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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蹉跎歲月天涯夢 167 文 / 亦客

    蹉跎歲月天涯夢167

    「是啊,去騰沖瑞麗啊,主要遊覽是在騰沖,怎麼,你不喜歡去?」秦璐說。《》

    我笑了下:「喜歡啊,五一前我剛去雲南開會,剛過去那裡……那裡風光很不錯的……」

    「哦……看來你比較熟悉了……」秦璐說。

    「豈止是比較熟悉,是很熟悉……我是在那裡長大的!」我說。

    「哈……原來如此……那太好了,那還不如你來當導遊!」秦璐笑著。

    我說:「導遊我是當不了的,旅行社會專門派全陪導遊,當地的地接社會有專門導遊,不過,白天的遊覽結束後,大家想出去玩出去吃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

    「嗯……不錯,很好!」秦璐點點頭。

    此時,我的腦子裡不由想到了李順告訴我的接頭地點——東枝巷悅來客棧。

    我突然有一種想越境過去看看李順那支撣邦民族革命軍的衝動。

    似乎,這種衝動更多是來自於一種強烈的好奇。

    但我同時也知道,非法越境一旦被發現,被通知到組織上,那這罪過可就大了,甚至直接就能毀掉我的政治生命。

    但我天生就是喜歡冒險的人,好奇心很重的人,一旦得知又有機會去騰沖,這種衝動就積聚在我心裡無法揮去。

    當然,我其實知道,我的這種衝動未必就全部源自於好奇,似乎還隱隱有另一種莫名的情懷在驅使著我。

    課間的時候,我在樓頂的天台給秋桐打了個電話。

    「最近班裡要組織外出旅遊,選擇的是騰沖瑞麗旅遊線……」我說。

    「哦……呵呵,那你又要回騰沖了,又要去你的第二故鄉了……」秋桐開心地說。

    「嗯……」

    「高興不?」

    「高興!」

    「我怎麼感覺不到你有多高興呢?」

    「哇卡卡——」我乾笑兩聲。

    「呵呵……怎麼這麼勉強?」秋桐說。

    「沒勉強啊……」我說。

    秋桐停頓了下:「這次去騰沖……不會又遇見李順他們吧?」

    「哪裡會那麼巧……」我說。

    「你這次是集體活動,班裡很多同學都在一起,還有老師跟著,萬一……萬一李順要是遇到你找到你,你千萬要注意影響,萬萬不可出什麼紕漏……」秋桐叮囑我。

    「嗯……」我答應著。

    「他不主動找你,你不要主動去找他……特別是,你絕對不要越境……」秋桐又說。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應著。

    「在那邊越境是很容易的事,對當地人來說無所謂小事一樁,但對你來說,卻是大事,一旦越境被發現,那麻煩就大了……」秋桐說。

    「我知道了!你別婆婆媽媽的好不好?」我不耐煩地說。

    「你——你說我婆婆媽媽?你敢說我婆婆媽媽?」秋桐說。

    「怎麼了?我說你婆婆媽媽怎麼了?你不服氣?」我說。

    「當然不服氣!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對領導這樣說話!」秋桐說。

    「我就說了你又怎麼了?」我憋住笑說。

    「你——你目無領導!」秋桐說。

    「我就目無領導,你能把我怎麼的?」我蠻橫地說,心裡只想笑。

    「你——你欺負領導!」秋桐說。

    「是的,我就欺負領導了,來吧,領導,處分我吧,處分我呀——」我得意地說。

    「我……我找季書記去告你狀,你違反組織紀律!」秋桐說。

    「哈……去吧,去吧,我等著你去告狀,你現在就去,快去啊……」我快樂地說。

    「你——易克——你是個——」秋桐說。

    「我是個什麼?」我說。

    「你是個大壞蛋!」秋桐說。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是秋桐唯一會罵人的一句話了。論起罵人的本事,她可委實比不上我。

    聽到秋桐也在電話裡笑,我的心裡突然很愉快。

    「我是大壞蛋,那麼,你呢,你就是大大壞蛋,因為你是大壞蛋的領導啊,所以,大壞蛋的領導必定是超級大壞蛋!」我說。

    「好啊,你敢罵我,無法無天,我打你個大壞蛋……打你,打你……」秋桐笑著又說。

    聞聽秋桐此語,我驀地想起曾經那難忘的夜晚我和浮生若夢調笑時她發過來舉著小錘子的表情說「打你,打你」時候的情景,突然有些黯然神傷。

    我不笑了,沉默不語起來。

    「你怎麼了?」秋桐在電話裡說。

    我輕輕呼了口氣,輕聲說:「昨晚,我把我們過去的那些聊天記錄,都刪除了……再也看不到了……」

    「嗯……或許,你早就該刪除的……」秋桐說。

    「雖然刪除了,可是那些內容卻深深地鐫刻在我的腦海裡……」我又說。

    秋桐沉默片刻,說:「你該把那些內容從你的記憶裡也同樣刪除……」

    我說:「但是,這不是我自己能做到的,我做不到,我無法左右自己的大腦……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吧……」

    秋桐在電話那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一會兒,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抬頭看看天,不由悵悵地歎了口氣。

    突然聽到身後有輕微的動靜,回身一看,秦璐正站在我身後。

    不知她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秦璐正帶著溫和的目光看著我。

    「幹嘛啊,文娛委員同學,自己在這裡玩深沉玩憂鬱啊?」秦璐說。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說:「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猜!」秦璐笑嘻嘻地說。

    「猜不到!」我說:「告訴我。」

    「猜不到幹嘛告訴你?」秦璐依舊笑嘻嘻地:「怎麼?審問我啊?」

    「不敢!」我說。

    「我過來有一會兒了啊……」秦璐說。

    我的心一緊,剛才只顧和秋桐調笑,怎麼沒有聽到她過來的動靜呢,她是不是聽到我和秋桐的談話內容了呢?

    「幹嘛神情有些緊張啊?」秦璐說:「難道,莫非是你剛才打電話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笑了下:「當然不是!」

    「不管是不是你都儘管放心,我剛才過來沒有靠近你,沒聽到你在說什麼!」秦璐說。

    聽秦璐這話,我的心裡稍微自我安慰了一下,或許她說的是真話。

    「其實你聽到也沒什麼,我只不過在和一個朋友閒聊!」我說。

    「那你幹嘛非要追問我呢?」秦璐狡黠地看著我。

    「我——我是覺得奇怪,你走到我身後我竟然沒覺察到!」我說。

    「這就不奇怪了,女人走路聲音總是很輕的……哪裡像你們男人呢……」秦璐說:「還有呢,就是你剛才注意力集中在講話上,沒有在意周圍有沒有人……」

    我聽秦璐說的倒也有理,笑了起來:「你倒是很會分析問題。」

    「做咱們這一行的,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是老步驟了,是不是?」秦璐說。

    「是!」

    「好了,快到上課時間了,走嘍……」秦璐說完,先轉身走了。

    我看著秦璐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去了教室。

    晚上回到宿舍,海珠把我的筆記本帶回來了:「哥,用完了,還給你!」

    「嗯……好!」我說。

    「你的電腦重新裝了?」海珠突然說。

    「是啊,前幾天中毒了,打不開機了,我自己重新裝了一下!」我故作鎮靜地,看著海珠:「你怎麼知道的?」

    「我……」海珠掩飾地笑了下:「我猜的……看你電腦桌面這麼乾淨,我就猜是不是你重新裝機了……」

    聽了海珠的話,我的心一跳,沒有說話。

    我不願意讓自己去多想什麼,於是就開始吃飯。

    「酒店那邊的門面房裝修的進度挺快的……我剛從那邊回來!」海珠說。

    「嗯……好,裝修完就搬過去,現在的旅行社店舖就當門市好了!」我說。

    「好……酒店更名的手續也快辦妥了……正式更名掛牌的時候,你看要不要舉行個儀式?」海珠說。

    我想了想,說:「不要了……本來就不是多大的酒店,以前這名字也沒多大的名聲,沒必要折騰……直接掛牌用新名字經營就是……同時,給老客戶都發一個通知,在報紙電視上登幾天的小廣告……」

    海珠點頭:「嗯……張小天也是這個意思。」

    我說:「等一切辦妥,咱們春天實業公司就下屬春天大酒店和春天旅行社兩家實體經營單位了,你最近要把各種管理理順……」

    「這沒問題!」海珠說。

    我說:「過幾天,我們學習班要外出旅行……」

    海珠說:「我知道了,孔昆今天告訴我了,你們班選了騰沖瑞麗旅遊線……說實在的,你們倒是真會選啊,這條線是新開的,以前的昆大麗和香格里拉版納線都是老線路,很多人都去過了,不吃香了,這個線路是地接社提供的新產品,星海這邊,你們是第一波客人呢……你們這個團,總共也就50個人,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團,不過我們一定要做好的,要在星海打出這條線路的名聲去……」

    我說:「我們班才30個人,怎麼成50個了?」

    海珠說:「孔昆說一起去旅遊的還有你們班的所有任課老師,還有學校的部分領導,甚至還有他們的家屬,呵呵……」

    「操,都搭車旅遊啊!」我說。

    海珠說:「你們那邊要求還挺多的,吃住要求都很高,算是個vip品質團了,住的都是四星以上,吃的標準每人每餐50元,比其他的正常團高出一倍還多……到底是公家旅遊,就是捨得花錢……」

    我笑了:「這不是好事嘛,檔次高了咱們賺的就多啊!」

    海珠說:「我沒敢提高價格,利潤其實是不高的,第一次發這條線,主要是打名聲,利潤是其次……每個人也就是賺他們200多,和經濟團的利潤差不多的……」

    我呵呵笑了:「嗯……不錯,會做生意了!」

    海珠也笑了,又說:「對了,他們還要求我們給提供一個專業攝影師,負責全程攝像照相呢……」

    「哦……真能搗鼓!」我說。

    「我想了,既然不打算依靠這個團賺錢,乾脆就好事做到底,找一家攝影機構的專業攝影師,全程陪同,旅遊結束後,每人贈送一個旅遊攝影光盤,同時再送一個旅遊期間拍的精美相冊,讓他們皆大歡喜……」海珠說。

    我說:「那成本就更高了,利潤就更低了……」

    海珠說:「沒辦法啊,看你的面子哦,誰讓你是班裡的學員呢,就是不賺錢咱也要接這活啊……再說了,我想了,這班裡的學員都是來自各單位,這麼一弄,其實也等於給咱們自己做了個廣告……以後這些學員說不定就是某個單位的大小頭頭,長遠考慮,還是很合算的……」

    我笑了:「你還挺有發展的遠光,還挺有政治意識……」

    海珠呵呵笑了。

    我接著說:「攝像的人找好了?」

    海珠的眼神一動,接著說:「嗯……找好了……我親自找的……」

    我說:「從哪裡找的?」

    海珠低頭吃飯,邊似乎很隨意地說:「反正說了你也不知道……你放心好了,保證攝影水平和質量……」

    我接著說:「全陪導遊安排了?」

    海珠說:「嗯……安排了一個小伙子,攝影師也是小伙子,兩人正好一起住宿,也方便!」

    我說:「那就好!」

    海珠說:「一般這種第一次發的線路團,我其實該跟著親自去走一趟的,但是想到你也參團旅遊,有你跟著,我就不用去了……我跟全陪導遊說了,有什麼事及時給你匯報,有什麼問題直接找你解決!」

    我呵呵笑了:「你倒是很會借勢!」

    海珠說:「咱家自己的事,不找你找誰啊?我去了不是浪費人力嗎?再說,這幾天酒店剛接手,門面房又在裝修,我走開也著實不放心,我打算趁這幾天功夫把這些事都辦妥……」

    我點點頭:「嗯……家裡這邊有什麼事,及時和我保持聯繫!」

    海珠說:「這些都是瑣事,都是程序性的,還能有什麼事?」

    我沒有說話。

    海珠說:「你是對我和張小天之間的協調搭檔有擔心?」

    我笑了笑。

    海珠說:「你放心,我會給他放權的,酒店的內部管理事務,只要他不找我,我不會主動干涉的,我會尊重他這個酒店總經理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明白這個道理,酒店的事情,我只抓財務,別的不管……」

    我想了想,說:「財務這一塊,小錢你不要管,只抓大錢,一般事務性支出的簽字權,放給張小天,大項目支出,你做最後決定!」

    海珠說:「大錢小錢的標準是多少?」

    我想了想,說:「5000!」

    「5000?」

    「嗯……」我點點頭。

    「有點多吧?我覺得1000就不少!」海珠說。

    我呵呵笑了:「通貨膨脹,物價飛漲,現在1000元能幹什麼事?大膽給他放權就是,如果沒問題更好,有問題,還可以收回來嘛。你是老闆,收放還不都是你說了算?我的直覺,張小天是不會濫用簽字權的……」

    「你的直覺?你的直覺就是賭一把吧?」海珠說。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我說。

    「那好吧,為妻我就陪你賭一把!」海珠說。

    我看著海珠,喃喃地說:「阿珠,很快,你就是我妻子了……」

    海珠莞爾一笑:「是啊,怎麼?不適應?」

    我說:「不是不適應,是覺得這稱呼怪怪的……妻子,妻子……」

    海珠說:「你以後就是我丈夫了,暱稱老公,簡稱當家的,還可以古代那樣稱相公……」

    我說:「你還可以像古代那樣稱老爺……」

    海珠噗嗤笑出來:「你就做夢當老爺去吧……」

    我說:「你叫我一聲老爺!」

    海珠說:「美得你!不叫!」

    「怎麼不聽話呢,叫!」我說。

    「嘻嘻……叫你當家的,叫你相公,不叫老爺!」海珠笑著。

    我伸手捏住海珠的小鼻子:「叫老爺!」

    「哎——哎——老爺,老爺——」海珠叫起來。

    我哈哈一笑,鬆開手,海珠揉揉鼻子,親暱地打了我一下,嗔怒地說:「你個壞蛋老爺……你是老爺,那我就是夫人了……」

    我說:「你要謙虛點,要稱呼自己奴家……或者賤妾……」

    海珠笑得渾身發顫:「你就意淫吧……我才不呢,我要你以後叫我愛妃……」

    我說:「哎——這一叫愛妃,我豈不是就是皇上了,但是你卻不是皇后哦,你是偏房呢……」

    海珠一愣,接著說:「對啊,不行,你不能叫我愛妃,我是正室,怎麼能做妃子呢,我要做皇后才是……」

    我說:「其實愛妃倒也不錯,你難道不知道古代皇上都是寵愛妃子的,皇后都是做擺設的!」

    海珠正色說:「第一,我不是擺設,我是你唯一的妻子;第二,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女人和我分享你……所以,你只有一個愛妻,那就是皇后我,是絕對不會有什麼愛妃的,你就少做那個夢吧,只要有我在,你就永遠也實現不了這個想法……」

    我看著海珠,乾笑了幾下,忙又低頭吃飯。

    邊吃飯,我不由又想起了無怨無悔甘願做二奶的夏雨……

    吃過飯,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海珠過來坐下,身體一傾斜,就半躺在我懷裡。

    電視裡正播放一部韓劇,海珠看的十分投入,一會兒竟然被劇中男女主的愛情感動地不停抹眼淚。

    我心裡好氣又好笑,說:「故事都是編的,戲都是演的,你還當真了……不看這狗屁玩意了,去洗把臉,睡覺……」

    洗漱完上床,靠在床頭,海珠神情還是有些鬱鬱,似乎還沒有從那劇情裡出來。

    一會兒,海珠看著我說:「哥,你相信這世上有至死不渝的愛情不?」

    我看著海珠,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反問她:「你呢,你相信嗎?」

    「主觀上,我願意相信……但是客觀上,現實生活裡,我卻看不到……」海珠說。

    「現實和夢想是總有差距的……」我說。

    海珠神情有些發證,看著天花板發呆,一會兒說:「哥,你聽過魚和水的故事嗎?」

    「什麼故事?沒聽過!」我說。

    「這是我當空姐的時候聽到的一個故事,這麼多年,這個故事一直在我心裡,每每想起,總是會感動我,我很喜歡這個故事,其實,我知道,有些人一輩子都沒讀懂這個故事,之前,我也許沒有讀懂,但是現在,我正在逐漸去讀懂它……」海珠輕聲說:「哥,你想聽嗎?」

    「嗯……你說……」我看著海珠沉鬱的神情。

    海珠於是給我講了這個魚和水的故事,故事是這樣的:

    魚說:你好美,我想我喜歡上了你。

    水說:傻瓜,那僅僅是好感而已。

    魚說:真的,我不騙你。

    水說:我不相信一見鍾情。

    日子一天天過去,魚對水的感情也日趨篤厚。

    魚說: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水說:那是因為你早已適應了我。

    魚說:我喜歡你的味道。

    水說:那是因為你已習慣了我的存在。

    幾天後,水要繼續遠行。

    魚說:我已離不開你。

    水說:過幾天你就會忘了我的。

    魚說:不,我不會愛上除你以外的人。

    水說: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除我以外的人。

    魚說:你是我的全部。

    水說:你卻不是我的唯一。

    魚說:你到底在追尋什麼?

    水說:只有海溫暖的胸懷才是我的唯一。

    魚說:你難道不能為我而停留嗎?

    水說:不,一旦駐足,我就成了死水,就永遠無法看到海的樣子了。

    魚說:那我們能否並架齊驅?

    水說:你永遠無法追上我的腳步。

    魚說:你能否為我稍作等待?

    水說:我只喜歡奔騰不息。

    魚說:無論如何,我都要陪你游向大海。

    水說:別傻了,你只是一條淡水魚。

    魚說: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風浪。

    水說:我不會因此而感激你。

    魚說:我不想博得你的感激,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水說:你知道我不可能愛上你。

    魚說:但你不能剝奪我愛你的權利。

    水說:你這樣只會害了自己。

    水和魚經過了一條大河,魚只剩下半條命。

    魚說:我不知道還能陪你多遠。

    水說:回去吧,這樣的日子不適合你。

    魚說:不,就算到了最後一秒,我都不會放棄。

    水說:你傻得迷失了自己。

    魚說:那你能否試著接受一個傻瓜的愛呢?

    水說:你明知道我的心早已被海佔據。

    魚說:為什麼?你總不能試著愛上我?

    水說:我只相信,海才是我的唯一。

    魚和水經過了一條大江,魚的生命只剩下四分之一。

    魚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樣?

    水說:我會傷心,也會惋惜。

    魚說:那如果海不在了呢?

    水說:我會心碎,也會隨他死去。

    魚說:難道我們的朝夕相處還比不過一個幻影麼?

    水說:沒有感情的相處只是多餘的記憶。

    魚說:那海呢,你確信他會愛上你?

    水說:他是我一生的夢,我不會放棄。

    魚無語,默默地陪水走完了剩下的距離。

    終於,他們到了海邊。水看到了她的海,但她卻不是海的唯一。

    是啊,海有博大的胸懷,博大到可以容納百川在他懷裡嬉戲,卻無暇顧及水

    的存在。

    水不願做海身邊眾多佳麗之一,她決定離去。

    這時,她想起了魚,而魚早已奄奄一息。

    魚說:我看到海了,他是那麼英俊帥氣,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水說:但我卻覺得他撲朔迷離。

    魚說:別擔心,總有一天,海會發現你並愛上你。

    水說:也許我真的錯了。

    魚說:不會的,你那麼愛海。

    水說:曾經,也有一個人那麼愛我,可我卻忽略了。你說,你說呀,說你愛

    我,說你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

    魚說:我不想給你一個兌現不了的承諾。

    水說:你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

    魚說:別這樣,愛你是我的權利,愛我卻不是你的義務。

    水說:為什麼我總是那麼自私,那麼固執?為什麼我沒有早點愛上你?

    魚說:別這樣說,那樣,我會走的很不安。

    水說:為什麼你總那麼好,好到讓我感到無地自容。

    魚說:忘了我吧,再去找一個值得你愛的人。

    水說:你難道不是最值得我愛的人嗎?

    魚說:別傻了,以後的日子,我不能陪你。

    水說:我已錯過太多的日子,我不能再錯過你。

    魚說:別這樣。

    水說:我真的愛上你了。

    魚說:我都流淚了,你看見我幸福的淚了麼?哦,我忘了,因為我在水裡。

    水說:不!我感受到了,因為現在,你在我心裡。

    魚幸福地閉上了眼睛,在水的懷裡。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聽海珠講完這個故事,我沉默了,又感動了,為魚和水的感情。

    海珠看著我:「哥,你想說些什麼嗎?」

    我說:「我覺得,很感人……」

    「還有嗎?」海珠明亮的眼神看著我。

    我搖搖頭:「暫時,想不出更多……從這個故事裡,你讀懂了什麼?」

    海珠說:「以前我不懂,可是,現在,我正在懂,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叫流浪,

    什麼叫悲傷,什麼叫痛苦,什麼叫幸福……」

    我靜靜地看著海珠:「怎麼說?」

    「有人牽掛的漂泊不叫流浪,有人陪伴的哭泣不叫悲傷,有人分擔的憂愁不

    叫痛苦,有人分享的快樂才叫幸福……」海珠說著,深深地看著我,頓了頓:「我還想說,在愛情裡,為什麼現實中至死不渝的愛情會很少,就是因為,往往在你身邊的人你不知道珍惜……因為不珍惜,所以才會錯過……我一直夢想,假如能有個人像魚那麼的愛我,為我付出,我心甘情願做一譚死水!」

    我的身體不由微微震了一下,看著海珠,一時無言。

    「哥,你就是像魚一樣的那個人,是嗎?」海珠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我。

    面對海珠明亮的眼睛,面對海珠清澈的目光,我不由就點點頭:「是的,我就是那條魚……」

    說完這話,我的心突然針刺一般地疼。

    海珠欣慰地笑了:「那我就做一潭死水,心甘情願和你在一起,哪兒也不去!就在你身邊……」

    說著,海珠抱住我,吻我……

    我呆呆地靠在床頭,木然地仍憑海珠撫摸親吻擁抱,心繼續被一根看不到的鋼針刺痛著……

    纏綿之後,海珠安靜睡去。

    我躺在床上,看著黑夜裡的窗外,夜空裡有幾顆孤獨的星星在寂寞地眨眼……

    此時此刻,我靜靜地躺在黑暗裡,忘記了自我,忘記了世間一切事物的存在,**與心靈彷彿都融化在空氣中。

    那是寂寞與孤獨的感覺,這種感覺可以讓人發狂,也可以讓人沉淪,我曾經為這種感覺發狂,也不斷在這種感覺中沉淪。

    我心裡知道,因為寂寞而沉淪才更加可怕。

    我是不是正在沉淪下去呢……

    我問自己,卻沒有答案。

    週末的上午,我和老黎坐在海邊靜靜看海。

    陽光明媚,海風輕拂面,空氣中瀰漫著大海的味道。

    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我對老黎說:「聽夏雨說你有很多小兔子的故事……」

    老黎說:「那是用來教育小孩子的……夏雨給你講過?」

    我說:「是的!還有嗎,再來兩個聽聽!」

    老黎說:「有,有夏雨沒聽過的,你自然也不會聽過!」

    我說:「都是你的原創?」

    老黎說:「小兔子系列,都是你爹我的原創,版權是受法律保護的!」

    我說:「那講吧……」

    老黎說:「講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我說:「讓你講個故事你該感到光榮,怎麼還要提條件,不許提!」

    老黎說:「我不,我就要提!」

    我說:「那你提吧!」

    老黎說:「叫我一聲爹!」

    我皺皺眉頭:「我說,你怎麼回事,怎麼老是糾結這個事情,怎麼老是拿這個來要挾我,讓你講個故事還附帶條件,你覺得有意思嗎?」

    老黎說:「沒意思!」

    我說:「沒意思那你還提什麼條件?」

    老黎說:「因為你是我兒子,因為我想讓你叫我爹!」

    我說:「凡事要兩廂情願才好,不要胡亂提要求,好不好?好了,老黎,聽話,開始講故事!講完故事我中午帶你去吃螃蟹!」

    老黎眨眨眼睛:「我不想吃螃蟹。」

    我說:「那你想吃什麼?」

    老黎說:「我想吃大蝦!」

    我哈哈笑了:「行,沒問題,大蝦就大蝦!老黎同志,開始講你的小兔子系列吧……」

    老黎歎了口氣,開始講小兔子的故事。

    「第一天,小白兔去河邊釣魚,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二天,小白兔又去河邊釣魚,還是什麼也沒釣到,回家了。第三天,小白兔剛到河邊,一條大魚從河裡跳出來,衝著小白兔大叫:你**的要是再敢用胡籮卜當魚餌,我就扁死你!」老黎慢條斯理地說。

    我聽了哈哈大笑。

    「兒啊,從這個故事裡,你能領悟到什麼東西?」老黎笑嘻嘻地說。

    我想了想:「我想說明了做人處世的一個道理:為人處世也如釣魚般,不能給出合適的需求,即使被騙的傻瓜也不高興。」

    老黎點點頭:「我兒聰命,理解地很好。」

    老黎接著又講了一個:「有一隻兔子非禮了一隻狼,然後就跑了,狼憤而追之,兔子要追上了,便在一棵樹下坐下來,戴起墨鏡,拿張報紙看,假裝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這時狼跑來了,看見坐在樹下的兔子,問道:有沒有看見一隻跑過去的兔子!兔子答道:是不是一隻非禮了狼的兔子?狼大呼:不會吧!這麼快就上報紙了!!!」

    我又笑起來,老黎又問我的感受,我想了想,說:「這個故事說明,愚蠢的人,注意力總是不在關鍵的地方。」

    老黎很高興,於是又講了一個:「長頸鹿對小白兔說:小兔子,真希望你能知道有一個長脖子是多麼的好。無論什麼好吃的東西,吃的時候都會慢慢的通過我的長脖子,那美味可以長時間的享受。小白兔毫無表情的看著他。長頸鹿繼續炫耀說:並且,在夏天,小兔子,那涼水慢慢的流過我的長脖子,是那麼的可口。有個長脖子真是太好了!小兔子,你能想像嗎?小白兔慢悠悠的說:你吐過嗎?」

    我笑起來:「這個故事的道理更簡單,說明凡事有利就有弊,在炫耀自己的優點時,多注意一下別人的態度……」

    老黎高興之餘又有些不服氣:「小子,我還難不住你啊……我再講最後一個,看你能不能聽出其中的道理……」

    我說:「來吧……」

    「小白兔在森林裡散步,遇到大灰狼迎面走來,上來啪啪給了小白兔兩個大耳貼子,說:我讓你不戴帽子。小白兔很委屈的撤了。第二天,她戴著帽子蹦蹦跳跳的走出家門,又遇到大灰狼,他走上來啪啪又給了小白兔兩個大嘴巴,說:我讓你戴帽子。兔兔鬱悶了。思量了許久,最終決定去找森林之王老虎投訴。

    說明了情況後,老虎說: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要相信組織哦。當天,老虎就找來自己的哥們兒大灰狼:你這樣做不妥啊,讓老子我很難辦嘛。說罷抹了抹桌上飄落的煙灰:你看這樣行不行哈?你可以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塊兒肉去!她找來肥的,你說你要瘦的。她找來瘦的,你說你要肥的。這樣不就可以揍她了嘛。當然,你也可以這樣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個女人去。她找來**的,你說你喜歡苗條的。她找來苗條的,你說你喜歡**的。可以揍她揍的有理有力有節。大灰狼頻頻點頭,拍手稱快,對老虎的崇敬再次衝向新的顛峰。

    不料以上指導工作,被正在窗外給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聽到了,心裡這個恨啊。次日,小白兔又出門了,那麼巧,迎面走來的還是大灰狼。大灰狼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塊兒肉去。兔兔說:那,你是要肥的,還是要瘦的呢?大灰狼聽罷,心裡一沉,又一喜,心想,幸好還有b方案。他又說:兔兔,麻利點兒給我找個女人來。兔兔問:那,你是喜歡**的,還是喜歡苗條的呢?

    大灰狼沉默了2秒鐘,抬手更狠的給了兔兔兩個大耳帖子,說:靠,我讓你不戴帽子。」

    聽老黎講完這個故事,我皺眉思索起來。

    老黎說:「不許廢話,只能用一句話概括。」

    老黎給我定了死框框,我捉摸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一句話來概括,於是看著老黎:「求告知——」

    老黎面無表情地看著大海,說了一句話:「你永遠鬥不過制定規則的人!」

    老黎這話是雙關語。我頓悟,心裡不由暗暗叫絕。

    我說:「難得你編出這麼多小兔子的故事,這些其實都是從你的閱歷裡總結出來的吧……」

    老黎說:「嗯……以前講給夏季夏雨聽,現在講給你聽,以後講給我孫子孫女聽……」

    我說:「老黎,每次和你在一起聊天,總能學到很多新東西,這種感覺真好……」

    老黎瞪眼看著我:「我怎麼就沒你那麼好的感覺呢?連爹都不叫!木有意思啊,好無聊啊……」

    我說:「這個傳道授業和叫不叫爹是兩碼事,你少亂掛鉤……我還是喜歡叫你老黎……」

    「我越來越喜歡叫你兒子!」老黎說。

    「隨你了……」我說。

    「可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老黎說著,伸手找我腦袋就是一下子:「我打你個不聽話的兒子……」

    我呵呵笑起來,站起來活動身體,同時往四周隨意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正好就看到200米開外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旁站著一個人,正往這邊看著,手裡似乎還拿著一個什麼東西……

    我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轉過身,對老黎說:「老黎,好久沒練短跑了,我活動下筋骨哈……」

    老黎頭也不回,依舊看著大海:「ok!預備——1——2——3——開始——」

    老黎話音剛落,我猛地轉身,腳下立刻就開始發力,迅疾直向那輛車衝去。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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