得罪人強些?他市裡省裡都有人,個人也有能力,路子寬得很,就是氣量不是很大,喜歡記仇以後說不定還會打交道,明天我作東,你和他再見個面,喝個酒」
「倩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是什麼人你也應該清楚。」張勁松打斷徐倩的話,冷哼一聲道,「以前我不怕江南山,不怕王本綱,現就不會怕他姓劉的。他喜歡記仇就讓他記,我倒想看看他能把我怎麼著。」
聽到張勁松這個話,徐倩就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歎息了一聲道:「那行,當我沒說。」
張勁松聽徐倩語氣有點生硬,便哄著她道:「倩姐,你別生氣,這個事情我心裡有數。來,親一個。」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真的要注意了,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徐倩冷冷地說,「你看,就你這個樣子,遲早有天會惹到你惹不起的人。你別看劉祖良現只是副處級,可你要搞清楚,他今年才三十五歲,馬上就要當常務副區長了!你再好好想想,啊?」
三十五歲的常務副區長,雖然不是特別年輕,但也絕對是年輕有為的,這一點,張勁松相當清楚。不過,見徐倩總是說劉祖良,張勁松就有點不耐煩了,淡淡地說:「行了,我想得很清楚了,這個事情你別管了。」
「好,好,我不管,我不管。」徐倩說了這麼句話,便果斷掛斷了電話。
張勁松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心裡也相當不爽,有一股邪火心裡亂竄。今天和劉祖良對陣,雖然他佔了上風,可是心裡那股氣畢竟沒有放出去,現算是被徐倩徹底勾起來了——自己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和自己生氣,這能不讓人冒火嗎?
他沒有懷疑徐倩和劉祖良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可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吃醋的時候往往並非要知道情人背叛了自己,很多時候,幾句關心的話也有可能挑動心裡某根神經不舒服。
張勁松現就是這麼個情況,先前黃龍山寨的包廂裡,他硬要和劉祖良過不去,一方面是因為要為白珊珊出口氣爭個面子;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舅舅嚴紅軍點明了劉祖良很得高洪的器重而惹得他心裡不爽。
高洪他惹不起,一個劉祖良他還惹不起嗎?
劉祖良,你算個什麼東西?氣量小是不是?喜歡記仇是不是?還當常務副區長呢,就你那好色**樣,有能力當好常務副區長嗎?就算當了常務副區長也是吸廣大人民群眾的血,惹得老子火來,從插一手,讓你這個常務副區長當不成!老子能夠扶程遙斤上正處級,就不信不能阻止你進步。
媽的,威脅老子的手下不算,居然還到徐倩面前告老子的狀,你他媽的什麼東西!
心裡憤憤地想著,他放下手機,將車開動,很快便到了青鸞莊,進門後直奔樓梯,往武玲的房間而去。
閒來無事,武玲正房間裡練毛筆字,看到張勁松陰著張臉進來,就笑道:「怎麼了?被領導罵了?」
「遇到了個噁心事兒。」張勁松搖搖頭,卻沒興趣跟武玲說剛才遇到的事情,翻了個白眼道,「這幾天怎麼樣?我的股票賺了還是賠了?」
武玲看了他一眼,重又把目光落桌面的宣紙上,嘴裡道:「肯定賺了,你就對我那麼沒信心?」
總算聽到了個好消息,張勁松臉上才露出些笑意:「怎麼會對你沒信心?要對你沒信心的話,我也不可能把錢都交給你是不是?我就知道肯定賺了,就是不知道具體賺了多少。」
「這個你問我也是白問,我不知道。」武玲回了一句,感覺到這字恐怕沒法再寫下去了,乾脆放下手的筆,沙上坐了下來。
「你不知道?」張勁松今天雖然酒喝得不多,可反應卻不是很快。
「你那麼點錢,難不成我還親自操作?」武玲白了他一眼,道,「早交給下面人做去了,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好好做你的事就行,這筆錢放我這兒肯定比你做任何生意都利潤高。」
想想也是,以武玲的身份,如果真的親自去操作區區幾萬塊錢的投資,那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況且,她本人也不願意幹這種事兒不是?
她這麼一說,張勁松倒是不好再提錢的事了,反而走上前去,對著武玲的字看了幾眼,讚道:「姐姐,沒想到你人長得漂亮,字也寫得漂亮啊。」
「你這算是恭維呢,還是挖苦啊?」武玲笑著道,「我只是偶爾寫幾個字,還是被我爹給逼的,沒師父教,也沒天份,一直寫得勉強。你從小跟著乾爹,這方面肯定比我強多了。來,寫幾個字給我看看,讓我也學習學習。」
「我打架還成,寫字就馬馬虎虎了。」張勁松搖搖頭道,「師父從來不要求我把字寫得多漂亮,道家的理念是隨性自然,沒那麼多強求。」
武玲揚了揚眉毛,一臉不相信的神色:「說得跟真的似的。」
「本來就是真的。」張勁松道,「你想想看,自從我們認識之後,我平時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算得上隨性自然?別的不說,自從喜歡上你之後,我沒有對你隱瞞什麼?見到你就直說。想你的時候也是。你看現,我想你了,就直接跑過來看你,根本就不會管雲丫頭會不會笑話我。」
武玲看著他道:「你這幾天,天天都過來了,難不成天天都想我了?」
「當然天天想。」張勁松道,「姐姐,告訴你個事情,其實我想的還是能夠這兒陪著你,不管白天黑夜。」
「油嘴滑舌!」武玲就笑了起來,伸手對他點了點,「我是你姐姐,可不能隨便調戲哦。」
「沒調戲,我這是勾引你。」張勁松加口花花了起來。
「咯咯咯」武玲被他這句話給逗得笑了起來,笑得貝齒輕露嬌身微顫,胸前一對傲人的巨峰隨著這笑起了陣陣波瀾,勾得近憋了良久的張勁松情不自禁乾嚥了口唾沫。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勾人了!張勁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瞬間就起了反應,這反應跟平時和她一起修煉的時候一樣強烈,若不是心裡的理智還,倒真想就這沙上把她給推倒了。
武玲能夠感覺到張勁松心裡的**,可她卻不怕,內滬那次玩火差點被他給強姦了,她當時是生氣,可後來氣消了,卻慢慢覺得有點好玩了。是的,以她的身份,還沒人敢跟她這麼玩。可張勁松敢,所以她覺得好玩。
當然,這個好玩還是有個前提的,那就是,通過那次內滬的事件,她對張勁松的擔當相當欣賞,對他的定力就加信任了。她覺得,哪怕上次的危險再來一次,也多就是個有驚無險,張勁松這小子不會真敢把她怎麼樣的。
現,她居然又有點想反過來勾引一下張勁鬆了——她喜歡勾引這小子卻又不讓這小子得到的那種感覺。
她壓根就沒有去想,心裡冒出這種想法,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她只想著快點把走火入魔的事情解決好,卻怎麼也沒想到和張勁松一起修行這幾天來,自己心裡對他的感覺不知不覺已經改變了許多。
「不要總是嘴上說,要有實際行動!」武玲笑過之後,站起身來,走到張勁松面前,睜大眼睛聲音無比嬌媚地說,「小弟弟,你想怎麼勾引姐姐呀?」
張勁松本來只是個玩笑話,卻不料武玲居然會反過來調戲自己。不過他也不是初哥,對武玲這個話,他還是應付得來的。他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說:「姐姐,想要你抱會兒。」
「真想啊?」武玲眼睛就瞇了起來,笑得見歡樂,「還想看你怎麼勾引姐來著,你倒好,還撒嬌了。」
「姐姐面前當然要撒嬌了,姐姐,你倒是抱不抱我呀?」張勁松就乾脆用撒嬌的語氣說話了。
武玲一聽他這個聲音,心裡都沒作多想,突然張開雙臂將張勁松給抱住了,還伸手他背後拍了拍:「乖弟弟,姐抱你了啊,要聽話,明天給你買糖吃。」
「我不要吃糖,我要吃姐姐。」張勁松說著,雙手也緊緊抱住了武玲,呼吸猛的粗重了起來,「姐姐,我抱著你就不想放了怎麼辦?」
被張勁松這一抱,武玲感覺到修習雙修功法這麼長時間以來所積攢的**就開始沸騰了起來。她想推開張勁松,可又挺享受這種被他抱著的感覺,她沒有後悔剛才主動抱他,只是輕聲說:「好弟弟,別勾引姐,姐近定力差,經不起勾引。」
「那好。」張勁松的嘴湊到武玲耳邊,幾乎要吻著她的耳朵了,聲音低沉有力,「玲玲,我不要你做我姐姐,要你做我的寶貝。寶貝玲玲,我愛你,我要用力地愛你。」
武玲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口是心非地說:「不要」
「那你要什麼?」張勁松問。
武玲道:「什麼都不要」
「可是我要,我要你。」張勁松抱得武玲緊,「姐姐,我要你,我現就要你。」
話落音,他也不等武玲回答,便張開嘴,將武玲的耳垂給含住了。
一絲絲酥麻的感覺體內遊走,武玲雙臂抱得緊用力,可是身子卻越來越沒力氣,像是站都站不穩了,微閉著眼睛,嘴裡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張勁松的嘴便開始移動,從耳朵到脖子再到他的嘴。四唇相接兩舌相交之時,武玲整個人已經徹底軟了,張勁松對女人的反應還是有經驗的,見狀不再遲疑,抱起她就倒床上。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尖叫:「啊」
這一聲尖叫,驚醒了床上被**侵襲正要幹壞事的二人。張勁松扭頭一看,只見武雲正站門口,兩眼睜大特大,直盯著自己看。而這時候,武玲也現自己的侄女了,猛地一推,將張勁松推到一旁,一個翻身就下床站直了身子,跟先前那一灘軟泥似的樣子判若兩人。
「丫頭,進別人房間之前你就不知道先敲門嗎?」張勁松一臉鬱悶地說。
「你先問問你自己幹壞事之前為什麼不知道關門!」武雲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然後又擺擺手,道,「行了,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話說完,她竟然真的轉身就走了。
雖然武雲說讓他們繼續,可是這種情況下,卻是沒可能再繼續的,甚至武玲都沒心情和張勁松一起練功了。張勁松這可不能答應,又勸了一會兒,用走火入魔的可怕後果嚇唬了她一會兒,這才讓她同意馬上練功,但同時她也特別強調,要他練完功馬上就出去,不要再賴她這兒。
對這個要求,張勁松心裡不想答應,可卻也知道不答應是不行的。
這世上真的從來不缺有人心,也從來不缺傳言。第二天下午,張勁松就接到改委高雲鳳的電話,高雲鳳電話問了問他和劉祖良之間的事情,並且告訴他,劉祖良為人囂張,吃不得半點虧,要他以後多注意點,還說劉祖良已經放出話來了,等以後再和他張勁松算賬!
對高雲鳳這個話,張勁松沒有全信,可也覺得恐怕有八分是真的——至少劉祖良放出要和他算賬的話應該假不了,因為這個太好查了,高雲鳳賣人情也不至於亂編這種話出來。
他感謝了高雲鳳,掛斷電話後便懷疑自己是不是硬要等到和武玲真正雙修後破了這個該死的孤陽煞,運氣才會好起來。昨天晚上那運氣實是差到了極點了,黃龍山寨和劉祖良鬧出了不愉快,到紫霞山莊後本來都要和武玲真正雙修了的,可關鍵時刻卻偏偏被武雲給撞破了。嘖,這都是走的什麼運啊。
呃,那事兒也不怪武雲,要怪只能怪自己先前怎麼就不知道關門呢?貌似也不能怪自己啊,自己上樓的時候,那房門就開著的
都怪劉祖良,要不是被他給弄得心裡有氣,自己怎麼會忘記了做事之前去關門呢?
媽的,劉祖良啊劉祖良,昨天晚上老子沒跟你一般見識,你他媽的居然還要跟我算賬?!
靠,看老子是幹部一科的,以為老子管不著你區縣幹部是不是?
帶著滿心的鬱悶,張勁松晚上的時候又想故技重施和武玲把昨天晚上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可是武玲卻比昨天晚上要清醒得多,跟他抱著把他惹得火氣大旺之後就笑嘻嘻地推開了他,怎麼都不讓他得手,弄得他一晚上都沒睡好。
或許是一連兩個晚上都被搞得不上不下的緣故,張勁松今天一大早就脾氣特別大,覃玉艷有個件弄錯了,他居然一改平時的溫柔,將她給狠狠訓了一通,訓得覃玉艷可憐兮兮的,眼淚都差點掉出來。
沖覃玉艷了一通火,張勁松心裡那煩悶的感覺不僅僅沒有消散,相反還加洶湧澎湃了,就如同一頭瘋牛,原本只是瘋,可被人惹了一下之後,就由瘋變成了暴躁。
他暴躁的時候,幹部一科又轉了個東西過來,一看這個東西,他就覺得自己要到暴走的邊緣了。
這個東西,是關於考察武仙區常務副區長人選的,也就是關於劉祖良的。
市委組織部對劉祖良擬任武仙區政府常務副區長的考察程序走得相當快,材料到張勁鬆手上的時候,還只是張勁松和劉祖良生不愉快之後的第三天。
看著劉祖良的名字,張勁松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對著這名字吐一口痰。可是他沒那吐,他只是拿著件沉吟了起來。這個劉祖良,果然如同徐倩所說的那般,馬上就要當常務副區長了,而且被考察者居然只他一個人,連個表面上的競爭者都沒有,這種情況,張勁松就明白,恐怕是市委領導一心要讓這個劉祖良上了。
區縣班子的考察,二科為主,一科只需要幾個環節上配合一下二科就行了。這種操作方法理論上來說,是為了謹慎的把組織工作做好,可是實際上呢,這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誰也沒把這個事情當真。以前的區縣班子正常考察也好,換屆也罷,部裡把任務給了二科,一科只是程序上配合一下工作,都不會閒得無聊這個事情上想要出自己的聲音來。
對這種慣例,張勁松當然是一清二楚的。他原本也沒有打破這種規矩的打算,畢竟體制內混,還是不能太過標立異了,可是這個被考察的人是劉祖良,那就讓他有點猶豫要不要適當的出一點自己的聲音來了。
其實當時從黃龍山寨出來後,張勁松只覺得自己得罪了劉祖良,但沒覺得會有什麼後果,可是後來接了徐倩那一通電話,聽到徐倩對劉祖良的描述,他心裡對劉祖良就有了個疙瘩;昨天接到高雲鳳的電話,就讓他鬱悶;現一看到劉祖良果然背景不簡單,組織部這邊的考察程序,他居然能夠讓靠山把毫無威脅的表面競爭者都去掉了,那以後如果真讓他得了勢,怕是會找個機會來報復自己?
要不要這上面卡一卡劉祖良呢?
想了一會兒,滿肚子火氣的張勁松很快就下了決定,卡,一定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