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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6、睚眥必報 文 / 欲不死

    056、睚眥必報

    向伯仁和江南山是同一個鄉的人,鄉里二人都算是混出了人樣的人物,當然,鄉親們的眼,江南山比向伯仁是要強上許多的。不過對於江南山,向伯仁一向都有點瞧不起,一個靠賣老婆上位的男人,算個什麼雞疤男人?

    當然,他對江南山沒好感,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江南山的老婆為人很傲,別看電視裡的時候笑得很甜,可是現實,常常都是鼻孔朝天的。

    然而不管他對苗玉珊的感觀如何,有一點都是他沒辦法忽略的,那就是局長大人下了指示,他就得不折不扣地完成。

    市委組織部長的情人自己管轄的地盤上被人打了,向伯仁是真的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公安戰線上干基層工作的,處理打架鬥毆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一般都是些小人物,出現幾個有錢人那都算稀奇事了。至於說大領導的子女或者別的什麼親屬打架,有很多人基層幹了幾個派出所的所長都不一定遇得上一次,可是他倒好,這種機率很小的事情他居然接二連三的遇到。

    上次粟副市長的公子跟開區招商局局長打架就是他處理的,這次又冒出個市委常委的情人、市城建局長的夫人!靠,是不是尚所的風水有問題啊,怎麼是這種事情?媽的,一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遇到什麼事情了有的是途徑解決,幹嘛要打架呢?

    真他媽的!

    罵過之後,向大所長又開始擔心起來,祈禱著這次惹上苗玉珊的人只是個普普通通沒什麼背景的主,可千萬別弄得又像上次粟公子那般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尚派出所離事地相當近,幾分鐘的工夫,警車還沒停下,向伯仁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惹事的雙方,其一方有兩個美少婦,而另一方是兩個男人,有個男人他認得,正是上次跟粟公子打架的開區招商局局長張勁松。

    他能夠看出是張勁松一方和苗玉珊一方鬥起來的,自然是跟他這個基層派出所所長的眼力有關。這家酒樓的管理者他也認識,常來這吃飯,一眼就看出了酒樓方面是勸架的。當然,跟張勁松站一塊兒的鄧經緯額頭上的血跡太醒目,也是一大重要因素。

    日他先人板板!向伯仁暗罵了一句,這姓張的好歹也是個個副科級領導,一局之長了,怎麼這麼喜歡跟人打架啊?而且惹的人是一個比一個不好惹!先是跟副市長的公子干,現又和市委常委的情人打,下次難不成要跟市長或者書記的親戚鬧一回?

    車停穩,向伯仁正準備下車之際,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還是分局一把手牛強。他不禁心裡嘀咕,組織部長的情人就是不一樣,居然逼得分局的一把手連著來了兩個電話,操,自己辛苦一輩子,也比不得江南山娶了個會睡領導的漂亮老婆!

    心裡酸歸酸,領導的電話還是要接。然而等他接通電話,牛強卻又給他說了個情況,跟苗玉珊生衝突的人應該是市委宣傳部部長汪晴的侄女婿鄧經緯,據說鄧經緯還受了傷,局長大人交待他這個事情一定要妥善處理,要明執法。

    向伯仁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媽的,前幾天老婆還叫自己休假一起出去旅遊來著,自己怎麼就不休呢?

    警車來的是兩台,向大所長怕人少了制不住場面,所以帶了七個人過來。他一下車,其餘的人也跟著下了車,一起走到對立的雙方間,取代了酒樓廚師的位置。

    管車裡的時候對苗玉珊很大的意見和不滿,但一見面,向伯仁還是滿臉堆笑地叫了一聲嫂子。

    苗玉珊平時是不怎麼看得起向伯仁的,但現這個時候,是向伯仁來處理這個事情,她就收起了往日的高傲,笑了笑點點頭道:「向所長,麻煩了。」

    向伯仁心說這還真是麻煩,嘴上卻道:「怎麼回事啊?」

    問了這句話之後,他沒等苗玉珊回答便又對張勁松道:「張局長,你們這是,和苗主任生什麼誤會了?」

    他這一句話,就點明了個情況,大家都是體制內的,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哈。當然,他的重點還是要震一震苗玉珊,別以為傍上了個市委常委就無法無天了,你面前這個毛頭小子雖然只二十幾歲,但人家已經是局長了。

    甭管是市裡哪個局還是區裡哪個局的局長,反正這小子能夠年紀輕輕能夠當了局長,那也是背景深厚之人,姓苗的你悠著點,別想拿老子當槍使。

    「向所長,我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勁松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車,「我人二樓吃飯,車停這兒莫名其妙被他給撞了。」說著,他的手指就指向了那個被他扇了兩巴掌的年輕人,一臉憤憤然道,「就是這小子,喝了二兩馬尿就瘋,撞了我的車,還想砸我的車,什麼東西!」

    這時候,那個被張勁松扇了巴掌的人又嚷嚷了起來,身邊的人勸不住,一個警察就吼了他一聲,哪料到他竟然狂了,沖那警察道:「你吼什麼吼?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下崗?扒了你那身皮!」

    這話一出來,過來的所有警察都不爽了,開得起寶馬叉就了不起了?酒瘋也不看看對象!派出所的基層民警雖然沒有官職身,可卻是權力機關的人,平時一些老闆們見著他們了,也都客客氣氣的,現被這麼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後生這麼吼,心裡都有氣了,一起看向自己的老大向所長。

    面對苗玉珊,向伯仁確實不願也不敢得罪,可是這麼一個口出狂言的小後生,他就沒好臉色了,直接冷哼一聲:「看我幹什麼?帶回去!」

    苗玉珊馬上說話了:「向所長,我外甥喝多了,說話不知道輕重,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若是你這麼說,老子就忍了,可是只是你外甥啊!他算個什麼東西?居然要扒了老子的兄弟那身皮?聽到一向眼高於頂的苗玉珊說出這種類似道歉的話,向伯仁心裡受用無比,然而現這種情況下,他可不能給苗玉珊那麼大的面子放過她外甥,要不然真的沒法向手下這麼多弟兄們交待——公安系統跟別的系統不一樣,還是要講幾分義氣的。

    向伯仁看著苗玉珊,也不叫嫂子了,一臉公事公辦的語氣道:「苗主任,醉駕是很嚴重的問題啊。又跟張局長生了這個事情,啊,我們需要他回去協助調查。」

    苗玉珊臉一沉:「我跟你們一起去。」

    向伯仁知道她這是怕她外甥所裡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雖然他很想將事情這裡就解決掉,可是看現場的情況,恐怕是沒辦法解決了,所以也不阻攔,點頭答應了。反正生了事情,將這裡人都帶回所裡也只是照章辦事,沒人挑得出毛病來。

    苗玉珊要去,跟苗玉珊這一邊的人都要去。張勁松和鄧經緯作為打架的另一方,自然也要去派出所。好苗玉珊一方還有兩台車,他們自己開車過去,張勁松和鄧經緯就坐了警車,奧迪q7和寶馬6都留酒樓外面,雖然已經拍了照,可雙方都沒有先主動取車的意思。

    向伯仁請張勁松和鄧經緯上了他的桑塔納3000,車上張勁松介紹了一下鄧經緯的身份,向伯仁像是才知道似的,伸出手道:「鄧鎮長,幸會,幸會。遇上這煩心事,今天午沒吃好?等下事情辦完了,我請兩位吃飯,好好喝幾杯。」

    這個話沒有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可偏向他們這邊的意思卻表現得淋漓致。

    鄧經緯想不到向伯仁會這麼熱情,他知道這些城區的派出所長都有些能辦事的人,結交一下也沒壞處,便伸出手和向伯仁緊緊地握了一下,笑著道:「向所長別這麼客氣,呆會兒我請向所長和張老弟。」

    「到我這兒來了哪兒能讓向鎮長你請客?說出去我老向的臉真就沒地方擱了。」向伯仁知道鄧經緯是市委宣傳部長的侄女婿,卻表現得毫不知情似的,將基層派出所長的豪氣展現了出來,「張局長的朋友就是我老向的朋友,張局長,今天你也不准跟我客氣啊。一直想跟你喝幾杯酒的,但你一直忙啊,今天這個機會好,還認識了鄧鎮長,啊」

    他這聲啊還沒啊完,手機響了。說句誇張點的話,市委書記的電話也不見得比派出所長的電話多,特別是像尚所這種市區繁華地段的大所,找其幫忙辦事的人真是多得不得了,一年下來幫多少人辦了多少事撈了多少外水他自己恐怕都說不清。

    這個電話跟這次的打架事件沒什麼關係,是別的人找他有事,一個電話講了三分鐘,車也就進了派出所。

    向伯仁知道這兩方人物都不能得罪,便沒將他們安排一起,當然也沒像平時對待一般的犯事的人員那麼惡語相向,幹警們沒忙著做筆錄,相反還有茶水供應。

    對待這樣的事件,向伯仁知道自己只能從協調,至於協調會不會起作用,那就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了,他倒是希望局裡能夠來個領導,可是這一次,局裡領導都知道這事兒不好辦,居然一個領導都沒來。

    向伯仁腹誹不已,安排了副所長去安撫苗玉珊那邊,他自己則跑到了張勁松這兒說話,很直接地就點明了苗玉珊的身份,說的當然是她明面上的身份,至於市委組織部長的情人這個身份,肯定就不會說,就連暗示都不會有。不過,只要他把苗玉珊明面上的身份點出來,他相信,就算是張勁松沒聽說過,鄧經緯應該對苗玉珊和市委組織部長王本綱的關係是有所耳聞的。他只要把信息傳遞到,至於人家終怎麼決定,他沒心思也沒那麼大的能力去管。

    上次張勁松和粟公子那破事兒,終還不是他們各自背後的力量談判解決的嗎?

    鄧經緯是很少看本地電視台的,對於電視台的幾個節目主持人都不認識,但是,他是知道王本綱跟苗玉珊的關係的。其實市裡哪個領導的情人有誰誰誰這種事情,市裡領導們之間都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裝作不知道而已,而市領導知道了,領導的親屬們知道一些也屬正常。

    一聽到苗玉珊的身份,原本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後都談笑風生了的鄧經緯立馬就來勁了:「向所長,我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我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相信公安機關會公平公正地處理問題。」

    向伯仁一聽這話,心裡就是一突,靠,有好戲看了,看姓鄧的這樣子,是想把這個事情搞大啊!

    見鄧經緯這麼說,張勁松還以為他是被人家打破頭皮見了血還怒氣未消。今天的事情是因他的車被撞而起的,這種時候,不管事情終會展成什麼樣子,他都得支持鄧經緯的決定,要不然那就太不夠意思了。何況,被一個正處級的城建局長的老婆的外甥騎到頭上來拉屎,他張某人也火氣很大——副市長的兒子都老子手裡沒討到好,你他媽的憑什麼?

    這個念頭心裡一轉,他就緊接著鄧經緯地話說了:「向所,今天這事兒我看你還是別夾間為難了,我們直接和他們談。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撞了我的車,還敢跟我動手?哼!」

    得,這兩個都不肯有絲毫讓步啊。這邊沒取得想要的效果,向伯仁便又去苗玉珊那兒了,由於先前酒樓停車上為了外甥的事情苗玉珊覺得自己被向伯仁落了面子,所以聽到向伯仁提起鄧經緯和張勁松的身份,她就冷冷地說:「市領導的親戚怎麼了?市領導的親戚就能打人了?啊?還有那個什麼局長,身為黨的幹部,居然敢動手打人!太目無法紀了,知法犯法,真不知道是怎麼走到領導崗位上去的,我看開區幹部任用方面很有問題。像這種害群之馬,就應該從黨的幹部隊伍清除出去。」

    向伯仁好玄沒被自己一口唾沫給噎死!我操,你只是市委組織部長的情人,不是組織部長好不好?開區幹部任用方面有沒有問題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真他媽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苗玉珊說了這話也不再鳥鄧經緯,直接一個電話打給她老公江南山,要他馬上趕到尚派出所來。江南山的官位都是靠老婆得來的,老婆的話對他來說就是聖旨,接了旨意就往尚派出所趕。

    好,你們兩邊都想把事情鬧大,你們鬧去,一個是組織部長的情人,一個是宣傳部長的侄女婿。這他媽的還真夠勁,你們怎麼不去市委打架啊?心裡嘀咕了一聲,向伯仁跑到一邊給分局領導打電話匯報去了。

    江南山過來之後,隨江市公安局錦分局的一把手牛強也過來了。牛強本不想管這爛事兒,可是卻也不能任由這事兒再擴大下去,他不僅僅是錦區公安分局的局長,也是化錦區的區委常委、政治委書記,這個事情背後有可能牽涉到市裡兩大常委,他不得不出面把這事兒解決,要不然倒霉的就是他牛強。

    公安分局的局長駕臨,苗玉珊還是不怎麼給面子,一定要嚴懲張勁松,因為張勁松扇了她外甥兩個耳光,這比打斷她外甥一條腿還讓她火冒三丈——她知道想動鄧經緯難太大,便要把張勁松往死裡整。

    然而牛強不是笨人,他從張勁松的年齡和職務就明白這個年輕人恐怕不簡單,況且上次這個年輕人把粟副市長的兒子打了一頓終粟副市長還忍氣吞聲了,他就知道這個年輕的副科級招商局長好還是別得罪。再加上他對苗玉珊的態很不爽,市委常委的情人怎麼了?我是得罪不起你,可你要想我這兒指手劃腳恐怕就來錯了地方!

    所以牛強就直接把這事兒給處理了,苗玉珊外甥酒後駕車的行為只當沒看到,打架鬥毆也就不罰款了,雙方各自負責各自的醫藥費;另外,苗玉珊的外甥賠償張勁松車輛維修的費用——至於雙方的車是不是有保險,保險公司怎麼賠怎麼劃分責任,牛大局長直接就忽略了。

    對這個結果,雙方都不滿意,可是鄧經緯會做人,很痛快地表達了不滿,但又馬上說就算再不滿,牛書記了話,他們這邊絕不再提條件,都聽牛書記的。

    我外甥被人白打了?苗玉珊還想再鬧,牛強就說公安方面就這麼個處理結果,如果對這個結果不能接受,那你們雙方可以到人民法院走法律途徑解決問題。

    這話抵得苗玉珊只差悶出內傷,恨恨而去。

    向伯仁真的請張勁松和鄧經緯吃了頓飯,飯後,鄧經緯就跟張勁松說,苗玉珊那個女人心眼很小睚眥必報,要他小心一點,他說了個信息,苗玉珊和市委組織部長王本綱是好朋友。

    聽到這個話,張勁松就心一凜,可是他也不怕,市委組織部長怎麼了?老子還叫了省委組織部長一聲四哥呢。

    張勁松想到了苗玉珊不會罷休,可沒料到報復來得特別快。才隔兩天,市城鄉建設局就對開區點名批評,措辭嚴厲地指出開區城市建設方面雜亂無章,沒按市裡的規劃來搞,問題很嚴重。

    而與此同時,開區紀工委也收到了市紀委轉來的對開區招商局局長張勁松的檢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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