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頰,他很是心疼,但有些話,卻是他不得不說的。
莫攬月故意移開視線,不願與他對視,但古烈陽卻是不依不饒的要在她眼前出現,他厲聲的逼問讓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只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只要看不到古烈陽,或許她就不會再那麼心痛。
「告訴我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寫那麼絕情的話要和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見到我卻淚眼朦朧連話都說不出來,莫攬月,你當我是傻子麼?」
見莫攬月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對他說一個字,古烈陽暴躁的吻上她的唇,舌尖在她的唇間肆意遊蕩。
她銀牙緊咬,不想讓古烈陽這麼輕易的把自己攻陷,但古烈陽扣在她下巴的手指稍微一用力,感覺到疼的她不自覺鬆開了嘴,古烈陽趁機闖入,挑逗著她敏感的舌,想要點燃她身體,乃至她心裡的那把簇火苗。
他一邊霸道的吻著她,另一手滑入她的衣間,在她胸前流連,莫攬月伸手去擋,卻擋不過他的力道,只能任由他對自己肆意索取。
古烈陽的每一次碰觸都讓她心跳得更加慌亂,說謊或許是人人都會的事情,但人的身體卻很難騙到人。即使她再怎麼對他擺出一副『我不愛你』的臭臉,她的身體卻掩藏不住對他的感覺。
不捨的與她分開,古烈陽滿意的看著她眼神的變化,既然沒辦法讓她開口,他也只好先征服她的身體,再研究她的心理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莫攬月生病的緣故,還是她對他心中有愧,對於他的霸道索取莫攬月只是默默承受著,居然沒有和他大打出手。
他原以為要經過好一番搏鬥,壓制住她才有機會繼續欺負她。
古烈陽對她笑得狂妄,就像是他最初對她的態度,「你欠我的什麼時候能夠還清,是由我說了算的,無論是用你的身體,還是用你的心,這筆債你可得好好的還上一輩子。」
他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翻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繼續吻了上去。
一開始莫攬月還會推開他,避開他的吻,但幾次的掙扎之後她也沒了力氣,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鬆鬆的解開她的衣服,繞過肚兜,指尖不斷逗弄著她胸前的兩點,莫攬月的身體極為敏感,不消他動手就已經可以隨時待命狀態,被古烈陽這麼一逗弄,更是讓她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你不說話,但你的身體已經在迎合我呢,怎麼,不喜歡我還能有這樣的反應嗎?」
他兩指用力一夾,那刺激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傳到全身,她直覺得自己一身汗毛都全部要豎起來了。
「不管是誰被你這樣玩弄,都會有感覺,不然你換個女人試試,我不信她就完全沒有反應。」
莫攬月終於開口說話,說出來卻是連她自己也覺得好笑的話。
她看見古烈陽原本還帶有溫情的眼睛瞬間被憤怒掩蓋,他衝她邪邪一笑,一手用力一扯,即將她身下的遮羞布全給扯下。
莫攬月沒想到他會突然進行得那麼快,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古烈陽沒有再看她,食指與中指並用,一起伸入她的體內,完全沒有一點前戲的進入,冰冷的手指所帶來的強烈觸覺,莫攬月身體隨之一抖,手也不自覺的往上摟住他的脖子。
他腦袋下移,忽左忽右的在她胸前tian食吮吸,手指不斷快速在她體內攪動,每一次都直衝到極限才抽出。
此時的莫攬月已經被他所點燃的慾火侵蝕了所有的理智,古烈陽如果在這時候問她到底愛不愛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愛……
雖是白天,莫攬月的房內卻是一片春意盎然,不愛被人全程主導的她儼然已經掌控了主權,主動挑逗起古烈陽,將她要和他分手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
半個時辰過去,她力氣全無的躺在床上,身邊是同樣**著的古烈陽,他看她的眼神仍是那般邪邪的,令人很難不懷疑他等下開口是不是又要故意用言語羞辱她。
古烈陽側過身,伸手把她撈進懷裡,「現在能給我說說,到底為什麼要寫那樣的信給我嗎?」
「什麼邏輯,剛剛不想說的事情,在和你那什麼之後就會想說了麼。」
「快說。」
在古烈陽的淫威之下,莫攬月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你父皇不喜歡我。」
她看著他的眼睛,盡量以一種無所謂的語氣對他說出事實的根本。
「就因為這個?我怎麼都不知道你膽子有那麼小?」
「當然不是,你父皇說我要是繼續跟著你,那你的太子之位就別想要了,所以我……」
她剛說完,就被古烈陽狠狠的拍了一下額頭。
「見過傻的,沒見過傻成你這樣的,你我做場假戲給父皇看就行了,用不用真的跟我鬧這麼大啊?知不知道我看到信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什麼嘛~~~啊!!!!你那麼用力捏我幹嘛!」
古烈陽歎了口氣,「我當時的感覺,比你這痛上百倍千倍,心都快要死掉了!」
「噗……」
莫攬月被他這話逗得忍不住噴了,剛剛還霸道無比的大男人,這會兒突然做出一副委屈小丈夫的樣子,可把她給逗得,想忍都沒忍住。
經過這麼一番劇烈運動,她的頭好像都不再像之前那麼昏昏沉沉,精神也好了很多,除了渾身無力……
「既然我們把話都說開了,那這封信,我可以還給你了。」
古烈陽不知從哪掏出她寫的那封信扔到她身上,「你有空真得好好練練字,瞧這些字寫得,一般人都看不懂你寫的是什麼。」
「還說,你大爺曾經說要教我,結果一直沒有行動啊不是?」
腦袋被古烈陽狠狠揉到胸前,他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教,等你回宮,我一定好好的教。」
她的所有不開心,瞬間被古烈陽的聲音所抹去,既然他說不用假戲真做,那便是有對付古雷的法子,反正她也身處彩鷹一時之間不會回去紫雷,那便等著他自己去處理好了。這樣,好歹她還有個念想,不至於傷心絕望到無緣無故的感冒發燒。
古烈陽出來已經一天,為免古雷起疑心,縱是再捨不得他也得和莫攬月說再見了。
「以後無論遇到什麼難題,記得,一切交給我來處理,不要一個人亂做決定憑空傷心。」
莫攬月羞澀的點頭,嘴角微微牽起,笑得靦腆。
最喜歡的東西失而復得,這場分手的鬧劇最終以喜劇收場。
「不用送我了,出了這個房間,我們就是陌生人,甚至是敵人,你知道的,你拋棄了我,我可是會非常恨你的。」
古烈陽最後抱了抱她,爾後快步離開,房門一關,莫攬月的心也隨之空了。
「唉……和皇子談個戀愛怎麼就那麼麻煩。」
她下輩子若還投生在古代,定要找個江湖大俠當相公,沒有那麼多的門第之見,沒有那麼多的禮節束縛,那樣的生活才輕鬆愜意嘛。
她用力捶捶自己的腦袋,把腦子裡的胡思亂想都打散,怎麼說這輩子她都是跟定古烈陽了,想這麼亂七八糟的都是空想,有那閒功夫,還是想想等她封地給各國的消息暴露之後,和夜鷹吵架時她要怎麼樣應付比較實在。
古烈陽就像是她的一劑良藥,他一來到,她消極的情緒也不再圍繞著她。她換過衣服,自己捲了床單拿去扔了,這才叫了宮女來重新為她鋪床。
回來途中遇到林峰,她剛想向他發難,忽然眼前一黑,她整個人無力的倒向了地上。
林峰見狀,忙上前把她扶起,她跌落在地時撞到了額頭,好在流的血不多。
把她抱回彩月宮,林峰吩咐人去傳御醫,一邊先為她清洗著額頭上的傷口。
趁著她現在沒有知覺,也省了受那清洗傷口的痛,簡單的傷口處理難不倒林峰,他在意的是造成她忽然昏倒的原因。
她每一次進行治療拔除蛇毒的過程他雖未親眼所見,但聽著也知道這其中隱藏著多大的凶險。連御醫也不知道這樣的治療是否對她身體有其他害處,他也只能對她上心些,事無大小只要她有一丁點的不舒服,不用她開口他自會把御醫給她找來。
宋林現在儼然已經成為莫攬月的專用御醫,除了給她看命,其他的活一率不用干。事實上光為她一個人就已經忙得夠嗆了,每天都需要檢查那些藥浴所需種類繁多的藥材是否夠用,成色夠不夠好,她的情況有沒有病變等等,都是他要時刻注意的。
這不,昨天才為她看完傷寒,今天又被請了來。
「宋大人,皇上她為什麼忽然昏倒了?是因為風寒加重的原因嗎?」
林峰在一旁殷切問詢。
宋林卻沒有立即答她,而是換了一隻手繼續給她把脈。
兩手都把過,他才鬆了口氣,「皇上這回忽然昏倒,她不是病。」
「那是為什麼?」
「因為皇上她有喜了!」
宋林衝他笑笑,沒說其他。
在其他人眼中,莫攬月是還沒有嫁過人的,就算他們知道她已經嫁了古烈陽,那她則會成為人們眼中的棄婦,無論是哪一種,這樣有了孩子的情況,被人暗地裡議論嘲笑是不可避免的。
宋林也是個男人,他內心的想法當然不敢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但他不說,不代表他就沒想。
林峰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道一句『禍從口出,病從口入』。
宋林忙點頭稱是,「林侍衛,我去幫皇上準備安胎藥,至於這消息,就勞煩林侍衛代為轉告皇上了,有勞,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