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帕爾米山脈西南的一個原始村落,房子依山而建,分散零落,戶與戶之間相隔很遠,要走上十分鐘的路程。
這裡的空氣及景致都非常好。
原住民世代都居住在這裡,互相熟絡,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棲的平靜日子,只為解決溫飽,沒有什麼很大的訴求。
薇拉是這個村落裡最備受矚目的女子,她不是這裡的原住民,但是出生在這裡,她父親是s國著名的教授學者,靠著自己的努力走出了大山。
薇拉小時候跟著祖父母在這裡生活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整天整天跟著小夥伴們在山上玩,直至適齡入學才被父親接回s國首府,開始漫長求學生涯。
她對這片土地還是無限熱愛,每年假期都會回來這裡看望袓父母,村民也熱烈的歡迎她的回來。
薇拉很厲害,她畢業於歐洲知名學府,是植物學博士,畢業入就進入了s國的國家生物研究所,經常背著專業背包在野外採集植物用於研究。
因為從沒小就接經常出入於深山,薇拉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強,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外出採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
每次她回來,都會住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村裡的孩子們都很喜歡黏著她,她給他們講故事,帶他們去山裡觀察植物,傳播一些生物知識給他們。
半個月前,她背著箱子進了山,三天都沒有歸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薇拉一般進山,最多是今天去,明天回,從沒試過三天都不回來的。久等不見人,袓父母急了,連忙找村裡人幫忙,上山尋找。
他們在一個山澗澗裡找到了她,還有一個亞洲男人。
因為這次的研究對像是一種比較罕見的植物,薇拉這次走得比較深,在尋找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受傷嚴重的男人,膽子比較大的她連盡快上前探息。
不過她沒法移動他,因為他所受的傷真的很嚴重,她只得留守下來,運用她專業的植物知識,採摘了一些有用的草藥,及時的救治了這個男人。
她本來是想讓這個男人清醒以後,才回去叫人幫忙,但他一直昏迷不醒,她也沒法走開,又跟外界聯繫不上,只得繼續去採集草藥幫他包紮,希望可以減少一點他的痛苦。
她知道,她沒回去,祖父一定會派人前來找她。
當晚,山裡下起很大的雨,薇拉擔心山澗的水會瀑漲起來,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這個男人弄到了附近的一個洞穴裡,幸好她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巖洞很小,但很乾爽,薇拉隨身帶有睡袋和帳篷,她利用下雨之前撿好的樹枝,生了一堆火,然後就悉心照顧這個不知來路的男人。
他的身上沒有帶任何的證件,無法證明他的來歷,不過從五官看來,應該是個亞洲人。
那晚,雨下得特別大,薇拉擔心水會漲上巖洞,一晚沒敢睡,不時注意著水勢,幸好凌晨的時候,雨停了,山洪也沒暴發,她才稍微的放下心來。
因為身體多處受傷,傷口發生感染,半夜那個男人,毫無意外的燒了起來,薇拉怕他燒壞,不停的給他降體溫,擦乾淨臉上的血污以後,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長著英俊的五官。
睫毛纖長,鼻樑俊挺,輪廓深刻,沒有歐洲人的粗曠大氣,但有亞洲人特有的優俊美。
他在迷糊中,緊緊拉著她的手,含含糊糊不知道說些什麼。
薇拉握著他的手,細細看著,他指骨修長,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隻名貴的鑽戒,在探險燈的照耀下,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只有結婚了,才會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你,結婚了嗎?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喃喃的看著這個長相異常俊美的亞洲男子說道。
然後他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他一直處在高燒的昏迷中。
他的出現,對她來說是一個迷。
這裡風景不錯,可都是未經開發的原始森林,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可以到達。
出現在這裡的人很少,連他們這些原住民也很少到達這深山老林中,她也很少來,如果不是為了採集只長在這片林子裡的罕見植物,她根本不可能會遇見他並且救下他,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份?
翌日天明,他的燒退了,人還是沒醒,她給他搭了帳蓬後,出去尋找新鮮的植物給他熬草藥。
剛回到山洞不久,祖父便領著村民尋了過來。
「薇拉!薇拉!」村民們在山谷裡呼喚,呼聲不斷的迴盪著。
薇拉凝神聽了會,聽到是呼喊自己的名字,很是高興,袓父帶著人來尋她了,他終於有救了。
他的傷越發的嚴重,草藥的藥性緩慢,她擔心延緩下去,對他已的傷情非常不利。
「爺爺,我在這兒,在山澗這!」薇拉高興的對著半山大聲喊叫。
「薇拉!」急了一夜的袓父一邊沿著石塊下去,一邊對她皺眉呼喚。
「爺爺,我在這裡!」薇拉揮著手,看著身手矯健的袓父三兩下的從山腰的岩石上下來,歡快的呼喊著。
「你嚇死爺爺奶奶了,不是說第二天就回去嗎?怎麼還在這裡?」袓父很快就來到了她的面前。
薇拉指了指洞穴裡的帳篷,說:「我救了一個男人,他受了很重的傷,我拉不動他,又擔心他會出事,所以就留了下來。」
「男人?」旁邊的熊孩子暖昧的低呼了一聲,笑笑的看向薇拉。
「去,少往歪裡想。」薇拉啐了一口小鬼頭,又扭頭對袓父說:「爺爺,這個人受了很重的傷,傷口有些感染,我們得把他帶回去,不然他會死的。」
祖父轉頭看往山洞裡的帳篷,問孫女:「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想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身上都是傷,我用樹枝和睡袋綁了一個簡易的搭架拖他下過來的。」薇拉掀開帳篷,看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爺爺說。
祖父見知識廣,在村子裡威望極高,加上兒子是學者,很受人尊重,他年輕時走過很多地方,最終還是回到故鄉成家立業,經歷許多之後,他反而喜歡這樣與世隔絕的生活,所以才沒有跟兒子搬到首都裡去。
他蹲下身去,檢查了一下男子的傷情,皺皺眉:「他身上有多處骨折,幸好你沒亂動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爺爺我是干戶外工作的,這方面的常識還是有的。」薇拉笑笑對祖父說。
「他肩上的傷是槍傷,這個人來路不明,你確定要把他帶下山嗎?」
「槍傷?」薇拉沒這方面的經驗,她只以為他身上的傷都是摔傷或者擦傷,她猜測他是從山上失足滾下來的。
「子彈擦肩而過,很幸運。這個傷不是最嚴重的,他身上的其他傷才是最嚴重。」
「所以,我們得趕緊送下山。」薇拉有些著急。
「薇拉!」不遠處,有個小伙子從一塊大石上跳下來,臉上還掛著一臉焦急的表情。
薇拉抬頭一看,是達,一旁的熊孩子笑著說:「你的愛慕者知道你不見了的時候,快急死了。」
「別胡說,別人聽到了不好。」薇拉輕扣了他一下頭。
「這裡哪有別人?達喜歡你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熊孩子摸摸被賞了一個爆栗的頭,很是委屈。
大家都笑了起來,薇拉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大家先幫忙把他抬回去吧。」薇拉的袓父菲力深蹙著眉,似乎有些擔憂他們救的這個男人會為他們村落帶來麻煩。
「擔架得加固一下。」薇拉提醒道。
轉眼間達已經到了跟前,一下就拉起薇拉的手問道:「薇拉你沒事吧?!」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薇拉笑道,不道痕跡的抽回手。
「你進山怎麼不叫上我?」
「我不想麻煩你。」薇拉轉身招呼著村民們:「小心點。」
「他是誰?」達扭頭看見薇拉的睡袋上躺著一個昏迷的男人,眉間微蹙。
「我救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誰。」
「無論這個人的來歷是什麼,為了不給村裡帶來麻煩,大家都要保守我們救了他的這個秘密。」薇拉的祖父是個睿智的人,他光看這個男人的穿著,便知道來歷不凡,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招惹這些外族。
但是,他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先聲明總是最好的。
「為什麼?」村民不解。
「因為他身上有槍傷,他憑空出現這裡不是偶然,我們的祖先曾教導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也不要惹禍上身。所以,回去後,你們告訴家人,一定不能亂說。」
「爺爺,沒必要這麼凝重,大家都被你嚇到了。」薇拉覺得祖父誇張了。
「你知道,我們這裡很少外族人出現。」祖父的表情還是很嚴肅,他必須為村民負責。
「好吧好吧,別嚇著大家就好。達,可能得麻煩你幫忙抬一下擔架。」薇拉看向結實的高壯小伙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