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的眸子再次地對上蕭依柔,觸到她雙眸中的狠絕,不由的打了一冷顫,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狠毒的女人,突然想起小時候,就有那樣的一個女人,曾經欺負過她的媽媽,心凌的心中不由的愈加對她多了幾分討厭,手臂不由的緊緊地攬向羿凌冽,似乎害怕他會被蕭依柔搶走似的。
心凌下意識中的動作,卻讓羿凌冽心底的狂喜愈加的擴散開來,攬著她的手也不由的收緊,臉上也不由的淡開滿意的笑。
只是這樣的情形,看在蕭依柔的眼中,愈加的激起她的憤恨,雙眸中閃動著濃濃的恨意與妒忌,直直地射向心凌,似乎狠不得撕裂了她一般。
雙眸微轉,掃向心凌明顯凸起的腹部時,雙眸中的恨意愈加增了幾分,眸子深處劃過一絲狠絕,微微一閃,然後轉向羿凌冽,柔聲道:「王爺…我有件喜事想要告訴王爺……」聲音微微頓住,似乎是在等著羿凌冽來問她,但是羿凌冽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仍就緊緊地抱著心凌,唇也緊緊地貼近她的耳邊,喃喃地說道:「心兒,謝謝你,終於記起了我。」
心凌的身軀微微一怔,他的唇離的他太近,暖暖的氣息呼的她癢癢的,但是他剛剛的話說讓她不由的產生了一種安心的感覺,或許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的語氣,她現在可以完全地感覺的到,他是真的關心她,真的在意她的,或者跟在他的身邊也不錯,這一刻,她對他不再有任何的排斥了。
沒有聽到心凌的回答,羿凌冽微微推開她,疑惑地問道:「心兒,怎麼了?」
心凌微微翹起紅唇,輕聲地說道:「沒事呀。」淡淡的語氣並沒有多少怪異,讓羿凌冽的心中安心不少。
「王爺,我們還是早點趕回羿月國才是。」杜言看到似乎有些忘情的王爺,低聲提醒道。
羿凌冽微微一愣,似乎這才回神,沉聲道:「好,你去收拾東西。」然後自己也攬著心凌向劇院走去,看都不看蕭依柔,似乎完全忘記了還有那麼一號人。
心凌微微抬眸,看到眼前的劇院時,雙眸猛然一亮,瞬間閃過一絲驚喜,「這是劇院。」語氣也是肯定的,這個劇院的格式,她顯然還是有記憶的。
「嗯,是呀,這是心兒的劇院。」羿凌冽雙眸含笑地應著,他以為,心凌已經記起了一切,包括她的劇院,所以心中的那份欣喜也不斷的漫開。
「真的?」心凌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不由的驚呼道,她從小說喜歡演戲,所以對於劇院自然是特別的喜歡,他竟然說這是她的劇院,這怎麼可能呀?
羿凌冽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的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這不是心兒自己開的劇院嗎?怎麼心兒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仍就輕聲說道,「當然是真的。」
「哦,太好了。」心凌猛然地歡呼道,然後急急地掙開了羿凌冽的懷抱,快速地向著劇院跑去,
蕭依柔的雙眸一閃,眸子深處快速地閃過一絲狠絕,待到心凌經過她的面前時,腳不經意般地伸了出去。
羿凌冽此刻只關注著心凌的喜悅,並沒有留言到蕭依柔,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蕭依柔會敢在他的面前做出那樣的事來。
待到發現時,已經有些遲了,只能急急地喊道:「心兒,小心。」雙眸中不由的閃過緊張與擔心。眸子掃向蕭依柔時,不由的閃過一絲暴戾,一種狠不得將蕭依柔撕裂的狠絕。
心凌的腳微微一頓,卻又隨即漫過蕭依柔的腳跳了過去,卻緊接著她的腳如條件反射一般地,快速地向著蕭依柔掃去。
蕭依柔萬萬沒有想以心凌會避開了她的腳,更沒有想到心凌的腳會反掃向她,待到發現時,一切都來不及了,蕭依柔就那樣狠狠地摔了地上。重重的一摔,還有那意外的驚嚇,讓蕭依柔不由的發出大聲的驚呼。
心凌一切的動作其實都是在下意識中完成的,所以止到聽到咚的一聲,聽到蕭依柔的驚喊聲時,這才停下腳步,雙眸疑惑地向著發聲的地方望向,看到蕭依柔躺在地上,痛苦的樣子,不由的微微滯住。
羿凌冽快速地走到心凌的身邊,雙眸緊張地望向心凌,擔心地問道:「心兒,你沒事吧?」
微微轉向蕭依柔聲,羿凌冽的雙眸中猛然的閃過寒光,冷冷地望著她,,狠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冷冷的聲音宛如那來自地獄中的催命魔音。
心凌的身軀不由的一滯,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害怕,略帶輕顫地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低低的聲音,為難的表情,完全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的僵住,冷冷的眸子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這才將雙眸微微調向心凌,顫顫問道:「心兒,你……」心兒現在的樣子,似乎又像是南宮逸說的那樣,完全就成了一個孩子,可是剛剛她明明好了的呀,現在怎麼會…….
心凌的身軀再一次微微一顫,小聲地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真的,她都不知道,剛剛自己是怎麼把蕭依柔拌倒的。
羿凌冽看到她害怕的樣子,不由的微微僵住,心眸中也快速地劃過心疼,手慢慢地攬向她的腰,小聲說道:「沒事,不關心兒的事。」
只是心中卻不由的暗暗疑惑,心兒現在是不是已經記起了以前的事呢?
蕭依柔看到心凌剛開始的樣子,不由的微微一怔,雙眸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但是當她看到羿凌冽溫柔地安慰著心凌時,雙眸中不由的再次閃過狠絕,這個女人明明拌倒了她,還在那兒裝可憐,博得王爺的心疼。卻忘記了,是她自己想要拌心凌的,結果卻是偷雞不成。
雙眸猛然一閃,慢慢地坐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摀住腹部,臉上也漫過痛苦的表情,口中也不由的誇張地喊道,「啊,,,,好痛。」
心凌的雙眸不由的再一次地望向她,看到她的表情,微微一怔,雙眸中卻微微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就算她剛剛跌倒,也不應該痛成那樣呀,而且她幹嘛還捂著肚子喊痛呀,總不能跌倒摔到肚子了吧。
羿凌冽的雙眸一沉,似乎這才又想起了蕭依柔,雙眸微轉,望向蕭依柔時,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狠絕,冷聲道:「你最好,快點給本王離開,否則……」否則的話不必他說出,便讓蕭依柔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若不是心兒沒事,若不是,他怕會嚇倒心兒,他絕對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她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想要傷害心兒,她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但是此刻,心凌本來就害怕,似乎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很容易讓心兒害怕,若是此刻他殺了蕭依柔,說不[定會給心兒留下陰影,會怕他,那樣心兒剛剛對他產生的那種信任與依賴,只怕也就瞬間消失了,所以他現在必須忍下來。
心凌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擔心,小聲地說道:「可是,她好像很痛的樣子呀?」畢竟是自己將她拌倒的,所以,心凌的心中總是有些過意不去。
羿凌冽的雙眸調向心凌,那層寒冰便快速地隱了下去,換上了淡淡的輕柔,輕聲說道:「她沒事的,心兒不用管她。」他自然看得出蕭依柔是在裝的,剛剛心兒的那一掃,也只是將她拌倒而已,還不至於傷到她的身體。
蕭依柔的雙眸中的狠絕再一次的閃過,卻又隨即隱了下去,再次抬起雙眸,望向羿凌冽時,便是那種柔柔的深情,還有一種明顯的委屈,痛聲地說道:「王爺,柔兒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剛剛被她拌倒,可能是動了胎氣,柔兒並不是裝的。」若不是因為她懷有身孕,若不因為王爺這段時間對她的特別,她又怎麼會在這種情形下來找羿凌冽,她就是以為自己有了絕對的把握,才會來找羿凌冽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切都被這個女人破壞了。
雙眸不由的再一次的狠狠地望向心凌,眸子深處不由的閃過一絲得意,現在她的肚子可是也懷了王爺的孩子,現在看王爺還會不會趕她離開,她要看看她阮心凌還能囂張多久。只要讓她回到了嘯王府,就一定有辦法迷住王爺,到時候自己就有辦法對付阮心凌了,蕭依柔得意地想道。
羿凌冽的身軀微微一怔,似乎終於聽到了蕭依柔的話,腳步也不由的停了下來,只是卻不曾轉身,眸子深處也不由的劃過一絲寒氣。
蕭依柔看到羿凌冽停了下來,雙眸中的得意愈加的散開,同時也漫上一層驚喜,她就知道,只是王爺知道她懷了孩子,一定會將她帶回嘯王府的,遂再次柔聲地說道,「王爺,柔兒,真的好痛呀,那個女人,想要害死王爺你的孩子呀。」說話間雙眸不由的得意地掃向心凌,王爺那晚,親口說過,他愛的是她,而不是阮心凌,王爺跟阮心凌在一起,是因為知道她是星月國的公主,王爺是想要通過她得到星月國,才不得不將她留在身邊。而她,才是王爺真心愛著的那個人,而且她也還記得那晚王爺要她的那種瘋狂,那種迷戀,王爺根本就不可能捨得她。
而且現在情形不同了,她現在可是懷了王爺的孩子,就算阮心凌是星月國的公主,就算王爺仍就顧及著阮心凌,但是王爺也一定會念在孩子的份上,帶她回去的,想到此處,蕭依柔的臉上不由的漫上滿意的笑意,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羿凌冽冷冷地轉身,冷冷地望向她,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譏諷的冷笑,沉聲道:「你說你懷了本王的孩子?」那語氣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事情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驚訝,更沒有半點的情義。有的只是冷冷的譏諷,這個女人,離開王府都已經有幾個月了,竟然還敢跑來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是不是想回蕭王府想瘋了。
蕭依柔微微一怔,卻隨即柔聲笑道,「是呀,柔兒真的懷了王爺的孩子。」雙眸微轉,輕笑著望向的腹部,手也輕輕地拂著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變化的腹部,臉上閃過一絲甜蜜,雙眸中卻隱過一絲得意。
羿凌冽的唇角扯出明顯的譏諷,冷聲道,「你早就已經離開了嘯王府,現在來告訴本王你懷了本王的孩子?哼,真是可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他攬著心凌繼續向前走去。
嘯依柔猛然滯住,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不解,急急地說道:「王爺,你雖然將柔兒送出了嘯王府,但是您也曾經來找過柔兒幾次嗎?而且那天晚上,王爺可是很瘋狂地要了柔兒幾次呀,孩子自然是在出了王府之後懷上的。」蕭依柔為了讓羿凌冽相信她的話,竟然連那種房中的私語都說了出來。
羿凌冽的步子再一次的頓住,雙眸中由的閃過一絲疑惑,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難不成,那天他與蕭依柔真的……但是也不可能呀,他根本就一點記憶都沒有,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羿凌冽的雙眸中不由的閃地一絲暴戾,就到底,那天的事,與蕭依柔也脫不了關係,說不定是這個女人與狂隱串通好了,來害他的。
雙眸冷冷地掃向她,沉聲道:「那天晚上,你還敢跟本王提那天晚上的事?」
蕭依柔微微一怔,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不解,輕聲問道:「柔兒不懂王爺的意思,那夜王爺不是說想柔兒,才會」
羿凌冽的雙眸中劃過嗜血般的暴戾,冷聲道:「你給本王住口。」雙眸一閃,有些擔心地望向心凌,不知道現在的心兒能不能聽得懂蕭依柔的怕,不知道,心兒會不會誤會,但是看到心凌那雙迷茫的眸子,羿凌冽微微一怔,卻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應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懊惱。
蕭依柔的雙眸一直都望向羿凌冽與心凌,所以羿凌冽所有的表情都一絲不露的映入她的眼中,看來王爺還是怕阮心凌會誤會,所以才會這般的對她的,但是她剛剛聽到杜言說,他們馬上就要回羿月國了,若是這才她不能讓王爺帶她回去,那以後,她可能就要一個人留在星月國了,遂急急地說道:「王爺,現在柔兒的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親骨肉呀。」
羿凌冽微微一愣,再次的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沉聲道:「你的事,與本王無關。」羿凌冽自然明白蕭依柔想要做什麼,無非就是想要他帶她回嘯王府,就算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他也不可能會帶她回去,何況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懷的是他的孩子。
蕭依柔猛然的僵住,她萬萬沒有想到羿凌冽竟然會這般絕情的對她,就連她懷了他的孩子,他都這般殘忍地對她。難道那天晚上,他對她說的一切,他都忘記了嗎?為何她感覺到,今天的王爺現那天晚上的王爺,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但是她卻仍就不死心,快速地爬了起來,快速地攔在了羿凌冽的面前,雙眸卻是狠狠地盯向心凌,沉聲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王爺也不會這般的對我,我今天要殺了你……「說話間雙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狠絕,猛然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快速地向著心凌刺去。
羿凌冽猛然一驚,因為蕭依柔離的心凌太近,而此刻蕭依柔便完全像是瘋了一樣,速度竟然出奇的快,羿凌冽想都未想,便用自己的手臂快速地擋了過去。
鋒利的匕首快速地劃破了他的肌膚,觸目驚心的鮮血快速地逸了出來,羿凌冽的雙眸一寒,手臂一揮,將蕭依柔手中的匕首擊了出去。
心凌看到羿凌冽手上不斷滲出的鮮血,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害怕,卻擔心地說道:「你流血了。「
羿凌冽微微轉眸,看到心凌雙眸中擔心,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暖意,但是看到心凌眸子中的害怕,卻又不由的閃過一絲懊惱,衣袖一揮,快速地遮住了手上的傷,「沒事的,心兒不要怕。」聲音中是只有對心凌才有的那種輕柔,而對自己手上的傷,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在意。
蕭依柔的雙眸中恨意愈加的深了,狠狠地說道:「阮心凌,你不要裝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一個魅月盟的殺手,殺人無數,會怕這點血嗎?」
心凌微微一愣,雙眸不解地望向蕭依柔,看到蕭依柔雙眸中那狠不得將她撕裂的目光,不由的一驚,快速地將眸子調向羿凌冽,略帶輕顫地說道:「她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羿凌冽的雙眸一沉,一絲寒光猛然的閃過,但是望向心凌時,卻下意識地將那絲寒氣隱了下去,輕聲地說道:「心兒不必理會她。」
雙眸再次望向嘯依柔時,瞬間的變冷,臉上閃過讓人驚顫的恐怖,雙手也不由的、收緊,嗜血般地望著蕭依柔,她竟然在他的面前傷害心兒,今天,他絕對不可能再放過她,他一定要
但是卻感覺到心凌的身軀猛然的一滯,羿凌冽不由的一驚,快速地轉過雙眸望向心凌,輕聲問道,「心兒,怎麼了?」
心凌卻只是直直地望著他,並沒有說話,只是望向他的雙眸中有著明顯的害怕。
羿凌冽一驚,他怎麼忘記了,他現在的樣子會嚇到心兒的,遂再次冷冷地掃了蕭依柔一眼,
狠聲道:「蕭依柔,最好不要再讓本王看到你。」他今天沒有殺她,是不想嚇倒心兒,所以,他選擇讓蕭依柔離開。
蕭依柔似乎到現在才明白了羿凌冽對她的無情,雙眸猛然地一沉,眸子閃處深過一絲陰森的凶狠,心中暗暗發誓,她絕對不會放過阮心凌那個奸人。
她跟在羿凌冽的身邊兩年的時候,她自然很清楚羿凌冽的性子,若是此刻,她激怒了他,只怕真的會……,所以她現在還是先離開的好,蕭依柔雙眸再一次狠狠地瞪了心凌一眼,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看到她離去的身影,心凌的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但是,卻又說不清楚那種感覺,雙眸微轉,看到羿凌冽微微蹙眉的樣子,這才想起他手上的傷,遂了略帶急切地問道:「你的手還在流血呢?「說話間,便要去拉他的手,但是羿凌冽卻急急地避開了她的手,他怕,她會看到他手上的血後,又會害怕。
這時杜言恰恰走了出來,雙眸一掃,便看到了,王爺那還在滴著鮮血的手,不由的猛然一驚,快速地向前,驚惶地問道:「王爺,怎麼回事,您怎麼會受傷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急切與懊惱,說著便要去檢查羿凌冽手上的傷。
羿凌冽卻微微一閃,躲開了,輕聲道:「本王沒事。」
緊隨在他身後的青鸞也不由的一驚,但是看到羿凌冽懷中的心凌雙眸中又不由的閃過驚喜,開心地喊道:「心兒,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心凌的面前,若不是此刻心凌被羿凌冽抱在懷裡,她一定又會拉著心凌問東問西的了,青鸞本來是一個很冷淡的人,平時很少說話的,倒是每每遇到了心凌的事,她便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心凌微微轉過雙眸望向青鸞,眸子深處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奇怪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的?」
青鸞一驚,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一絲詫異,卻又隨即微微笑道:「好了,心兒,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心凌微微蹙眉,雙眸中的疑惑愈加深了,不解地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呀。」
看到心凌的樣子,羿凌冽的雙眸不由的一沉,看來心兒根本就不記得青鸞了,顯然是又失去記憶了,只是剛剛為何心凌會記得他呢,還說他是她的相公呢?
「心兒,還記得我嗎?」羿凌冽的雙眸中仍就閃過一絲希望,小心地問道。
心凌微微斜起腦袋,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我記得你呀,你是我的相公呀,是哥哥告訴我的呀。」
羿凌冽微微一怔,雙眸瞬間的黯然,原來剛剛心凌所說的話,只是因為太子告訴她的,其實,她根本就不曾想起什麼,遂沉聲道:「好了,我們走吧。」
青鸞一急,快速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還有,為何心兒剛剛回來就要走了,現在心兒要去哪兒呀。」一串的問話快速地從她的口中吐出,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囉嗦了,但是她卻是真的擔心。
羿凌冽微微掃了她一眼,不由的微微蹙眉,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杜言看到王爺的表情,急急地接口回道,「王妃現在失去記憶了,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王爺現在要帶王妃回羿月國。」說真的,杜言也是一向話少的很,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會要對青鸞解釋,可能是因為她是王妃的朋友吧。
青鸞猛然一驚,驚愕地喊道:「什麼?心兒失去記憶了?這麼說來,她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杜言微微一愣,沉聲道:「她現在連王爺都不記得了,你以為她還可能會記得你嗎?南宮公子說,她只有六七歲的心智,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一樣。」杜言再次難得地解釋道。
青鸞的雙眸再一次閃過難以置信的錯愕,怎麼可能,心兒失去了記憶,而且還只有六七歲的心智,她的心中不由的一急,心兒就這樣離開,她怎麼能放心,遂急急地說道:「我也要跟你們去羿月國,我要照顧心兒。」
羿凌冽微微一怔,雙眸這才微微一轉,略帶疑惑地望了青鸞一眼,只是那冷冷的雙眸中並沒有任何的感情,沉聲對杜言說道:「杜言,我們走。」
杜言看到青鸞的著急,不由的一愣,竟然開口對羿凌冽說道:「王爺,王妃現在也的確需要一個照顧,而她必竟是王妃的朋友,若是有她來照顧王妃,對王妃應該也有好處。」
羿凌冽微微一怔,雙眸不由的望向杜言,眸子深處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總是感覺到杜言似乎有些怪異,但是細細想想杜言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便微微點頭答應了。
青鸞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欣喜,略帶感激地望了杜言一眼,然後快速地跟上羿凌冽的步伐,杜言不由的微微一愣,心中似乎微微閃過一絲異樣,卻微微搖搖頭,然後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三天之後,他們趕回了羿月國,羿凌冽輕輕將沉睡著心凌抱下了車,望向她的雙眸中也由的閃過憐惜,剛想要送她回房間休息,心凌卻微微睜開雙眸,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呀?」
羿凌冽微微一笑,輕聲道:「這是我們的家呀?」
心凌微微一愣,雙眸不由的望向嘯王府,奇怪地說道:「這是我們的家?可是我的家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呀,而且,我的家也沒有這麼大呀、」
羿凌冽微微一怔,耐心地解釋道:「那是心兒的家,這是我與心兒的家,自然是不一樣的,好了,心兒先去休息吧。」柔柔的聲音中是他明顯的寵愛,
心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任由羿凌冽抱著她進了嘯王府。
只是剛剛踏進嘯王府,卻看到一個太監快速地迎了過來,急急地說道,「嘯王爺,皇上讓奴才在此等待嘯王爺,說讓嘯王爺一回府,就立刻去皇宮見皇上。」
羿凌冽微微蹙眉,雙眸不由的望向懷中的心凌,有著一絲擔心,卻也知道,皇上這般急著招他進宮,一定是有急事,遂輕輕地放下心凌,柔聲道:「心兒,先回去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心凌雙眸不由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陌生的環境,眸子深處不由的閃過一絲害怕,不依地說道:「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兒。」
羿凌冽微微一怔,對於心凌對他的依賴,有著一絲欣喜,卻也有著一絲無奈,遂再次輕聲地說道:「心兒乖,我馬上就會回來的。」若是心兒現在是正常的,他一定會帶她進宮,想必母后看到心兒,也一定會很開心的,但是,心兒現在這個樣子,真的讓他不放心,何況,他現在急著進宮是有要事與皇上商議,帶著她的確也不可能。
心凌的紅唇微微翹起,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不滿,仍就倔強地說道:「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兒。」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跟在羿凌冽的身邊,這兒對她太過陌生,她也發現,自己只有感覺到羿凌冽的身邊,才會有一種安全感。
跟在身後的青鸞急急地走到了心凌的面前,柔聲道:「心兒乖,王爺現在有事,不能陪王爺,不如就讓我來陪心兒吧。」這三天,心凌接觸的人,除了羿凌冽,便是青鸞,所以對青鸞也不是那麼的排斥,雙眸猶豫地望向青鸞。
青鸞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來,我跟心兒一起玩遊戲。」
心凌的臉上立刻閃過欣喜,畢竟小孩都是貪玩的,羿凌冽雙眸微微一閃,再次望了心凌一眼,這才急急地趕去了皇宮。
御書房內。
羿凌冽走進御書房,看到一臉陰沉的皇上,不由的微微一怔,沉聲喊道:「皇兄。」
皇上微微一愣,快速地抬起雙眸,看到羿凌冽時,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欣喜,卻略帶責怪地說道:「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羿凌冽微微一怔,略帶歉意地說道:「是冽有事耽擱了。」想到皇上在信上提到了,域僵國進犯的事,若不是他調走了十萬的兵馬,羿月國也不可能會有那麼沉重的損失。
皇上的雙眸一沉,冷聲道:「你可知道,現在域僵國已經佔了我羿月國兩座池城了。」
羿凌冽猛然一驚,不由的驚呼道:「什麼?這怎麼可能?」這也只不過是三天的時間,他可是一接到皇上的信,便立刻趕了回來的,怎麼可能會……
皇上微微歎了口氣,「自從你離開,鄰邊的國家便不斷的進犯,我羿月國早就無力抵抗了,何況這次你還……」皇上的話語微微頓住,不曾說完,但是言下的意思,羿凌冽的卻很明白,皇上是在怪他的,其實,他自己也在怪自己,不應該只是為了心兒的事,而一而再地置羿月國與不顧,現在羿月國被他國侵犯,他無論如何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雙眸一沉,沉重地說道:「都是臣弟的錯,臣弟這次回來,一定會將功補過的。」
皇上的雙眸中這才漫過一絲欣喜,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嗯,你現在回來了,朕也就放心了,你就準備一下,這兩天就出兵吧。」
羿凌冽一驚,這兩天就出兵,他若出兵,那心兒要怎麼辦呢,但是,他卻也知道戰場上的事,是不等人的,若他不馬上出兵,說不定,羿月國的損失會更慘重。
猶豫了片刻後,才不得不應道:「好,臣弟這兩天就會出兵。」只是想到心凌時,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擔心。
「嗯,那你先去看看母后吧,母后她一直很擔心你。」皇上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道。
羿凌冽的心中微微一動,是呀,他已經離開這麼久了,連一封書信都不曾給母后來過,母后一定很擔心他吧,遂退出了御書房後,便急急地去了祥寧宮。
太后看到突然走進來的羿凌冽,身軀猛然的滯住,雙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驚喜,有些難以置信地顫顫地站了起來,慢慢地向著羿凌冽走去,顫顫地說道,「冽兒,是你嗎?」顫顫的聲音中顯然仍就有著不敢相信,當然還有一份意外的驚喜。
羿凌冽微微一怔,心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愧疚,急步走到太后的面前,沉聲說道:「是兒臣不孝,讓母后擔心了。」
太子似乎現在才完全地相信,雙眸中的欣喜這才慢慢地散開,卻仍就顫顫地說道,「冽兒,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是,是兒臣,兒臣回來了。」羿凌冽再沉聲回道。
太子的雙眸細細地打量著羿凌冽,看到他安然無癢,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道:「好,回來就好,回來……,」話語微微一頓,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雙眸不由的向門外望去,
羿凌冽微微一怔,不由的脫口問道:「母后,你在找什麼?」
太子微微蹙眉,不滿地說道:「我當然是在找心兒呀,。」看到羿凌冽略帶陰沉的臉色,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擔心,著急地問道:「怎麼,難道心兒沒有跟你一起回來。」所有的事,她都已經知道了,她知道了心兒還沒活著的事,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激動的一夜無眠,不斷的感激上天,給了冽兒這一次機會,她也知道了,心兒當初根本就沒有害羿月國的意思,一切都只是誤會,都怪她,她當時應該相信心兒的,若是當時不懷疑心兒,心兒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了。
她也知道了心兒是星月國的公主的事,不會是心兒還不原諒她,不原諒冽兒,留在了星月國,不回來了吧。
羿凌冽的雙眸微微一沉,卻又隨即笑道:「母后放心,心兒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嘯王府休息呢,明天我便帶心兒來看母后。」
太子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卻不滿地說道:「為何要等到明天,你現在就帶心兒來,母后這幾天,真的很想她呀。」
羿凌冽的雙眸微微一閃,有些猶豫地說道:「心兒現在懷有身孕,又趕了幾天的路,有些累了,所以我讓她在嘯王府休息………」
「什麼?你說心兒有了身孕了。」太后猛然打斷了羿凌冽的話,不由的驚呼道。
羿凌冽的臉上也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輕聲的應了,但是一想到心兒現有的樣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何況是孩子呀,不知道心兒現在身上的毒會不會影響到孩子,而且若是母后知道了心兒現在的情形,不知道會不會……….
太后的雙眸中快速地漫過狂喜,卻略帶責怪地說道:「心兒懷有身孕的事,怎麼沒有人告訴母后呀,不行,母后現在就去嘯王府看心兒。」這畢竟是太后的第一個孫子,太后自然是萬分的驚喜,何況,她也是真心的喜歡心兒的。
羿凌冽微微一驚,「母后,這怎麼可以。」不管怎麼說,都是應該心兒來看母后,怎麼可以讓母后去看心兒呢。
太后的臉色微微一沉,不滿地說道:「為什麼不可以呀,母后現在想心兒,難道還不能去看看她嗎?」太后的性子向來直爽,那些俗禮規矩,自然是不太在意。
羿凌冽微微一怔,心中還是有些害怕太后會看到心凌現在的樣子,但是這件事也不可能瞞太久,太后總是要知道的,何況他後天就要出兵,以後心兒的事,還是需要母后照顧的,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兒臣現在就去接心兒來見給母后請安。」
但是心中卻還是有些害怕,不知道太后知道了心兒現在的情形,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喜歡她,而且若是讓皇兄知道了,只怕又要惹起一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