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好人,我先謝謝公子了。」心凌微微行了禮,感激地說道。
羿凌夢一臉微笑地走向心凌,自然地伸手挽起她,說道:「呵呵,不客氣了,我們走吧。」卻隨即發現不妥,快速地鬆開了她,一個獨自走在前面。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不料,沒走出幾步,羿凌夢突然停了下來,心凌心中一驚,小心地問道:「怎麼了?」
「我們若是從正門出去,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我們還是翻牆出去吧。」羿凌夢猶豫著說道,其實她心中卻是害怕王兄知道了會找她算帳。
「翻牆?」心凌不由的驚呼,這王府的牆貌似很高,怎麼可能翻的過去。
「放心好了,有我呢。」羿凌夢看出心凌的疑惑,一臉驕傲地笑道。
「你真的能行嗎?」心凌仍就不放心地問道。
「怎麼?你敢小看我,我可是武林高手。」羿凌夢雙眸圓睜,憤憤地吼道。
「我相信,我相信。」心凌連連應著,心中卻仍就有些懷疑。
果然,來到牆邊,羿凌夢一個人倒是可以翻過去,但是帶上心凌每次躍上一半就跌了下來。
折騰了半天,心凌已經被摔的渾身疼痛,現在只怕真的渾身是傷了,卻仍就沒有翻過去。
「再來,我就不信翻不過去。」羿凌夢不服氣地說道,彎下腰,示意心凌快點爬到她的背上。
心凌忍著疼痛,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痛苦地說道:「你饒了我吧,我不行了。」每次摔下來,她都被羿凌夢壓在底下,再這樣下去,只怕她還沒逃出去,就一命嗚呼了。
雖然她很想逃出去,但是為此丟了性命就不值了,何況她們折騰了這麼久,只怕羿凌冽也快要回來了。
「不行,相信我,這次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羿凌夢紅唇輕翹,倔強地說道。
「這句話,我已經聽你說了不止三十遍了。」心凌不斷地搖著頭,連連後退。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跟我走,還是回去被你的夫君打。」羿凌夢緊緊地逼近她,故意狠聲威脅道,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別人輕視她的武功。
此刻不再是心凌求她了,而是換成她威脅心凌了。
「我想的很清楚了,我要回去。」心凌連連擺手,再也不敢相信她了,先保住小命要緊,何況回去也沒有人真的打她。
「不行,說話算話,我今天一定要帶你出去。我堂堂男子漢,說話不算話,豈不讓人恥笑。」羿凌夢夢反而急了,快速地向前,猛然抓起心凌。
「反正你也不是真的男人,女人有說話不算話的特權,放心好了,沒人會笑你的。」心凌此刻真的是哭笑不得了,今天遇到了她,真的算是遇上瘟神了,還真不虧是兄妹,一個比一個、、、、異類。
羿凌夢一怔,握住心凌的手猛然收緊,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跟我一樣是女兒身。」心凌此刻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她只想快點擺脫她。
「你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羿凌夢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憤怒。
心凌此刻也沒有心思顧及其它了,脫口說道:「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如今逃是逃不掉了,若是被羿凌冽回來發現她要逃走,那後果可能就不堪設想了。
「什麼?怎麼可能!」羿凌夢難以置信地喊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看看你的身材,看看你的臉,只要有眼睛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了。」心凌毫不避忌地說道,也想借才引開她的注意力,她真的不想就這樣被摔死。
「可是、、、、可是他們都說我扮男人很像的。」羿凌夢顯然仍就無法接受心凌的話,仿若一個人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質問心凌。
心凌發現跟她說話根本就不能太過含蓄,所以只好殘忍地說道:「那只有兩種可能,要莫是他們太笨,要莫是你太笨,好了,我現在要回去了。」只希望她能快點放自己回去。
羿凌夢一急,快速地攔在心凌面前,雙眸中不由地燃起怒火,狠狠的說道:「你敢罵本公主。」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沒想到這次她還算聰明,聽得出是罵她,卻故意一臉不解地驚問道:「我何時罵你了。」
羿凌夢怔了一怔,望著心凌一臉的認真與嚴肅,遂釋然地低聲道:「嗯,也對,應該是他們太笨了。」
心凌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她,不知道是應該說她太過天真,還是應該說她太過自戀。
卻仍就滿臉含笑地附合道:「對,對是他們太笨了,其實你裝扮的還是滿像的,好了,你自己玩吧,我要先回去了,回去了晚了,只怕會、、、、、。」心凌想說的是,回去晚了若是[被羿凌冽捉到了,只怕又要故意為難她了。
羿凌夢卻突然恍然般地拍了腦袋,一臉懊惱地說道:「差點把正事忘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是女兒身,同樣說話算話,一定會將你救出去的,你在這兒耽擱了半天,現在回去還不被你夫君打死呀,看你這副柔弱的樣子,怎麼受得了呀。」
心凌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自食其果了,她現在真的高呼救命,只可惜連高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來吧,我這才一定會盡全力,保證能夠成功地把你救出去。」羿凌夢已經半蹲了下來,一臉肯定地催促著心凌。
心凌不由的輕輕哎歎了一聲,照這麼說來,她剛剛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全是鬧著玩呀。
心凌知道拗不過她,只好慢慢地移到她身邊,決定再相信她最後一次。
沒想到這次倒真的一下躍了上去,敢情這個丫頭剛剛真的是在耍著她玩呀。
「成功了,成功了,我就說了我一定能行的。」羿凌夢得意而又興奮地高呼著。
「你們在做什麼?」只是還未等到心凌歡呼,一道冷冷的聲音猛然從平地驚起,凍結了心凌,亦驚滯了羿凌夢。
不用回頭,心凌亦知道是誰。
心凌痛苦地閉起雙眸,為何,為何上天要如此殘忍地對她,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呀。
且說今天下早朝後,羿凌軒連請示都免了,直接緊隨在羿凌冽的身後來到了嘯王府。
回到府中,眾侍妾帶著各自的丫頭如往常一樣的迎了出來,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也很平靜,只是羿凌冽的心中卻仍就感覺到一絲莫名的怪異。
雙眸不由的環視過四周,卻獨獨沒有發現她,按理說,如今她只是這王府中的奴婢,只怕連迎接他的資格都沒有,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不由的添了幾分懊惱。
「呵呵,看來那隻小羊羔還算聽話。」羿凌軒一臉輕笑地說道,雙眸亦下意識地去尋找她,只是雙眸來回流轉了幾次,仍就沒有發現她,不由的奇怪地問道:「咦?怎麼沒有看到她?」
「該不會還在哪個閣院裡受奴役吧。」雖是略帶疑問的口氣,他的心中卻是肯定的,因為他太瞭解那群如虎如狼般的女人了。
此話自然亦問出了羿凌冽心底的疑惑,冷冷的雙眸快速地掃過各個侍妾。
眾侍妾紛紛驚滯,異口同聲地辯駁道:「沒有在臣妾那邊,臣妾那邊今天沒有什麼事,臣妾一早就讓她回去了。」
太過整齊一致的回答讓羿凌冽與羿凌軒紛紛呆愣,而她們說出的話更讓他們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恍惚。
這群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其中定有蹊蹺。
「到底是怎麼回事?」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冷冷的聲音中仍就帶著幾絲難以置信的飄惚。
「這、、、、、。」眾女子同時訝然,這件事她們怎麼敢說出口。
看到她們的猶豫,羿凌冽心中的猜測愈加肯定了幾分,雙眸微微瞇起,對上風落裳直接問道:「你來告訴本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風落裳一驚,小心地望向羿凌冽,看到他慢慢陰沉的臉,小聲地回道:「早上臣妾見她不舒服,正好落雨閣也沒有什麼事,臣妾說讓她回去休息了。」
羿凌冽一怔,她不舒服?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可是就算她不舒服,這群女人也不可能那麼輕意地放過她呀,冷眸不由的對上其它的侍妾,其它的各位侍妾亦紛紛回道:「臣妾也是、、、、、。」
羿凌冽唇緊緊地抿起,她不舒服,她們便輕意地放過了她,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女人一個個竟是這般善良的主。
他倒要看看她不舒服到什麼程度?
一個轉身,不再理會滿懷希望迎出來的那群女人,羿凌冽竟自向明月閣走去。
羿凌軒一臉興奮,卻同樣帶著絲絲疑惑地跟在回面,眾女子亦緊緊地跟了上去,自然是想要看看王爺又要如何懲罰阮心凌。
到了明月閣卻沒有發現心凌的影子,只有玉兒一人悠閒地坐在院子裡。
羿凌冽微微蹙眉,沉聲道:「你家主子呢?」主子不舒服,丫頭卻如此悠閒自在地獨自逍遙。
玉兒一驚,快速地站了起來,看到突然闖入了人群,猜測著心凌到底又闖了什麼禍,顫顫地回道:「小、、、小姐、、一早就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出去?」羿凌冽緊抿的薄唇微微輕啟,雙眸中的疑惑愈加增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