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對禪房的北牆進行了認真仔細的檢查,大家還記得吧!北牆上一共有五個佛龕,中間的佛龕下面有一個香案,油燈就放在這個香案上。
北牆的後面有一個奇怪的建築,到底是什麼建築,不知道——也無法知道,因為這個建築物的東西兩邊都有一堵高牆——一堵比院牆還高的牆,這個建築物和北邊的山崖是連在一起的。
禪房裡面如果有密室的話,位置應該在禪房的後面,當然也可能在禪房的下面。
機關有可能在佛龕裡面,三個人對五個佛龕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但毫無結果。
這個沒有結果的結果,三個人還是能夠接受的,如果能輕易找到開啟密室的機關,那就不叫密室了,像泰山禪院這樣一個歷史悠久的古剎,密室的設計一定非常巧妙和隱秘。
三個人還上了藏經閣,他們想看看禪房後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建築物,遺憾的是,藏經閣的北牆一扇窗戶都沒有——藏經閣的南牆上倒是有三扇窗戶。要想知道禪房後面到底是什麼樣的建築物,必須爬到屋頂上去。可禪房屋簷的高度至少在十五米左右,周圍確實有一些銀杏樹和楓楊樹,但都和禪房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東窗旁邊倒是有一棵銀杏樹,但它的樹幹距離禪房的東牆有七八米左右,只有一根樹枝距離東窗稍微近一點。很顯然,禪房的建造和樹木的栽種之初就考慮到了安全的問題。
接下來,同志們該怎麼辦呢?是把至真和尚抓起來嗎?抓至真,這很容易,但如果至真死不開口,不予合作,同志們怎麼辦呢?同志們的手上只有一些分析和判斷,缺少最有說服力的事實和證據。而至真一旦把頭縮回去,同志們想找到證據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郭老的意見是:「暫時不要驚動至真,還是採用引蛇出洞和守株待兔的方法比較穩妥。」
那麼,怎麼引蛇出洞呢?
「你們想一想,我們去了一趟東1號禪房,當天夜裡,至真也去了東1號;我們去了一趟方丈院,第二天夜裡,至真也去了方丈院,這兩個地方一定有至真關注的東西——或者說,兩個地方對至真來說非常重要。」
「那我們就將計就計,再去驚擾一下至真。」歐陽平道。
「如何驚擾?」李文化不解。
「我們再去找清水師傅,跟他說,我們還想到方丈院去看看,但關鍵是不要讓清水師傅跟著。」
「其實就是不讓至真跟著。」歐陽平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再到方丈院走一趟,在裡面多呆一會,至真不知道我們究竟在幹什麼。我們多次關注至真所關注的東西,至真不可能無動於衷。」
「郭老,您直說了吧!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在方丈院恭候他的大駕。但用不著翻牆爬窗,我們設法配兩把鑰匙,有四個人就行了。」
「對,兩個人藏在禪房裡面。一個人藏在禪房外面,一個人藏在方丈院的大門外。」
「兩個人藏在禪房裡面?藏在什麼地方?」
「小李,你們倆回憶一下,昨天夜裡,藏經閣上有燈光嗎?」
「沒有。」
「那就藏在藏經閣上。」
「他如果到藏經閣上來呢?」
「藏經閣上不是有一大堆雜物嗎?」
至真不太好對付,所以,要把困難想得多一些。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他抓起來。」小曹道。
「注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走這一步。等我們進方丈院以後再說吧!說不定還有其它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