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是去服侍各位夫人了。」雖不知心凌到底又闖了什麼禍,玉兒仍就如實地回道。
「可是她一早就回了呀。」眾侍妾紛紛說道。
「奴婢一直守在這兒,未見小姐回來。」玉兒一驚,急急地回道。
羿凌冽的眸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擔憂,雙眸微瞇,側過身對著身邊的侍衛冷然道:「馬上去找,找到立刻通知本王。」
話一說完,他亦領先出了明月閣,經過後花園時,便恰恰聽到了羿凌夢誇張,興奮的歡呼聲。
一行人尋聲而來,便看到羿凌夢背著心凌正搖搖晃晃,危危險險地立在高牆之上。
羿凌冽冷冷的眸中頓時染上憤怒,疑惑與難以置信的驚訝,卻沒有發現自己瞬間鬆了一口氣。
正在洋洋得意的羿凌夢猛然聽到喊聲,驚慌地轉身向下望去,待看清來人時,心下愈加慌亂,一不留神,腳下一滑,整個人連同她背上的心凌猛然摔了下來。
心凌痛苦地閉起雙眸,心中不斷的哀歎,為何,為何上天要如此的捉弄她。
羿凌冽看到突然被羿凌夢拋開,直直的摔向地面的心凌,沒有絲毫的思索,雙手已經下意識地伸出,接住了她。
等了半天,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心凌慢慢地睜開雙眸,這次發現自己竟然正躺在羿凌冽的懷中,他竟然會救她,微微錯愕的眸子對上他那如千年寒冰的眸子中的陰戾,凌再次哀歎,蒼天呀,還不如讓她摔死算了。
心凌再次閉起雙眸,若是現在羿凌冽一掌劈死她,她沒有絲毫的驚訝。
只是等了半天,卻未見他的掌落下,反而感覺到他的手略帶輕柔地拂上她的臉。
心凌的身軀猛然一滯,驚的快速睜開雙眸,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異樣,心凌恍惚。
「怎麼回事?」仍就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只是聲音卻不由的放柔。
心凌微愣,突然想起自己臉上的『傷』,頓時訝然,她總不能告訴他,是她自己化的吧。
見她不語,羿凌冽只以為她是害怕,冷眸微轉,掃過緊隨而來的眾侍妾,狠聲道:「是誰?」
眾侍妾紛紛驚愕,這不是王爺親手打的嗎?為何王爺反而有此有一問呢?
見她們沉默,羿凌冽雙眸再次瞇起,眸子的陰戾讓眾侍妾不由的驚顫,「到底是誰?不說?是不是想讓本王、、、、……」
羿凌夢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紅唇微微翹起,不滿地說道:「二王兄,你這次真的誤會她們了,真的不是她們打的。」二王兄真是太過分了,竟然不管自己的親妹妹而去接一個外人。而三王兄竟然還在一邊看熱鬧。
「不是她們?」羿凌冽劍眉微微皺起,雙眸微轉,疑惑地望向羿凌夢。
「對呀,不是她們,是她的、、、、、、。」羿凌夢繼續解釋著。
「不要、、、、、。」心凌快速地從羿凌冽的身上跳了下來,急時地摀住了羿凌夢的唇,自然也便險險地止住了她意欲脫口而出的話。
「你不用怕,這是二王兄的王府,這兒他最大,你的委屈儘管告訴他,他一定會幫你教訓那個變tai的男人的。」羿凌夢以為心凌怕了,卻沒有細想過這王府之中有誰能夠一句話將人貶為奴婢,有誰能夠侍妾成群,自然也就更沒有意識到自己口中的變tai男人是誰了。
「我沒有委屈,真的,沒有,一點都沒有。」心凌慌亂地拉住她,拚命地想要阻止她。
「還說沒有,你看你都被他打成什麼樣子了。」羿凌夢恨恨地吼道,有對那人的憤恨,更有著對心凌軟弱的憐恨。
「到底是誰?」羿凌冽終於忍不住了,少得可憐的耐性早已被磨盡了,而羿凌夢口中的所謂的變tai的男人更讓他驚愕。
「沒有,是我自己。」心凌快速地接口,一隻手也快速地摀住羿凌夢的嘴。
「你自己?你自己怎麼可能傷成這樣?」羿凌冽微微蹙眉,擺明了是不相信,對她的態度亦更加的疑惑。
「真的,真的是我自己,是我、、、、、,」深怕他不相信,心凌一臉肯定地點著頭。
沒想到此刻羿凌夢卻突然掙開了她的手,接著她的話說道:「你怕什麼?明明是你那變tai的夫君打的,你幹嘛不敢說。」
心凌再次哀歎著閉起雙眸,真想此刻能夠就這樣暈過去。
眾侍妾紛紛倒抽了一口氣,不愧是公主,不僅敢直言不諱地指責羿凌冽,還敢當面罵他變tai。
羿凌軒頓時雙眸圓睜,眸子深處閃過難以置信的憤怒,「王兄,即便是她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能把她打成這樣。」
「三王兄你在亂說什麼?關二王兄什麼事呀,明明是她的夫君打、、、、、、剛剛就是因為她受不了她夫君的毒打,才求我帶她離開的,可是卻被、、、。」只是看到羿凌軒不斷暗示她停止的眸子,她頓時僵滯,那人難道是、、、、是二王兄,對呀,為何她剛剛沒有想到,這王府中還有誰能夠將人貶為奴婢,還有誰侍妾成群,看到二王兄越來越陰沉的臉,羿凌夢在心底暗暗叫哭。
羿凌冽沒有理會羿凌軒他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心凌靠近,雙眸中是嗜血般地冰冷與焚燒般的怒焰,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變tai的夫君?」說出變tai兩字時,語氣不由的加重,心凌分明聽到牙齒的嘶磨聲。
「不、、、、、『不、、、、、。」心凌亦慢慢地後退,觸到他那駭人的雙眸,不由的驚顫,連話亦說不出了。
壓住心底的怒火,強忍著想將她掐死的衝動,羿凌冽低聲吼道:「你的傷是本王打的?」
「不。不是、、、,。」心凌後退的身軀不得不停住,因為她的後背已經抵到了牆上。
雙眸一寒,嗜血的殘忍連那偶然經過的飛鳥都紛紛的急亂地避了開去,他明知故問:「不是?那你的夫君有幾個?」心底深處卻有著無法清除的惱怒,因著她的第一次非清白之身。
心凌竟然還微微思索了一下,才認真地回道:「目前而言只有一個。」可能是快被羿凌冽嚇傻了。卻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已經被他貶為了奴婢。
目前只有一個,言外之意便是以後還可以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羿凌冽衣衫下的雙手猛然收緊,根根泛白的指節顯示著他達到極限的憤怒,未加思索的話脫口而出,「目前只有一個,你還打算找幾個?」
心凌亦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愣,亦隨口說道:「目前還不知道。」她現在只想如何才能回去,若能回去自然要找一個可以與自己相知,相守的人度過一生,但若是不能回去,在這個社會中,她又能否可以找到一個與自己相守一生的人呢?
只是她忘記了此刻的羿凌冽正處於憤怒之中,而她自己正陷入於危險之中,她的回答無疑將自己推上了更加危險的尖端。
羿凌冽的雙手不斷的收緊,再收緊,指節泛著駭人的白,青筋亦根根暴出,雙眸中的冰冷似乎要將方圓百里之內的生物,不管是能動的,亦或者是不能動的,統統凍結。
眾侍妾紛紛僵滯,連羿凌軒亦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羿凌夢更是驚惶的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凌心中猛然一驚,望著面前如奪命閻王般的面孔,身軀亦瞬間僵滯,渾身的血液也似乎被瞬間冰結,全身不停地打著寒顫,似乎連那呼吸亦被他凍結了,要命的窒息讓心凌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機。
「你、、、、你、、你想、、、做什麼?」雙唇不受控制地輕顫,一句簡單的話卻說的結結巴巴,斷斷續續。
「本王想做什麼,你會不知道嗎?你的傷不是本王打的嗎?」暴唇輕啟,殘忍無情的話冷冷的溢出,羿凌冽分明是用她對他的誣蔑來威脅她。
心凌一驚,他的言下之意是否要真的動手打她,遂急急的辨清道:「不、、、不是、、、不關你的事。」
「不管本王的事?」雙眸微瞇,羿凌冽的眸中閃著讓人不寒而涑的危險,「若本王沒有記錯,本王現在應該是你那所謂的目前唯一的夫君吧?」
心凌再次錯愕,一時間無言以對,不管她現在回答是與不是,都陷入他的圈套。
「怎麼不說話了,平日裡的巧言令色到哪兒去了。」她的沉默如今看在他的眼中顯然成了心虛。
羿凌冽冷冽,高大的身軀緊緊的逼近,心凌的後背已經緊緊地貼在了牆壁上,沒有了絲毫活動的餘地,只需他再一個稍稍地靠近,便會將心凌完全地擠壓在牆壁間。
如此的貼近,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輕顫,卻不知她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心虛。
心凌微微側過臉,努力地想要避開他,額頭卻仍就時不時碰觸到他的下巴,過於緊張的氣息略顯急促地呼在他的頸渦處,卻不知能否微微淡化一下那一身的冰冷。
羿凌冽的身軀微微一滯,「把頭抬起來,看著本王。」聲音仍就冰冷,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可惜心凌沒有抬頭,所以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