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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卷 第70章 文 / 唐夢若影

    「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狂隱雙眸一閃,冷冷地對著大夫說道。

    大夫微怔,那有這樣看病的,十萬火急地將他拖來,結果呢,連藥都不要他開,再怎麼說,這位夫人現在還沒有醒呢,他總是感覺哪兒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怪在哪兒,看看狂隱那冷到讓人驚顫的面孔,大夫顫顫地想要離開,卻想到他們還沒有付診金呢?

    但是又不敢開口向狂隱要,只能轉身望向將他拉來的杜言,杜言微怔,隨即明白了大夫的意思,遂取出一些碎銀子給了大夫,打發他快點離開。

    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王爺,王爺從聽到大夫說那位夫人懷有身孕後,便瞬間僵了,似乎也傻了,他現在要想辦法來說服王爺才行。

    羿凌冽聽到大夫的說心凌懷有身孕後,身軀猛然僵滯,她懷有身孕?那代表著什麼?

    心兒在皇宮時,太后曾經特意請太醫為她診斷過,太醫當時說心兒並未懷有身孕,就連南宮,為她解毒,試她的武功時,都沒有發現她懷有身孕,如今她怎麼可能會懷有身孕。

    事情發展到現在,便只有一種可能說的通,她不是心兒,可是天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神像的人,而且他明明可以感覺的到,她就是心兒呀。

    這樣的事實,對羿凌冽而言,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本來他離開羿月國,浪跡天涯,本來就是因為心底的那絲希望,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真的找到了心兒,那種驚,那種喜,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可是如今再告訴他,她不是心兒,而且鐵般的證據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相信,那種從失到得,再從得到失的大喜大悲的感情起落,似乎已經挖盡了他所有的意志。

    這一刻,僵滯的不僅僅是他的身軀,還有他的心,甚至還有他全身的血液,全身的神經,甚至包括他的思維。

    這樣的打擊,如同讓他生生忍愛了心兒的又一次死亡,那種痛苦,那種絕望,又誰能懂。

    「王爺,我們還是回去吧。」杜言看到他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愈加的擔心,卻亦愈加的不忍,此刻連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來安慰王爺了,但是現在他們最重要的就是先離開這兒,現在那位夫人仍就昏迷中,若是那位公子要對王爺不利,只怕…

    狂隱這才冷冷地轉身,雙眸陰狠地望向羿凌冽,「現在,你應該可以死心了吧。」冷冷地聲音,太過無情,太過殘忍,誰都明白此刻這樣的話對羿凌冽來說是何等的殘酷。

    羿凌冽的身軀猛然一顫,似乎回復了些許的意識,雙眸不由的望向仍就躺在床上的心凌,他到現在都不能相信,她不是心兒。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羿凌冽喃喃地說道,這樣的事實,讓他一下子接受,的確很難。

    狂隱的唇角扯過冷冷的譏諷,隱著嗜血般的狠絕,愈加殘忍地說道:「她是我的娘子,她的肚子裡懷著我的孩子,你所說的不可能,是指什麼?」貌似簡單的問話,卻是步步的緊bi,冷硬的讓人透不過一絲氣。

    杜言的身軀也不由的僵滯,狂隱這麼說,無疑是在打擊王爺,王爺現在已經承受的夠多了,那還受得了他這樣的刻意打擊呀。

    「這位公子,我家王爺並非故意冒犯尊夫人,公子何必將話說的那般殘忍。」杜言亦臉色一沉,冷聲說道,此刻為了王爺,他竟然忘記了狂隱的厲害,或者看到這樣的王爺,他真的是不忍心,不能看著狂隱這樣的打擊王爺。

    「並非故意?好,今天事情已經徹底清楚了,我想你們也應該死心了,所以從今以後,你們最後不要再出現在我與我娘子的面前,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而且我也很懷疑你們是真的認錯了人,還是故意想要靠近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今天我家娘子沒事,我就暫時放你們一馬,不過,你們最好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狂隱冷冷一笑,略帶譏諷地說道。

    杜言一滯,也明白狂隱不是開玩笑的,若是以後王爺再糾纏那位夫人,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了,遂轉向羿凌冽,說道:「王爺,她真的不是王妃,我們還是離開吧。」

    羿凌冽似乎這才微微回神,雙眸慢慢地轉身杜言,其實他心中也早就有了這樣的答案,只是不想承認而已,如今經杜言說出,無疑是在他的流血的傷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鹽,痛到滯血,痛到刺骨,可是杜言說的卻是實情,他連絲毫反駁的借口都沒有。

    杜言也知道這樣的話,對王爺會是如何的傷害,但是此刻,他卻不能不說,總不能讓他眼睜睜地看著王爺去送死吧。

    羿凌冽滿是傷痛的眸子,再一次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雙眸微閉,似乎想要隱去雙眸中的傷痛,但是眸子睜開時,卻仍就是那讓人禁不住心酸的傷痛。

    「走吧。」雙眸仍就望著心凌,但是口中已經做了決定,是呀,她不是他的心兒,他又怎麼可以再去糾纏她,那樣對他的心兒也不公平,既然已經確定了她不是心兒,就算再不捨,就算再痛,他都必須要放手。

    杜言聽到羿凌冽的話微微一怔,沒想到王爺竟然能夠自己想明白,但是看到王爺雙眸中那讓人想要落淚的傷痛,杜言明白,王爺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多大的一種割捨,而此刻心中只怕痛到流血。

    杜言不由的走向前扶著羿凌冽,因為他知道,就算王爺已經做了決定,但是要讓他自己離開,似乎需要太多的時間,他是無所謂,不管王爺待多久,他都會等著,但是狂隱,卻不可能會有那樣的耐性,所以既然王爺已經做了決定,那他就想辦法帶王爺離開吧。

    長痛不如短痛,越是在這兒待下去,王爺就會越痛苦,不過杜言也明白,就算王爺離開了,還是一樣的會痛苦,

    羿凌冽隨著杜言僵硬地轉身,然後一步一步的艱難地邁了出去,他知道此刻的離開,代表著什麼。

    狂隱看到他離去的背影,雙眸微微一閃,似乎有著一特別的異樣閃過,轉身望向躺在床上的心凌,雙眸不由的放柔,臉上亦淡開柔柔的笑。

    這一次,羿凌冽應該會死心了吧,望向心凌的雙眸中閃過一種勢在必得的狂妄,他狂隱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當然也包括她。

    羿凌冽回到自己房間,仿若瞬間癱軟般的,身軀猛然地向下墜去,杜言急急地攬住他,將他扶到椅子上。

    「王爺,我們在星月國已經待了幾天了,不如,我們明天離開這兒吧。」杜言小心地試探著,他知道,若是讓王爺繼續留在這兒,每次看到那位夫人,都會激起他心中的傷痛。

    羿凌冽猛然一滯,離開這兒,離開星月國,那麼他就不能夠再看到她了,就算是已經知道了她不是心兒,但是他的心中卻還是放不下。

    「在星月國,還有事要處理。」羿凌冽有些含糊地說道,想起自己來星月國,本來是想查出父王當年被殺的真相,卻沒有想到會在此遇到她,結果也把那件事都忘記了,如今再次的提起,他不知道能不能算做借口。

    杜言一愣,王爺在星月國會有什麼事要處理,分明只是借口,但是卻也明白了王爺的心意,便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只能想辦法好好地保護王爺了。

    心凌慢慢地終於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可以睜開了,微微用力,睜開雙眸,便看到狂隱一臉擔心地面孔,微微一怔,雙眸不由的回過四周,看到空空的房間,心中不由的劃過莫名的失望。

    狂隱的雙眸一沉,卻又隨即漫過淡笑,「終於醒了,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心凌怔怔地望著他,「沒什麼,只是感覺到頭有些暈。」淡淡的聲音卻帶著一絲疑惑。

    她到底是怎麼暈倒的,而且她記得狂隱是懂的醫術的呀,為何還要請大夫呢?

    「大夫有沒有說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心凌淡淡地問道,剛剛暈倒時,她似乎還能感覺到,似乎也還能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可是為何到了最後,自己好像就睡著了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也什麼都聽不到了。

    「大夫只是說你懷有身孕,不能太累,不能太激動,要注意休息。」狂隱雙眸含笑地說道。

    心凌微怔,「真的嗎?」她總是感覺到事情有些奇怪,她明明感覺到精神很好,精力也很充沛,怎麼可能會無原無故的暈倒的。

    「怎麼?你還懷疑我呀?」狂隱微愣,然後輕笑道。

    「我記得你自己就是大夫,而且醫術應該比那些一般的大夫要好很多,何必多此一舉的要去請大夫。」心凌直直地望著狂隱,說出心中的疑惑,她身上的毒便是狂隱解的,當時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最后羿凌冽才不得不請來了南宮逸,可是狂隱卻很輕易地就幫她解了,由此可見,狂隱的醫術絕對非常了得。

    狂隱的身軀微微一滯,雙眸中也微微一閃。

    直直的望著他的心凌怎麼可能會錯過他的這些變化。

    雙眸一沉,冷聲道:「你是故意的?」事情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他是為了讓羿凌冽徹底死心而故意那麼做的。

    記得當時她暈倒時,似乎只聽到羿凌冽著急地聲音,而沒有聽到狂隱的,那就表示,狂隱早就知道她沒事,當時,狂隱故意的沒有出聲,可能就是想讓羿凌冽主動的去找大夫,那樣羿凌冽就不可能會懷疑大夫說的話了。

    狂隱的計劃的確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雖說他這麼做,是為了幫她,但是他這樣的做法卻讓心凌感覺到害怕。

    狂隱倒也沒有隱瞞,反而淡淡地笑道:「不錯,我的確是故意的,不管我用的是什麼方法,結局不是也正是你想要的嗎?」狂隱的雙眸直直地望著心凌,觀察著她的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心凌冷冷一笑,「這麼說來,我之所以暈倒,也是你所為了?」既然一切都是他設計的,那麼她暈倒應該也是他動的手腳了。

    狂隱的雙眸一沉,眸子深處劃過刻意的憤怒,「怎麼?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麼的不堪,你怎麼就不懷疑是羿凌冽所為,畢竟是他碰到你之後,你才暈倒的。」

    心凌微愣,疑惑地望向他,卻隨口說道:「他沒有理由那麼做?」那樣的話是為羿凌冽辯駁,卻也的確是她心底的想法,此刻的她並沒有想太多,只是隨口說出的。

    狂隱的雙眸瞬間一寒,此刻才湧起真正的憤怒,「他沒有理由?那我就有理由,你不要忘記了,是誰害了你,而又是誰救了你?」憤憤的聲音中隱著一種嗜血般的狠絕。

    心凌一驚,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狂隱,這樣的狂隱,讓她不由的害怕,而且還是那種心底最深處的害怕,對狂隱,她一直都不瞭解,以前相信他,是因為感覺到他不會害她,但是這一刻,她卻有些動搖了。

    「我並非懷疑你,我只是按照事情的一般情況推理的,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你也不必那麼憤怒,大不了我道歉。」心凌淡淡地說道,心中的疑惑卻沒有任何的消減,只是此刻她卻不想再去追究了,有些事情,追根到底,可能會有所發現,但是也可能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說話間心凌獨自下了床,狂隱一愣,急急地說道:「你還是休息一會吧。」

    心凌微微一笑,「我又沒病,為什麼要休息呀,而且店舖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呢。」說完不再理會,逕自打開門。

    看到空空的門外,心凌下意識地微微一怔,卻又隨即一笑,似乎這幾天每次開門,羿凌冽都在她的門外,讓她有些習慣了。

    狂隱知道,她決定的事,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還好,她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便只好隨她去了,自己也緊緊地隨在她身後。

    經過羿凌冽的門外時,心凌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看到靜靜的沒有任何動靜的房間,心凌的雙眸中劃過一絲黯然的傷痛。卻又隨即一笑,他與她,現在,總算真的結束了,相信他以後一定不會再糾纏她了。

    到了店舖,看到那些老闆都已經等在那兒了,而她昨天找來的那些女子,正在打掃著。

    心凌微微一笑,「大家早呀。」甜甜的笑,是她獨有的可愛,也讓人不由的感覺到親切。

    大家紛紛一怔,隨即紛紛輕笑,這樣的老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你就帶著大家開始裝修房子吧。」心凌轉身狂隱說道。

    「那你呢?「狂隱一怔,疑惑地問道。

    心凌神秘地一笑,雙眸不由的望向那些女子,輕聲笑道:「我當然是帶她們去做女人要做的事了。」含笑的眸子輕輕地掃了一眼呆愣地狂隱,大聲地喊道:「姐妹們,走吧。」

    眾女子紛紛一愣,不解地望向心凌,都是一臉的疑惑。

    狂隱亦是一臉的疑惑,有什麼事是只有女人能做的,還搞的那麼神秘,心中卻也不由的有些好奇。

    心凌將她們帶到昨天已經準備好的房間,關了房門,在這排練的期間當然要保密,否則到時就沒有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驚喜了。

    「夫人,我們到底要做做什麼?」青鸞一臉的疑惑,卻也是一臉的好奇地問道,現在她對心凌已經沒有絲毫的懷疑了,只是好奇她到底要她們做什麼,還搞的這麼的神秘。

    心凌微微蹙眉,夫人?這個稱呼讓她很不爽,遂不滿地說道:「以後不要叫我什麼夫人,比我小的呢,就叫我婉姐姐,比我大的就叫我小婉,或者是婉兒。」夫人那個稱呼不屬於她,至少現在不屬於她。

    眾女子紛紛一愣,「這怎麼可以…….」她不僅救了她們,還收留了她們,儘管她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她們都相信她不會害她們,但是這樣的稱呼也太隨便了。

    心凌紅唇輕翹,「有什麼不可以的,以後記得了,若是誰喊錯了,可是要罰的呀。」心凌半真半假地怒道。

    眾女子再次愣住,紛紛猶豫著。

    青鸞輕輕一笑道:「好吧,竟然婉兒堅持,我們就隨她的意思喊吧,不過婉兒,你都沒有告訴我們你的年齡,我們怎麼知道會不會喊錯,還是你想故意罰我們呀,不過我肯定是比你要大些了,我是不可能會喊錯的。」青鸞也隨著心凌開起玩笑。

    心凌一愣,她多大?在二十一世妃,她已經二十二歲,不過她現在的這副身軀,以那天『她『說的話來推論,應該只有二十歲,好,就按現在的年齡說吧,女人不是都喜歡把自己的年齡說的小一些嗎?何況她用『她』現在的年齡,也容易找到那個太子呀。

    「我二十歲了。」心凌隨口說道,「你們就用自己的年齡對比著來稱呼我吧。「

    「好。」眾女子齊聲應了,臉上都是滿滿的喜悅,畢竟她們的年齡都不大,還都是有著夢想,有著憧憬的年齡,這樣的隨和,是心凌對她們的尊敬,卻也可以換得她們絕對的忠心。

    接下來的幾天,心凌精心的教她們排練,要教她們歌舞,又要教她們台詞,的確也夠辛苦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喊累,反而都是一臉的興奮,一臉的期待,從來沒有想到,她們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

    這幾天,心凌一直告訴她們,她們現在所做一切,就是她們的事業,需要她們的努力,需要她們的拚搏,剛開始她們不太懂,但是這幾天下來,她們已經都明白了。

    這幾天中,她們的歡笑遠遠超過了她們以前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歡笑,而這幾天,她們才明白,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活的這麼精彩,這樣的生活,是她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五天後,狂隱已經將店舖都裝修好了,心凌不得不佩服狂隱,似乎不管什麼事,都難不倒他。

    這五天內,心凌教了她們很多訣竅,然後把一些台詞寫了下來,讓她們記住,然後再讓她們按著自己的想像來發揮。

    開業第一天,心凌準備讓她們出演天仙配,那種帶著神話色彩的愛情故事,應該是這些古代人最喜歡的,而且有了神話的掩飾,也免得與一些事俗禮規發生衝突。

    在這五天中,心凌也會偶而遇到羿凌冽,只是每次都不曾說話,羿凌冽只是每次會直直地望著,直到她遠去,再也看不到身影,而且,她感覺到羿凌冽這幾天似乎在忙著查什麼事情。

    而狂隱也很少有機會與她在一起,因為她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排練上,狂隱曾幾次問她,到底在做什麼,她都是一笑而過,被他煩的很了,便只好告訴他,到時候就知道了,搞得狂隱好奇的不得了。

    這天,她的店舖終於開張了,前面的三個店舖已經打通了,是心凌付出了絕對心血的劇院。

    後面的有灑樓,有客棧,還有專門的衣服設計,其餘的便是狂隱安排的,心凌發現狂隱的確很有做生意的頭腦,將一切都準備的一絲不亂。

    至於,心凌安排的專門的衣服設計的門面,也主要是為了以後劇院的需要,當然若是有特別訂購的,她自然也不會拒絕,她本來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為的就是賺錢。

    話說,新開的茅房還三天香,何況心凌這是一整條街的店舖同時開張,而且還是每一個都是獨特而新穎,想不吸引人都難,何況先前幾天,心凌就已經讓狂隱打出了廣告,所以今天,整個街道都是人山人海,擠得滿滿的。

    還不到中午,酒樓裡就已經坐滿了人,按照心凌當初畫的圖紙,二樓全部都是包間,當然是為那些特別有錢的人準備的,每個房間的費用都是貴的嚇人,而一樓便是一個整個大廳,但是卻佈置的特別典,舒適,讓人有一種一進來就不想離開的感覺。

    而心凌特意安排的那間衣服店子更是人頭擠人頭,當然都是一些女性,心凌的那些衣服本來就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畫出來,然後讓青鸞設計的,沒想到青鸞倒是這方面的高手,將每一件衣服都做得特別的漂亮,有的甚至超乎心凌的想像,每一件衣服有著古韻的典,卻又有著現代的時尚,所以每一件,都是獨特,而精美,自然會讓那些愛美卻一天都晚只能看到那幾樣傳統的樣子的衣服的女人大開眼界。

    一進來,也就不想出去,對每一件都愛不釋手。

    那些有錢的太太,小姐,狠不得將所有的衣服都包了回去,臨時請的一個裁縫老闆只能一一地給他們解釋,說這都是樣品,她們若是想要,可以定做。

    大家便紛紛地湧向前,要求定做,這樣一來,自然就忙不過來了。

    當初狂隱可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好的生意,所以並沒有請太多的人手,這樣一來,店舖中的人便忙不過來了。

    所以便不得不從周圍的百姓中選了一些人。

    心凌躲在劇院的後台,偷偷喘口氣,幾個女人有些緊張地圍在她面前。

    「婉兒,好多人呀,我有些害怕。」一向淡定的青鸞此刻也不免有些緊張了。

    「好了,不要緊張,你到時候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千萬不能緊張呀,」心凌也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害怕她們萬一到時候太過緊張,一下把台詞忘記了,怎麼辦?

    但是就算心中有些擔心,心凌也不會再此說出口,現在她們需要的是信心,是鼓勵,遂大聲喊道:「要相信自己,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晚上,她們的表演才知道的壓軸戲,心凌早就吩咐人在前面售票,主要是二樓的座,專門是為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們準備的,一個座要五百兩銀子。至於樓下,到時候心凌打算讓那些百姓們免費進來看。

    一切都按照心凌安排的,進行的很順利,待到天色慢慢變暗時,劇院面前便圍了越來越多的人。

    羿凌冽亦是早早地來了,亦在二樓佔了一個很好的位置,這一切心凌早就料到了,所以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南宮逸也悄悄地隱在人群中,他幾天前就聽說過這兒要開一個劇院,至於什麼是劇院他並不清楚,所以今天便隱在人群中想要來看個究竟,也想知道是什麼人有這樣的大手筆,一下買了整條的店舖,而且還裝潢的那麼的華麗,那麼的高,以他看來,絕對不是一般的簡單的人物可以做到的。

    他也是想看看此人能否結交,以備將來,或者還能幫上忙。

    聽到門外的售票的說,樓上的座要五百兩銀子時,南宮逸猛然一驚,這個老闆,還真敢喊,這簡直跟搶沒有什麼差別嗎。

    但是看到二樓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南宮逸愈加的驚愕,這些人,真的是錢多的沒有地方放了。

    雙眸微轉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身軀猛然一滯,冽怎麼會在這兒,他是什麼時候來星月國的,這幾天,他為了隱藏身份,都不敢露面,自然是沒有機會見到羿凌冽,今天若不是有這樣的場面,他只怕還不知道羿凌冽來了星月國呢。

    心中不由的劃過欣喜,剛想要上樓,卻被人硬生生地攔住,「這位公子,你還沒有買票呢。」那個售票的拿出心凌特意製作的對號入座的牌號,客氣地說道。

    這也是心凌特意吩咐的,做生意,來者便是客,一定要對人客氣,禮貌,當然也不需要過多的奉承。

    她要求他們面對客人時,要有不卑不亢的服務。

    等到樓上的位子全部坐滿,心凌便吩咐讓那些百姓都進來,而且不收他們一分錢。

    南宮逸也被擠在人群,聽到劇院門外的人那麼一說,心中愈加的疑惑,這個老闆到底在想什麼,若說她是為了賺錢,為何又讓那麼多的百姓免費進來。

    若說她不是為了賺錢,那麼就不可能一個座喊出五百兩的天價,而且還有那麼多人的爭先恐後地往上擠?

    南宮逸真的想不懂,那個幕後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看看樓上的大多都是驚城中那些專門搜刮百姓,自然也都是家財萬貫的人,而下面的都是一些老百姓,都是些連肚子都添不飽的人。

    心中微微一怔,看來這個人,並不是那剛剛想像的那麼壞,至少對老百姓不會那麼的殘忍。一個會體貼老百姓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壞人,以後就不定對他們的起事真的有幫助。

    不過若不是看到羿凌冽在樓上,他此刻是絕對不可能會進來的,他現在的身份本來就不能讓人知道,若是萬一遇到不應該遇到的人,暴露了他的身份事小,若是到時候連累了太子,那就麻煩了。

    只是看來他現在要想到樓上去,只怕是不可能的,一,他沒有那麼多的銀兩,二,他若上去,就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突然房間內的燈都同時熄了,然後看到讓大家一直最好奇的那副布簾緩緩地拉開。

    隱在後面的夜明珠發出淡淡的光亮,那顆夜明珠也是狂隱弄來的,心凌怕它太亮,便在周圍蒙了一圈紙。

    所以此刻讓整個台上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

    首先出場的自然是七個偷偷下凡的仙女,一個一個的繚繞的身姿,配上心凌特意為她設計的衣服,一出來,便震驚了全場。

    整個劇場,瞬間靜了下來,一雙雙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台上的眾女子,或嫵媚,或純真,或可愛,各有各的特色,當然自然是七仙女最美。

    如此這般生動,另類的表演,身為古代的這些人怎麼可能見識過,早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就連南宮逸也不由的瞬間錯愕,雙眸不由的望向台上,而並非看向羿凌冽了。

    隨著故事的慢慢展開,大家便越來越投入,越來越沉迷。

    待到故事終於結束了,大家似乎仍就意猶未盡,仍就怔怔地望著台上,似乎還都在等待著什麼。

    狂隱亦是完全的驚住,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本事,這樣的表演,且不說故事的新穎,動人,但但是衣服的設計,還有場景的設計,還有那些生動的表演,每一樣都讓他陷入了驚愕中。

    他現在才明白,他是真正的不瞭解她,這個女人,腦子中到底裝著什麼?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聰明,但是卻絕對不會想到她會給他帶來那麼的意外。

    羿凌冽亦是難以置信地望著台上,與大家不同的是,他要找的是那個讓人日思夜念的身影,雖然知道她不是心兒,但是他卻仍就控制不了自己,仍就忍不住的時時去想她。

    這幾天,他一心在查,當年父王被害的事,他想用那樣的事情來麻痺自己,但是每每一有空閒,他就會忍不住地想她,甚至有時候,有處理的事情的時候都會常常走神。

    今天的表演,他早就想到她會給大家帶來一個意外,帶來讓大家一時無法回神的震撼,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他卻仍就被深深地震撼了。

    想到當初心兒在皇宮中為太后演的那場戲,那時主要是有心兒和夢兒,那時便讓他震撼了,也許正是從那一刻起,他的心便迷失了。

    但是今天,她帶給他的卻是一種另外的震撼。

    羿凌冽猛然感覺到,這場戲似乎與當日在皇宮時,心兒與夢兒演的那一場有所相同。

    她真的與心兒有著太多的相似,若不是那天親耳聽到她發的毒誓,然後又聽到大夫說她懷有身孕的事,他真的無法相信她不是心兒。

    羿凌冽雙手微微輕抬,猛然地擊掌,大廳內所有的人似乎這才微微回神,相繼地擊起掌來。

    猛然響起的掌聲頓時響徹整個角落。

    躲在後台,一直緊張的不得了的女子們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也不由的露出欣慰的笑意,這是大家對她們的認可,這是她們用自己的努力換來的掌聲,而不是靠出賣容貌或**。

    今天的她們是成功的,所以她們也應該是驕傲的。

    心凌雙眸含笑地望著她們,輕聲地笑道:「我們終於成功了,大家待會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一句我們,便是將這些女子真正當成了自己的姐妹。

    而她們又怎麼可能不懂,現在,她們對心凌除了感激以外,還有著深深的尊敬與崇拜。

    「好了,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說一聲,讓大家散場。」心凌滿意地笑道,對於這樣的結果,她真的很滿意,但是外面的那些人似乎還不肯罷休。

    剛想出去,卻突然聽到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猛然狂妄地喊道:「嗯,的確是不錯,好了,就讓剛剛那個演什麼七仙女的跟朕回宮吧。」

    青鸞地身軀猛然一滯,剛剛七仙女正是由她扮演的,如今那人自稱朕,而且還說要帶她回宮?

    她現在剛剛找到了一些自我,有了一種不需要男人同樣活得精彩的嚮往,如今難道又要去服侍那些男人嗎?

    雖然他是皇上,帶她進宮,可能會有這一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那樣的生活卻不是她想要的,若是在以前,她或者還會略帶感激地跟著他進宮,畢竟那樣可以救她脫離苦海,可是現在,她不想,她真的不想離開這兒。

    心凌亦猛然僵住,沒想到皇上也會出現在這兒,皇上在這兒放出這樣的話,的確很讓她為難,但是她卻絕對不會任著任何人欺負她的姐妹。

    雙眸微轉,看到青鸞一臉的緊張與擔心,還有雙眸中那種讓她不忍的傷悲,微微一驚,輕聲安慰道:「放心,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姐妹被人欺負,我竟然說得出

    ,就一定能做到。」聲音雖然很輕,卻隱著她那讓人無法忽略的堅定。

    青鸞一愣,雙眸中快速地漫過感激,卻仍就擔心地說道:「可是,他是皇上呀。」這個社會中,皇上隨便說的一中話就可以要了你的命,誰又要敢跟皇上斗呢。

    「他為百姓,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不為百姓著想,那麼他就不是百姓的皇上。」心凌臉色一沉,冷冷一說道。

    這個司馬烈還真是荒*無道,既然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強搶民女。

    他以為他是皇上就了不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今天遇到她阮心凌,她就要讓他知道,就算他是皇上,惹了她,她一樣會讓他好看,何況她本來就是要對付他的,難不成還怕了他。

    南宮逸看到猛然站起的司馬烈,猛然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皇上也會來這兒,若是讓皇上認出他,那後果可能就不堪設想了,都怪他,剛剛只想著冽的事,竟然連那麼重要的事都忘記了。

    而羿凌冽看到司馬烈亦猛然一僵,經過他這幾天的調查,他覺得事情越來越可疑,他懷疑,當年父王不是被星月國的先王殺死,而很有可能是被司馬烈殺死的。

    只是此刻他還沒有找到具體的證據,否則,他絕對不會任著他在這兒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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