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社之後,郭老和歐陽平認真仔細地揣摩起那塊玉珮,這塊玉珮暗合了高德順那段特殊的歷史,也應該是高德順的死因之一,這塊玉珮不是一個普通的物件,它只是一個影子——一個投影,這個投影只是實體極小的一部分,這也就是說,高德順的手上除了高大松提到的那些畫以外,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這才是高德順遭遇不測的真正原因——自然也包括那十幾幅畫,兇手之中很可能有精通字畫的人。
兩個人一邊討論案子,一邊等李文化和水隊長。
隨著至真的正式亮相,歐陽平又找到了新的亢奮點。隨著高大松的到來,郭老對「12。26」兇殺案也有了一個初步的結論:聯繫兇手處理屍體的方式和兇手的人數,高德順手上的東西不在少數,單憑高大松提到的那十幾幅畫,就足於令人咂舌了。
十一點十五分,李文化和水隊長回來了。
「光當」,門開了,李文化第一個衝進房間。好傢伙,李文化推門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誇張過。歐陽平被嚇了一跳。郭老當時是正在喝茶,一口茶剛喝到嘴裡,結果被李文化的推門聲嗆了出來。
當然,郭老和歐陽平比李文化還要興奮,李文化的一反常態,證實了推門的分析與判斷。
「怎麼樣?」歐陽平從床上跳起來。
「至真進入角色了。」李文化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郭老,至真入戲了。」水隊長舉起左手想在郭老的肩膀上拍一下,發現拍在郭老的身上不合適,轉而拍在了歐陽平的肩膀上。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小李,你快說。」郭老也有點迫不及待。
「至真到屋子裡面去了,他在屋子裡面呆了十幾分鐘。」
「太好了,歐陽,下面,我們要把精力放在這個人的身上。」郭老對自己導演的作品非常滿意。
「時間怎麼這麼久?」
「他遲遲不出來,我們只有耐著性子等啊!清水師傅不睡著,他是不會出來的。」
「清水師傅年紀大了,入睡可能比較遲。」水隊長道。
「對,上了年紀的人,睡得遲,醒得早。」郭老道。
「這個傢伙開門的聲音很輕,鬼祟的很。」李文化道。
「對,他躡手躡腳,走出禪房的時候,他蹲在走廊上愣了好一會。」水隊長道。
「他可能是在防我們。要不然,他不會這麼久才出來。」歐陽平若有所思。
「他在禪房的門口愣了比較長的時間,然後徑直朝那間屋子走去,打開門鎖。」水隊長道。
「他沒有開燈。本來我們想到跟前去看看,這個傢伙精的很。我們擔心被他發現,就沒敢輕舉妄動。」李文化道。
「十幾分鐘以後,他走出屋子,鎖上房門,然後走進了禪房。」水隊長道。
「至真的膽子並不小,相反,他的膽子很大,他也知道屋子裡面有蛇,竟然還敢在黑咕隆咚的屋子裡面呆十幾分鐘。」郭老道。
「郭老,他在屋子裡面做什麼呢?」李文化道。
「想知道答案,這不難。」
「我們該怎麼辦?」李文化道。
「我們把至真監控起來。」水隊長道。
「用不著我們監視他。」
「我明白了,請清水師傅來做這件事情。」歐陽平心領神會。
「如果至真發現清水師傅監視他的話,會不會對清水師傅下手呢?」李文化道。
「至真和清水師傅形影不離,我們怎麼和清水師傅說呢?」水隊長道。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稍不注意,他就會察覺到我們的意圖,而一旦他察覺了我們的意圖,那就麻煩了。」歐陽平道。
「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們再上泰山禪院。」郭老道。
「在上泰山禪院?」
「對,你們想一想,明天上午,清水師傅和至真會在什麼地方?」
「不在廟門口,就在大雄寶殿前面。」李文化道。
「也可能在大雄寶殿裡面。」水隊長道。
「歐陽,住持住的方丈院,我們還沒有去過,我們請清水師傅領我們進去看看,清水師傅肯定會讓至真去拿鑰匙。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跟清水師傅說說我們的想法。」
「郭老,這樣可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