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純似水的女孩子,只適合生長在童話世界裡,可惜現實卻這麼殘酷,讓她生在這樣一個悲慘的家庭。
麻辣燙店就在馬家溝內,店主和陳陽他們都認識,見他們進來,笑瞇瞇地招呼道:「來了?吃點什麼?」
謝冰琳笑瞇瞇地拿出兩張十元的鈔票,笑瞇瞇地道:「四碗麻辣燙,一大三小,要加牛肉。」
不一會,麻辣燙端上來了,陳陽注意到,謝冰琳的碗雖然小,但是裡面的麻辣燙比自己的還多,上面也堆滿了牛肉。
再看那店主,正一邊往煮鍋裡放食材,一邊慈祥地看著謝冰琳,顯然,他以自己的方式幫助謝冰琳。
「琳琳,你經常來這裡吃麻辣燙嗎?」陳陽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不,那太奢侈了。我一周來一次,你看看,這裡面有鴨血、有魚丸、有牛肉丸,這小碗的,才五塊錢一碗,營養可豐富了呢!」謝冰琳說著,把碗裡的牛肉夾給陳陽幾片,又嫁給白露露小雪幾片。
「既然你喜歡,以後哥哥有時間,多帶你過來吃這個!」聽著謝冰琳如數家珍,陳陽心裡卻不是滋味,這丫頭馬上要念高三了,卻只能依靠街面上最廉價的麻辣燙增加營養,笑了笑說道。
傅天浩最近氣壞了,自己被陳陽打了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老爹卻沒有一點行動,此刻他正在傅望峰的天峰娛樂城撒野。
一間裝修豪奢的包房裡,幾個面容姣好身材火爆衣著暴露的女孩簇擁在他跟前,陪他唱歌喝酒。
「你唱的太難聽了!滾!」傅天浩指著一個拿著話筒唱歌的女孩厲聲喝道。
「是是是……我這就走!」那女孩嚇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蟬,連忙放下話筒,低著頭往包廂外面挪過去。
「讓你滾,滾是什麼概念你知不知道?在地上滾!」傅天浩虎著臉喝道,沖幾名小兄弟一揮手,道:「給我扁她!」
頓時,幾個小哥們二話不說,一擁而上,把女孩攘倒在地,劈頭蓋臉地一陣狂揍,打得那小姑娘淒厲慘叫,哭爹叫娘。
「好,狠狠地打!不開眼的東西!」傅天浩嘴角浮現一抹森冷的微笑,怒氣稍懈,像他這種慫包,當被人欺負而沒有辦法的時候,只有欺負更弱小的人,才能獲得一點畸形的滿足感。
聽到動靜的保安隊長趕了過來,一看這情景,連忙陪著笑道:「傅少,誰惹了你生氣了,我收拾他!」
傅天浩一把推開保安,暴跳如雷地道:「傅望峰呢?死哪兒去了?讓他滾出來見我!」
「峰哥在上面和人談事情,吩咐過不准讓人隨便打擾!」保安隊長陪著笑道。
傅天浩扯著嗓子就罵道:「你讓他三分鐘內出來見我,否則,我就跳樓自殺,我讓這個老不死的絕後!」
「董事長不讓人打擾!您等一會兒好不好?」保安隊長為難地說道。
「他兒子都讓人打死了,他還談事情,談個毛!我去跳樓去!」傅天浩氣得暴跳如雷,甩開保安隊長,就往樓上衝過去。
「傅少,息怒哇!」幾個保安連忙抱住了他的腰身,不讓他衝動。
他們都知道,這小子是蜜罐裡泡著長大的,從來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心理很是脆弱,前段時間被人打了一段,那能受得了麼?說不定,還真做出那種跳樓自殺的傻缺事兒來。
傅天浩奮力掙扎,暴跳如雷地高聲喊道:「傅望峰,你說你丟不丟人?你兒子被打了,你一點辦法沒有,還東海首富呢,我呸!你早點死了算了吧!」
幾個保安抱的死死的,傅天浩掙扎不脫,他衝著幾個小弟喊道:「兄弟們,抄傢伙,給我把這家店給砸了!」
「老大,有沒有搞錯?這是你家的店啊?」幾個小夥伴頓時就驚呆了,都覺得傅天浩這個命令難以理喻。
「給我砸,這就是老子的產業,老子想怎麼毀就怎麼毀!」傅天浩火冒三丈地喊道:「不砸是吧,別跟我混吃混喝混!」
前半句話的曲折邏輯,大家一時間接受不了,可是後面那話大家聽得再清楚不過了,還愣什麼啊?砸唄!拎出棒球棍鍍鋅鋼管就是一陣狂砸。
眾保安一看這陣勢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去勸阻傅天浩的小夥伴,都是金貴公子哥,誰也不敢動手,苦口婆心地勸說而已。
「盡情地砸,我去找我爸!都別攔著我,誰攔著誰死!」孰料,這只是傅天浩的緩兵之計,丫一被鬆開腰身,撒丫子就直奔頂樓的會議室。保安隊長在後面叫苦不迭,但是,也不敢再攔著了。
天峰娛樂城頂樓大會議室,門口站著兩名黑衣保鏢,最近傅望峰知道薛嫣然手下有一名叫陳陽的高手,生怕對方報復,所以加強了安保力量,出入都帶著保鏢,門外也設置了崗哨。
「媽的,傅望峰!」傅天浩怒氣沖沖地衝過去,抬腳直接踹門,兩名保鏢看是少東家,也不敢阻攔。
大門被匡噹一聲踹開,會議室內,傅望峰傅望海二兄弟,正對著一個面容陰鷙,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談話。
傅天浩啐了一口吐沫,梗著脖子喊道:「傅望峰,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你也不管。你談個雞毛談啊!」
看兒子進來,傅望峰笑道:「秦聯絡,情況就是這個情況,希望您能向秦家及時的反映。」
秦聯絡矜持地笑了笑,站起身來與他握手,道:「情況我會如實反映。」
傅望峰抱歉地笑了笑,道:「今天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喝茶!」
秦聯絡向門口走去,淡然一笑,道:「有空再說吧!」
「秦聯絡,秦家主母的身體還好嗎?我們想去羊城拜會一下……」傅望峰和傅望海一起把秦聯絡送到樓下。
「主母身體還不錯。」秦聯絡鑽進了車子,笑道:「望海兄是主母的乾兒子,可以隨時去拜訪……」
送走了秦聯絡,傅望峰這才返身回到了會議室,一言不發劈頭蓋臉就給了傅天浩一個嘴巴子,聲音清脆。
這一巴掌打得傅天浩瞬間蒙圈了,老爹對他一樣溺愛,從來不捨得碰一指頭,今天這是怎麼了?
傅望峰氣得渾身直打哆嗦,道:「打你,是因為你不敲門直接踹門進來!你知道他是誰?古武門三家家族的秦家的聯絡人!是能決定你老子命運和前途的人!那是能得罪的嗎?」
傅天浩捂著臉跟梗著脖子不說話,但眼神依舊怨恨。
傅望峰氣得手抖,怒道:「知道我為了見他一面,讓他傳句話,花了多少錢嗎?一千萬!你知道你這一腳踹出什麼個後果?那是你是你老子能得罪的人嗎?」
「你瞧你那點本事,就會打自己兒子。」傅天浩咬牙切齒地道:「陳陽打我都過去半個月了,你動手了麼?」
傅望峰臉色一冷,冷峻地道:「那件事我已經調查了。這個陳陽不好惹。但是我早晚要他好看!」
「難道現在我就忍氣吞聲麼?」傅天浩怒氣沖沖地道:「他打了我,跟沒事兒人一樣,活蹦亂跳的。我現在面子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出去誰都瞧不起我!」
「你懂個屁!」傅望峰指著兒子的鼻子喝道:「你知道那個陳陽有多可怕不知道?我從秦家請的黃階高手都被他修理了!現在經脈還寸斷修為全失!你叔叔拉過去上百號人,愣是被人家砸得七零八落!他現在勢力不小,不是一個小醫生那麼簡單!沒我的命令,你不准惹他!你先去休息吧!做大事,必須先學會隱忍!」
「什麼隱忍?不就是當縮頭烏龜!」傅天浩從鼻子裡嗤出一股冷氣,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來:「孬種!」說完,推開父親,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去哪兒去?」傅望峰在後面高聲喊道。
傅天浩頭也不回地高聲喊道:「飆車去!真扯淡,你不能給我報仇,還不能讓我發洩發洩了?」
傅望峰無奈的搖搖頭,兒子長大了,個頭比自己還高,脾氣比自己年輕時候還倔強,自己當年還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該低頭時要低頭,現在的年輕人是一點虧都不能吃,有仇不過夜,這樣爽是爽了,可是不長久啊。
還有這個陳陽,其實陳陽先打了傅天浩在先,隨後才給薛嫣然當了保鏢,但是,傅望峰卻感覺,當初陳陽收拾自己兒子,是因為他原本就是薛嫣然團隊的核心成員。為了就是震懾自己。
現在傅望峰是恨極了陳陽,馬家溝地塊的招標自己這邊佈局很完美,但卻被陳陽攪黃了。這還不算,道上規矩是禍不及家人,他居然敢動我傅望峰的兒子,看樣子是準備撕開臉正式開打了。
現在陳陽以及薛嫣然的勢力發展太猛了,竟然和蔣軍這種混黑的糾纏在一起,論商業實力,蔣軍和猛虎公司沒有天峰集團錢多,十分之一都不如。論起社團,錦湖集團則不能與天峰集團的影響力相提並論,但是,兩者相加,則不由得讓天峰集團重視起來。
傅望峰認為,論起對付這種級別的對手,一般的打法已經不起作用了,只有兩個辦法能降服對手。
一個是動用神秘強悍的古武門的奧援,讓他們徹底消失,另外一種,則是徹底粉碎、吞噬其商業力量,來一個釜底抽薪。
這兩手,傅望峰都準備好了。他暗暗地咬牙,陳陽,行,我先讓你橫,早晚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