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一章初次交鋒
「吱呀！」金約櫃終於被開啟了，冥天踮著腳高昂著脖子，可惜他所在的位置始終無法看到裡面的東西。
散仙背對著他，所以他看不見散仙臉上的表情，只能從他微微顫抖的背影中推測他此刻的心情。
驀地，散仙突然激動的大叫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冥天愣了一下，暗暗猜想散仙為什麼會有這種異常的表現？難道金約櫃中存放的不是關於北歐神話的線索？
就在這時，散仙快速的一把抓住傑娜雅的衣領將她拉起來，指著金約櫃叫道：「東西呢？」
傑娜雅的目光停留在金約櫃中，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過了好半晌她才收回訝異的目光恢復常態並仰首發出大笑。
在散仙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冥天暗中大吸一口冷氣，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失落感。此刻，他已經清楚的知道這金約櫃是空的。
如果裡面有東西的話散仙就會在第一時間取出裡面的東西進行研究，可是他現在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將傑娜雅拉過來問她東西呢？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金約櫃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這也難怪，梵蒂岡的人不是傻瓜。在梅川內酷等人觸動禁制後他們就該想到，來人的目的是為了金約櫃。
所以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轉移裡面的東西也不奇怪，不過從傑娜雅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似乎並不知道金約櫃是空的，既然連樞機主教都不知道，那麼唯一的解釋就只有……
教皇，那張蒼老滿是皺紋的臉在冥天腦中一閃而過。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中，傑娜雅被打飛到一邊，她掙扎著坐起來顧不得拭去嘴角流下的血漬，一雙眼睛狠狠地看著散仙。過了一會兒她又仰首一陣大笑。
「給我閉嘴！」散仙狠狠的一腳踹在傑娜雅小肚子上，頓時令她噴出一口鮮血。
雖然散仙這一腳根本沒用上法力，不過就憑他肉身的強度也足以令傑娜雅痛苦好一陣。
傑娜雅嘴中喀著血，可是仍在放聲大笑，只是她的笑臉上略帶著痛苦的神色。
散仙憤怒的漲紅著臉，豁然轉身一把抓起黃金櫃子將它狠狠的摔在傑娜雅的背上。
傑娜雅再次噴出一口血無力地撲倒在地上，可是她仍舊在笑，雖然笑聲已經很微弱可是在這僻靜的密室中卻聽的清楚真切。她的臉上已經掛上兩行的淚水。
只是不知道這是笑出來的淚抑或是**上承受著巨大痛苦的淚。
散仙狠狠的盯著傑娜雅，他地胸口不斷的起伏著，顯示出他此刻心中的憤怒。
過了好一陣，他才強壓下心中的憤恨走到傑娜雅面前，冷著聲音說道：「不用這麼開心，我知道肯定是教皇那老傢伙搞的鬼。
不過沒關係，只要東西仍在梵蒂岡，我就算將這裡挖地三尺也誓要找出來。至於你……」散仙將手輕按在她地頭顱上繼續說道：「本來打算先將你帶回去慢慢折磨。
讓你的怨念聚集到一定程度再提煉你的靈魂。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散仙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地微笑。
傑娜雅吃力的抬起頭，狠狠的看著他，一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充滿著怨恨。
散仙微微一笑，一隻手仍按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不斷變幻著手印，嘴中唸唸有詞。
傑娜雅突然渾身一顫，接著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不過她緊咬著牙，忍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
看到她的樣子散仙似乎非常開心。放慢唸咒地速度想要多折磨她一陣。
就在這時，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他身後傳來。
眾所皆知，習武是能御寒的。同樣，修真有成的人是不會覺得寒冷，他們體內自動運行的法力足夠維持身體所需的熱量抵禦外界的寒氣。
能讓一個修真有成的人感覺到寒冷只有兩種原因，一是外界地寒氣壓過他身體地熱量，使法力不能及時補充熱量給自身，第二就是當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時。
身體會本能地傳達寒冷這一警告。
這裡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而且裡面又沒有什麼陰寒的法器，所以第一點可能性就根本不存在。
而散仙此刻卻又明顯感覺到絲絲寒氣透體而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生命正受到威脅。
散仙畢竟是散仙，能修練到散仙的境界最少都有百年以上的修為，百年的時間提供給他們足夠豐富的經驗，足以使他們能在任何劣境中一瞬間就能作出最明智的判斷。
而此刻，散仙的行動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在感受到寒氣的同時。他果斷的朝前面一滾堪堪避過一道冷冽的刀氣。他的反應很快。可惜他遇上的卻是以速度見長的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隻殭屍。萬載屍王。
在散仙避過第一道刀氣的同時，冥天冷哼一聲，第二道刀氣再次向他捲去，隨後第三道、第四道……剎那間無數道血紅的刀氣似無窮無盡的潮水般朝散仙襲去。
散仙憑著自身的修為和過人的反應力堪堪避過一道又一道的刀氣，事實上冥天也沒有希望這些刀氣能起到什麼作用，這些刀氣只是掩人耳目，因為他的殺手鑭將會隨之而來。
人影一閃，冥天已經帶著怒斬天化作一道劍光朝散仙撞去。
散仙驀然驚覺卻已經來不及了，在慌亂中他本能的將畢生的法力都聚集到胸口位置。
「轟！！」一陣天搖地動，散仙後背所靠著的牆壁頓時也凹陷出一個大洞。
冥天一擊得手快速後退，退至安全距離後才持刀站立，只是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散仙仍舊背靠著牆壁，一隻手捂著胸口處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冥天，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手指縫間湧出。
第一次的交手表面上是冥天贏了，其實兩人各有勝負。散仙當場受創。冥天也在他全力反擊力受到不小的暗傷。
其實冥天是吃虧在被周圍地充斥的聖力壓制著，使不出全力，否則剛才這一擊散仙就不只受這麼一點的傷。
在兩人停手後傑娜雅才瞧清冥天的面目，微弱的聲音吃驚的失聲道：「是你。」
散仙右手一抖，憑空變出一張符紙貼在傷口處，傷口中的血液立刻不再湧出。他陰沉著臉問道：「中國人？」
冥天微微一點頭。
「你不是修真術士，你是什麼人？」
冥天淡淡說道：「要你命的人。」
「哈哈哈哈……」散仙仰首大笑一陣後才用已經變地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世上想殺我的人多的數不過來，其中比你更強大的人也不在少數。
可是我至今還活的很好……」
冥天緩緩抬起怒斬天淡聲說道：「那只是你運氣好。」
「運氣？哼，那就讓你試試，什麼叫……運氣！」最後的「運氣」兩個字散仙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在話剛出口地同時，他雙手一抖然後快速朝冥天射出數道金芒。
冥天冷笑一聲，在散仙剛出手的時候他就看出他射出的是幾張符紙。
「又是這些東西，陰陽師除了符紙就不會玩別的了嗎？」冥天邊說著邊朝前邁出一步，一刀橫劈向那幾張符紙。
「嘶！」一張符紙被輕易的斬成兩半。與此同時怒斬天地刀身上突然暴閃一陣金光。冥天忽然發覺怒斬天一下子重了很多，令他差點把握不住力道讓怒斬天掉落到地上。
「重力符？」冥天微微一愣，就在這時剩餘的幾張符紙同時爆炸。
轟然巨響中幾張符紙化作一團團火球悉數撞在冥天身上。
這幾張火符是散仙前來梵蒂岡前精心製作以備萬一的，裡面的火球蘊涵著極大地粘力，只要粘到人體身上就弄不下來。除非等它自行熄滅。
散仙計算的非常精確，他把每一種可能性都計算在內。首先算出冥天會先攻擊哪張符，事先將重力符放在那裡，在冥天被重力符弄至心神失守時再引爆火符。
散仙不愧是活了至少百年以上的老人精。他計算的面面具到。可惜他千算萬算仍算錯了一點，他沒料到冥天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隻不死殭屍。
火對於殭屍來說不會有威脅性。雖然火符沒能燒死冥天，不過也阻了他不少的時間。
火焰還沒有燃盡，冥天卻已經是激怒到極點。驀地，他的眼珠變成了血紅色，露出兩顆獠牙仰天大吼一聲。
一股強烈的屍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正在旁邊冷眼觀看最後結果的散仙大吃一驚。
快速閃身至傑娜雅身邊，一隻手掌按在她身上另一隻手快速捏著手印，然後喝了一聲：「去！」一陣金光暴閃，金光過後原處已經沒有任何人影。
與此同時，「蓬」地一聲作響，原來裹在冥天身上的那團火焰開始向外膨脹，火焰中緩緩走出一條人影。
一個赤身裸體手握一柄長刀的男人從熊熊火焰中走出，一臉憤然的在尋找那個偷襲他的卑鄙傢伙。
人性就是這樣。當自己做某件事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當別人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自己時，他就會怒不可竭。畢竟是冥天先偷襲散仙的。
可他覺得這樣做是明智的選擇，可是當散仙也偷襲他時，他終於發怒了。
環目四周已經見不到散仙地人影，甚至連傑娜雅也不見了。冥天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從通道中竄出。
回到大殿，地上依舊躺著一群人，還有呼吸的人仍處在昏迷中。冥天快速從一個主教身上剝下他地外衣穿在自己身上，然後微微晃動一下身體，他已經消失不見。
只是冥天在匆忙中沒有發現，教皇原本所躺的地方此刻竟然沒有人影，甚至連地上的一灘血跡也消失不見了。
風在耳邊呼嘯，冥天將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極限。
散仙前進的速度很快，極可能是借助什麼法寶正在快速飛行，不過他運用法寶時洩露出的一絲氣息被冥天嗅到，使得他一直在散仙後面緊追不捨。
他原本的打算是準備偷襲散仙，然後將他當場殺死，反正北歐神話的線索已經被藏起來了，還不如趁機救下傑娜雅博取梵蒂岡對他的好感。
至於北歐神話的線索，沒關係，只要那東西還在梵蒂岡裡面他還是有很大的機會。
教皇已經死了，梵蒂岡裡有能力的主教和祭祀們也剩的七七八八，能活下來的也都受到重傷，短時間內對他不會構成威脅。
只要他能取得梵蒂岡一方的信任就能有很大的方便，然後等他們取出北歐神話的秘密，自己再利用這份信任偷偷弄到手。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可惜算漏了散仙陰險卑鄙的程度致使功虧一簣，甚至還讓自己當場出糗。
想到這兒，冥天大喝一聲，再次提升速度化作一道電光疾馳掠去。
疾馳一陣後散仙似乎停了下來，冥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因為他感覺到散仙附近還有很強大的怨氣。
在意大利能有這麼強大怨氣的地方只有一個，古羅馬競技場。那個不知道為什麼會怨氣沖天卻又始終找不到一個怨靈的奇怪地方。
冥天苦笑了一下，他似乎與這個競技場很有緣份，兜兜轉轉又要回到那裡。只是不知道散仙為什麼要停在那裡，難道他知道那處競技的秘密？
在思索間冥天已經跑近競技場，沒作任何停留，直接跳起身從外圍殘破的牆壁中躍進去。
散仙正站在廣場中央，陰沉著臉看著他。在散仙腳邊躺著五個人，其中有四個身穿警衛服，應該是這裡的保安之類的。
不過他們此刻都躺在血泊中，其中有一個人還被硬生生擰斷了勁骨，整張臉朝向背後。另外一個人是傑娜雅，不過從她還有起伏的胸膛上看，她還沒有死，應該只是被散仙擊暈了。
散仙冰冷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冥天，直到他走到近處才冷聲問道：「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