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禪房裡面進行了仔細的搜查——包括床底下,前面已經交代過,禪房裡面的擺設非常簡陋。
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至真站在香案跟前,雕塑一般,他的眼睛在同志們的身上輾轉騰挪、漂移快閃。
郭老的視線落在了至真的身上,至真的身上穿著一件僧袍,這裡要特別交代一下,至真睡覺的時候,並沒有脫衣服,小腿上的綁帶也沒有解開。他只將被褥蓋在自己的身上。
郭老走到歐陽平的跟前:「他睡覺沒有脫衣服。」
歐陽平聽出了郭老的弦外之音,他走到清水師傅的跟前:「清水師傅,他每天晚上睡覺都不脫衣服嗎?」
「他平時睡覺都脫衣服。」
至真為什麼和衣而睡呢?
答案只有一個:他還想再出去一趟。
既然還有公幹,為什麼要中斷一下呢?
答案只有一個,他擔心時間太長,清水師傅會發現他不在床上。
清水師傅的話進一步證實了郭老的判斷:「我夜裡面要起來解手,年紀大了,憋不住尿了。
歐陽平注意到,在門的右側靠牆角的地方,有一個尿桶。
郭老和歐陽平走到至真的跟前,至真本能地向後退了一下,遺憾的是,香案擋住了他的退路。
歐陽平解開至真僧袍的布帶子,裡面是一件棉襖和棉褲,歐陽平掀起棉衣。裡面是一根腰帶,腰帶上掛著一串鑰匙,上面一共有四把鑰匙。鑰匙是用一跟布帶子穿起來的。
李文化解開布帶子。
至真的眼神裡面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水隊長走到清水師傅的床前,從牆上取下一串鑰匙。
歐陽平走到清水師傅的床跟前,那裡有一個櫃子,櫃子上放著一盞油燈。郭老和李文化也圍了過去。
歐陽平將兩串鑰匙逐一比對。
不必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其中三把鑰匙就是方丈院大門、禪房門和東1號禪房門的鑰匙。另外一把鑰匙和東6號鑰匙非常相似。
歐陽平將兩把鑰匙拿到清水師傅跟前:「清水師傅,您看看這把鑰匙——」
「你們隨我來。」
歐陽平望了望水隊長和李文化,和郭老跟在清師傅的後面在走出了禪房。
清水師傅沿走廊向南,然後向西,最後向北。
清水師傅在一間禪房的門口停住了腳步——這件禪房就在伙房的南邊。郭老用手電筒將一排房子掃了一下,這間禪房正是東6號禪房。
清水師傅用鑰匙打開了門鎖——是用至真身上的那把鑰匙打開的。
東6號禪房裡面堆著一些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