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可能,我這麼美你怎麼可能不想娶我,一定是這個狐狸精勾引你,你才會這反悔的對不對!」張盈盈全身哆嗦著,哭著搖頭不肯接受小木的解釋,纖指指著紫兒聲淚俱下的指責是她勾引了小木。
本來一心一意戀著,以為他對自己也是有心的人,現在卻說一切不過是她的誤會,她怎麼接受的了,不、她不接受,一定是這個叫紫兒的小丫頭使了什麼手段迷惑了侯爺才讓他不願意娶自己的,一定是這樣的。
紫兒嘟著一張小嘴一臉不高興的瞪著張盈盈,明明不過中上之姿,連自家公主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也敢說自己很美,真不要臉,只是主子沒發話沒有她插嘴的份,只好在一邊生悶氣。
「張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張老夫人,本侯相信她會告訴你什麼是事實,莫要再在外面胡說,沒得連累了本侯的名聲!紫兒送客!」
看著這哭鬧不休的人,小木臉上也難掩惡之色,這樣的女人誰會想娶才怪,他的錦兒不知比她好多少倍,誰會向她這樣哭得一把鼻泣一把淚的噁心死了。
無心理會這瘋瘋顛顛的女人,小木一副端茶送客的做派。
「請吧,張小姐!」紫兒笑意盈盈做了個請的手勢,催促著張盈盈離開。
張小姐看到紫兒那張嬌俏的笑臉更是氣恨的至極,拳頭攥的死緊,指甲刺入掌心也不自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都是她,若不是她這個賤人,侯爺怎麼可能這麼對自己,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想到她剛剛是如何編排自己的,心中的怒火更是控制不住。
特別是看到她那小臉爛若三月桃花,嬌俏喜人,若是毀了她這張臉看侯爺還會不會喜歡她,張盈盈想到這看到她一副要趕她走的模樣更是難受,拳手攥了又鬆,鬆了又攥,就在紫兒走到她身前時突然發難,眼中凶光乍現,五指曲指成爪,趁其不備向著紫兒臉上撓去。
若是那一下落在紫兒臉上,紫兒只怕要是毀了容的,小木眼中厲色一閃而過,而立在一邊的方嬤嬤也是心驚肉顫,緊攥著絲絹,一下子心都要拎到嗓子眼了!
而紫兒也深知這一下是躲不過了,閉著眼等著挨過這一爪,然而卻只覺一陣厲風從耳鬢擦過,臉上並無預想中的疼痛,紫兒正覺得奇怪,卻聽一聲驚呼,「啊……我的手……」
紫兒悄悄睜開眼睛看向聲源處,只見那張小姐,正用左手托著她那只剛剛想向她揮爪的右手,紫兒好奇的多看兩眼,只見右手的手骨從手腕處無力的垂著,再看看張小姐腳邊的杯蓋,驚魂未定的怕怕胸口,侯爺出手,這張小姐的手腕八成是廢了!
劇烈的痛疼讓張盈盈連嚎啕大哭都哭不出來,只能低低的萃泣,其實小木下手還是留了幾分情面,並沒有紫兒想的那般直接廢了人家,只不過力道用的恰到好處,那一下直接讓她腕骨脫臼,看起來比較像斷了似的。
看到這邊出事,早有機靈的丫頭跑著去鳳鳶大長公主那報信去了,紫兒姑娘在公主心中的份量可不一般,若是真出了事,侯爺自然沒事,倒霉的還不是她們,還是敢趕緊通知公主過來比較好。
梧桐院中,鳳鳶大長公主、夏錦、世子妃正在一起品茶談笑,聽到外院有人求見,便招了進了,只見小丫頭見了眾人就跪見行禮,「稟公主,那位張小姐與紫兒姑娘起了爭執,張小姐差點毀了紫兒姑娘的臉……」
「什麼?」這下人話還未說完便被鳳鳶大長公主打斷,「真是反了!」鳳鳶大長公主怒火中燒,當場拍案而起。
當他戰王府是什麼地方,竟敢到這裡撒野,連他王府裡的人也敢動,「走,錦兒、靈若雖我去前院看看,我到要瞧瞧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到我戰王府來撒野!」
看著鳳鳶大長公主已然轉身而去,夏錦與世子妃對視一眼,也只能起身跟去。
而此刻的前院花廳之中也是無比熱鬧,小木一臉冷意的看著還在哭嚎的人倍感嫌惡,「木梓,替張小姐將手骨接上!」
木梓應聲而入,執起張盈盈的手骨,扭了幾下才將骨頭接回原位,疼得張盈盈,快要咬碎一口銀牙,卻也不敢亂動,木梓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戰王府的人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若不是主子尚念在已逝張大人的一點情面上,今日只怕要再多出一具人彘了,區區一個手骨脫臼也太便宜她了,還讓他親手給她接骨,接骨之時他若不動點手腳,也太對不起紫兒小丫頭了。
這張小姐哪知道此時木梓的心中想法,撫著已接回原位的手骨,活動活動好似真的不似剛剛那麼疼了,知道自己的手沒廢張盈盈也就放下了心來。
而小木卻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張小姐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了這是什麼地方,我戰王府的人可不是誰都欺辱的!」
張盈盈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方嬤嬤打斷,「張小姐還是回去同張老夫人好好學學規矩禮儀吧,至於你說的婚約之事侯爺已經解釋清楚了,本就是一場誤會,張小姐欲傷紫兒之事,也看在紫兒未受傷的份上,便不與張小姐計較,張小姐若是再作糾纏難免招人笑話,說張家小姐有失教養可就不好了!張小姐還是請吧!」
方嬤嬤可是宮裡出來的老嬤嬤,那一身的威勢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頂得住得,再加上剛剛張盈盈欲毀紫兒容的事,她這做奶奶的怎麼可能不心疼孫女,對張盈盈自己然也沒了好口氣,這言語之間嘲諷也更多與勸解。剛想開口辯駁便聽外面一聲蒼老卻不失威儀的聲音傳來,「哼!我張府小姐如何是我張家的事,何時輪到區區一個奴婢也敢來指責我張府小姐的!」
伴著這一聲傳來,便見一位老夫人手持金絲龍紋拐仗,身著從三品誥命朝服,緩緩步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剛剛退至門外的木梓,「主子,張老夫人過來了!」
小木白了他一眼,這麼大個人在面前他能沒看到,還用他回稟?看來木梓這小子是皮癢了,以他的本事何至於攔不住區區一個老嫗,竟然就這麼放他進來了,可見他是故意的。
小木臉上笑容不變,給了他一個給我記著的眼神,木梓便覺全身一寒,心想看來玩過頭了。
張老夫人抬步跨入花廳,躬身身小木行禮,「老身見過逍遙侯,侯爺恕罪,盈盈少不更事給侯爺添了麻煩,擾了侯爺清靜,老身特來領她回去嚴加懲戒!」
張老夫人一屋便見自家孫女,站在那裡臉上淚痕未乾,左手握著右腕,一臉委屈的模樣,想到剛剛在門外聽到的話,便想著自家孫女一定是被人欺負了。
看著小木的眼神也不若剛剛恭敬,環視一周看到這廳中只有一位年紀較大的嬤嬤想必剛剛那辱沒自己孫女的話,就是出自此人之口吧,話鋒一轉,看向小木道。
「侯爺,若是盈盈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老身自會責罰與她,何故讓府中的下人如此言辭侮辱,難道這就是戰王府的待客之道,好歹盈盈也是御史府的千金小姐,論身份怎麼也不該受一個老奴的辱沒,若是侯爺不能給老身一個說話,就是鬧到御前老身也要為盈盈討個公道!」
「本宮到不知張老夫人有什麼臉面鬧到御前!莫不是要與皇上說,張府閨女不知廉恥,跑到別人府上逼婚,還是說張府閨女逼婚不成欲毀人容貌!」鳳鳶大長公主本就比這張老夫人遲一步進入前院,許是張老夫人太著急見到孫女,才沒留意到。
鳳鳶大長公主見張老夫人來了,本想著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總歸不會如年輕人一般橫衝直撞不懂規矩,本想著就不來摻和了,就此打道回去。
但終究不是好奇,想聽聽怎麼回事,便讓木梓不用通報,帶著夏錦和世子妃站在了門外,誰想到這不聽還好,一聽更是火冒三丈,自己的孫女不知廉恥跑到人家府上找男人,還想打人,這老太婆竟也不問個清紅皂白,就先大發雌威,還要挾要告御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身、奴婢等拜見鳳鳶大長公主、世子妃、鳳鸞郡主!」除了小木、方嬤嬤和紫兒,廳中眾人跪了一地,小木起身迎上自己的娘親,扶她上坐,間隙間還給夏錦拋了個媚眼,惹得夏錦哭笑不得,瞧瞧這事鬧成什麼樣了,他還有心思玩鬧。
鳳鳶大長公主與小木分列主位兩席,世子妃也拉著夏錦坐好,鳳鳶大長公主才不鹹不淡的免了禮。
張老夫人在張盈盈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公主也不必為一個婢子辯駁,我家盈盈自幼乖巧懂事,萬萬不可能做出公主所說之事,盈盈最多不過聽說張會之事多虧了侯爺才能平冤昭雪,對侯爺心生感激想當面表達謝意而已,公主如何能因偏坦一個婢子便壞了盈盈的清譽,豈不是與逼死她無異。
更何況侯爺身份何其尊貴,豈是盈盈能逼迫得了了,逼婚之事豈不是無稽之談,而誰人不知逍遙侯身懷武藝說盈盈一個弱女子要毀他容貌豈不是笑話!」
聽了這話鳳鳶大長公主也真是被氣到了,這人怎麼如此瞞不講理,都鬧到別人府上了,不僅不道歉,居然還……居然還倒打一鈀。
有如些的祖母教導,難怪會教出如此不知理數的小姐來。「哼……」鳳鳶大長公主冷哼一聲,懶得理會這老婆子,都鬧到別人的府上了,居然也叫乖巧懂事,懂事的閨女會不帶一人隻身求見外男,你這張府的規矩可真是好得很!
「就算盈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自有老身管束,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婢子辱沒!還請大長公主給老身一個說法!」見鳳鳶大長公主與小木二人都未做反駁,更是毫不客氣的討要起說法來了。
瞧著她這麼一說,竟然把自己孫女鬧到別人府上之事,說成是人家的不對啊,這口才還真是讓人嘖嘖稱奇啊!
鳳鳶大長公主真得是懶得再看這祖孫二人一眼,向方嬤嬤打了個眼色,這種種欠收拾的人,還是讓奶嬤好好收拾她一頓的好,鳳鳶大長公主想到這也淡定了,等著端茶看好戲吧!
夏錦看著鳳鳶大長公主神色變化太快一時不明所以,還是世子妃悄聲為她解惑,「別急,一會有好戲看!」
夏錦點點頭,既然有好戲那她就等著吧,喝茶看戲她的最愛,她相信這齣戲絕對比戲台上那咿咿呀呀完全聽不懂的唱詞好看得多。
若是張老夫人現在能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想法,不知會不會後悔,剛剛想先發制人,好借此要挾保全孫女名聲的做法呢!
張老夫人見鳳鳶大長公主不欲理會她,心中也是氣悶,剛想這事要怎麼收尾的好時,說告御狀那也不過是說說而已,這要真鬧到御前,這不管自己孫女做沒做過什麼不得體的事,這名聲肯定是沒有了。
只是還不等她拿定主意,那方嬤嬤也是收到了鳳鳶大長公主的眼色,她可是等了好久的,本來礙於主子在她不好出頭,但現在主子不管了,她也不必和這老刁婆客氣了。
自己的孫女不知廉恥,私會外男就罷了,還想毀她孫女的容,現在這老刁婆還想欺負自己,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了。
「張老夫人一口一個奴婢的,還請張老夫人搞清楚,老身雖是奴婢卻也是帝王家的奴婢、公主的奴婢,可不是你張老夫人的奴婢,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三品誥命夫人已敢在老身面前放肆!」
必定是從宮中出來的,那一身的氣勢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官家夫人可以比擬的。
張老夫人雖心生疑慮,但也並未想過太多,一個嬤嬤還能越過她皇帝親封的誥命夫人不成?
「大膽,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與我這般說話!」手中枴杖狠狠敲擊地板,以洩心中之憤!
方嬤嬤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舉到張老夫人面前讓她看個清楚,斗大的『尚儀』二字,讓張老夫人傻了眼,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老嬤嬤,竟是宮中執掌教導禮儀的尚儀嬤嬤,雖說是皇家的奴婢,但卻是官居正二品,就是皇妃以下的九嬪在她而面前也不敢放肆,更何況自己不過是個命婦。
「本官承蒙先皇恩典,本乃是大長公主宮中掌事嬤嬤,官居內庭女官正三品,後隨大長公主晉封,為正二品尚儀,掌禮儀教學,指導嬪妃、命婦宮庭禮儀。
本官現雖公主遷出宮庭不在內庭任職,卻也還領兼監察禮儀之責,所有不符合禮儀之事,皆交由尚儀管教。敢問張老夫人可還覺得本官沒資格在張老夫人面前說話?」
「不敢,老身不知是尚儀大人駕前,多有失禮還請大人恕罪!」令牌一出,張老夫人也不敢再過放肆,必竟這尚儀之職便是司規矩禮儀,這女子婦德是否有虧也是她們金口一言而已。
「哼……你的意思是本官要不是尚儀,就要任由你欺凌不成!張老夫人可真是教的好規矩,你張家小姐自從進了王府的大門就是本官親自招待的,一言一行本官可是看在眼中,行止不端,沒有絲毫矜持可言。
竟還造遙說與逍遙侯早有婚約,毀侯爺清譽在先;侯爺好意親自接見,與她解說誤會,還請人指導她禮儀,她不僅不知悔改,還欲出手傷人,若不是侯爺出手差點毀了紫兒容貌!這樣的女子若不嚴加調教,至我鳳天規矩禮儀與何地!」
想想這祖孫二人剛剛的言行,這方嬤嬤也是十分的惱火,真可謂是欺人太甚,若她沒有這一官本職,是不是就要和紫兒忍受這祖孫二人的欺辱了。
「求尚儀大人往開一面,老身願帶她回去嚴家管教!」張老夫人萬萬想不到平時乖巧的孫女竟會做出這些事來,想想剛剛自己所作所為,還真是臉紅不已,本以為一定是自己家孫女受了委屈,卻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妄為。
她若知道孫女竟對侯爺有這份妄想,就不該告訴她當初侯爺答應援手之事,免得她心生誤會有所妄想!
「張小姐可是說她這規矩禮儀可都是張老夫人所授,不是本官不信張老夫人,若是張老夫人能交得好,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本官既然身負監察禮儀之責,便不能無視今日之事。
便依律罰張小姐入掖庭宮勞役三月,之後我自會向皇后娘娘稟明,求娘娘指一名宮中掌儀嬤嬤入府調教張小姐禮儀!」
剛剛還那麼蠻橫、囂張,不分青紅皂白便先指責別人無禮,現在知道欺辱錯了人,知道錯在自身還想求情,根本就是在妄想。
「大人,尚儀大人,求求您網開一面,若是盈盈真的被沒入掖庭,她這一生可就算是毀了,這京中還哪有人家還肯娶一個曾被罰入過掖庭的女子!求您看在她還少不更事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張老夫人這下是真的慌了,盈盈可是她的命根子,萬萬不能進了掖庭的啊!
「張老夫人還真是可笑,張小姐也已到及笄之年,到了為人妻為人母的年紀,剛剛還要侯爺履行婚約娶她為妻,這也能算少不更事,張老夫人只想著自己的孫女了,怎麼不想想人家的閨女!」方嬤嬤輕擁著紫兒的肩頭,將她摟在懷中,「若是剛剛紫兒被張小姐毀了容貌,那她這一生豈不是也毀了!」
「紫兒姑娘求求你,你也沒被傷到,那盈盈理不算真的傷了你,你給盈盈求個情,別讓尚儀大人罰她入掖庭好了。」張老夫人看著那個被方嬤嬤擁入懷中的小女孩,肯求她能為自己的孫女求求情,卻也不想想那張盈盈剛剛可是想毀她容的。
張老夫人這邏輯也還真是奇葩,明明是自己的孫女想傷人,紫兒沒有受傷也是得益於小木出手及時,可不是她張盈盈手下留情,若是剛剛是紫兒出手想傷張盈盈,她也能說出如此這翻話?
張家之事她也聽小木說起過,本來她還以為張老夫人應是個深明大義之事,沒想到竟也是個是非不分的老糊塗,不禁讓夏錦對她刮目相看,人家本來是要放你一馬的,是你還吵鬧不休要討什麼公道,現在這般結果也是你咎由自取罷了。
雖說對張老夫人的所作所為有所不恥,但怎麼說這裡是戰王府,有鳳姨和小木她相信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了紫兒去,自己便在一邊看著便是。
夏錦還在等著這齣戲要怎麼往下唱,但是她身邊的人卻是忍不住了,「張老夫人想是搞錯了,方嬤嬤只罰了張小姐入掖庭便是因為她還沒傷到紫兒,若是真傷到人了,怕就不是入掖庭這麼簡單了,就是讓張小姐剃度出家那也是輕的。
紫兒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婆婆從小養在身邊的義女,雖說還沒正式入皇家玉蝶,但是待紫兒出嫁之時,婆婆少不得要向皇后娘娘求個恩典,一個鄉君之位是少不了的,怎麼說也是皇家之人,這謀害皇室的罪名,可是得處以極刑的!」說完,世子妃端著茶水慢慢飲了一口,卻是連眼皮都不抬,不願看這噁心人的祖孫二人一眼!
張老夫人的希望瞬間被完全擊潰,硬生生的愣在那裡,若世子妃所言屬實,那這尚儀大人卻是已留了情面的,只怕自己是再多說也是無益了。
張老夫人彷彿是被卸了週身的力氣般,罷了、罷了,看來今日盈盈是免不得被送入掖庭了,「謝尚儀大人開恩,公主、侯爺、世子妃、郡主、尚儀大人,老身就此告辭,盈盈之事就有勞諸位操心了。」
轉身,張老夫人落寞的離開了戰王府,她這一趟不僅沒能為孫女討回公道,還將自己的顏面都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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