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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八章 戲癡的饋贈 文 / 有時糊塗

    六爺似乎根本沒問為何楚明秋忽然對包德茂變得慇勤起來,只是告訴他,戲癡來電話了,讓他下午過去一趟。

    「老爸,老娘這段時間一直不好,我們還是將她接過來吧。」楚明秋有些擔心,戲癡從春天開始便有些不妥,身體時好時壞,進入夏季後,更是不妥了,前段時間不得不住院,稍好一點她便又回去了,她對醫院的喧鬧很是不習慣。

    楚明秋早就想接戲癡過來了,可戲癡說什麼也不肯,不管他使出什麼招,戲癡都堅決不來,連岳秀秀也無法說服她,可楚明秋想不通的是,六爺似乎沒有絲毫擔心只是打了個電話,便再也沒下文了。

    「她要肯來,早就來了。」包德茂將酒杯放下:「你也就別勸了,多去看看她便行。」

    楚明秋楞了半響,輕輕歎口氣,以他的生活閱歷,很不理解戲癡的舉動,秋菊香有那麼值得嗎?其實她也就是崇拜偶像的粉絲,完全犯不著為偶像陪葬。

    或許是這個世界偶像太少。

    偶像也就是用來崇拜的,不是用來擁有的。甚至,或許說,最好不要靠近,近了便少了神秘,變成普通人了。

    戲癡夢想著擁有偶像,結果就只能是悲劇。

    見到戲癡時,楚明秋心裡更加傷感了,戲癡完全失去了光彩,臉色變得灰暗,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還在不停的咳嗽,蒼老了近十年。

    戲癡微笑著把他帶到旁邊的房間裡面,桌上擺在兩個他從未見過的箱子,戲癡示意讓他打開箱子,楚明秋把箱子打開,裡面是一疊票據。

    楚明秋一張一張的翻看這些票據,最上面的是存單,十幾張存單,每張存單上的數目不同,從數千元到數萬十幾萬都有;下面是房契,三四張房契,分佈在燕京各個城區,最遠的一處快到通州了。

    「有些房子是分家時你爺爺奶奶留給我的,我都沒去過。」戲癡見他在看那些房契,慢慢走到他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現在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

    楚明秋輕輕搖頭將箱子合上:「老娘,跟我回去吧,咱們把那些菊花都移植過去。」

    「傻孩子,這是我的家。」戲癡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口大點箱子:「把這個也打開。」

    楚明秋又把這口箱子打開,箱子剛打開一條縫,裡面便散出一片金光,要是以往,楚明秋會非常興奮,不,興奮這個詞已經不足以滿足他的心情,可現在,他對這些提不起絲毫興趣,相反有種罪惡感。

    「老娘,」楚明秋忽然感到詞窮,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戲癡將蓋子打開,果然是金條和珠寶,珠光寶氣,璀璨迷人。

    「以前,你爸爸每年都將分紅的一半換成金條,另外一半換成美元,他總說中國錢不值錢,狡兔要有三窟,我說用不著這麼麻煩,可他堅持要這樣。」

    說著戲癡拉開抽屜,拿出另一份文件交到楚明秋手裡:「你週歲生日的第二天,我便請律師擬定這份遺囑,將來我的一切都由你繼承。」

    楚明秋歎口氣便放下了:「老娘,其實我更喜歡那些唱片。」

    秋菊香華美的唱腔在房間裡響起,楚明秋扶著戲癡在花叢中躺下,戲癡輕輕和著秋菊香,目光依舊如四十年前那樣迷離。

    時間慢慢的過去,天空漸漸變暗,昏黃的陽光灑進院子裡,小院還是那樣安靜,只剩下獨孤淒美的唱腔。

    楚明秋抱著兩隻箱子,心裡卻一遍茫然,戲癡的愛,六爺的愛,岳秀秀的愛,他享受這些愛,可現在他對這些愛感到愧疚,從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份黑暗來看,他一直是個騙子,欺騙了所有人。

    或許這就是穿越者的悲哀,當他在玩弄別人時,也被別人玩弄,或者說是被真誠玩弄。

    有時候,真誠的壓力比什麼力量都大,甚至超過了上帝。

    戲癡沒有問他要去那所學校上學,六爺岳秀秀似乎對他去那上學也不在意,前世那些父母恐怕早就忙起來,貴族小學,試驗小學,涉外小學,哪兒貴去那,這個時代,誰都不在意,連他自己都不在意。

    殷紅軍明子整天在院子裡發動戰爭,殷柔柔薇子整天在他的院子裡玩丟手帕的遊戲,讓他去陪他們,倒不如在如意樓安靜的看書。

    想想還要過六個六一兒童節,他心裡便有些發怵,要從1+1=2重新開始,那些無聊的文字和加減乘除,就感到心裡發麻。

    到學校去,對大多數沒上過學的孩子來說是種嚮往,至少對虎子來說是這樣,但與上學相比,習武更是他的熱愛。

    百草園已經不能再滿足楚明秋的需要了,現在每天早晨他都要背著沙背心跑上三公里,回來還要進行其他訓練,不過好在晚上不用再這樣跑一趟,晚上的全部時間都用來進行新的鐵砂掌訓練。

    鐵砂掌就是用力反覆對著鐵砂拍打,這種鐵砂可不是一般的鐵砂,而是將藥物和白酒混在一起熬製後,再混合細鐵砂,裝進袋子中,每天早晚對著它拍打。

    這拍打也不是隨便大,而是按照一定的速度,由緩而快,由輕到重,不停的拍打。這樣數年之後才有小成,真正要大成,必須堅持十年。

    剛開始進行這種訓練時,楚明秋的手總是血肉模糊,練完之後必須用藥物敷上一夜,不過這種由吳鋒提供的經六爺改進後的配方效果驚人,總能讓他的手在第二天夜裡消腫,以便再次紅腫。

    虎子很羨慕,他也想練,可吳鋒卻讓他先要將基礎打好,把下盤練穩了,體能練強了,再進行下一步,虎子現在每天更加發狠的練,楚明秋跑三公里,他也跑三公里,每天上午或下午必定加練。

    楚明秋見他練得苦,時不時的從家裡偷些藥品給他,也暗地裡教他些功夫,他們倆都不屑於和明子那幫人玩什麼戰爭遊戲,虎子身上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和那幫小女孩隔得遠遠的,可楚明秋想不到的是,那幫小女孩倒挺喜歡他。

    那個殷柔柔經常過來為難他,左雁則喜歡讓他幫忙,甚至薇子這個有些女王范的女孩也經常照顧他,穗兒給她們準備什麼好吃的東西,她總要想辦法給他留下點。

    「這個酷酷的黑小子。」楚明秋暗笑著看著被薇子他們圍著的愁眉苦臉虎子,扭頭走進如意樓,心裡暗自高興,這些小蘿莉有了新目標便不會再來找他的麻煩了。

    過了一會,虎子從外面跑進來,那模樣就像有一群真的老虎在追他似的,端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灌了一肚子冰水後,再對著風扇狠狠吹了一陣。

    楚明秋停下手中的筆,看著他噗嗤一下笑起來,虎子有些惱怒的瞪著他,楚明秋卻越笑越歡,虎子忍不住撲過來,卡住楚明秋的脖子:「我叫你笑!叫你笑!」

    楚明秋沒有掙扎,虎子使勁揉了下他的脖子,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從盤子裡拿起塊點心,邊吃邊抱怨:「一群傻妞,除了知道炫耀他們的好爸爸外,就啥都不知道。」

    楚明秋沒有理會,注意力依舊集中在筆尖上,虎子又問:「你真去十小?」

    楚明秋依舊沒有回答,虎子三兩口將糕點吃完,拍拍手,站起來要走,楚明秋開口道:「把那書包帶走。」

    「是啥?」虎子進門就看講一旁掛的漂亮的書包,他以為這是楚明秋自己的書包。

    「書包,一人一個,裡面的奶粉是給小瓊瑤的,酒心巧克力和小八件是給翠兒和狗子的,你少吃點,你爺爺和奶奶年歲大了,告訴他們少幹那種重體力活,家裡缺啥告訴我,」說著放下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這個你交給湘嬸,這幾年她可累得夠嗆。」

    虎子沒有去接信封,而是將書包取下來仔細端詳,這書包可太漂亮了,比他媽媽為他準備的那布書包可漂亮多了。蔚藍色的顏色,上面還印著手搭涼蓬的孫悟空,更與眾不同的,這書包不是背帶式的,而是雙肩式的,可以背在肩上。

    「這是你買的?」

    「哦,穗兒姐姐作的,市面上沒賣的。」楚明秋說,他沒有說這書包的創意完全屬於他,面料的選擇也是他選的,甚至連上面的圖案也是他定下來的。

    「我到商店上去看了,賣的書包我都不滿意,只好讓穗兒姐幫忙作,你一個我一個,我的那個是咖啡色的,裡面有全套文具和作業本。」

    虎子試著將書包背在肩上,背帶可以調解,上肩後並不重,走路很方便,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信封就走,到了門邊又回來,望著楚明秋:「你明天去報到嗎?」

    「當然,」楚明秋放下筆靠在椅子上雙手托著後腦:「本來我想自己去,老媽非要陪我,不就是報到這點小事,明天我們一塊走吧,最好能分在一個班。」

    「我也想。」虎子有點苦惱的皺起眉頭,據他們所知,這次上學的孩子比較多,一年級就有五個班,他們都想在一個班,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如願。

    倆人都沒再提書包和裡面的東西,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倆人都習以為常,剛才那幫小丫頭炫耀著她們要去的學校,吹噓著父親的轎車,這讓虎子非常反感,可楚明秋這樣隨隨便便給他東西,他卻沒有絲毫異樣,彷彿本就該如此。

    「對了,還有,這件毛衣是穗兒姨給湘嬸織的,那件皮袍是老爸早年制的,我看了下,保存還不錯,有六成新,你給爺爺帶去,看看能不能穿,能穿便穿,不能穿也別勉強,送人得了。」

    「我靠!」虎子不滿的叫起來,他也學會了楚明秋的口頭禪,誰也不知道這話是中性還是粗話,楚明秋自然不說實話,再說六爺也不在意他說的是不是粗話,他自己就經常王八蛋混蛋的亂罵。

    「我又不是老黃牛,你自己走一趟不行嗎?」虎子不滿的說。

    「拜託,我還有一大堆事要作,要不,你來替我寫字,背書,我走這一趟。」楚明秋指指面前的作業。

    虎子不滿的又罵了句,背起書包便走了。他很清楚楚明秋要去了他家,就不是一時半會能脫身的。楚家的規矩很嚴,六爺岳秀秀再疼愛,他也必須完成每天的作業,完不成或練不好,岳秀秀會親自操起戒尺懲戒,所以楚明秋的功課雷打不動,必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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