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爽快的笑聲有著催化的作用,能讓沉重的氣氛消散。尤歌笑得可歡了,只可憐容析元這貨還不得不繃著臉,一副「哥就是介個樣子」的架勢,最無辜的是人家kk,不過是想討好老闆娘嘛,咋的就會讓容析元給惦記上?若真的讓kk去清潔部,估計他要氣得撞牆了。
尤歌今天確實心情不錯,加上她心底的防線已經悄悄崩塌了,藏在裡面壓抑已久的情感慢慢跑出來,或許她自己不覺得,但從她的神態舉止就看出,她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哎呀,別板著臉嘛,吃醋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呃……沈兆應該也不會說,是吧?」尤歌瞄著容析元的臉色,伸出小指頭摸摸他的下巴,很像是在*他一樣。
容析元就能忍住不笑,瞅著她,忽地張嘴就咬住她的手指。
「你惱羞成怒啦?還咬人……」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取笑我。」容析元含糊地說。
尤歌竟然不怕他了,好像能看穿他現在不是真的生氣,她心裡甜滋滋的,原來被人「吃醋」的滋味這麼美呢,尤其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
「咯咯咯……我不取笑你……咯咯咯……你別咬我啦,手指好麻……」尤歌是很敏感很怕癢的,這樣被他咬著,不但不疼,反而是酥.麻酥.麻的,熱乎乎的好似有電流從指尖竄入肌膚,令人忍不住心悸。
「我不咬你,我啃你……誰讓你這麼得瑟的!」容析元嘴上這麼說,但眼裡分明儘是灼熱與縱容。
夫妻間的互動看似尋常,卻是最窩心的樂趣,回想現在,比起尤歌剛回歸時那時候的冷漠疏離,那簡直就是火與冰的差距。
沈兆雖然在駕駛室,但也會偶爾從車內後視鏡裡瞄一瞄,看著容析元和尤歌這麼親密,他也是衷心地感到高興。其實這幾年最瞭解容析元的,就是沈兆了。只有他才將容析元的孤僻冷傲都看在眼裡,可他只有暗暗著急。每次聽到外界懷疑說容析元會不會是同志時,沈兆都很想衝上去揍人……
「哼哼,咱家少爺怎麼會是同志,瞧瞧尤歌就知道了,被少爺滋潤得多水靈啊,比以前還好看……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是最有內涵的俗話!」沈兆心裡碎碎念著,他真是覺得少爺跟尤歌很配,唯有尤歌才能喚起少爺那顆沉睡的心啊。
車子一路開往會展中心,後邊是一輛類似銀行運鈔那種級別的車子,是寶瑞送往展銷會的貨品,前後都有警車護駕,確保安全送達。
由於這次展銷會是分兩個階段,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晚上開展,從第三天開始是白天到晚上九點鐘結束。因此今天也是在四點鐘才將貨品送過去的……昨晚賣出了大約三分之二的貨品,今晚必須要補上,還會推出一些昨晚沒有出現過的首飾珠寶款式,那都是價值不菲的貴重物品,如有閃失就麻煩了。
從博凱的總部大樓過去到會展中心,其實只需要三十分鐘,可是香港這彈丸之地車多人多,隨時都可能堵車,就算有警車開道,不一定就真的可以一路順暢,比如假設遇到一點交通事故,就太頭疼了。
前方遇阻,被迫停車!
寶瑞的車以及開道德警車,還有容析元的座駕,都不得不停下來,只因為前邊不遠處出現了異常,似乎是有兩輛車相撞,有交警正在處理。
這很不妙,才出來一會兒就遇堵。
「少爺,現在怎麼辦?」沈兆一臉沉凝,表情嚴肅。
容析元此刻也是眉頭深鎖,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慎重:「告訴其餘人,改道,按b路線行駛。」
一聲吩咐下去,由警車率先往右開去,後邊緊跟著的是裝著貴重貨品的車。
尤歌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從剛剛看到前邊出了事故的時候就有點焦躁不安了,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純粹一種直覺。
尤歌皺著小臉東張西望,略顯緊張地說:「還有多久到會展中心啊?」
「大約還有二十幾分鐘的車程。」
可這種時候,只有安全到達了才能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改道走,走的是一條繞路,比原先那條路線要遠一點,並且經過海邊的路段也多了。
密密的椰林帶來了一片青蔥的綠色,讓人視覺裡一亮,感到一陣舒爽,放眼望去,透過椰林的空隙能看到白色的沙灘狹長的海岸線,再往前邊行駛不久就是維多利亞港了。
這條路上的車輛比先前那條路少一點,可是有大貨車經過,時不時會看到一些重噸位的鐵皮貨車,光是那體積就夠威猛的了。
尤歌每次看到這種車子從旁邊經過,總是會莫名心顫。容析元也察覺出了她的不安,長臂攬著她的肩膀,深眸裡含著一點興味:「怎麼樣,你的戰利品呢,不是說要從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一件屬於寶瑞的東西嗎?可我沒見你有行動,是不是怕了?」
他悅耳的嗓音彷彿自帶立體聲,在她耳邊輕輕拂過,如音律般動聽。
尤歌聞言,明眸裡波光流轉,嬌俏可人的臉蛋笑開了花,神秘地從包包裡拿出了一件東西……
「嘿嘿,誰說我不行動了?你又沒說是要拿貨品,我就拿這個也算是寶瑞的東西,你看看,這上邊還有字呢!」尤歌得意地舉著手裡的東西,眼角都笑彎了。
容析元看著眼前的東東,哭笑不得:「你太狡詐了,這不算。」
尤歌聽他這麼說,立刻不依了,大眼一瞪小嘴一撅:「你耍賴,這為什麼不算?這個杯子難道不屬於寶
瑞嗎?上邊的字和圖案都是寶瑞的!」
「耍賴的是你吧,一個茶杯也算戰利品?」
「算,怎麼不算了?就算!反正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尤歌想想都覺得自己腦瓜子夠用,先前說要喝白開水不喝茶,就是為了帶走這個杯子。
容析元翹著二郎腿,大刺刺地說:「你這是勝之不武。」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我只知道我贏了,怎麼你想賴賬?」尤歌佯裝生氣,這小模樣最是招人愛了,他又忍不住啞然失笑……她還是跟個孩子似的。
「好好好,勉強算你贏了,說吧,你想要什麼。」容析元終於妥協了。
尤歌立刻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水汪汪的眸子一轉……
「我想要……想要你……」
「你想要我?行,我隨時可以的。」容析元戲謔的眼神特別有種勾魂的魅力。
「我還沒說完呢!不是那個意思!」尤歌急忙捂著他的嘴。
「你該不會是想提出跟我離婚?告訴你,這個想都不用想。」他喉嚨裡發出低沉的聲音。
尤歌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白了他一眼……
「我是想你答應我,除非我允許,否則你不會賣掉香香和她的寶貝們。」尤歌還是清醒的,沒有提出他不會同意的要求。
「意思是可以將香香的老公賣掉?」
「不可以!那樣香香會傷心的!總之就是家裡的狗狗你都不能賣掉!」尤歌有點激動了,她把那些可愛的狗狗們當成親人,失去任何一個,她都會心痛。
容析元這傢伙腦子那麼精,他真的會答應麼?
果然,他想了想說:「我可以答應你這件事,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你還跟我講條件?是你打賭輸了,該無條件答應我!」
容析元無視她的抗議:「我的條件是,你不可以跟我離……」
後邊那個「婚」字還沒說完,陡然間異變突起,危險在瞬間降臨!
一聲異響伴隨著尖銳的車胎摩擦聲,只見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突然像發瘋似的撞上了寶瑞這邊裝載著貨品的押運車!
恐懼的尖叫聲四起,說時遲那時快,只眨眼的功夫,押運車就被大貨車擠倒,後邊的警車還算兼顧,被大貨車甩尾一下撞到還沒散架,但駕駛室的人就遭殃了,頃刻間被擠壓在狹小的空間裡口吐鮮血。
容析元的座駕險些也跟著撞上去,若不是沈兆反應奇快,只怕這就要車毀人亡了!
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如此猖狂!這恐怖的一幕,尤歌親眼所見,嚇得魂飛魄散,心臟都差點蹦出來!太可怕了,有人要劫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