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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章 帶回來的竟是他的屍體 文 / 北若冰

    古烈陽一進房間,左秋立即警覺的站了起來,莫攬月匆匆相互介紹了一下,便把手中的頭髮和古烈陽同時推向了左秋,「頭髮和最重要的人都找齊了,你快試試。」

    依左秋所說,他能成為那邊世界的王,並不僅僅因為他生著一雙銀瞳,除了他天生神力這個優點之外,他這雙銀瞳還有另外一個能力,即是對某些人有所感應。雖然這種能力實用性不高,但也會讓底下族人羨慕不已。

    左秋看了古烈陽一眼,偏頭向她問道,「你確定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如果他都不是,那就沒人了。」

    莫攬月肯定的說道。

    左秋拿著那縷頭髮,對古烈陽吩咐道,「伸平你的左手。」

    他把古烈格那縷頭發放在古烈陽手心裡,再將自己的手掌覆在上去,莫攬月見他這樣做已是覺得奇怪,接著又看他閉上了眼睛,久久都沒有吱過一聲,看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站著的,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又睡著了。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他們仍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古烈陽手都酸了,卻也耐著性子等著。

    莫攬月在一旁屏氣凝神專心盯著左秋看,等他一睜開眼睛,她立即追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用?」

    「你終究是不信我。」

    左秋不爽的瞪向她,莫攬月楞是不敢出言反駁,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等著被罰的孩子一樣。

    「也別做出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沒說不告訴你。」

    左秋拍掉手心裡沾上了頭髮,這才正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是個壞消息。你們要找的人現在城外以西約七八里的地方,那附近好像有個什麼寺廟,香火鼎盛,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是昌和寺。」

    古烈陽沉聲應道。

    那個地方他知道,他給莫攬月的護身符正是在那間寺廟裡求來的。

    「嗯,你們去那寺廟後山上找,他,還有三十個男人,都在那兒。」

    左秋說完,即拿了紙筆將昌和寺後山的大致形狀畫了出來,再標上其他人的具體方位。

    古烈陽往後退了一步,對於左秋的話,原本,他也是不信的。但既然他連具體方位都畫得出來,就像是親臨其境一樣,由不得他不信。

    他當即撇下莫攬月和左秋兩人,一個人又匆匆出了宮。

    莫攬月則是過了很久還沒反應過來,她望著左秋,幾乎是懇求的語氣,「左秋,你說的壞消息是什麼意思,是殘廢了,還是重傷了?」

    「你明白我說的什麼。」

    「我不明白啊,我不明白啊,你告訴我,他是殘廢了,還是重傷了。」

    左秋輕歎著,「在那裡,我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所有人都死得透透的,神仙在世也救不活他們。」

    「不會的……他帶著三十個侍衛出宮,個個侍衛都功夫了得,能夠獨擋一面,就算遇到再大的仇敵,有他們的護衛他怎麼也能脫逃出來,怎麼可能全軍覆沒。」

    她搖著頭,不願意相信左秋所說的話。她要等古烈陽回來,等他回來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寧願左秋是騙她的,她可以不計較他騙她的事實,她可以不計較……

    整整一個下午,莫攬月和左秋相對無言,也不知是誰在看著誰。天黑了的時候,宮女跑來相報,說是古烈陽帶著大隊人馬回來了。

    莫攬月急忙衝出去看,穿過正殿,前院裡,站著黑壓壓的一片士兵,而古烈陽和她手下三十名侍衛一個不少的站在最前面,由於侍衛們所穿衣服都是月牙白的,遠遠一眼看過去就能注意到,這裡面……沒有古烈格的人……

    再走近些,她看到那一片士兵站著之間相隔的地上,一具具屍體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

    這其中,有一個身著華服,一眼就能看出與其他人身份不同的屍體。

    莫攬月和古烈陽對視一眼,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無盡的傷痛,這一刻,她的心也深深的被刺痛了。

    古烈格對古烈陽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左右手,好兄弟,對她來說何償不是良朋摯友。

    她屏著呼吸,再走近些,蹲下身,定定的看著地上的那人兒,他臉色鐵青,臉上還沾著已經乾涸了的血,他手臂上有著不少傷,但致命傷卻是在他胸口,一個血洞貫穿了他的左胸。

    她伸出手,觸了觸他的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就算是她親眼見到,親手摸著他沒了生機的臉,她也仍很難以相信他已經死了的事實。

    她以為她會哭的,心裡如刀割般難受,她卻一點眼淚都沒有流……

    莫攬月站起身,走向那從回來起就沒有吐過一個字的古烈陽,古烈格死了,最難過的莫過於古烈陽,在他的傷痛面前,她連流淚的資格都沒有。

    「去休息吧……」

    「……」

    古烈陽微怔,看了看她,視線再次定格在古烈格的屍體上。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我會好好安置五殿下和侍衛們的遺體,你先去休息好嗎?」

    她朝南宮銀使了個眼色,讓他扶了古烈陽回房間,直到古烈陽離開,莫攬月才對自己手下的侍衛詢問。

    「到底怎麼回事?!」

    「頭兒,我們本來在城裡找人,整整一天都沒有消息,殿下回宮不久突然又出宮來說去昌和寺後山找,結果我們一起在那後山搜尋,果然找著了他們……只是找到的時候,他們的屍體遍佈後山幾處位置,個個都斷了氣……現場看起來很像是五殿下他們在山上被什麼人追殺,一路被逼往山上逃去,卻在路上被人一一滅了口。」

    「先把他們抬進屋,好好安放。」

    她最後看了一眼古烈格,期待著他能突然睜開眼嚇嚇她,但是沒有,他靜靜的躺在那兒,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安靜得過份。

    她曾經無數次的祈禱老天爺能不能把身邊這個聒噪的人整消停點兒,但如果要用這種悲傷的方式,她多希望他還能在她耳邊嘮叨個沒完沒了,哪怕耳朵被他嘮叨得要長出繭子來,她也心甘情願麼。

    房間裡,古烈陽沒有點燈,一個人坐在昏暗的房間,莫攬月走進去時,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腦袋偏靠在床頭,全無精神。

    莫攬月在他身邊坐下,情不自禁的靠在他肩上,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殿下,還有我陪你。」

    她腦子一熱說出這麼煽情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只是在那一刻,她想不到更好的話語來安慰他,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古烈格的離開對他們倆而言都是一個晴天霹靂,一時半刻真的難以接受。

    月光朦朧,他們相依而坐,極為默契的看向窗外的天空,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曾經一起曬月光的人卻已不在人世。

    這等憂傷,他們共同承受,沒有哪一刻他們的心比這時更緊貼。

    一夜無眠,天微微亮的時候,莫攬月垂目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身邊已沒有了古烈陽的蹤影,她急忙起身。

    天一亮,皇宮裡即沉陷在悲傷的氣氛之中。古烈格不幸身亡的消息由古烈陽親自告知古雷,但總歸是自己親生兒子,如今竟然慘死於宮外,當即派了人前往昌和寺調查。

    調查歸調查,皇子的喪事同時也在準備著,看著紫格宮裡到處掛起的白色緞子,她心裡著實不好受,連路過紫格宮都讓她感到難過。

    「父皇根本不看重五弟的死。」

    在古烈格下葬之後的一天,古烈陽從御書房見完皇上回來,便滿腔怨氣的抱怨開了。

    莫攬月只是在一旁聽著,原來是四國之間所定下的宗族大會時間將至,皇帝叫了他們幾個過去詢問有關之前布下的任務一事,問他們是否已有良策。而這邊古烈格死因調查一直沒有進殿,也難免古烈陽會覺得煩躁。

    「皇上要看顧的是整個國家的命運,你也體諒些。」

    據她所知,不出十日他們幾個就必須隨皇帝出發一起前往血月國,說來也巧了,之後他們前去參加那場比試地點就定在血月,這一次他們宗族大會的地點剛巧也輪到血月國。

    「我不過是想請父皇推遲前去血月國的時間,這一去血月,沒有一個月絕對回不來,到時兇手都已逃到天涯地角,還怎麼追。」

    一手很自然的在他後背輕拂著,想就這樣拂順他心中的憤慨,古烈格對他來說重要,皇位之爭對他更加重要,傷痛再大,該做的事還是照樣得做。相信古烈格在天之靈也希望能看到他繼位登基的那一天。

    「我沒事,只是有些心寒。」

    古烈陽頭一偏,靠在她的肩頭,她即感覺沉沉的重量壓在肩上,她伸手環抱住他,如果一時的溫柔能緩解他內心的痛苦,她不介意自己偶爾做個體貼的可人兒。

    事實如古烈陽所料,在古烈格下葬的第八天,他們就開始準備著離宮前往血月。由於這四國之間的聚會從來都沒有彩鷹的加入,所以對於來自彩鷹的夜彩雲、夜彩蝶、柳爵銘三人,他們都沒有提及有關於宗族大會的事情,只道是前去給某位叔父慶祝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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