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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人生摯愛能幾許 人生摯愛能幾許 094 文 / 亦客

    人生摯愛能幾許094

    此次調整並未和我之前猜測和預想的那樣吻合,而是讓我大跌眼鏡。雖然我不戴眼鏡,但還是大跌。

    集團確實調出了一名黨委成員,但卻不是原先以為的副總編輯,而是季書記。

    調整出的黨委成員季書記也並沒有到文化局任職,而是被調整到了市人大常委會研究室任副主任。一個長期從事紀檢工作的人到人大去搞材料搞調研,去研究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去了。

    隨之市人大常委會也調出了一位副處級,一位研究室副主任調到市文化局任副局長。

    曹麗順利提拔副處,進入了集團黨委領導班子,任副總裁。曹麗如願以償,終於趕上了秋桐的步伐,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

    但同時,秋桐的職位則發生了變化,被任命為集團黨委副記。一躍從集團排名最後的黨委成員成為集團三把手,僅居孫東凱和集團總編輯之後,成為集團副處第一人,還成為書記辦公會成員。

    一系列的人士變動讓我不由感到眼花繚亂。

    此時我最大的感觸就是秋桐曾經和我說過的那句話:官場的人事變化多端,神秘莫測,不到最後出結果,誰也猜不透。

    當然,市直其他部分單位也有提拔調整的人,但都和本故事和我無關,此處忽略不提。

    曹麗的最終提拔雖然讓我感到一些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只是我猜不透其中的用意和道道。

    而季書記的突然被調離則讓我感到十分意外,還有秋桐職位的突然變化,雖然秋桐是平級調整,但顯然是屬於往上走了,位置大大靠前了,而且工作內容也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季書記到人大工作,看起來似乎是重用,但工作內容同樣出現了劇變,從紀檢崗位到研究室,看起來似乎是完全不搭界的兩個職位。名義上看季書記也是在往上走,人大級別到底是高的,屬於正兒八經的黨政機關,而且提拔的空間也大,但如果從實際的效果和工作內容來分析,則顯得有些無足輕重。季書記到研究室做副主任,而原來的一位副主任則到文化局當副局長,到底誰是被重用誰感覺更爽,似乎很難說清楚。

    作為市人大來說,級別確實不低,聽起來權力也很大,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都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權力機構,好聽地說叫四大班子之一,在四大班子裡還排名第二,僅次於黨委之後,排在政府和政協之前,夠拉風的。不好聽不客氣地說這就是個擺設,就是個舉手表決機器,沒有任何權力可言,就是個地道的工具,就是個黨和政府花錢養著用來硬襯**的工具,需要的時候出來召集一撥人舉舉手,不需要的時候在一邊玩去。市人大機關百十號人,若干委室,機構設置倒是很齊全,那些委室級別都不低,個個都是處級。但一個委室一般也就三五個人,多的五六個人,除了主任副主任外還有若干科長,幾乎個個都是官,科員一級的一般也就一到兩個,有的甚至沒有大頭兵,最低也都是副科級,人人都是官。

    既然人人都是官,既然官多兵少,這官的含金量可就大打折扣了,別說那些科級幹部,就是副處正處級,除了行政和後勤部門的之外,基本都是屁權力沒有,甚至連用車招待都沒有支配權,吃個飯都沒權力簽字,用個車都得向辦公室車隊要。人大有專車的一般就是各位常委會大主任,也就是正廳和副廳的那些人,包括秘書長,其他人則統統沒有這個福利。這年頭人大主任一般是市委書記兼著,比如喬仕達就兼著星海的人大主任,那些副主任一般則是從原來的平級實權實職位置上退下來的,到這裡來過度養老等待退休的,也有的副主任是從縣級幹部提拔上來的,作為一種福利,給個副廳級的名分,也算是安慰了。

    季書記到人大去當主任,當的可不是常委會的主任,常委會內部習慣稱呼那些常委會主任是大主任,相對應,各委室的主任則是小主任了。季書記去當的不但是小主任,而且還是副的小主任,在隨便一抓就是一把官的人大機關,他這級別基本算是中下等,在這裡辦公,到處都需要仰視,手下有沒有兵使喚都很難說。這和在集團裡高居千人之上位列老三的感覺自是不一樣了。

    但是在人大工作也有個好處,那就是進步快。人大官多兵少,職位又極其豐富,一個普通科員在裡面混,不幾年就能提拔到副處正處,基本就是論資排輩往上熬,但這熬比在黨委政府部門舒服,因為基本不耽擱,只要夠了條件夠了年限就能提拔,不用等。但這種提拔最高也只能到正處,再往上就是基本不可能了。而且,換一種思維來看,這很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內部就這百十號人,今天你提拔明天我提拔,其實除了稱呼級別工資有變動,卻並沒有帶來權力上的什麼實質變化,折騰來折騰去就還是這些人,管來管去也就這幾個人。

    所以,在人大工作的人,一旦提拔到副處,都積極運作想辦法打通各種關節從這名義上的最高權力機關往外跑,到政府黨委部門弄個實職崗位幹幹,享受下真正權力的滋味。美其名曰交流乾部。

    前幾年人大機關的人員一般是不往外交流的,最近兩年喬仕達鬆了下口子,偶爾也往外交流幾個人,一般都是平級調動,一般只往外交流副處。原因很簡單,人大機關的幹部一般都缺乏實際基層工作經驗,整天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打官腔,這一點是比不上市委辦和市府辦的人的,他們經常跟著領導下去,相對來說是瞭解下面的一些情況的。而且,正處級的下去就要擔任部門一把手,缺乏真正的歷練,一把手他們是幹不了的,也壓不服鎮不住下屬,只能丟人顯眼。所以,交流一般只限於副處級幹部,而且都是平級交流,下去不會提拔。此次人大研究室的這位副主任交流到文化局,他算是幸運的,到底有機會能幹點實實在在的事情了,到底多少能嘗到一點權力的味道了。

    所以說,季主任的工作調整,很難說其真正的內在的性質和意義。但起碼從名義上來說,是進了更高一級的門檻,不能說是被貶。

    有些人員的調整,有些崗位的變動,其中的關係都很微妙,充滿了不可言說的玄機。

    不看別的,光看我所關注的集團幾個崗位的變動,我就意識到,這個元旦假期市委常委們沒有閒著,大家在度假,他們在熱火朝天瓜分勢力瓜分權力瓜分地盤,為自己個人和自己有關的部門以及自己罩著的人爭取最大利益,為了各自的利益在團結友誼進步的和諧大旗下進行著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的較量和暗鬥。

    果然,隨之而來的一些所謂的內部和小道消息證實了我的猜測,這三天常委們果然沒有閒著,加班加點在忙碌操勞人事調整之大事,各自發揮自己的影響和權力忙乎著關係自己切身利益的大事。

    作為季書記,從良心來說,這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為人厚道,做事耿直,講原則講黨性,作風優良,兩袖清風,敢於直言,不唯上不畏上。但這樣太耿直的幹部在官場是吃不開的,雖然別人找不到抓不到他的什麼把柄,但因為他的做事做人風格危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自然會受到排擠和打擊。特別是在集團裡,季書記到任以來的所作所為,特別是最近一個時期的暗地動作,已經讓孫東凱感覺到了巨大威脅,已經讓孫東凱寢食不安,他已經成為了孫東凱的眼中釘肉中刺,孫東凱當然不會放過這次調整的絕佳時機藉機將他排擠出去,孫東凱當然會利用一切關係將他從集團搞走,這是必然的。

    雖然孫東凱沒有調走季書記的權力,但他有這個條件。我斷定此次季書記的調離和孫東凱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孫東凱一定暗地做了不少工作,他做工作未必只有雷正這一條渠道,但雷正必定是主要的渠道之一,而且通過雷正還可以做其他常委的工作,而且雷正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更加有利於自己和關雲飛的暗鬥也一定會幫助孫東凱,而且孫東凱必定不會找關雲飛做工作的。

    孫東凱到底是如何做的工作,到底做了哪些工作,我不得而知,我甚至之前毫無覺察,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看出來。

    這讓我不由暗暗心裡驚悚,我感覺自己之前有些小看了孫東凱。

    因為有孫東凱的工作,因為有雷正的協助,於是乎,在常委會上,討論到星海傳媒集團人事調整之事時,就有經過雷正暗中串聯和打招呼的常委主動提出,說集團的領導層團結上有些問題,說季書記和集團黨委主要領導在工作方式和方法上存在溝通和協調不一致的問題,為了更好地保證集團黨委的和諧和團結,讓黨委班子更有戰鬥力,更加有利於集團的工作,更加有利於發揮黨委對集團整體工作的領導,更加體現**集中制的原則,有必要對星海傳媒集團的黨委領導做一下調整。打著團結的旗號提出調整,是合情合理的,是誰也無法辯駁抗拒的,團結是大旗,誰也不能反對。於是乎,就提議將季書記調整出集團。

    此提議突然打了關雲飛一個悶棍,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季書記雖然沒有向他表示投靠之意,雖然沒有向他表忠心,但因為此人的性格,讓他在集團擔任紀委書記顯然是符合關雲飛的利益的,關雲飛是極其希望他能繼續在集團呆下去發揮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鉗制孫東凱的作用的,現在有人提議要將季書記調離,而且理由十分合情合理,而且同時還得到了包括雷正在內的其他幾個常委的贊同,這無疑觸及到了他的敏感神經,觸及到了他的痛處。此時他明白過來顯然已經晚了,這議題已經拿到桌面上來了。如果他要堅持一味死保季書記,顯然形勢對他是不利的了。特別是,上次在省委黨校為他送行的飯桌上信誓旦旦表態此次人事調整宣傳口一切聽從自己意見的喬仕達也對此提議表示了贊同,這讓他感覺到了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喬仕達的態度似乎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酒桌上的話不能當真;第二,民意不可違,既然好幾個常委都贊同此事,他乾脆也不再反對,順從大家的意見。

    於是,關雲飛也只能表示贊同。

    而喬仕達卻也並沒有完全按照那提議常委的意思辦,那常委本來提議是要季書記到文化局擔任副局長的,但喬仕達卻提出讓季書記到人大常委會研究室擔任副主任,人大常委會研究室一位副主任到文化局擔任副局長。

    喬仕達這樣做,似乎一要表明自己的權力,那意思是不管你們怎麼提議,我是有決定權的,我想讓誰去哪裡都可以,我是老大說了算,但我也會尊重你們的意見。二呢,喬仕達兼任市人大主任,說不定那位研究室副主任通過什麼關係給喬仕達做了工作,希望能交流道其他單位去鍛煉鍛煉,喬仕達乾脆就成全了他,同時安排好了季書記,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接下來,剛剛挨了一悶棍的關雲飛迅速現場調整了策略,當即提出集團空出來的黨委副記一職由現任集團副總裁秋桐擔任,現場斷然反對另一位常委提出的由政法委此次準備提拔為副處級的幹部調到集團接替季書記職位的提議。這位常委顯然是得到了雷正的授意,被雷正做了工作才會提出此議。雷正此舉顯然是有深刻的用意,他不僅要給孫東凱派一位得力的助手,同時還要藉機牢牢控制住孫東凱,同時也是等於往關雲飛的眼皮子底下又楔進了一顆大釘子。

    雷正在步步緊逼,關雲飛當然不會甘願步步後退,斷然開始反擊,口氣果斷堅決地反駁了那位常委的提議,同時列舉了他推薦秋桐擔任此職務的一系列理由,關雲飛的理由十分充分,從秋桐的做人說到做事,從品行說到性格,頭頭是道,說得各位常委不由不點頭稱是。

    似乎關雲飛突然提出由秋桐來擔任這個職務有些出乎雷正的意料,也讓提議的那位常委有些措手不及,他現場和雷正溝通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關雲飛提議秋桐擔任此職務的理由很充足,而且關雲飛還說政法口的人到宣傳口擔任職務,存在隔行的問題,在業務和工作熟悉上也不適合。

    顯然,關雲飛要堅決收回失地,他顯然知道讓秋桐擔任這個職務對他是同樣有利的。

    形勢變得開始對關雲飛有利,有常委開始附和關雲飛的意見。這是幾位持中立態度的常委,也是因為這幾個人的調整和他們沒有任何利益關係。

    這時,一直沉默觀望的喬仕達立即拍板,同意關雲飛的提議。

    喬仕達這樣做,既帶有安撫關雲飛的意思,也帶有平衡制衡其他人的意圖,同時也算是實踐了自己在那次酒場對關雲飛的承諾,看,你們宣傳口的人事調整,我是很尊重你的意見的。老喬考慮問題顯然是深思熟慮的,這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對於此次幹部調整中各人的心思,其實喬仕達心裡很明清,但她更明白一點:黨委的權力就是撥弄乾部,全憑這一手籠絡人心,如果不是頻繁地調整幹部,又有誰會靠近你。

    他是很樂於享受這種做最高領導的感覺,但同時他也不會獨享,他會有分寸地讓他的小夥伴們在合適的時候也享受到這種**。

    老黎說過一段經典的話:官場上的領導,重要的不是凡事都親歷親為,具體實施;而是要按照工作程序,把各方面的關係協調好,以造成對自己更為有利的局面。至於領導藝術,無非就是拉幫結伙,籠絡人心的藝術;至於工作能力,各人都有一套自己成功的經驗和制勝的法寶,用不著鋒芒畢露。

    喬仕達一表態,這事就算定了,那幾個還持觀望態度的常委立刻隨聲符合起來,於是雷正和剛才提議的那位常委一看大勢已去,立刻轉向,轉而贊同關雲飛的意見。雷正甚至還發表了幾句贊同關雲飛提議的理由,說第一他確實認為秋桐是適合此職位的最佳人選,也贊同關雲飛說的政法口人員到宣傳口任職存在隔行不利於工作的建議。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通過了,一致贊同由秋桐擔任集團黨委副記。因為這不是提拔,只是平級調整,所以一旦意見一致,基本就沒有什麼難度了。

    接下來的曹麗提拔之事,竟然是關雲飛主動提出來的,他列舉了一系列曹麗的工作業績,大力誇讚曹麗的能力如何如何高,品行如何如何端正,黨性如何如何強……總之,說到最後,他提議破格提拔曹麗為副縣級,在集團擔任副總裁。

    關雲飛的提議立刻得到了雷正的贊同,雷正甚至誇了關雲飛幾句,說關部長是慧眼識英才,不拘一格降人才。

    此次提拔人員,破格名額分配給各個系統,宣傳系統給了一個,人選原則上尊重分管常委的提議。既然關雲飛如此提議,加上雷正又贊同,其他常委本來就和這些無關,自然樂得送個人情,都贊同。

    喬仕達也表示同意,他再一次向關雲飛兌現了之前在酒場上的諾言——宣傳系統的人員尊重你的意見。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只要不損害到對方的利益,誰都願意送個順水人情。

    關於關雲飛此次主動提議提拔曹麗的事情,我一時很有些費解,我猜不透關雲飛到底是出於何種考慮要做此提議的。

    按照我初級的分析,似乎關雲飛一來是要給孫東凱一個面子,或者說給他嘗嘗甜頭,雖然孫東凱是他的部下,但也不能老是用大棒,適當的時候給個胡蘿蔔也是必要的,這叫剛柔並濟,鬆弛有度,一味步步緊逼打壓孫東凱,把他逼急了狗急跳牆,也不是關雲飛目前想看到的;二來呢,雷正那天單獨去見關雲飛,極有可能一是找個合適的理由解釋秦璐提拔未果之事,二是為曹麗講情做關雲飛的工作,既然雷正親自上門來了,不管兩人暗地怎麼鬥,表面上還是要給面子的,而且,給了雷正面子,自己在心理上會佔優勢,會把握兩人之間心理上的主動,會讓雷正覺得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三來以曹麗目前在集團的職務和位置以及孫東凱對她的重用程度,提拔不提拔,都不會動搖孫東凱對她的信任,都不會動搖她在集團內部的位置,如此,既然區別不大,不如送個順水人情;四呢,雖然自己今天大意失荊州被弄走了一個季書記,但隨即自己又成功在這個位置上安排了一個秋桐,算是在關鍵崗位上沒有損失什麼,如果不提拔曹麗,再調進來一個人,說不定這人又會成為孫東凱的附庸,這無疑是增加了孫東凱的力量,這對自己無疑是不利的。

    如此,關雲飛才會主動提議提拔曹麗。

    這是我自以為是的分析,雖然聽起來頭頭是道,但我自己卻感覺不是很滿意,似乎我沒有找到最關鍵的切入點,沒有抓住問題的牛鼻子。我覺得關雲飛一定不會如此簡單考慮這問題的。

    但我此時確實又抓不到問題的關鍵點,我猜不透關雲飛的真正心思和用意。

    所以,我依舊感到很費解。

    我不想費解,但我卻忍不住要去費解,因為好奇而費解,因為費解而好奇。

    越是費解,越是感到關雲飛的非同一般,似乎,經歷了這段時間的省委黨校學習,他又成長了不少,又長了不少本事。

    不知道我要費解到何時。

    費解中,我不禁又想到了秦璐的死……

    突然,我的腦海裡猛地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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