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她不讓我檢查
「你們配藥時,怎麼配?帶手套不?」周平川明白了,弄不好,根在這兒呢。
「不用。可俺知道,是藥就有毒。我總用個棍子。這老娘們兒還總說我不像是個幹活的,總擱手弄。瞧,弄出病來了吧?要不怎麼說沒文化不成呢?在這城裡,沒文化就是吃虧。」男人回答完周平川的問話,又總結說。
「這回知道了吧?」周平川問女人。
女人臉一紅,沒說話。
「大夫,這病重不?」男人又問。
周平川一時沒想好,沒接話。
「重,肯定重,要不,你們不會倆人一起看。」男人挺鬼。
周平川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那,要是不用手術,治得好不?」男人又問。
「她這病,我得一邊用藥,一邊檢查。她不讓我檢查,我可沒法回答你。」周平川說。
「聽見沒?到醫院得聽大夫的,大夫讓幹啥,你得聽著。」男人教訓女人說。
「你要是讓人家看,俺就讓人家看。」女人頂了一句。
「我不但得看,還得摸。你要是不讓摸,也行,你就去做彩超。」周平川又說。
「得了大夫,女人家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別難為俺們了,俺們聽你的。」男人生怕周平川又出妖蛾子,趕緊同意。
「我問你,你認識不識養蜜蜂的?」周平川忽然靈機一動問。
「認識。咋了?你想要啥?說!」男人以為周平川要提啥條件,挺痛快地說。
「現在找得到人嗎?」周平川眼睛發亮地問。
「行,正好這陣子沒走遠。有啥事兒,你說。」男人仍是很痛快。
「太好了。你這就去幫我找他,要幾隻蜜蜂來,我有用。快去,快回。」周平川說。
「行,俺這就去。俺媳婦就交給你啦。」男人說完,轉身就走。
「你等會兒,我給你拿個傢伙。」周平川說完在屋裡掃了一眼,看見桌子上東方朔的杯子,拿過來,把水倒了,遞給了男人。
「快去快回。不用多,有十幾個就行。路上保護好,我可是要歡實的。」周平川邊送男人出去,邊說。
男人應了一聲,快步走了。
「你怕蜜蜂嗎?」周平川沒事兒搭著話兒地問病人。
「怕那幹啥?俺男人找的那養蜂的是俺老鄉,俺常去他那兒看蜂子。」病人說。
「你被蜜蜂蜇過嗎?」周平川又問。
「蜇過,那小東西,可凶了,你別往它窩邊湊,過去,它就蜇你。」病人對蜜蜂知道的很多。
「挨完蜇,你有什麼反應嗎?」周平川又問。
「我皮實,就腫個包,沒啥事兒。」病人無所謂地說。
「待會兒,你男人拿蜜蜂回來,我要用它蜇你的胸。」周平川告訴病人自己讓她男人找蜜蜂的用意。
「這是幹啥?俺男人不是答應你,讓你摸俺了嗎?」女病人氣憤地說。
「想什麼呢?我這是給你治病。」周平川見她想歪了,便訓斥般地說。
「這也能治病?」女病人不信。
「你就瞧著吧,說不定,你的病,就是靠它治好了。」周平川肯定地答覆道。
「你想用蜂毒?」東方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他站在周平川背後聽著。
「對了,老哥哥,蜂毒不會和咱們的藥有衝突吧?」周平川忽然想起來了,問。
「又不是一起用,有什麼衝突?」東方朔笑了笑說。
周平川還真是小心。東方朔在心裡說。
「這就好。老哥哥,我要用蜜蜂,把藥帶過來。」周平川告訴東方朔。
「嗯,這是個好辦法。聰明!」東方朔一下明白了周平川的用意,高興地說。
藥煎好了,東方朔把藥端了過來。
「你丈夫還得多久才能回來?」周平川問。
「快了,他應該往回返了。」病人估摸著說。
「你把藥喝了吧。」周平川對病人說。
「大夫,俺還沒給錢。」病人說。
「只要你丈夫能給我拿來蜜蜂,我就不要你的錢。當然,下次你還得讓我摸。」周平川看著病人說。
其實,他們就沒打算收藥,周平川和東方朔早就商良好了,只要是屬於他們研究的病人,錢由他們出。
「能行。蜂子俺丈夫一定能拿回來。你要是摸掩,只要俺男人讓,俺不管。反正你也看了。」病人說完,端起藥喝了一口。
「俺的親娘哎,這藥咋這難喝。」病人喝了一口藥,差點沒給吐出來。
「難喝也得喝,可是不能吐。這藥是有量的。這藥,老貴了。」周平川嚴肅地告誡說。
「俺不怕,只要能治好俺的病,多苦的藥,俺都能吃。」病人表決心般地說。
周平川沒再說話,和東方朔對視了一眼。東方朔一笑。
男人回來了,拿著一個布袋子。他汗都沒顧上擦,上來就把布袋子遞給周平川。
周平川沒弄明白,便問:「這是什麼呀?」
男人說:「蜂子。俺老鄉說,不能擱瓶子裝,會悶死的。」
「嘿,還是你們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這裡有多少?」周平川問。
「不老少,我一兜,也不知道弄了多少。」男人嘿嘿笑著說。
「我就是怕弄來不歡實,才跟你多要了,其實,只用兩隻。多了,你媳婦受不了。」周平川說。
「沒啥事兒,剩下的放了,它能飛回去。」男人不在乎地說。
「那你也愛惜著點兒。別讓你老鄉心痛了,咱還會再用呢。」周平川看男人這樣不在乎,便警告他說。
「沒事兒,俺們農村人,不在乎這些小事兒。」男人依舊是嘿嘿地笑。
「我們剛給她喝了藥。你現在把她的衣服解開,把胸露出來。我用蜜蜂給她治病。」周平川吩咐道。
周平川找了把鑷子,一點一點小心地翻開口袋。當一蜜蜂露出來時,他用鑷子輕輕地夾住了它的腰,然後小心翼翼地舉著它,來到病人身邊。
「你把她的**托起來,把底下露出來。」周平川吩咐道。
男人照做了。
周平川把蜜蜂的尾部碰女人的乳根。
蜜蜂一下把毒刺伸出,蜇了病人。
病人一哆嗦。
「可別動呵。」周平川囑咐道。
周平川依舊是舉著蜜蜂。蜜蜂的針還留在病人的肉上。
大約五分鐘過去了。周平川讓東方朔遞給他一根牙籤,他把蜜蜂的蜂針撥出來。然後,把蜜蜂放了。
之後,周平川又在病人的另一個**上,重複了一遍。
「行了,今天的治療結束了。你們再等一會,要是不難受,就可以走了。以後每天來一次,就這樣弄。走的時候,再帶一次藥,隔六到八小時,喝了。來的時候,想著帶蜜蜂。最好做一個盛它的家什。」說完,周平川拿著布袋走出去,到外邊,把剩下的蜜蜂給放了。
「這叫啥大夫呀?藥難喝死了,蜂子蜇得痛死了。」病人小聲地對男人說。
「哎,可不敢說這話。你這怪病,就得怪人用怪招治。聽他的,沒錯。」男人說。
「那他還說,下回來,他要摸俺,你也讓摸?」病人用嗔怪的口氣說。
「人家又不是那個你,人家是給你瞧病!誰讓你不聽俺的,得下這怪病。再說,城裡人不講究,不怕。」男人又說。
周平川放蜂回來了,走到倆個人面前,把布袋子遞給男人後,問:「怎麼樣?難受不?想吐嗎?頭暈不?」
「老難受了,想吐,頭不暈。」病人訴苦般地說。
「不頭暈?」周平川又問了一遍。
「頭沒事兒,光噁心。」病人說。
「沒事兒,這是藥的作用。再解開衣服我看看。」周平川說。
男人很開脆地扯開了病人的衣服。
病人的**已經腫起來了。
「行了。要是不頭暈,就可以回去了。她要是願意自己解衣服讓我看,你就不用跟著來了。記著,一定要帶蜜蜂。要是忘了,你得回去取。」周平川對男人說。
「能行。她能行。有你們這樣的大夫,俺就不跟著來了。俺還得給人家幹活去。」男人回答了,他很會說話。
「明天來,先到這裡喝藥。喝過藥,帶著蜜蜂,上樓去找我。明白了?」周平川又對女人說。
女人沒說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行了,你們走吧。」周平川說。
「大夫,謝謝啦!俺回了。」男人臉上堆著笑說。
周平川點了點頭。
病人和她丈夫走了。
「平川,你怎麼想起用蜜蜂了?不會就是為了幫助發藥吧?」東方朔問。
「我突然想起用蜜蜂治療關節炎來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這已是乳癌的二期了,『酒窩征』是一個典型的現象。出現這個,說明病灶組織與皮膚粘連。我用蜂毒,是為了阻止病情發展,同時想試一試它有沒有作用,當然,還有我開始時說的作用。」周平川解釋說。
「嗯,有想法。唉,你說我邪,我看,你比我還邪,能想出這種招術,你真是個怪人。」東方朔感歎地說。
「這沒什麼,比起你的邪藥,我這又算得上什麼。我不過就是站到了你的肩膀上。」周平川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