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王相信你。」他的唇角突然綻開淡淡的輕笑,雙眸中的冷意亦完全消失,聲音中亦有著不加掩飾的笑意。
愕然,抬眸,心凌驚愕地望向他,看到他一臉的笑意,似乎不像在開玩笑,更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你說什麼?」喃喃的聲音中有些難以置信。
這樣的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而這樣的羿凌冽,更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羿凌冽笑得愈加燦爛,這一刻,他沒有任何的掩飾,毫無保留的展示在她面前。
南宮逸微微驚滯,就連他都不曾見過這樣的羿凌冽,卻亦隨即微微一笑,看來冽這次是真的動了心了,只要她不會傷害到冽,自己似乎也沒有阻止的理由了,是緣,是孽,就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反倒是自己,枉做了一次小人了。
「看來我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南宮逸淡淡地笑著,那般的笑就宛如初生的太陽,燦爛,無害,卻又耀眼。
心凌微微一怔,他真的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嗎?她真的有些好奇了。
看到怔怔地望著南宮逸發呆的心凌,羿凌冽的雙眸快速地染上怒意,「阮心凌。」憤憤的聲音中有著他不容懷疑的怒意,卻也隱著一絲淡淡的擔憂,畢竟南宮逸對女人而言實在是太完美了。
因著他突然的憤怒,心凌猛然轉頭,奇怪地望著他,速度很快,快的讓羿凌冽的臉上再次露出淡淡的輕笑。
看來,南宮逸的魅力在她面前似乎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看來,我真的應該走了。」南宮逸突然郎聲大笑,在羿凌冽還沒有發怒之前,快速地撤離。
羿凌冽瞭解他的個性,所以並沒有挽留。
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到南宮逸離去的身影,心凌微微感覺到一種怪異,雙眸中也不由的染上一絲疑惑。
「怎麼,還沒回神。」羿凌冽立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微微呆愣的目光,聲音中也隱著淡淡的懊惱。
抬眸,對上他的臉,看到他雙眸中快速閃過的情緒,雖然很快,心凌卻似乎發現了一絲淡淡的醋意,她微微錯愕,卻又隨即暗暗好笑,一定是她看錯了。
看到她一會錯愕,一會偷笑的樣子,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羿凌冽懷疑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挫敗的輕輕地一歎,「本王不介意讓你依靠。」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微微一滯,這般的承諾他卻如此輕意地說出了口,但是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悔意,反而有著淡淡的欣喜。
早知她嫁他是另有目的,但若是僅僅為了依靠,他不介意,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滿足。
只是觸到心凌那雙猛然圓睜,滿是迷惑,滿是詫異的眸子時,微微有些懊惱,「既然本王是你一生的依靠,本王不介意讓你依靠。」他再次耐心地解釋著,如此不算是甜言蜜語的承諾,就這樣的脫口而出,他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
心凌的雙眸愈加的睜大,眸子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愕,快速地伸出手,探上他的額頭,然後喃喃地低語道:「沒有發燒呀,怎麼會說胡話。」
惱怒地抓下她的手,羿凌冽忍下心中的懊惱,定定地說道:「本王沒有發燒,本王也沒有開玩笑,過幾天本王把事情處理好了,會從母后那兒接你回嘯王府。」如果以前他在母后面前的承諾是迫不得已,此刻便完全是心甘情願。
全羿月國的人都知道太后有一個不成的規定,每個皇子一旦找到自己心愛的人,一旦經過了母后的認同,那他這一生,就只能一生一意地對自己心愛的人,不能再有其它的女人。
羿月國的人都知道,只可惜心凌不知道,所以,她不懂,羿凌冽此刻做出的是怎樣的承諾。
「接我回嘯王府?」心凌微怔,重新回嘯王府?難道她終究還是逃不開。
「對,接你回嘯王府,做你一輩子的依靠。」羿凌冽定定地望著她,認真地說道。
心凌一驚,這樣的羿凌冽真的正常嗎?「你被鬼附身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前後變化這麼大,簡直是斷若兩人。
羿凌冽一怔,雙眸隨即漫過憤怒,「阮心凌。」第一次的溫柔,第一次的甜言蜜語,竟然被這個女人說成鬼上身。他又怎麼能不生氣。
只是對於他的低吼,心凌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輕聲笑道:「呵呵….這樣子才正常呀。」
「你…」羿凌冽氣結,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的溫柔說成不正常,可是她自己為何就不能正常一點呢。
細細想想,也是他平日裡太過冷冽,怪不得她,遂重新換上一臉的笑意,讓驚愕的心凌愈加的不可思議,這人,今天真的有些不正常。
卻恰恰在此時,太后與羿凌夢走了進來。
「哀家就知道,只要南宮來,心兒很快就會醒了,所以哀家特意讓人熬了參湯,此刻剛剛好。」太后一臉親切地笑道。
「是呀,本來我快要擔心死了,可是二王兄說讓人去請南宮,我就放心了。」羿凌夢快速地繞到床前,開心地笑道。
心凌微微錯愕,南宮?應該就是剛剛離開的那個白衣男子吧?只是他來了,她就一定能醒嗎?難不成,他真的是仙?
宮女已經將參湯端了過來,「讓本王來吧。」羿凌冽竟然伸手接過了宮女手中的參湯。羿凌夢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心凌再次的驚呆,亦愈加肯定今天的羿凌冽絕對不正常。
太后會心的一笑,「好了,哀家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夢兒,走吧。」
「可是,我都還沒有……」看到太后略帶深意的目的,羿凌夢雖然不太瞭解,卻也只好住了口,不情,不願的起了身,跟著太后離開。
看著大家都離開,心凌望著羿凌冽手中的參湯,突然感覺到一陣噁心,「我可不可以不要喝。」其實她自己的情況,她比誰都清楚,根本就不用喝那種東西。
「不行。」想也不想,羿凌冽一口回絕。
他竟然學著她照顧他的樣子,輕輕地搖起一匙,然後慢慢地吹著,只可惜用力太過,全部吹了出來,幸好有碗接著,要不然肯定會撒的一床都是。
心凌忍住笑,看到他竟然對著整碗吹了起來,不由微微蹙眉,「你這樣,口水都吹進去了,我怎麼喝呀。」
羿凌冽猛然停住,抬起雙眸憤憤地盯著她,「你竟然敢嫌本王髒。」
「本來就是呀。」心凌不怕死地接道,現在的她似乎已經適應了羿凌冽的冷酷,對於他突然的溫柔,體貼,反而感覺到彆拗。
「你還敢說。」他憤怒的低吼,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容易被激怒,彷彿只要與她沾上邊的事,一切都失了控一樣。
心凌識趣的住了口,只是微翹的紅唇顯示著她的不滿。
羿凌冽微怔,突然將參湯含入口中,還未等心凌反應過來,他猛然覆住了她的唇。
「嗚……」含糊不清的抗議,卻因著他強壓在她後腦的手消失,他的舌慢慢地啟開她的貝齒,然後將參湯一點一點地送進心凌的口中。
無法掙脫的心凌,只能一點一點地吞了下去。
略帶不捨地離開她的唇,他的唇邊綻開得意的笑。
「呃…….」突入其來的噁心,心凌急忙捂著唇探向床邊。
「阮心凌,你敢吐出來試試。」略帶威脅的憤怒猛然在心凌耳邊響起,只是一切都太遲了。
心凌好不留情面地全部吐了出來。
「你…。」剛欲爆發的憤怒,看到她痛苦的樣子,猛然頓住,「怎麼了?來人,快去傳太醫。」急切地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擔心。
心凌略略舒了口氣,感覺不再那麼難受了,只是卻不由的有些疑惑,自己身體一向很好的,為什麼會無端的噁心呢,突然想到她來到這兒,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還沒有來過一次月事,心凌猛然一驚,不會是
她急忙地阻止道:「不必了,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