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文沉著一張臉,在已經化為灰燼的草堆邊走來走去,試圖找到一些線索,可惜什麼也沒有。
這段日子的天氣都很不錯,基本上沒有下什麼雨,草堆附近也沒有電線桿之類的東西,這就更加不可能是其他原因造成的了。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只有一個——有人放火。
在農村,這草堆雖然算不上最最珍貴的東西,可也著實屬於少不得的,沒有了草堆,基本上柴火什麼的酒只能用那個樹枝、木棍之類的燒起來比較厲害的硬柴。
用這些燒火做飯?
開什麼玩笑,那基本上是天天吃糊飯。
「這誰這麼缺德啊?燒什麼不好,偏要燒草堆!」張成禮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而母親李秀英都快要罵出來了。
最有可能是莊裡的孩子,玩的時候不小心燒掉的,可是偏偏今天又不是週末,小孩子都出去上學了,沒有一個留在家裡的,剩下的也只是那些連路都還不會做走的嬰兒,就更加不可能了。
二爺悄悄的來到了張文的身邊,輕輕的拉了拉將他拉到了一邊,「會不會是成民那幫人幹的?白天咱莊上基本上沒什麼人,他們就是來了也沒有人看見。」
張文也是一愣,這王小馬等人好一段日子還在莊上出現了,張成富這不說他還真沒想起來。
「應該不會吧,他們被大野豬搞了兩次,應該沒膽子再來找麻煩的吧!」張文有點不是肯定的說道,說實話這話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這些小痞子說不上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對付一些平頭老百姓還是最拿手的,都說出去混的再怎麼混賬也不會動自家門口人,可這王小馬就是因為這麼不是東西才搞的連自家人都恨他。
「算了,燒了就燒了吧,就算找到人也就賠兩錢兒的事兒,又不缺那兩個錢兒,算了!」張文想了想,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不知道是誰幹的更好,要知道了搞不好弄得鄉里鄉親的還弄出點不愉快來。
好在現在才是十月底,燒了還能再弄點柴火存起來,可比到了寒冬臘月的燒了連個備用的都沒有要好的多了。
張家人也就是有點小鬱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簡單的收攏了一下,把那些還有點火星的最後一點絨草都攏到了一起,讓它慢慢燒去,只要不讓火再燒到別人家的東西就行。
就在張文他們鬱悶的時候,遠在十幾里之外的鎮上衛生所裡,王小馬帶著幾個小痞子呼天搶地的喊著痛,王小馬那白亮亮的**露在那裡,上面已經冒出了不少的血了,正有一個活兒不是很好的胖護士在給他打針。
「媽的,你***行不行?這都紮了三針了,還沒扎到!哎喲!」王小馬是最慘的,**上都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血痕,這護士也真夠行的,愣是紮了三針沒扎到血管。
「叫什麼叫,就你們這樣的,老娘肯給你們打針都算你運氣了!一群王八蛋!」
胖護士一點也不害怕,就憑這幾個小痞子還不敢把她怎麼樣,一邊繼續忙活著自己扎針大業,一邊惡狠狠的臭罵著這幾個不上路的小痞子。
王小馬是敢怒不敢言,這胖護士他們哥幾個都認識,是鎮上一個老痞子的妹妹,這鎮上的衛生所好幾個醫生都跟她有親戚關係,這才讓這個沒什麼學歷,又沒什麼本事的胖妞進來當了護士的。
他們也就欺負一下老百姓,遇到其他比他們更狠的痞子也就是膿包一個,哼都不敢哼一聲。
「小馬哥,咱以後還是別去找那姓張的一家的麻煩了吧!就燒個草堆,都能被那野豬給逮著,這**都開了花了!」
說話的是王小馬這幾個人中唯一沒有被爆菊的一個清瘦小子,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個個都是菊花滿天開,他自己雖然倖免了,可難保下去不會也是這個下場。
「羅小炮,你個龜兒子,這就怕了,老子幾個成這樣了都還沒怕,你***又沒事兒你怕個屁!」王小馬恨不得上去抽這丫幾巴掌,可是現在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牽扯到**上的傷口,扯一下都是鑽心的痛。
「就你們這樣的,欺負個老百姓都沒本事,還不如死了算了!」一邊的胖護士忍不住嘲笑的諷刺道。
當然,這些張文是不知道的,看完了那個草堆,他就繼續回水庫那裡簡單那個鳥巢的建設去了,一直等到晚上回家的時候,路過大野豬的豬圈那裡的話,才看見那裡掛著的幾面破舊的「國旗」,這些都是從王小馬等人的褲子上活扒下來的。
爆菊豬跟了張文已經好幾個月了,當莊裡人漸漸適應了這麼一隻大野豬的存在之後,也就不再覺得有什麼好奇的地方了,爆菊豬也很少再給張文惹麻煩了,沒事的時候寵幸一下她的妃子,時不時的跟兩隻大狼狗山上去打打獵。
這些張文都是知道的,既然爆菊豬沒有禍害別人,那麼這些破布又是哪裡來的呢?
張文頓時存下了這樣的疑問,可惜爆菊豬是不會給張文什麼回答的,張文也沒把這事兒跟王小馬扯到一塊去,滿以為是爆菊豬又有了新的嗜好了,也不是很在意。
張家沒有了草堆,隔壁大伯家,也就是張成富的大哥家,就給張文家送了不少捆好的柴火來。
鄉里鄉親,互補互助的事情倒是很常見,並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二爺跟大伯雖然有點不太對路,可畢竟是親兄弟,加上二爺這段時間手裡也有了些錢,雖然時不時要上縣城跟林霞約會啥的要花上一些,可就棠城那麼一個小縣城,也花不上幾個錢,更何況作為政府工作人員的林霞的工資也是不少的。
這一有點錢吧,二爺就掂量著補貼了一點家用,時不時的還給正在上初中的小侄女二丫點零花錢什麼的,這樣大伯和大嬸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當初,他們對於這個小叔子在家白吃不幹活很是不滿,那也怕家裡養閒人,現在二爺有事做,還能有錢拿,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再有什麼閒話呢。
不過,很快的事情就來了,大約是張文他們從南城回到一個月出點頭的時候,有一天二爺突然對張文說了一句話讓張文驚的嘴巴都愣住了。
「二爺,你可真夠快的啊,這麼快就談婚論嫁了啊!說說看,是先上車後補票,還是買了票才能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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