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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第一百九十九章 憑空出現的紙條 文 / 北若冰

    「如果下輩子還能再遇見你,我想我應該對你好一些的,這一世,是我欠你的,我銘記於心。」

    莫攬月悠悠的聲音荒涼的後院飄盪開來,周圍果然一個人影也沒有,能聽到她說話的只有那兩棵滄桑的大樹,以及院牆上爬滿了的籐蔓。

    莫攬月在紫格宮荒涼的後院呆站了半個時辰,直到雙腳都站得發酸了,她才恍然轉身,離開這對她來說並不太熟悉的地方。一路走出去奇跡般的沒有迷路,她一眼看見在外等候的兩人,果真像個石頭一樣原地不動的等著她。

    去過紫格宮以後,她再度恢復平靜,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等著古烈陽回來,和他說會兒話,一起吃些東西,稍作運動然後休息,一天的生活再平凡不過,她卻安然以待。

    習慣了善動的她,突然這會兒變成了淑女伊人,古烈陽心裡不禁疑慮她頭上的傷除了讓她失去記憶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後遺症。

    古烈陽不敢逼得太緊,只要她不離開他伸手可及的範圍之外,他就可以安心的去處理政事。再忙的時候他都會抽空去陪她一會兒,晚上更是對她慇勤得緊,連莫攬月都明顯察覺到他的意圖,卻總是視若不見,夜夜依著他入眠,純粹把他當成抱枕一般的存在。

    三五日的時間匆忙而過,期間古雷再找過她,卻因為她失憶一事,他們之間的約定終是不了了之,古烈陽把她當寶貝一樣寵著,連古雷也拿她沒辦法。

    在紫陽宮裡莫攬月儼然就像是一個大權在握的女主人,儘管她什麼事也不管不問,下人們依舊對她非一般的尊敬。

    這一天,莫攬月剛剛起床,古烈陽已經不在,她一眼瞧見桌上的茶杯下壓著一張小紙條,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走過去把紙條拿在手裡,心道不用告訴她她也知道古烈陽是去了御書房,他每天的行程都那麼有規律,還用得著給她留紙條報告?

    當她看完紙條上的一行小字,視線鎖定在紙條一角的落款上。

    留話給她的人不是古烈陽,而是柳爵銘,他居然會千里迢迢來這裡找她,她要沒有記錯的話,他們之間可是有著那樣的深仇大恨,是她的話就絕不敢主動來招惹自己的大仇人,莫是覺得她失憶了好說話,準備跟她一笑泯恩仇?

    她收起那紙條,向林峰要了把匕首揣在懷裡,這就要出宮去。

    但在她就要出宮時,古烈陽匆忙趕來,攔住了她出宮的路。

    「丫頭,你一個人出宮做什麼?」

    「這不是還有個林峰跟著我,明明就是兩個人。」

    她向他一挑眉,輕笑道。

    「有什麼事我叫人幫你去辦就好了,何必自己操勞。」

    「佳人有約,我去去就回。」

    古烈陽緊皺著眉頭,顯然不想要放行。她現在這樣的情況讓她一個人出宮去,出了什麼事情也未必能夠保護好自己。

    「給我一個放你出宮的理由。」

    莫攬月嫣然一笑,往他胸膛倚了倚,「你曾說過,不會強迫我,我想出宮,你一定要攔著嗎?」

    她笑面依然,古烈陽卻看得出她眼裡的不耐,換作是以前的莫攬月,這會兒應該直接就跟他叫囂了,她還能佯裝出笑容,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但如果是以前那個能力非凡的莫攬月,他也就不會那麼擔心了,這會兒偏偏是他最忙的時候,想要陪她出宮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討價還價,莫攬月終於還是帶著一大隊侍衛出了宮,其中幾個人還認識林峰,互相一見面便打起了招呼,莫攬月一個人悶頭走在最前面,盡量不去注意他們的存在。

    出了宮,她照著紙條上所寫的地址找去,到了才發現是一間酒樓。

    有時間約她在酒樓而不是客棧,想來柳爵銘這一趟來得並不匆忙。

    她直接走上樓,身後整齊在序的腳步聲提醒著她這一隊伍的聲勢浩大,剛走上二樓,幾十人的侍衛隊果然引起了周圍人的各種好奇的目光。

    帶著幾十個侍衛在皇城裡閒逛不會那麼引人注目,但帶著幾十個侍衛去人家酒樓,還上了本就不大的二樓,這就算是稀事奇觀了。

    莫攬月不滿的跺了跺腳,原是想要讓他們在酒樓外等她,誰知一個個都不聽她的命令,就算是離開她三米開外都不答應,也不知古烈陽私下裡到底是怎麼跟他們交代的,把她當成一個離不開大人的小孩子嗎?

    靠近街道的露台邊,柳爵銘已坐在那裡等她,見她到場,極有禮貌的起身相迎。

    莫攬月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過去就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直截了當的問道。

    「找我什麼事兒?」

    「敘舊而已,不必那麼緊張。」

    柳爵銘指指她身後數排侍衛,笑道。

    「我也不想帶那麼多人,但我夫君不讓,沒法子。倒是太子殿下你,費盡心思偷溜進宮留下紙條,約我宮外見面,只是想要跟我敘舊?你不是不知道我……」

    「我知道,但我還是忍不住來見你。我想,就算你不記得我,我們可以重新認識,我不介意從普通朋友開始。」

    為她倒上一杯酒,柳爵銘把酒杯往前一推,等著她的答覆。

    莫攬月不置可否的拿起酒杯,看著他似是爽朗的笑臉,內心裡卻是笑不出來。

    「怎麼不說話?我沒有惡意,我知道我們之前有些過節,但你都忘了,我們能不能一筆勾銷,重新開始?」

    柳爵銘等不到她的回答,忍不住追問道。

    她仍是沉默,良久,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我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福,這輩子要認識那麼多的皇族中人。太子殿下相貌堂堂,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告訴我我已經是古烈陽的人,我也許會愛上你也說不定。」

    說到這兒,她突然笑了起來,重新把酒杯端起,向柳爵銘敬酒,「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來,我的心卻告訴我,這樣優秀的朋友,絕對值得交。」

    莫攬月幾句話把柳爵銘說得雲裡霧裡的,但見她終於舉杯,他心裡也是大大鬆了口氣,還以為她會急著趕他離開,沒想到失憶後的莫攬月比起以前性格溫和多了。

    喝過第一杯酒,接著兩人也就熱絡起來,酒是一杯一杯的往肚裡倒,說的話也越來越多。莫攬月聽著柳爵銘說他是怎麼樣一個人偷溜出彩鷹皇宮,孤單上路,只為了來這裡再見她一面。柳爵銘聽她說她回宮後遇到的事情,開心的,不開心的,她都樂於與他分享。

    身後幾十個侍衛看著兩人這般互動,不知道的也就算了,知道內情的幾個臉兒都氣綠了,偏偏現在沒他們說話的份兒,再怎麼覺得不爽也只能傻瞪著眼。畢竟他們的責任是保護莫攬月的安全,而不是給逝去的五殿下報仇。

    「柳爵銘,這次若不是你千辛萬苦來約我,我可就少了你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朋友。來,我們再乾一杯,謝謝你來找我。」

    莫攬月站起身,端著酒杯說得情真意切,一時間只聽得身後磨牙的聲音愈加清晰。

    「他們描述給我的柳爵銘,並不像我今天看到的這樣,在今天之前,我或許還會猶豫該以怎樣的心態面對你,但在今天,我很確定的告訴你,見到你,重遇你,我很開心。」

    她連說幾句,說得柳爵銘都無言以對,激動的拿著酒杯一飲而盡,又替自己和她滿上,反敬她一杯。

    「莫攬月,今天之後,我們就是朋友,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只要你一句話,我一定為你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柳爵銘說完,自己又喝盡杯中酒,在見到她之前,他只想著能見到她就夠了,他從不敢奢望她會對他如何的好,但她給了他太多樂觀的反應,簡直就像是把他當作自己的老朋友一樣,把酒談歡,無話不說。

    這一刻,他好像感到他所失去的一切都回來了,沒有了彩鷹的權力,他還有莫攬月。

    他還有莫攬月……

    「唔……」

    正暗暗偷笑時,柳爵銘突然覺得腹中劇痛,連手裡的杯子都沒握住,摔在了地上,『啪』一聲摔得四分五裂。

    他看了看地上的酒杯碎片,然後抬起頭,想要叫小二給他再拿一個杯子,目光掠過對面莫攬月的臉時,他整個楞住了。

    莫攬月不知何時放下了杯子,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輕敲著桌面。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她上身稍稍前傾,關切的問道,「柳爵銘,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太多現在想吐呢?」

    聽到她這樣關心自己他該是開心的,但他卻一點兒也笑不起來,只因為……他在她眼裡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那是他以前每一次見到莫攬月,都會看見的,他再熟悉不過的情緒。

    恨,濃濃的恨意毫不掩飾的從她眼裡透了出來,儘管她在對他微笑,看著她的眼睛,他卻不得不猜想此時她是不是在心裡詛咒他快點死去。

    「柳爵銘,你怎麼不說話,真的有那麼難受嗎?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莫攬月站起身,一手抓著他的手腕,像是要來扶他,卻是剛好阻擋住他想要後退的步伐。

    「莫攬月,你……記得我?」

    柳爵銘幾度想要站起,終是無力的跌坐在凳子上。

    腹中的劇痛外加身體的虛弱無力,使得他此時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但凡有點力氣的女人都能把他打倒,更不用說他所認識的那個身手非同一般的莫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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