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歲月天涯夢166
四哥說:「可以肯定,這是兩撥不同的人安的……也就是說,如果設定第一個竊聽器是王林安裝的,那麼,這第二個則是另外一個人安的……而這個人,當然也有你辦公室的鑰匙……」
我點點頭:「嗯……應該是這樣……我操,越來越熱鬧了……」
四哥說:「你要不要更換辦公室的鑰匙?」
我想了想:「不!我倒要看看還會有什麼花樣,看還能有第三第四個竊聽器不!」
四哥說:「幸虧今天檢測了一下……看來,以後要定期檢測……」
我點了點頭。(。純文字)
第二天課間的時候,秦璐對我說:「文娛委員同志,咱們班要在這個週末搞個文藝聯歡晚會,讓大家娛樂娛樂,怎麼著,你安排下……」
我說:「好,我發動下,讓大家報名出節目,統計好報給你!」
秦璐笑嘻嘻地說:「你是文娛委員,要首當其衝來一個吧?」
我哈哈一笑:「我可沒什麼文藝細胞,我看班長你是要帶頭報名的哦……我先拿你開刀……」
秦璐說:「沒問題啊……我來個東北大秧歌,二人轉,你和我搭檔咋樣啊?」
我忙擺手:「我不會跳那個……你還是找別人吧!」
秦璐說:「我還就看上你了,你不搭檔,我就不支持你了……不會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的,很好學的……」
我又推辭,秦璐有些不樂意了,說:「那好吧,你不和我搭檔,我就不表演了……」
我無奈,就說:「那好吧……」
秦璐開心地笑了:「下午放學後,咱們就在教室裡排練,我手把手教你……」
下午下課後,同學們都走了,秦璐果真在教室裡開始教我扭秧歌。
秦璐還挺內行,找來了綢帶和八角手絹,那手絹在她手裡轉的很自如。
我看得大開眼界,自己卻怎麼也不會轉,更不會扭。
學了半天,怎麼也學不會。
看我笨手笨腳的樣子,秦璐笑得前仰後合,很開心的樣子。
我洩氣了:「不行,我學不來,你還是找別人吧,我不是不想配合你,實在是沒這能耐……」
秦璐想了想:「要不,咱倆來個對唱還不好?」
我說:「我也不會唱歌!」
秦璐說:「那不行,必須要唱,我教你……這歌很好學的……」
我說:「唱什麼歌啊?」
秦璐想了想,說:「就唱《東北情歌》。」
「《東北情歌》?」我一愣:「我都沒聽過……」
秦璐嘻嘻一笑:「很好聽的,我唱給你先聽聽哈……」
「好……」我說。
秦璐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來:「你是那山中的一朵花,我就是草地裡的拉拉秧;如果誰敢靠近你呀,我就用身體讓他受傷;你是那院裡的一棵菜呀,我就是低矮的籬笆牆;雖然我顯得不夠壯呀我會守在你身旁……白天刮起了西南風呀,我就是一件花衣裳;輕輕披在你身上呀,一生一世陪你闖;晚上下起了大暴雨呀,我就是一間小草房;為你燒熱那小火炕呀,讓你一覺到天亮……」
秦璐的嗓音很動聽,邊唱邊用火熱的目光看著我,眼神有些動情。
我不敢看秦璐多情的目光,轉眼看著窗外,繼續聽她唱下去。
「花姑娘呀花姑娘,一副可愛的小模樣;花姑娘呀花姑娘,我要和你搞對像……花姑娘呀花姑娘,一副可愛的小模樣;花姑娘呀花姑娘,我要你做我的新娘……」秦璐繼續唱著,邊扭動身體做出舞蹈的動作,在我面前投入地表演著。
我這時眼前有一道亮光突然閃了一下,似乎是陽光被反射過來的,亮光來自來自窗外。
我往外看去,突然發現對過的教學樓走廊裡有個人似乎正在向這邊看,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似乎是照相機,又好像是望遠鏡。
我大步走向窗口,想看的更清楚一點,那人似乎發覺自己暴露了,身影立刻就消失了。
接著,我看到一輛轎車從對過的教學樓前開出,逕自往校外開去。
距離比較遠,我看不清車牌號。
我正站在窗口發愣,這時秦璐唱完了,笑嘻嘻地走到我身後:「哎,好聽不?」
我轉過身看著秦璐,定定神:「好聽!」
秦璐說:「我唱歌你不好好聽,跑到窗口來幹嘛?」
我說:「看著窗外的景色品味你的歌聲啊……」
秦璐笑了:「看不出你還挺有情調……我就喜歡有情調的人……」
我說:「秦璐,你是不是受過專業訓練啊?我怎麼看你唱歌跳舞都很專業呢!」
秦璐說:「哈……你還真說對了,我大學就是藝術系畢業的,然後在歌舞團幹了一段時間,後來才考公務員到了政法委……政法系統每年的春節聯歡晚會我都是要演出節目的……」
「怪不得!」我點點頭。
「怎麼樣,這歌你會唱不?」秦璐說。
我苦笑:「班長,你放過我吧,我實在不會搗鼓這個……我看,這節目還是你自己表演得了……我和你搭檔,只會把演出搞砸……班長大人,行行好啊,放過我啦……」
秦璐看我一副苦相,笑起來:「好吧,既然你實在不行,那我就放你一馬了……」
我如釋重負:「謝謝班長,謝謝!」
秦璐說:「聯歡晚會在我們學校的多功能會議室搞,到時候除了大家自娛自樂唱歌之外呢,還穿插舞會……跳交誼舞你總會吧?」
我說:「這個會一點!」
秦璐笑了:「那就好……到時候咱倆跳舞哈……」
我看著秦璐,沒有說話,腦子裡在想著剛才那個離去的**者……
離開教室,我直接出了校門,邊沿著馬路走邊準備打出租車。
這時,一輛白色的寶馬迎面開來,停在我跟前。
一看,開車的冬兒。
冬兒買車了,還是寶馬。
我站在那裡看著冬兒。
冬兒搖下車窗:「上車!」
我站著沒動。
「上車!」冬兒又乾脆地說。
我還是站在那裡沒動:「有事?」
「你說呢?」冬兒說,接著又看了看觀後鏡。
我看看四周,似乎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我想了下,秦璐說不定馬上就會出校園,在這裡和冬兒僵持讓她看見不好。
同時,我又想冬兒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於是,我上了冬兒的車,冬兒接著就發動車子。
冬兒是往郊外開。
「剛買的?」我說。
「是的!」冬兒邊開車邊說,目視前方。
「你可真捨得花錢!」我說。
「賺錢是幹嘛的?不就是為了享受?」冬兒淡淡地說。
「找我什麼事?」我說。
冬兒卻不說話了,繼續開車。
我於是說:「你五一期間跟伍德去日本了?」
「是的!」冬兒又開始回答。
「去幹嘛的?」我說。
「旅遊!」冬兒乾脆地說。
「僅僅是旅遊?」我說。
「反正我看到的就是旅遊!」冬兒說。
「你沒注意到伍德幹些別的什麼事?」我說。
「你想讓我看到他幹些什麼事?」冬兒說。
我無語了,冬兒也不說話,自顧開車。
一直開到郊外位於旅順中路的上島咖啡廳,這裡依山傍水,位置很偏僻,環境十分優雅,此時門前車輛很少,客人不多。
冬兒停好車,直接下車就往裡走。
冬兒要了一個單間,單間向外面看去,是水庫。
要了兩杯咖啡。
默默坐了一會兒,冬兒說:「定親結束了?」
「嗯……」
「幸福不?」
我沒有說話。
「我去了日本,你很輕鬆吧?」
我還是沒說話。
「定親的時候,你們都很開心吧?」冬兒又問
我看著冬兒:「你叫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個?」
冬兒笑了下,看了會窗外,說:「你接手了一家酒店,是不是?」
「是的!」我說。
「知道不知道這家酒店的老闆轉讓酒店的背後隱情?」冬兒看著我。
「知道!」我說。
「知道為什麼還要接手?」冬兒說。
我說:「為什麼不能接手?」
「你難道非要和伍德作對?非要去招惹他?」冬兒說。
「我不想招惹他,我接手我的酒店,酒店老闆還他的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說:「他非要認為我是故意和他過不去,那是他的事……我總不能因為前怕狼後怕虎就不在星海做事了吧?」
「你這是狡辯!」冬兒說:「你這是在玩火!」
我說:「我沒有狡辯,我也不想玩火……伍德的勢力遍佈星海,我即使不接手這家酒店去搗鼓別的項目,他要是就想找事,一樣能找到借口……」
冬兒說:「你可以不在星海做……到寧州不行嗎?非要在星海?」
我說:「我人在星海,幹嘛非要去寧州做!」
冬兒沉默了片刻,說:「你是非要執迷不悟在星海和伍德斗了,是不是?」
我說:「我不想和他鬥!但是他要是非和我鬥,我也沒辦法!」
冬兒說:「你最好有個清醒的頭腦,你鬥不過他的,你甚至不知道他的水有多深,我都看不透……你和他鬥,等於是拿著雞蛋碰石頭……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斗的結局……」
我說:「我知道目前我是鬥不過他的,但是,我也要發展和生存!」
冬兒歎了口氣:「你這倔驢脾氣就是改不了……你讓我怎麼能不擔心你?」
我說:「我不用你擔心,我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冬兒說:「擔不擔心,這是你說了算的嗎?我說擔心你只是表達我的真實想法,不要以為我在向你賣人情,我也不稀罕你領我這個人情……」
我苦笑了下。
冬兒接著說:「張小天沒死!?」
我說:「是的!」
「都知道他死了!」冬兒說。
「但事實是現在他還活著……」我說。
「你是不是認為伍德會懷疑阿來當時瞞著白老三偷偷放了張小天?」冬兒說。
「沒這麼認為!」我說。
「我也認為不可能是阿來放了張小天,那麼,張小天是如何活過來的呢?」冬兒看著我。
我說:「張小天那天和伍德阿來見面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是夜間作訓的陸戰隊員救了他,這話他說的很明白……」
冬兒哼笑了下:「你認為這個解釋可信嗎?即使阿來會信,你認為伍德會信嗎?你認為我會信嗎?」
我說:「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冬兒說:「雖然沒有任何人有證據證明,但是我相信張小天說的是謊話,他不是被陸戰隊員救的,他是被你救出來的……」
我笑了起來:「你很會聯想……」
冬兒說:「會聯想的恐怕未必是我一個……白老三死了,張小天活了,而且還投奔了你,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讓他活命的就是你,他是為了報恩才追隨你做事的……」
冬兒一口認定是我救了張小天,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肯定。
我不停苦笑:「你把我想地太有能耐了,我不是萬能的……張小天投奔我,是因為他想回星海在父母身邊盡孝,我是為了成全他的孝心……」
冬兒板著臉:「張小天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收留他?難道就僅僅是為了成全他的所謂孝心,難道你不知道農夫和蛇的故事?」
我說:「總要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總要給人一條活路吧?」
冬兒說:「狗改不了吃屎,張小天的德性,我瞭解地一清二楚,我絕不會相信他能變好……你太天真幼稚了,不止你,海珠這個笨蛋也很天真幼稚……你們好心好意收留他,但他不會就此改過的,早晚你們得被他禍害……到時候,你們後悔也來不及了……告訴你,好人不是那麼好做的,好人未必是有好報的……天真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我說:「似乎,你對這個世界太過於悲觀了……」
冬兒說:「這是現實帶給我的認識,是事實告訴我的預感,我不是悲觀,是客觀……相反,你是太主觀了……還有,張小天得罪了白老三,是白老三命令人殺掉的,現在白老三雖然死了,但他的部下都在,而且,白老三和伍德的關係你不是不清楚,你現在明目張膽收留張小天,你等於是在和伍德還有他手下的人作對,換句話說,你接手這酒店,收留張小天,就等於是在向伍德發起挑戰,挑戰他的權威,挑戰他的利益……這樣做的後果,你該明白!」
我說:「這就是你今天找我談話的目的?」
「是!」
「那你想說什麼?」
「馬上把那酒店轉出去,誰愛要誰要,反正你不要,同時,馬上和張小天斷絕一切聯繫,他愛到哪裡去到哪裡去,愛幹嘛幹嘛,你都不要管……」冬兒說。
「這不可能!都不可能!」我說:「我只會往前進,絕不會往後退!」
「你——」冬兒噎住了,瞪眼看著我。
我緩了口氣:「冬兒,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我說這話不是要領你的人情,我知道你今天和我說的這些都是為我好,但是,我想你也該知道我做事的性格和風格,我既然已經決定做的事,是不會回頭的,再大的困難我也不會回頭……當然,我是絕對不會主動惹事的,我只想安安穩穩做好自己的生意……至於有人非要招惹我,那我也沒辦法……同時,我想再次奉勸你,不要在伍德那裡做事,找個借口離開伍德那裡……」
「離開伍德那裡……行,我到你那裡去做事行不行,我到那旅遊公司和酒店去做事行不行?你讓海珠聘我做副總行不行?你給我和伍德這裡一樣高的報酬行不行?」冬兒冷笑著說。
「這——」我一時噎住了。
「哼,做不到吧,怕了吧?」冬兒繼續冷笑,接著就站起來:「今天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些,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走了!」
說著,冬兒站起來結完帳自己氣鼓鼓直接開車就走了,把我扔在了這裡。
沒辦法,我站在路邊等了老半天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城裡趕,這時天色漸漸黑了。
司機是個女師傅,出租車開的不快,我坐在前排心事重重。
偶爾,我看了下後視鏡,發現後面有一輛出租車正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我沒有在意,繼續想著自己的心事。
快到城裡的時候,我又看了下後視鏡,那輛出租車還是跟在後面,大約不到100米的距離。
我這時不由心裡一動,對司機說:「大姐,前方往右拐,走濱海路……」
出租車往右拐上了濱海路,回頭一看,那輛出租車也跟了上來。
我指揮出租車往前又下了濱海路,上了人民東路,那輛出租車依舊跟在後面,保持100米左右的距離。
前方有個小賣店,我對司機說:「大姐,停下,我買包煙……」
出租車靠路邊停下,我下了車,邊裝作買煙邊側眼看著後面那車。
後面那出租車沒有停,直接就往前開去,經過的時候,我看到副駕駛位置坐著一個戴墨鏡的男子,手裡似乎還拿著什麼儀器,似乎是個相機。
我立刻返回車內,對司機說:「大姐,看到前面那輛出租車了嗎?跟上去!跟緊,不要跟丟了!」
女司機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接著就發動油門跟了上去。
前面的車似乎覺察被跟蹤,加快了速度。
我坐的車緊緊跟著。
我看了看那出租車的號碼,對那大姐說:「這車牌號你認識不?」
那大姐看了看,說:「這出租車牌是假的,這出租車也是假的……」
「為什麼?」我說。
「看這出租車的顏色,應該是我們公司的,但是,我們公司的車牌根本就不是這個號段,這個號段是另一家出租公司的……但那家出租公司的車顏色不是這樣的,而且,那家出租公司全部都是用的桑塔納2000車型,前面這輛是北京現代,咱們星海的出租車就沒有現代這個車型……」
「哦……」我點點頭。
女司機又看了我一眼,似乎目光有些警惕和不安。
這時,前方那輛車跑的更快了,在車流間穿梭著,這輛車的女司機似乎技術不是很嫻熟,漸漸有些跟不上了,距離在漸漸拉大。
「大姐,踩油門,跟上啊,別跟丟了!」我說。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跑快了要出事的,我是新手,跑不了那麼快!」女司機說。
我有些著急。
正在這時,前方亮起了紅燈。
我稍微鬆了口氣,沒想到前面那輛車直接就闖紅燈走了,大姐卻停下了。
「哎——大姐,別停,闖過去!」我叫了起來。
女司機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裡不動。
我急了,不由就伸手想摸方向盤。
「你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大姐突然叫起來,不安地看著我:「你不要亂動,再亂動,我就叫人報警了!」
我一聽,被嚇住了。
紅燈亮了,前面那車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我想讓大姐繼續開車追,說不定還能追上,她卻將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看著我:「對不起,師傅,我還有事,不能拉你了……錢我也不要了,你下車走吧……」
「這——你——大姐!」我說。
「大兄弟,對不住了,我真有事……我不要你的錢了還不行嗎?求求你了,你走吧,我家裡還有老人孩子等著我回家做飯……」女司機眼裡有些惶恐的神情。
我知道她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了,無奈地看看前方,顯然是追不上了,那車早就走遠了。
我搖搖頭,苦笑一下,掏出200元錢放在駕駛台上,開門下了車。
大姐立刻就開車走了。
我心裡有些懊喪,被人追蹤了這麼久,想來個反追蹤,卻追丟了。
晦氣!窩囊!
我在夜幕的街頭漫無目的地溜躂著,心裡琢磨著跟蹤我的人會是誰?是不是和下午在黨校**的是同一個人?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哥,我做好飯了,快回來吃飯!」海珠說。
「哦……好,我這就回去!」我答應著掛了手機,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回走。
海珠今天打電話倒是很痛快,不問我在哪裡不問我和誰在一起,直接叫我回去吃飯。
回到宿舍,海珠已經做好了飯。
我們吃飯。
我邊吃飯邊悶頭想心事。
「哥,下午放學後去哪裡了?」海珠有意無意問了一句。
「哦……辦理準備搞個文藝晚會,我在教室排練了一會兒節目……」我說。
「哦……和誰排練的啊?」海珠說。
「嗯……秦璐……她非要和我搞東北大秧歌,我不會,她又要和我合唱,我也不會,好不容易才脫身……」我說。
「哦……她幹嘛非要和你一起表演節目?」海珠說。
「她說我是文娛委員,要帶頭出個節目,我說我不會,她就說要和我合演……」我說。
「嗯……她唱歌跳舞很在行?」海珠又說。
「是的,大學文藝系畢業的,在歌舞團幹過的!」我邊吃飯邊說。
「原來如此……那然後你,你去了哪裡啊?」海珠和顏悅色地說。
「然後……」我抬頭看著海珠:「然後啊……」
「是啊……然後呢?」海珠說。
「然後……我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冬兒,她說有事要和我談,她開著剛買的一輛寶馬,拉我去了郊外的上島……」我說。
海珠臉色一拉:「嗯……然後呢?」
「然後她就和我談了回話,然後她就自己開車走了,把我扔在那裡,然後我就自己打車回來了……」我說。
「她找你談什麼的?」海珠說。
「她勸我不要接手這酒店,不要聘用張小天……」我說。
「為什麼?」海珠說。
「不知道!」我說。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我又低頭吃飯。
海珠沉默了片刻,說:「哼,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我看著海珠。
「我知道她是嫉妒,嫉妒我們的事業發展了,嫉妒我們的生意做大了,她巴不得我們的生意垮掉!」海珠說。
我一時無語了,又低頭吃飯。
「你怎麼回答她的?」海珠又說。
「我沒怎麼回答,我說我只會往前走,不會往後退!」我說。
「嗯……這麼說就對了!」海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冬兒,看到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大,心裡想必似乎很難受的……唉,何必呢,幹嘛非要這樣呢,有必要嗎?值得嗎?整天費盡心思搗鼓這些有意思嗎?」
我繼續吃飯,心裡歎了口氣。
一會兒,海珠問我:「哥,我刨根問底問你話,你煩不煩?」
我忙抬頭看著海珠:「不煩,不煩!」
海珠笑了:「真不煩?」
「真不煩!一點兒都不煩!」我忙說。
我知道,對海珠的這個問題回到是不能猶豫的,要回答地很痛快才好。
「那就好……」海珠又笑了。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相信不?」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海珠。
「信啊,當然信,你是我男人,是我未來的老公,我不信你的話信誰的!」海珠說。
我笑了:「那就好,其實我都是實事求是回答你的,我沒撒謊的!」
「我知道!」海珠說。
「你為什麼知道?」我說。
「因為……」海珠看著我:「因為我看到你的眼裡充滿了誠實,呵呵……」
海珠笑得似乎有些乾巴。
我笑起來:「我的眼睛一直就充滿了誠實!」
「是嗎……」海珠頓了頓,接著突然說了一句:「對了,哥,下午有個女的打電話到公司裡來了,說是找你的,你辦公室沒人接,就打到我公司裡來了……」
「哦……是嗎?」我說:「她沒說叫什麼名字嗎?沒說找我什麼事?」
海珠緊緊盯住我,說:「我問了,她說叫她若夢就行!」
若夢?!我的心猛地一跳,海珠突然提起這個是何意?
我看著海珠。
海珠繼續說:「這個若夢電話裡聽起來聲音還挺好聽的,她說找你有急事,但是把你手機號弄丟了,所以讓我轉告你,讓你給她打回去……你現在就抓緊給她打過去吧……別誤了事!」
我看著海珠,眼神有些發愣。
「哥,別發愣啊,打吧!」海珠催促我。
海珠在詐我!
海珠學會詐我了!
我的心裡一陣緊縮,忐忑不安起來,又突然感到一陣悲涼。
我迅速鎮靜下來,皺皺眉頭,帶著困惑不解的神情說:「暈倒……我從來不記得在現實生活裡認識一個叫什麼若夢的人,從來就記不得,我怎麼打回去,我上哪裡去找手機號?」
海珠說:「不一定吧,說不定你是忘記了呢?說不定你手機通訊錄裡真有他的手機號碼呢?來,把手機給我,我幫你找找……」
我把手機遞給海珠,海珠仔細地查找起來。
半天,海珠有些失望地把手機還給我:「果真沒有一個叫若夢的!」
我說:「一定是這人找錯人了……要麼是你聽錯了……」
我在找台階給海珠下。
海珠強笑了下:「呵呵……或許是吧……」
我將手機收起,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滋味,酸甜苦辣都有。
我繼續吃飯,沒吃出飯菜的滋味。
「難道,她不在地上,在天上……」海珠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我的心一顫,看著海珠:「你在說什麼?」
海珠忙回過神,笑笑:「沒什麼,我隨便說了玩呢……」
我知道,海珠一定沒有放棄尋找若夢的努力,她一直沒有放棄對若夢的懷疑,她確信我夢裡說出的那個若夢一定是存在的。
我不知道海珠要找到什麼時候,不知道她要多久才會打消對那個空氣裡若夢的疑慮,不知道她會採取什麼方式和方法去找尋那個若夢。
海珠剛才的那些話讓我心裡又不安起來……
晚上,躺在床上,海珠靠在我的懷裡,靜靜地不說話,我的手撫弄著她的**,心不在焉地想著心事。
「哥,問你個問題!」海珠突然說。
「嗯……」你說。
「咱們倆認識那麼久了,你覺得我變化大不大?」海珠說。
「嗯……變化大!」我說。
「都是哪裡有變化呢?」海珠說。
「嗯……比如這裡……」我捏了捏海珠的**:「這裡變**了!」
「嘻嘻,去你的,還有嗎?」海珠說。
「還有這裡……」我把手伸到海珠的兩腿間,撫弄著她的下部:「這裡本來有一層膜,後來被捅破了……」
「哈,你個壞蛋……人家問的不是這些……」海珠嬌笑著。
「那你要問的是什麼?」我說。
「我問的是除了身體之外的變化!」海珠說。
「身體之外的,也變化很大啊!」我說。
「哦……說說看!」海珠說。
「以前你是空姐,現在你是海老闆,以前你是窮光蛋,現在你是千萬富婆,以前你為別人打工,現在是別人為你打工……」我說。
「哦……其實我想問的也不是這個,我想問你,你覺得我性格變化大不大?」海珠說。
「哦……性格啊,也大!」我說。
「嗯……你覺得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海珠說。
我知道這個問題只能有一個答案,說:「當然是變好了!」
「真的?」
「真的!」
「你喜歡我愛我不?」海珠說。
「嗯……喜歡……愛……」我麻木地說著。
「嗯……你會愛我一輩子嗎?」海珠抱著我的身體。
「嗯……會的!」我說。
「會什麼?把話說全啊……」海珠說。
「我會愛你一輩子,我會一輩子對你負責!」我一口氣說完。
「嗯……好喜歡聽你說這些,好喜歡……我也會愛你一輩子,我會一輩子做你的女人,伺候你……」海珠輕輕撫摸著我的下面,親吻著我的**……
我心裡歎息一聲,熄了燈,閉上苦澀的眼睛,撫摸著海珠光滑柔嫩的身體……
海珠趴到我身上,吻到我的唇,**我的唇吮吸,很投入的深吻……
海珠握住我的下面,逐漸加快擼管的速度……
我撫摸著海珠的臀部,揉搓著她的身體,從臀部後面揉捏著她兩腿之間最柔軟的部分……
海珠嬌喘著,繼續忘情地和我接吻,撫弄著我的下面……
我的手指不停地揉捏她的兩腿之間,手指輕輕插了進去……
海珠輕輕呻吟著,身體微微顫抖……
我的大腦有些麻木,有些發冷,渾身卻血流湧動,有些燥熱。
我狠狠在心裡大叫一聲,一腳蹬開被子,翻身上來,將海珠的身體平放,讓她面朝下趴在床上。然後,我騎在海珠的身上,微微分開海珠的雙腿,摸了摸海珠已經濕滑的**,從後面將堅挺的柱子哥塞了進去……
海珠輕輕嗯了一聲,順從地趴在那裡。
我壓住海珠的身體,一下一下開始**,慢慢插到最深處……
當插到海珠最深處的時候,海珠不由輕輕啊了一聲,長出了一口氣。
將手伸到海珠的身體下面,握住她的**,邊**邊揉搓……
我的動作逐漸加快,越來越用力。
我的大腦依舊是一片空白,只有生理的本能在驅使我進行著機械的動作……
夜深沉,鏖戰正酣……
無聲的夜裡,進行著深深的纏綿和交合……
「哥……老公……我愛你……」海珠喃喃地呻吟著。
我不做聲,繼續用力**著海珠的身體。
我的意識裡一片麻木,似乎沒有了思想沒有了靈魂,只有無窮的發洩……
我的心裡充滿了苦澀和悲楚,卻又不願意喚起自己內心深處的靈動和觸覺。
瘋狂地揉搓蹂躪著海珠的身體,深深地猛烈地**著海珠的下部……
終於,洩了!
無力地趴在海珠身上,感到一陣巨大的空虛,自己的身軀彷彿從高高的山頂在往無底的深淵裡墜落……
這墜落讓我感到格外無奈和無力……
都沉默著。
都在無聲的夜裡沉默著。
似乎,這沉默會一直到永遠……
驀地,我想起一件事,渾身不由一緊。
「怎麼了?哥!」海珠輕聲問我。
「忘記帶套了!」我說。
「呵呵……沒事,今天是安全期!」海珠說。
「哦……」我鬆了口氣,翻身下來,頹然無力地躺在床上……
夜深了,海珠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我無法入眠,想著海珠今晚的話……
「難道,她不在地上,在天上……」海珠那句自言自語的話又讓我心裡猛跳一下。
我不知道海珠此刻意識到了什麼,我無法確定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做賊心虛的心理卻讓我多想了很多,我不由想到了空氣裡的浮生若夢,不由想到了筆記本裡的扣扣……
此時,我有一個堅定的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讓海珠知道若夢是誰,無論如何不能讓海珠去為此找秋桐麻煩。
此事決不能驚動秋桐。
此事不能因為任何疏漏留下任何後患。
後患……
後患在哪裡?
後患在電腦裡,在扣扣裡!
想到這裡,我更無困意了,悄悄爬起來,穿上睡衣去了書房,打開筆記本電腦,登陸扣扣,打開和浮生若夢的聊天記錄……
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和浮生若夢的聊天內容,讓自己徹底回顧了一遍那些無聲日子裡的悸動和情愫,那些歡樂和喜悅,那些糾結和悲楚……
然後,我定定神,進入控制面板,將扣扣軟件直接卸載……
我知道,扣扣卸載後,我和浮生若夢的所有聊天記錄也就隨之消失了,永遠消失了。
但是,那些內容,那些浮生若夢的話,卻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裡,永遠也不會磨滅……
卸載完扣扣,我呆呆地看著電腦屏幕,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悲涼……
呆了半天,心裡仍然覺得有些不踏實。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我找出一個安裝盤,將筆記本電腦進行徹底地重新安裝。
折騰了半天,終於安裝完畢,同時也安裝上了扣扣軟件。
當然,此時的扣扣裡是沒有任何以前的聊天痕跡的。
搞完這些,似乎鬆了口氣。
關機,悄悄回到臥室躺下,入睡。
第二天起床,我去衛生間洗漱,隱約聽到海珠的手機響了,隱約聽到海珠在接電話,隱約聽到海珠說到了筆記本電腦,其他的都沒聽清楚。
出來後,海珠已經打完了電話,招呼我吃早飯。
吃完早飯,正要出門,海珠說:「哥,我的筆記本出了點毛病,送去維修了,今天我要出去辦事,需要用電腦,借用下你的行不?」
我說:「當然可以,我不收租金的!」
海珠莞爾一笑,拿起我的筆記本走了。
我不由有些後怕,又有些慶幸,幸虧昨晚半夜重新安裝了電腦。
隨即,我又為自己的想法覺得有些可笑,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海珠當然不會拿著我的筆記本去找電腦高手破譯密碼查詢扣扣聊天記錄的,她的思想很單純,哪裡會想到那些呢?
當然,電腦一重裝,一般的電腦高手是無法找到那些聊天記錄的。
但我還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餘,覺得自己不信任海珠是很不應該的。
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信任!
海珠對我一往情深,我沒有理由不信任海珠,沒有理由對她產生什麼懷疑。
想到這裡,我甚至對自己昨晚重裝電腦的舉動感到恥辱和羞愧。
到學校後,上課前,秦璐對我說:「嗨——易克,班主任老師徵求了部分同學的意見,確定了我們了我們外出考察旅遊的線路……」
「哦……去哪裡啊?」我說。
「雲南!」秦璐說。
我笑起來:「去雲南,肯定又是昆明大理麗江這條線了……」
「錯!」秦璐說。
「那就是西雙版納香格里拉這條線!」我說。
「哈哈,還是不對!」秦璐說:「這兩條線都是老線路了,班裡的同學很多都去玩過了,都不建議去……」
「那是去哪裡呢?」我說。
「根據你女朋友的旅行社給我們提供的旅遊線路,根據我們的課程時間安排,根據大多數同學的意見,最終確定的旅遊線是騰沖瑞麗雙飛5日游……」秦璐笑嘻嘻地說。
「啊——去騰衝啊?」我不由一愣。
剛從騰衝回來不久,這又要去騰衝!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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