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與臣這邊來。」
滿是小心翼翼,帕拉瓦打著一盞孤燈在前方引路,跟隨其後還有著數個婆羅門老僧,光頭上薄薄的留了一層白絨,滿是乾枯皺紋的老臉上留著長長的大鬍子,倒顯得寶相莊嚴。
不過跟在饒有興趣的李捷身後,黑齒常之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神情專注的注視著左右,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右手總是有意無意在腰刀附近徘徊,不光他,其他十來個禁衛也是緊張警惕的打量著左右。
沒辦法,這地兒太詭異太狹窄了,怎麼也想不到三珈藍寺後三座供奉著傳說上古神佛舍利的浮屠塔下居然能有著如此幽深的地宮,狹長的甬道黑漆漆一片,內部還有冷風通過,靜謐的只有人的腳步聲,神秘封閉的感覺令人後背發冷。
相比於自己的禁衛,李捷本人卻是輕鬆許多,上一輩子研究生生涯在導師指手畫腳下他可沒少鑽這樣洞子,還是不給錢那種,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倒是對即將找到的東西,李捷滿是期待。
大約走了幾分鐘,隱約間頭上傳來了娟娟流水聲,而且剛剛路過的牆壁段已經有夯土以及磚牆的痕跡,明顯已經穿過了城牆,就在李捷捏著下巴對著上方若有所思,隧道的盡頭也終於到了,居然是一個明亮的大房間。
銀質的盤子燃燒著燈火垂釣在房間中,還散發著陣陣異香,顯得頗為夢幻,房間中火光照耀下則是一個張牙舞爪的神,三頭六臂,在天竺呆過一段時間,李捷也能認出這就是濕婆了,戰鬥姿態的濕婆,神像下方,幾盞油燈中央則是玉石製成的精美盒子。
「殿下,這就是我們婆羅門教的瑰寶,濕婆大神與邪魔大戰後擊碎的一塊時間,被保存在這裡已經千年之久了。」
打開玉盒,果然是一塊一模一樣的散發著乳白色玉石碎片倒映其中,一面癡迷的看著,老婆羅門一面還細細的講解著。
同樣怪異的打量了兩眼,李捷大模大樣伸手逃出了碎片,隨手塞進了胸口中的密袋,這一動作看的其餘幾個婆羅門僧流臉皮子再一次抽搐幾下,強撐著陪著笑容立在一旁。
「閩王殿下,上方的儀式還等候殿下召開呢,咱們是不是現在就上去?」
帕拉瓦卻一點也不心疼一塊發光的石頭,反而又是小聲催促起來,拿了人家的寶貝李捷心頭倒是挺高興,如今以及集齊了四塊碎片,反正也不怕帕拉瓦以及婆羅門耍花招,來了興趣,李捷乾脆點了點頭。
「帕拉瓦卿前面帶路。」
「殿下,請這邊走。」優雅的一擺手,帕拉瓦再一次在前方帶路起來。
似乎帕拉瓦真沒有說謊,李捷一行從地宮中上來時候,各教派數千個婆羅門已經匯聚在了寬敞的三珈藍寺中,數不清的香燈擺放了一地,幾個熊熊燃燒的火堆也點燃了起來,按照一個獨特的陣型,龐大的婆羅門隊伍排成了排。
不過,好像不是等待李捷,反倒是等待幾個老婆羅門僧侶,剛從地宮一上來,五個老和尚就急急匆匆加入了陣列圓環中,也根本沒需要李捷點頭,龐大的隊伍就緩緩開始了儀式。
一上來,黑齒常之也是趕忙召集衛士,詢問有沒有什麼異樣,一大群堅甲禁衛護衛中,李捷倒是饒有興致的觀看起這婆羅門的儀式來。
凡是成功的教派,不論大小,儀式上總是花費諸多的心思,將其神秘的一幕展現出來,面前就是如此,數不清的婆羅門僧侶念著梵文經書搖搖晃晃行走在繞成幾個環的隊列中,火光與燈光的晃動下照應著他們臉上或明或暗,通紅搖曳著,籠罩在煙火中更是增添了一層朦朧的神秘面紗。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經文越念越急,頭頂的月光正好被雲霧所籠罩,陰暗下儀式顯得更加詭譎壯觀,帶著傳說之中的神靈面具,一群婆羅門圍繞著最上層祭壇載歌載舞,尤其是一個長著象腦袋的大神搖晃著滑稽鼻子,來回巡視在祭台前倒別有一番趣味。
宗教的凝聚力來源於人類最原始的感官,對於未知的神秘所展現出那股濃郁敬畏感,婆羅門的儀式就是如此,月黑風高中,遠處僅僅能看到燈火搖曳與神仙的身影嚎叫,濃郁的神秘氣息哪怕自己身邊的將士都禁不住流露出些許敬畏。
李捷則是還是滿肚子「學術觀點」打量著這原是教派的表演,不過,忽然間他的眼睛也禁不住瞇了起來,突然間,最高的幾台上朦朧的薄霧忽然噴了出來,半遮半掩中,一個薄薄的帳子居然憑空緩緩升了出來。
「這~」望著其中朦朧的身影,黑齒常之禁不住目瞪口呆。
「沒什麼,地下之前設好了機關,需要時候抬上來即可,在咱們閩國大競技場,也是用這種方法抬上猛獸以及知名角鬥士的。」
李捷忽然嘟囔過來的話一下子讓黑齒常之瞭然,其餘將士也是忍不住露出了敬佩之色,渾然沒有注意到他們敬佩的,也是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祭壇一眼也不願意離開。
薄紗中,那是一個女人,裹著朦朧煙霧,飄蕩的輕紗中一絲不掛的女人。
夜色,煙霧,輕紗,根本看不清女人的樣貌膚色,僅僅能看清一個大體的輪廓,在類似於廣口蓮花水池中盡情舒展著身姿。
不可思議的柔軟,肅穆的經書念誦聲中,這女人卻如同一個異類的精靈那般,盡情展現的自己傲人身姿,或是高高劈腿,或是觀音坐蓮,或是柔軟的將自己由腰部對折成一面,從李捷方向上看去,飽滿的聖峰兩座正好映入眼簾,瑜伽的各種動作被她展現得淋漓盡致,萌動的一幕與周圍嚴肅的場景正好形成了鮮明對比。
「殿下,殿下!」
呼喚了老長時間,李捷才回過神,這才發現儀式已經結束,下方婆羅門眾帶著經書,長明燈正在緩緩散去,而剛剛令他看入迷了的女子也連同下方蓮花水池與上方輕紗被八個婆羅門用轎子扛起,保持著打坐姿態,搖曳著被抬到了後方。
「殿下,時間不早了,明日殿下還要舉行誓師大會,咱們回去吧?」黑齒常之再次勸解起來,戀戀不捨目送那女人而去,李捷終於是點了點頭,不過這時候,滿面笑意的帕拉瓦卻是從後院匆匆忙忙快步而來。
「殿下,大喜啊!長老們商議,要把今夜作為祭品的聖女讓於殿下享用,那可是修煉多年瑜伽,純潔的處子,查克拉高手,吸收了聖女的查克拉,殿下一定會戰無不勝,早日蕩平大食國跳樑小丑。」
李捷怦然心動。
男人都喜歡軟妹紙,軟妹紙,剛才這個聖女真是軟到了極點,每個男人心頭都有著些暴虐的元素,這麼一個軟到了極點的女人讓自己欲與欲求,哪個男人不動心,於是乎,幾乎沒有猶豫,黑著一張臉的黑齒常之就不得不當起了門神來。
儀式過後,大部分婆羅門都去了前廳,閩王偷腥,這事兒也不好聽,黑齒常之就安排了十來個衛士扈從在小院外,與兩個婆羅門長老呆在一起,帕多瓦也是面含笑意的等在一旁。
神廟的後院中,李捷則是漫步向裡面走去,相比於剛才的昏暗,這個屋子卻是明亮無比,到處都是酥油點燃的長明燈,剛才的白沙帳,蓮花座水池就擺放在房間中央,李捷也終於第一次看清了那女人的容貌。
為了討好自己,似乎婆羅門們還真的下了很大心思,秀麗的長髮披肩。雖然是天竺人,這女子卻有著江南美女秀麗柔和的臉蛋,隱約中還帶著點點異域野性的風情更是勾引起男人的胸懷中升起濃濃慾望之火。
蛇一樣妖嬈的女人!
李捷的腳步很輕,一直走到了那女人身前,沉浸在瑜伽中雙手合十的女人這才驚愕的睜開眼,看到男人赤裸裸的慾望眼神盯在自己身上,女人禁不住驚怒的站立起來,捂著胸口尖叫著就對李捷嚷了一句梵語。
這時候****衝上了頭,李捷那兒還管這麼多,雙目中充盈著炙熱的眼神,李捷雙手輕輕一撕,隔絕在兩人中間的輕紗就轟然撕成兩片,下一刻,秀氣的小拳頭卻是虎虎生風直奔李捷面門。
帕拉瓦說這聖女是個查克拉高手還真沒錯,超凡的柔軟中讓著女人能以任何不可思議角度把拳頭攻過來,而且柔韌中不失力道,打在身上就連李捷都是生疼。
白皙嬌嫩的皮膚在燈光搖曳中散發出一種淡金色光澤,就算打鬥中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身上的疼痛反而更加激發了李捷的野性,查克拉高手又如何,修煉瑜伽的高手李捷就不止殺了一個了,更何況還是個女人,不到一刻鐘,女人就被李捷抓住了手腳如同球一般彎成了一個團。
小腹高高挺起,野性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喘著粗氣,那女人以一眾仇恨的目光死死瞪著李捷,偏偏更加增加了李捷的征服慾望,摟著這個身體柔韌到不可思議的女人,大笑中,李捷重重的壓在了蓮花水池中……
不知道是不是這查克拉真有用,真帶吸收的,一直到次日凌晨,李捷都是神采奕奕的,根本沒有往日熬夜的疲憊,穿戴整齊後,毫不留戀的丟下那女人,李捷大步流星走出了封閉一夜的院子。
反正婆羅門教中,聖女是最不值錢的,如同姓奴一般為各個婆羅門僧侶發洩慾望的工具,刺激感一過,如今大權在握的李捷很容易就把這段露水姻緣丟在了腦後。
「恭送閩王。」
門口,帕拉瓦與兩個婆羅門長老恭敬地鞠躬相送著,對著二人含笑點了點頭,李捷行色匆匆就帶著黑了兩個眼圈黑齒常之以及一幫保鏢出了廟宇,目送著閩王馬車極速向閩王府開去,帕拉瓦與兩個老婆羅門僧侶也禁不住露出了快意的微笑,那滿是褶皺的笑容中總有那麼一絲陰謀得逞的意味。
僅僅片刻後三人就如同會變臉那樣變得滿是嚴肅,甚至還帶了點點暴怒那樣,轉身就繞到了昨夜李捷風流一晚的小院前,灌木中,居然被他們拖出來了十來個婆羅門年輕僧侶,一盆冷水潑下去,這些年輕的婆羅門當即蹦了起來,在兩個長老驚慌的梵語大吼中衝進了小院,下一刻,更加暴怒的大罵聲從裡面傳出來。
僅僅幾個刻鐘,住著數千婆羅門僧侶的三珈藍寺徹底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