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費錦華已經打掃到了路中央,白露露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高聲喊道:「危險,回來!」
費錦華在最短的時間做了規避動作,都來不及丟掉笤帚,連連後退,而白露露和陳陽也飛身衝出去將她往路邊拖過。
法拉利ff上的傅天浩遠遠地看見了兩個人影嚇得倉皇閃避,被酒精和冰徹底麻醉的他發出一聲得意洋洋的獰笑,不僅沒有絲毫的減速,反而更加猖狂地加速。
跑車時速絕對超過三百公里,笤帚的一端被跑車飛速碾壓,重壓之下,一頭撬起,笤帚的木柄,啪地橫掃在了費錦華臉上。
「啊!」費錦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倒在了地上。
再看左邊臉頰上,已經被笤帚把生生地刮出一道五公分長度二指寬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狂狂流,觸目驚心。
「媽,你有沒有事情?」陳陽登時抱住母親那瘦弱的身軀,發出一聲驚呼,一瞬間,他覺得母親的身軀是如此的瘦弱,輕得如同一片薄紙,一片羽毛。
陳陽心疼得不行,怒目含淚,神識連忙掃視母親的傷情,左邊顴骨被橫掃得生生骨裂。
索性沒有傷及大腦,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陳陽連忙祭出三枚烏玉斷續膏,餵食母親服下,另外一枚,則用手掌真元溫熱,敷在傷口之上。
「媽沒事兒……」費錦華感覺好了許多。陳陽把母親交給陳雪,道:「打輛車,送回家,活先別幹了!」
「我要殺了你們!」
此時,數十輛跑車組成的車隊一閃而過,陳陽鋼牙咬碎,昂然站起身來,向自己的輝騰奔了過去。
他心裡怒火狂燒,若不是自己和白露露拉扯及時,可能母親已經死於非命了!
這幫深夜鬧市區飆車的雜碎,不干死他們,自己也就別活了!
「陽仔,不要衝動,媽媽沒事兒了!」
身後傳來母親的呼喚,陳陽回過頭來,臉上都是淚水,卻燦爛地笑道:「媽,沒事兒,你放心吧。我不亂來,我就是看看是誰幹的!」
發動車子之際,白露露也抬腿上了輝騰,道:「師父哥哥,我陪你去,這是魔鬼車隊的人!隊長是傅天浩,這小子最喜歡在鬧市區飆車,上周還撞了一個環衛工人!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傅天浩?我打他一頓不夠,丫還敢囂張,今天我徹底弄死丫的!」陳陽咬牙切齒地說道。
唰!白露露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輝騰如同一道黑色的獵豹一樣,咆哮著衝了出去。
白露露只感覺巨大的推背感,似乎要把她的脊背擊碎,旋即,輝騰死死地咬住車隊的尾翼,窮追不捨!
陳陽先是用車門框狠狠地咬上了一輛黑色的寶馬z4的右後邊屁股,砰地一聲巨響,那輛寶馬z4,被撞得劇烈震顫,險些衝進了路邊的花壇。
「*****養的,你丫找死是不是?開個破帕薩特,還敢和我們魔鬼戰隊炸刺兒,信不信我們撞死你!」寶馬z4里一個小青年,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很囂張很牛逼地地沖陳陽豎起中指。
這是輝騰!陳陽一言不發,變換車道,飛快地加速。左邊車身,狠狠地靠上寶馬z4的右側。
陳陽的車子看上去不起眼,但無論是價格,還是配置、發動機動力遠遠超過寶馬z4一截,寶馬z4瞬間就被撞得右側雙輪離地。
嘎嘎!幾聲刺耳的怪響,寶馬z4完全不堪一擊,瞬間平滑出幾十米遠,地上留下數道觸目驚心的輪胎痕跡,劇烈的摩擦之下,一陣橡膠燃燒般的焦臭味頓時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坐穩了!」
陳陽一雙虎目幾欲噴火,殺氣騰騰,猛地向左邊打方向盤,整個車身漂移著向左邊飛過去,再次狠狠地撞擊,完全是不顧命撞擊方法!
匡!地一聲,寶馬z4的車身狂震,瞬間寶被刮花了,車門也有一塊凹癟下去。車裡那小子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尖叫道:「你丫不要命了哇!我撞死你!」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陳陽再次撞了過去,匡噹一聲,自己的車門先承受不住這樣的撞擊而脫落了。一半掉在地上,另外一半還掛在門邊,被車子拖著跑,刮出一片璀璨的火星!
「師父哥哥,你太帥了!」
白露露一雙妙目全是崇拜的目光,她是玩過了很久的賽車了。但是,像陳陽這麼彪悍的開法,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陳陽很有技巧性地控制著方向盤,隨著那輛寶馬擺動弧度而做出相同的動作。讓對方覺得如跗骨之蛆一樣躲不掉。
假如有路人看到這華麗刺激的一幕時,一定恍然間有一種錯覺,這兩輛車好像是一對正在參加國際比賽的花樣溜兵運動員,寶馬剛強威猛、黑色輝騰的沉穩厚重,同左同右,配合默契。
這哥們的車,不花錢麼?寶馬z4的車主終於受不了了,他拿起對講機喊道:「兄弟們,我被人咬了!快來幫忙啊……」
魔鬼車隊頓時齊齊炸刺兒,瘋狂地向陳陽圍堵過來,寶馬車主咬牙切齒地對陳陽喝道:「你等死吧!小子!」
「好,我等著……」陳陽淡淡地一笑,目光篤定。
其實這才是陳陽的目的,說實話,他就是要來一個殲滅戰。一個都不放過。激怒車隊,只是第一步。
他給劉猛打了一個電話,讓周鴻準備好……
空蕩蕩的馬路上,幾十輛車在瘋狂追逐著,撞擊著,這根本不是賽車,而是謀殺,跑車們如同貓逗老鼠一樣左右夾攻著陳陽的輝騰。
甚至一些車子,在輝騰後左右晃著,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暴力男還掄起橡皮棍猛敲著輝騰的玻璃,嚇得白露露捂著耳朵尖叫不止,聽到女人的尖叫,那些人更加興奮,發出粗野的笑聲。
陳陽左衝右突,毫無顧忌的撞擊著那些跑車,他現在儲物戒指內放了幾十輛跑車,撞爛了也不心疼。
開跑車的少爺們被他激怒了,也豁出去了,前後左右夾擊著陳陽。
副駕駛位子上的白露露緊咬著嘴唇,嚇得臉色蒼白,她經常玩賽車,但是,也不從沒把跑車當碰碰車開啊。哪裡經過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
輝騰被撞的砰砰作響,左右兩個後視鏡也掉了,如同被群狼撕咬的雄獅一般,雖然傷痕纍纍但仍奮戰不已。
陳陽得到了周鴻的回復,準備在落雁山山腳下匯合,於是,陳陽開始左奔右突,企圖甩開這些車輛。
傅天浩這些傢伙們,都認識不少玩車的朋友,開始呼叫支援,慢慢的,又有一些豪華越野車加入了追逐,有牧馬人、陸虎、甚至還有悍馬。
這些越野車馬力強勁,皮糙肉厚,遠比跑車的殺傷力更強,陳陽的車子雖然耐撞,但也架不住他們這麼瘋狂地撕咬。
輝騰被他們團團圍住,前後保險槓都撞掉了,四個車窗玻璃也被砸爛,四周充斥著粗野的笑聲和囂張的叫罵。
傅天浩降下車窗,一張年輕而驕橫的臉露了出來,衝著陳陽伸了一下中指,罵道:「逼崽子,服了吧?」
「服你妹兒,你咬我啊!」陳陽也側過臉,豎了豎中指,冷笑道。
「原來是你!」傅天浩看請陳陽,頓時大怒咆哮。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傅天浩猛打方向盤,將陳陽逼到了護欄上,接著,一輛陸虎也加入其中,猛撞陳陽車尾。
鋼製的護欄和輝騰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火星飛濺,輝騰留下道道傷痕,後備箱幾乎要稀巴爛了。
雖然群狼環視,但是陳陽依舊氣定神閒,頑強的駕駛著受傷嚴重的輝騰堪堪支撐,向落雁山腳下疾奔而去。
這種情況下比拚的是汽車的馬力和鈑金厚度,和人的勇猛倒沒有太大的關係,幾十輛車子輪番撕咬,陳陽也架不住。
一向不落下風的陳陽這回是真落了下風,但是他的嘴角卻浮上了一絲笑意,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戰鬥的感覺了。
「陳陽,我們趕緊撤吧!你有機會跑掉的呀!」白露露心急如焚地說道。
「沒事兒,你等著瞧吧!」陳陽淡然微笑,穩穩操控,飛速閃躲。
終於到了落雁山腳下約定的位置。
這時,一道緩坡之上,陡然間,幾道刺目的氙氣大燈,閃爍了幾下,刺激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傅天浩詫異望過去,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前面路邊上,並排停著六輛灰撲撲的大卡車,將快慢車道超車道以及路肩全都佔據了,絲毫縫隙都不留。
這些車噸位都在十噸以上,車身高大硬實,寬厚而巨大的輪胎比他們這些跑車車身還高!
而且車頭加裝了鋼柱保險槓,充滿硬朗的金屬氣息。
遠遠望去,這些卡車,就如同一頭頭鋼鐵猛獅一樣臥在那裡,威勢無窮,蓄勢待發,氣勢懾人。與之相比,這些囂張的跑車瞬間變成了人畜無害毫無威懾力的小白兔,相形見絀。
氙氣車燈閃爍了幾下,終於全部打開,一道道刺目的光柱劃破夜空,疝氣車燈耀眼奪目,恰如怒目金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人世間的宵小之輩。
「你們逆行了知不知道?」
「你們丫喝大了麼?有沒有素質?」眾位魔鬼車隊的公子哥們,頓時發出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們忘記了,往日裡逆行、超速、醉駕對他們來說卻是家常便飯。他們瘋狂鳴笛,但是,對方根本不為所動。
陳陽宛若胸中有萬千甲兵,指揮若定的大將軍,對著電話道:「我擦,周鴻劉猛你們吃屎的啊,哥們都被他們玩死了!以『車廢掉不出人命』為標準,開始整吧!」
手機裡傳來周鴻興奮的喊聲:「老大,您就擎好吧,看我們怎麼虐這幫小崽子。保證讓丫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