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保密幹什麼?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不過,老哥哥,我這不是在為難你,也不是突發奇想,你應該想明白了。老同志,你要學會與時俱進。再說,老哥哥,這也有一個好處,咱的方子,可以保密。」周平川又從另一面兒,勸說東方朔接受。
「保密?保密幹什麼?都在我手裡,丟不了。我還看不住這點兒方子?」可是,東方朔就是不順著周平川的思路想,相反,他覺得終於有了反擊的機會,他氣粗地說。
「老哥哥,你真想把下半輩子都熬藥熬進去?」周平川看著東方朔見白的雙鬢,忽然間生出了感傷。
周平川放棄了做通東方朔的想法,他要做決定,要霸道一回。
東方朔沒吭聲。
「你說過,你下半輩子交給我了,我就不能讓你這樣過。什麼也別說了,聽我的吧,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記住,藥方,一定不能公開。就連你們主任也不給。」周平川冷下臉,淡淡地說。
東方朔愣住了。
「再交給你點事兒。你琢磨一下,咱們的藥,能不能製成蜜丸。」周平川依舊是冷著臉,用派任務的口氣說。
說完,周平川不再給東方朔說話的機會,轉身,走了。
東方朔驚諤地看著周平川的背影。
這小子,這小子!
東方朔以前想到了周平川不會是條盤著的蛇,他是條龍,有一天,一定會飛上天。可是,他沒有想到,他會這樣飛起來。
其實,東方朔心裡什麼都明白。
自此,慈仁女性專科醫院像那些名醫院一樣,有了自己的藥。
把這兩副藥定下來後,周平川一下打開了思路,西醫的路數重又回到他身上。他又開始新的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時間,周平川還沒想出來,但是,他有了一個準則:決不能再為醫出方,為醫而醫。
對,不能在一個小***裡轉,邢佳民說的對,要把事情做大!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把手術的範圍,壓制到最小,完成自己的理想。
「再告訴你一遍,去外科看!」突然,孫淑芳又喊上了。
這些日子,孫淑芳的火特別大,時不時地就要來一個獅吼。
「俺不去,大夫,你給俺再想想辦法。」病人低著頭央求著。
「我沒辦法,你這個病,只有做手術了。」孫淑芳不耐煩地說。
「俺不做手術,俺就不做手術。」病人抬起頭,怒視著孫淑芳。
「不做手術,你這病,就別想好。我還警告你,你必須做手術,還得趁早。」孫淑芳語氣裡充滿了威脅。
「你到是會省事兒,讓俺拉了,你就沒事兒了,就算給俺看好了,可俺也沒有了。俺沒了這個,俺男人還能要俺?」病人痛苦地對孫淑芳說。
「得得,你別跟我說了,給你你的號,你找別人看去吧。」孫淑把號從簽子上拿下來,塞到病人手中。
「找就找。大夫,你給俺看。」說著,病人挪了下屁股,又坐到周平川這邊來了。
下午開診後,沒多會兒,就又沒病人了。這個病人是自己進來的,她進來後,猶豫了一下,就坐到孫淑芳的身邊。孫淑芳打開她的病歷本一看,上邊有人做出了診斷:ca。於是,孫淑芳就讓病人去外科。
這是自費的病人,而且是臨時的,用的是小本兒。周平川打開本一看,看到前邊已呢人給她做出過診斷,癌。
周平川看到結論後,心裡一動。他抬眼去細看病人。
病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個鄉下人,瘦削的一張臉,曬得很黑。
周平川又看了看小本,想知道他的年齡,可是沒找到。又是不全。周平川只好問:「看的年齡?」
「二十八。」女病人回答。
真想不到,看上去,她得大上十歲。
「解開衣服,我檢查一下。」周平川看著病人說。
病人的臉一下紅了。
周平川看著她。
「不看不行?」病人試著問。
「不看也行,你去做個彩超吧。」周平川見她不願意,便對她說。
「大夫,這個貴嗎?」病人又問。
「四百多元。」周平川回答說。
「太貴了,俺不做。」病人又不答應。
「這可不行。你一定得做。」周平川也不同意。
「有那錢,俺還吃藥用咧。」病人理直氣壯地說。
「你自己來的?」周平川見她油鹽不進,沒辦法,只好問。
「有人陪俺。你們這兒不讓男人進,他在外邊等。」病人說。
「走,你帶我去找他。」周平川一聽是個男的,就站起身,讓病人帶他去找。
來到外邊,見樓梯口蹲著個鄉下人。這個人一見周平川他們出來,站起了身。
「他是你什麼人?」周平川問病人。
「她是俺媳婦。」那個男人搶著說。
「你們跟我來。」周平川想了一下說。
周平川想,還是把他們帶到東方朔那兒,這女的要是再不讓看,就讓他給把把脈。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中藥房的制劑室,周平川讓他們在門口等一下,自己先進去了。
「老哥哥,機會來了,遇到一個乳腺癌。」周平川有些興奮地說。
「是嗎?你確診啦?」東方朔可沒那麼興奮,他冷靜地問。
「前邊大夫確診的。病人堅決不做手術。我是從孫淑芳手裡接過來的。」周平川看著東方朔,特意加上了後邊的一句。
「讓他們進來。你當著我的面,再給她檢查一遍。」東方朔果斷地說。
「這事兒有點難辦,病人不讓看。我想讓你給她號下脈。」周平川為難地說。
「是你給她看病,還是我給她看病?你要想給她治,就不能由著她。你是大夫。」東方朔教訓般地說。
「我明白,我就是不想對他們厲害。那樣,跟孫淑芳有什麼區別?」說完,周平川走出去,把他們叫進來。
「他是中醫大夫,我是西醫,我們聯合給你治一下。話說在前邊,你拒絕手術,我們才決定用中藥給你治一下。我再跟你說一遍,現在,治你的病,最有把握的方法還是手術,你可要想好了。我們沒有絕對的把握,一定給你治好。」周平川很嚴肅地對兩個人說。
「我不手術,沒了那,我就不活了。你們就給我治吧。」女病人異常堅決地說。
「好。你要是這樣說,我們就讓你試一試中醫。現在我要給你做個檢查。」周平川對病人說。
病人沒說話。
周平川對病人的丈夫,用命令的口氣說:「把她的衣服解開,把她的胸露出來。」
病人的男人很聽話,上去就要解病人的衣扣。女病人一把打掉了丈夫的手。
「要是不想治,你們就走吧。」東方朔對兩個人揮了揮手。
「別,別。大夫,我們治。」男人連聲說。
男人來硬的,幾下就把女人的衣服解開,把她的胸露了出來。
女人的皮膚是薑黃色的,兩個**一左一右分向兩邊,向下垂著。兩個**挺大,乳暈也挺深。周平川一眼就看到,她右側的**的皮膚上,有酒窩征。
「你看,這就是典型的症狀——酒窩征。」周平川指給東方朔看。
東方朔點了點頭。
「你這樣擠一下。」周平川對男人說,邊說邊用手,在空中比畫了一下。
男人照著周平川的示範,在病人的右乳上擠了一下。他是真用力。
隨著男人的擠壓,病人的**上,溢出了液體。
「那邊也擠一下。」周平川指了指她的左乳。
男人聽話地又用手,把病人的左乳也擠了一下。
病人的左乳上,沒有流出東西。
周平川又看了看病人的**,看了看近於透明的溢出物,然後說:「行了。」
東方朔走進裡屋,拿了一個單獨包裝的敷料出來,撕開一個口,對男人說:「給她擦一下。」
周平川坐下,拿出筆和處方,開起了藥。
東方朔等病人自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給她把脈。
周平川把藥方開好後,遞給東方朔。
東方朔把完脈,接過方子,看了看,說:「你真就不摸啦?」
「我有把握。以前摸過。」周平川輕聲說。
「加這味量再加些。」東方朔指著藥方上邊的一味藥說。
周平川想想了,不明白,想問。可抬頭看東方朔時,發現東方朔的眼神很厲,他便沒再問,把那味藥的藥量給改了。
「你們怎麼想起來看病了?不會是因為這兒痛吧?」周平川指了指病人的胸,問。
周平川改過方子,把方子遞給東方朔,東方朔就去配藥了。周平川利用等著的空,問。
「俺老鄉先得了病,說我這跟她的一樣,我就來看了。」病人自己回答說。
「你們是做什麼的?」周平川問。
「俺是種菜的。俺老鄉在這兒包了幾個大棚,讓俺過來幫忙。他媳婦也得了這病,重著呢,都爛了。」男人回答說。
「你們大棚種菜,用藥嗎?」周平川上心地問。
「咋能不用呢?那菜吧,不用藥長得可慢了。你不知道,大棚比大地裡還容易鬧蟲。不用藥不行。」男人看來是干了很久了,很專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