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盡人生夢與空093
我又感覺到了夏雨充滿青春活力和彈性的身體,又聞到了夏雨身上的香氣,甚至感覺到了夏雨輕微的喘息
接著,我看到夏雨雖然依舊閉著眼睛,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詭笑。{免費小說}
我立刻就鬆開手,夏雨的手臂卻環住了我的脖子,絲毫沒有鬆開,也似乎沒有打算鬆開。
我說:「夏總,請你鬆開手,自己站起來」
「不行啊,我還暈著呢鬆開手會站不住的」夏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呢喃:「哎——二爺,您怎麼鬆開手了,不行啦,快摟住我的腰,不然二奶不撐勁了」
我哭笑不得,說:「行了,別演戲了,你根本就沒暈」
聞聽我的話,夏雨一下子睜開眼睛,瞪著我,小嘴巴一咕嘟:「膽大的二爺,二奶我說暈就暈了,你敢說我沒暈」
我說:「鬆手鬆開」
夏雨說:「不鬆開,二奶還暈著呢,不是告訴你了」
我有些著急,看看四周:「你這個樣子讓人家看到像什麼話,別鬧了,快鬆開」
夏雨說:「誰願意看就看唄,人家被你撞暈了,你這是在救治傷員呢」
我說:「好了,不鬧行不行?」
夏雨說:「行,你說我真的暈了,我就不鬧!」
我說:「好,好,你真的被我裝暈了,你是真暈了,行了吧」
夏雨說:「哎呀——你個沒良心的,自己都親口承認我被你撞暈了,你還不趕緊摟住我」
我一聽,自己快暈了,我被這丫頭耍了。
夏雨說完,得意地笑著,兩隻胳膊還是環住我的脖子,半個身體吊在我的脖子上晃蕩著。
我不再說話,伸出兩個手指到夏雨的胳肢窩,輕輕一戳——
「咦——哈——」正在得意洋洋的夏雨忍不住驚笑兩聲,接著兩手就鬆開了。
由於剛才夏雨的身體是在我的脖子上晃蕩,重心是壓向我的,此刻兩手一鬆開,我又趁勢往後一縮身體,夏雨的身體毫無準備,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後跌倒過去。
夏雨的身體後面是牆壁,夏雨向後跌倒的瞬間,我聽到「咯登」一聲,她的腦袋後腦勺正好碰到牆壁上,隨著夏雨一聲「啊——」的尖叫,一**坐在了樓梯口的水泥地面上,身體一動不動
我吃了一驚,我操,這丫頭這回是真撞暈了,我忙蹲到她身前,伸手摸摸她後腦勺,起了一個包,剛才撞的!
夏雨閉著眼睛靠在牆壁上,我晃了晃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我這下心裡真的急了,我雖然知道夏雨被撞了一下,不會有什麼大事,但再沒什麼事,也是被撞暈了。
我兩手扶住夏雨的肩膀,晃動著夏雨的身體,叫她:「喂——喂——夏總,你醒醒」
夏雨卻依舊毫無反應,任憑我在那裡搖晃叫著,就是不醒過來。
我有些驚疑,後腦勺被撞了下,怎麼就這麼嚴重,這小魔女太不經撞了。
一陣風雨打來,弄濕了我和夏雨的衣服,我一看,不能在這裡耽擱久了,一來有風雨會吹進來,二來隨時會遇到熟人。
我彎腰抱起夏雨,這回她的胳膊沒有摟住我的脖子,而是自然耷拉著。
我抱起夏雨的身體,一溜小跑到了我的車跟前,先把她放到副駕駛位置上,然後我到了駕駛位置。
關好車門,我抽出紙巾擦擦臉上的冷汗和雨水,看看夏雨,身體靠在座椅後背,似乎還是沒有知覺,我又抽出紙巾,擦擦夏雨臉上的雨水。
和外面肆虐的淒風冷雨相比,車裡就是一個溫暖安靜平和的世界,一個溫馨舒適獨立的空間。
我擦拭著夏雨臉上的雨水,忍不住多看了夏雨的臉蛋幾眼,這小魔女長得還真不錯,五官精緻,皮膚細嫩,長長的眼睫毛,動人的小嘴唇
視線往下移動,掠過夏雨白皙的脖子,又看到了夏雨高聳的胸部,好**的胸脯,怪不得剛才被擠壓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原來很大啊。
這麼看著,我突然心中一蕩,似乎有些心猿意馬,忙收回眼睛,把夏雨的座椅放平,讓她躺下,然後看著夏雨發愁,這丫頭怎麼還不醒呢?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我嘴裡開始念叨:「天靈靈,地靈靈,快讓這個小魔女醒過來」
我不停反覆念叨著,夏雨還是躺在那裡昏睡著。
念叨了半天,我的心裡突然猛地一驚,我操,該不會這丫頭被撞成植物人了吧?
想到這裡,我心裡真怕了,忙發動汽車,嘴裡自語道:「你這個難纏的小魔女,要是真的成了植物人,那不坑死我了,我還得伺候你一輩子操,老子倒霉透了,怎麼遇到你這樣一個刁蠻野蠻無理霸道的小魔女啊哎不說了,趕緊送你去醫院要緊」
剛要踩油門離開,忽然就聽到一個聲音:「我不要去醫院」
聞聽我摘下車檔,扭頭一看,夏雨正躺在座椅上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的心了頓時鬆弛下來,我日,你終於醒了,可算醒了!
我呼出一口氣,看著夏雨,規規矩矩地說:「夏總,你可醒過來了你剛才把我嚇壞了」
夏雨躺在那裡還是沒動,兩隻大大的眼睛撲扇撲扇地看著我。
「你現在腦袋疼不疼?好些了沒有?」我看著夏雨。
夏雨不說話,還是那樣看著我,臉上毫無表情。
「你到底好些沒有?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又問。
夏雨抬起左手,伸出食指,衝我勾了勾,聲音很小,似乎渾身沒力氣:「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
我忙將耳朵湊過去。
剛湊過去,隨著「啪——」一聲脆響,臉頰頓時一熱一疼,夏雨抬起右手,結結實實衝我臉上來了一巴掌。
我操,我真暈了,這丫頭竟然打我,我毫無防備就挨了這麼一巴掌。
我迅速縮身,惱怒地瞪視著夏雨:「夏總,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幹嘛打人?」
夏雨還是躺在那裡,面部表情這會兒突然豐富起來,佯怒、惱怒、羞怒、憤怒各種怒交織在一起。
「你個死易克,你你死易克,死易克你虛偽,你奸詐,你人面獸心,你陰險小人你個死易克」夏雨開始不停地罵我。
「哎夏總,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打人罵人總得有個理由吧?」我說。
夏雨的身體突然騰就坐了起來,似乎她剛才沒有受到任何碰撞,嚇了我一跳。
「你要理由?哼你個死易克,你還要理由?」夏雨小嘴一抿,兩眼一寒,胸口不停起伏著:「好,我給你理由第一,你幹嘛不打招呼就戳我的胳肢窩,讓我毫無防備摔倒在地上,你這不是陰險小人嗎第二,你做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面像個人,假裝尊敬叫我夏總,背後你叫我什麼?什麼刁蠻野蠻無理霸道的小魔女,竟然在背後這麼詛咒我,你說,你這不是人面獸心嗎?我罵你,我打你,都還輕了我該讓你在這個天氣裡在院子裡給我當大馬,讓我騎上3個小時」
我聽了,哭笑不得,突然又睜大眼看著夏雨:「你你是不是早就醒過來了?我剛才的話你聽到了?是不是在我抱你到車上之前你就醒了?」
夏雨聽了,臉色微微一紅,接著就嘴巴一撅:「胡說八道,我剛醒過來正好聽到你自言自語的話」
我不想和她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就說:「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吧,沒事的話」
我的話還沒說完,夏雨突然臉上就浮現出痛苦的表情,接著身體就又躺到座椅上:「哎喲我的後腦袋好疼」
我看著夏雨:「你到底是真疼還是假疼?」
「廢話,疼不疼你去摔一下試試?」夏雨似乎覺得很委屈,一副要哭的樣子。
我還真頭疼了,這丫頭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反正什麼都是她有理,什麼都隨著她的性子來。
「那好,既然疼,我們就去醫院」我說著又要開動車子。
「別別我不去醫院!」夏雨忙叫道。
「問你有事沒事你說頭疼,要送你到醫院你又不去,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扭頭看著夏雨。
「我我害怕去醫院,我從小就害怕進醫院」夏雨似乎有些唯唯諾諾地說著,她的神情轉瞬就變,讓人無法捉摸。
「那你想怎麼辦?」我說。
「我我我想就這樣在這裡躺著,躺一會兒,你陪我說說話,很快我就會好了」夏雨狡黠地轉動了下眼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我把身體往方向盤上一趴,看著黑夜裡秋風秋雨摔打在車玻璃上的雨點:「行,那你就躺一會兒吧,什麼時候不疼了再說想說什麼話,就說吧」
「哪裡有你這樣講話的,和人家說話,後背衝著人家,這是很不禮貌的哦轉過身來,看著我說話!」夏雨用半命令式的語氣說。
我轉過身,看了看平躺在座椅裡的夏雨,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說:「你這樣躺在那裡我不大適應你能不能坐起來我們說話」
「喲——二爺還有不適應的時候啊二奶都不說什麼,你在哪裡糾結個空氣啊轉過身來,看著我說話我現在是病人,你不要惹病人發火,好不好?」夏雨的聲音說著又變得軟弱起來。
我轉過身,夏雨平躺在那裡,胸部肆無忌憚地高高聳起,我覺得格外惹眼,努力想不看,卻無法迴避過去,眼睛不由自主就在她的胸部打轉。
「你二爺,你的眼睛老在二奶那裡轉悠幹嘛?你你難道想對二奶有所意圖?」夏雨直直地看著我,臉色有些微紅。
我的心跳了幾下,臉上有些發熱,忙轉移開視線,看著車窗外:「我我不是故意想看的,關鍵是你這麼躺著,那地方太高了,太顯眼,我的視線無法躲避我怎麼敢對夏總有什麼意圖要不,你還是坐起來吧」
「噗嗤——」夏雨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不出,二爺還是個直來直去的正人君子,講話很磊落,不迴避問題既然二爺這麼為難,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我要坐起來過來,扶我起來」
我看著夏雨:「你剛才不是自己騰就坐起來了?怎麼這會又?」
「小伙子婆婆媽媽不利索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剛才我坐起來是迴光返照,現在傷勢又加重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夏雨振振有詞地說著:「我是成全你不讓你為難才要坐起來和你說話,你不願意扶我,那好,我還躺在這裡,你給我老老實實看著我說話二奶我今天是病人,病了我還伺候二爺,陪二爺在這大雨天的聊天,陪聊啊,時間不限,二爺,你放心,二奶我不收費的」
我心裡被夏雨折磨地精疲力盡,實在是沒轍了,看著夏雨:「既然你頭還疼,那就不要坐起來,繼續躺著吧」
夏雨甜甜一笑,忽然又溫柔起來:「嗯我很乖的,我聽二爺的二爺,你這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關心呢?」
我歎了口氣,看著夏雨:「你愛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
夏雨看著我,沉默了片刻,又柔聲說道:「二爺,你臉還疼不?」
夏雨這麼一說,我不由伸手摸了摸剛才被夏雨打的地方,默然無語。
我操,我竟然被這個野蠻丫頭打了一巴掌,夠丟人的,恥辱啊恥辱!!!
夏雨顫顫巍巍伸出手臂,想摸我的臉,我忙抬起頭,讓她夠不著。
夏雨放下手臂,眼珠子滴溜溜轉悠,接著用抱歉的眼神看著我,弱弱地說:「二爺,打出去的巴掌是收不回來的要不,你打我一巴掌,消消氣,好不好?」
我看著夏雨:「算了,你不撐我一巴掌的,我一巴掌能把你打到外面的馬路上去」
「嘻嘻」夏雨吃吃地笑起來:「有那麼誇張你以為你是武林高手啊既然你不打,那就好了,就不要覺得心裡不平衡了哎,二爺啊,其實你不該心裡不平衡的,你這一巴掌挨地也不委屈,你想想啊,要不是你戳我胳肢窩,我怎麼會失手跌倒在地上呢?你的臉只是被我的手掌用比較大的加速度摸了一下,我可是被牆壁狠狠撞了一下呢我當時真的被撞暈了呢,暈過去大概得有好幾秒」
我一聽,睜大眼睛看著夏雨:「這麼說,我叫你晃你然後把你抱到車上,你都是知道的了?」
「昂——」夏雨看著我。
「你」我一時無語。
「我」夏雨笑意盈盈,帶著幾分得意。
我摸出一顆煙,剛要點著,想起夏雨在身邊,又放下了。
「抽吧,沒事!」
我於是點著,吸了兩口。
「我也抽兩口!」夏雨說。
我另抽出一支煙,遞給夏雨。
「我不抽一支,我就抽兩口,把你嘴裡那顆給我抽兩口」夏雨說。
我愣了了,猶豫了下。
「囉嗦什麼?爺們一點!」夏雨說。
我於是不再說什麼,將煙放到夏雨嘴邊,夏雨還真吸了兩口,然後輕輕吐出一串煙圈
「其實你不用無語,我被撞暈的時間確實很短,幾乎馬上就醒了過來,但是我當時很虛弱,腦子有意識,但是無法說話哦」夏雨吐完煙圈,又看著我說。
我沒有理會夏雨這話,看著夏雨:「你經常抽煙嗎?」
「不偶爾我的朋友圈子裡,只有最知己的幾個閨蜜知道我會抽煙的,」夏雨說:「怎麼?你對女人抽煙有什麼看法嗎?」
「沒有,男女平等!」我說。
「嗯我木有煙癮的,只是偶爾為之」夏雨說。
「你就是有煙癮也無所謂啊,這是你的事情,不用和我說!」我說。
「嘻嘻我不但會抽煙,還會喝酒呢」夏雨說:「我一口氣能吹下一瓶啤酒,還能一口喝掉一大杯紅酒二爺,你信不信?」
我點點頭:「你很威武我信」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另類?」夏雨說。
「一般你還不夠資格到另類的級別」我說:「抽煙喝酒都是在外國留學期間學會的吧?」
「算是吧,自己一個人長期在異國他鄉,有時候心裡會很苦,很想家,想親人,想健在的和離去的親人」夏雨的聲音突然就沉鬱起來:「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獨自斟一杯酒,點燃一支煙,在黑暗中獨坐,默默地喝酒抽煙,默默地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在那遙遠的地方,在那遙遠的天際,想著我的親人」
聽著夏雨的話,想起夏季中午和我說的關於夏雨出生就沒有了媽媽的事情,看著眼前此刻神情有些淒冷楚楚的夏雨,我的心裡突然有些發酸,覺得夏雨很可憐。
我不忍看夏雨的表情,抬眼看著車窗
車窗外,風雨依舊在肆虐,院子裡燈光微弱,車內的光線來自於院子裡燈光的映照,顯得十分昏黃。
沉默了一會兒,夏雨輕聲笑起來:「不談這個了,貌似有點沉重哦,和我們現在的氣氛不協調哎,二爺,我覺得此刻這個環境真好,我最喜歡這種感覺,外面寒風冷雨肆虐吹打,裡面卻溫暖安定祥和,這樣的對比,讓我覺得特有安全感」
我看著夏雨:「你冷不冷?要不,我打開暖風」
夏雨搖搖頭:「不冷,你身上的熱量散發地就夠多了」
我又說:「你餓不餓?」
「餓」夏雨說完,轉了下眼珠,接著又說:「可是餓也沒辦法,只能忍著啊我現在頭疼呢,必須要這樣躺著,多趟會兒,你陪我好好說話,這樣有助於我頭疼的恢復等我感覺好了才能去吃飯飯」
我說:「陪聊也能治你的頭疼啊?」
「當然了,精神療法嘛」夏雨說。
「到底是你給我陪聊啊還是我給你陪聊?」我說。
「嘻嘻互相陪聊所以,就都不用收費了」夏雨笑起來,顯得有些開心,兩隻胳膊交叉起來,輕輕平放在胸口。
和夏雨剛才忽冷忽熱的猙獰相比,此刻的夏雨倒是看起來很可愛。
「對了,你這麼晚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問夏雨。
讓夏雨折騰了這麼久,我被弄得頭暈腦脹,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
「二爺,你說的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就不能來這裡?」夏雨反問我。
「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那你幹嘛來這裡?」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說繞口令。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哪裡所以我才會來這裡!」夏雨衝我突然做了個鬼臉。
「你說的這裡是哪裡?」我說。
「星海大名鼎鼎的賣報紙的那個什麼公司啊」夏雨笑嘻嘻地說。
「那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還是」我說。
「我來這裡看我二爺啊,二奶來看二爺,這有什麼不對嗎?」夏雨笑得有些曖昧。
「你來這裡,是來找我的?」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夏雨。
「嗯哪是滴哦,咋了?二爺,感到意外?」夏雨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呢?」我說。
「這難道很難嗎?下午聽我家夏季兄隨口說的唄」夏雨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啊哈二爺,自己家裡開著公司,外面還在公家單位做一份職業,你公私兼顧啊,賺大發了是不是擔心我給你洩密呢?大可不必擔心,二奶是絕對會為二爺的操守保密的二奶不會敗壞了二爺一世的英明咱做二奶的,這點職業道德和素質還是有的」
我沒有理會夏雨的調侃,皺皺眉頭:「這下雨天,寒風冷雨的,你來這裡找我找我幹嘛呢?有事嗎?」
「正是因為寒風冷雨的我才來找你啊,這不正是來給你送溫暖嗎?」夏雨說:「我看變天了,擔心二爺挨雨淋受風寒,特地來看望接二爺您的喲」
「接我?你接我幹嘛,要接我到哪裡去?你怎麼來的?」我發出一連串疑問。
「當然是接你,至於接你到哪裡去,接你幹嘛,取決於我接到你後你的態度還有我的心情」夏雨說著吐了下舌頭:「我怎麼來的?嘻嘻當然是開車來的,我的車停在你們單位外面馬路邊呢」
原來如此。
我客氣地說:「謝謝夏總關心,我自己有腿有車能走路,我不需要接」
「嗯你是有腿,還有這破車這是哪年的普桑啊,快到報廢期了吧」夏雨眼睛掃視了下四周,又看著我說:「你需要不需要接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只要我想做的事我就去做,和你喜歡不喜歡願意不願意實在是木有關係的」
夏雨的野蠻任性邏輯讓我無法理喻,我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她:「頭還疼不?」
「你問這個幹嘛?」夏雨看著我。
「不幹嘛,就是問問啊」我說:「你要是不疼了,我們就走啊」
「我們走走到哪裡去?」夏雨說。
「當然是各回各家!」我說。
「哦那我頭還疼」夏雨皺皺眉頭做痛苦狀:「哎喲哎喲頭好疼啊」
我說:「抬起頭來,轉過腦袋,我看看你到底是哪裡疼」
夏雨躺那裡不動,邊叫喚邊說:「頭皮裡面疼,你看不到的哎喲哎喲」
「既然疼得這麼厲害,我看還是去醫院查查吧」我說。
夏雨一聽,不叫喚了,停住哎喲,看著我:「我說了,我從小就不喜歡醫院,我最討厭的就是醫院,一進醫院聞到那味道我就暈」
「那老是這麼疼,也不是個辦法」我說。
「嗯介個」夏雪眨眨眼:「或許再疼一會兒就會好的你真討厭,老是提起什麼去醫院,人家說了討厭醫院,不要老是提起去醫院,人家在這裡躺一會就會好的啦你就不能陪人家多說會兒話人家免費陪聊不要錢的啦」
我說:「那你打算再疼多久啊?」
夏雪說:「這會兒反正又沒事,多疼會兒也不要緊的」
我有些棘手,看著夏雪:「你不會疼上一夜吧?」
「這個可難說哦」夏雪嚴肅地說:「或許,會疼上好幾天呢,甚至好幾個月呢哎,要是天天疼就好了」
我說:「你真是個傻子瘋子,誰願意老是疼呢,也就是你你得想個辦法讓自己不要疼,你老是這麼疼下去不是個辦法」
夏雨臉一拉:「你什麼意思?你這意思是說我頭疼是裝的是不是?我撞到牆上,你是親眼看到的,還是你一手操作成的,你現在沒事人似的說風涼話,你什麼意思你?你要不要也去那麼撞一下子?」
我說:「這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夏雨說:「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你不許說別忘記了,二爺,你可是我受傷的始作俑者,我受傷可是你造成的,我勸你提高對我傷勢嚴重性的認識,這要是留下後遺症,要是成了植物人,你可是擺脫不了干係的」
我心裡有些後怕,說:「那我讓你到醫院去檢查你不去」
夏雪說:「去不去不用你操心你現在配合治療的最好辦法就是陪聊,這是精神療法,很重要,你不要當兒戲乖乖就在這裡陪我聊天,等我覺得不疼了,你這任務就算暫時完成了」
「暫時?你什麼意思?」我心裡連連叫苦。
「當然是暫時,要是現在不疼了,但是回去後又疼呢?不還得找你算賬?」夏雨似笑非笑地說。
「那你回去後會不會還疼呢?」我說。
「這可不好說了,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敢做這個結論?」夏雨說:「你以後就等通知就行了」
我歎了口氣,說:「看來,上次的事情還沒瞭解,新的麻煩又來了,這個頭疼,不知道疼到猴年馬月」
夏雨看著我,安慰我說:「二爺,你不要愁眉苦展,要有樂觀心態,我想,只要你配合得好,不會疼很久的」
我看著夏雨,陣陣苦笑,我不知道夏雨的頭現在到底還疼不疼,傷不在我頭上,我自然不曉得,一切全憑夏雨一句話。但我知道夏雨在拿我開涮,我不知道這個丫頭為什麼總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沒事總是喜歡耍弄我。
一會兒,我的肚子咕咕直叫。
我對夏雨說:「你餓不餓,我餓了」
夏雨說:「你餓了啊那你是不是準備要請我吃晚飯啊?」
我點了點頭:「可以,沒問題!」
夏雨臉色一喜,騰地就坐了起來:「好啊,我們一起共進晚餐,烏拉——太好了」
我看著夏雨矯健的身姿和滿臉的喜色,說:「你也餓了?」
夏雨說:「我早就餓了哎,二爺,我真不容易啊,餓了還不敢說,早知道你打算請我吃晚飯,我又何必費那麼大勁頭疼呢你幹嘛不早說請我吃晚飯呢」
我說:「你頭不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好了,嘻嘻」夏雨看了看我,接著又說:「是暫時好了」
我說:「好,不疼了就好你晚餐想吃什麼?」
夏雨說:「隨便,吃什麼都行,我這個二奶很好養的,不挑食」
我說:「那就吃快餐,附近有一家麥當勞」
夏雨努了努嘴角:「好吧,二爺請什麼就吃什麼好了」
我剛要發動車子,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熄了火,對夏雨說:「開你的車去吧」
「好啊我開車拉著你」
我們一起下了車,這時外面的雨小了些,但是風力依舊強勁,吹在身上冷颼颼的。
我們一起出了大門,看到路邊停著一輛寶馬,夏雨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我也進去。
夏雨開車,我做在副駕駛位置默不作聲,心裡覺得很鬱悶,有一種被挾持的感覺。
「哈哈」夏雨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十分開懷,十分得意,十分放肆,十分有成就感。
我知道夏雨為什麼會這樣笑,她是在為自己今晚對我的成功捉弄而得意而自豪,她的腦袋早就不疼了,卻又繼續捉弄了我大半天,而且還要用這個在以後繼續威脅我。
我有些頭疼,聽著夏雨不停歇的笑聲,在我聽來,這笑聲越來越刺耳,充滿了對我的愚弄和嘲笑,我越聽越生氣,心裡又覺得十分惱火,決定不輕不重教訓她一下。
車子開到麥當勞門口,我對夏雨說:「停車」
夏雨說:「門前不可以放車的,我把車停到附近停車場」
我說:「不必,你稍微等我幾分鐘就好你想吃什麼東西」
夏雨說了幾樣,有漢堡有熱飲,我記住了,然後點點頭開門下車,背後傳來夏雨的聲音:「原來二爺是想買了和我在車上變兜風邊一起吃啊,好,二爺有情趣」
我買好了東西,打包回到夏雨車前,拉開車門,將東西放到副駕駛位置上,然後沖夏雨笑笑:「夏總,這就是我要請你吃的晚餐,你慢慢享用吧,我就不陪你親自吃了,我要走了不用送,我打車回去,你吃完晚飯抓緊回家去治療頭疼吧,我不奉陪了」
說完,我不再看目瞪口呆的夏雨,把車門一關,扭頭就走。
我頭也不回,逕直沿著人行道往回走,邊留意著前方的出租空車。
正走得帶勁,身後傳來汽車喇叭聲,我回頭一看,我操,這丫頭掉頭開車逆行追來了,她膽子不小,竟然敢在市區馬路上逆行!
「死易克,你給我站住!!!你站住!!!!」開著的車窗裡傳來夏雨的怒聲喊叫。
我當然不會這麼聽話站住,看到來了一輛出租空車,忙伸手去攔。
出租車剛停下,我還沒來得及走到車前上去,夏雨的車就直接頂在了出租車的頭部,擋住了出租車的去路,然後夏雨打開車門,怒氣沖沖蹬蹬地直接衝我走來——
「你個死易克,你敢耍我,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隨著夏雨的憤怒叫罵聲,她的手臂一揚,一團物體突然衝我臉上快速飛來——
我此刻沒有扭頭看夏雨,眼睛看著出租車的方向,因此毫無防備,臉部突然被什麼軟乎乎的東西砸了一下,接著就覺得有熱乎乎黏糊糊的東西粘在了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上,還有液體流出來
嘴唇一舔,還甜膩膩的。
低頭一看,原來夏雨把我為她買的豐盛晚餐整個連同塑料袋一起扔到我的臉上,熱乎乎的是牛奶,黏糊糊的是漢堡裡的奶油,甜膩膩的是冰淇淋
我狼狽地站在那裡,一張臉整個被糊住,衣服上也弄了一部分奶油和牛奶,成了唱戲的。
我徹底惱了,衝著夏雨大吼一聲:「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太過分了!!!」
我這一聲大吼,嚇跑了出租車,出租司機見勢不妙,忙倒車後退幾步,接著加油就走,不拉我這個客了。
我這一聲大吼,卻沒有嚇到夏雨,她只是稍微怔了下,接著看著我的狼狽模樣,突然又前仰後合地大笑起來
我著實被這個丫頭整怕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就著雨水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奶油,然後扭身就走。
「喂,死易克,你給我站住——」夏雨叫著,從後面又蹬蹬追過來。
我不理會她,只顧自己走。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服死死拽住不放,我被她生拉死拽拉住了。
我停住腳步,看著夏雨:「說,你想幹嘛?」
我的目光很凶,因為我肚子裡有氣。
夏雨看著我,脖子一仰,毫不示弱地說:「怎麼?這麼凶幹嘛,你想打我?那你打吧,打吧」
說著,夏雨的身體往我身邊移動,臉衝我這邊湊過來
我後退一步:「我沒那意思,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想幹嘛?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你問我到底想幹嘛?我還要問你呢,」夏雨兩眼一瞪:「你親口說要請我吃飯,結果就買了一包垃圾食品來打發我,扔到我車裡就走人,你這就算是請客了?你個死東西,請客有這麼樣子請的嗎?你覺得這樣耍我有意思嗎?別說我今晚被你弄傷了,你有必要請客來彌補我,就算我是你的客戶,你也有義務請我吃頓飯,你請客戶吃飯,都是這麼請的嗎?你個死鬼死易剋死二爺」
夏雨說的理直氣壯,還很委屈,似乎今晚是我耍了她,她是受害者。
我看著夏雨:「夏總,今晚我弄傷了你,我鄭重給你道歉,我會為你今晚受的傷負責,今後不管這傷有如何的後遺症,我都會承擔責任至於請客吃飯,我們是生意合作夥伴,你是我的大客戶,改天我會專門隆重請你吃飯,請我們公司的董事長專門作陪,感謝你對我們的支持至於今晚,我看就算了你說這下雨天,你不好好呆在家裡,跑到我這裡來受罪幹嘛?吃不上晚飯不說,還撞地蛋疼」
「死易克,你說誰撞地蛋疼?」夏雨臉色一寒:「好啊,你敢罵你的大客戶,罵你客戶的腦袋是蛋我告訴你,我今晚找你是有正事,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客戶來了,你必須得接待,你必須要請客戶吃晚飯」
「好了,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撞地蛋疼,我蛋疼行了吧」我忙糾正信口說出的話:「找我談生意,你可以去我們的春天旅遊公司找海珠,讓海珠董事長請你吃晚飯,你來我這個發行公司來找我談什麼旅遊生意」
「屁旅遊生意,我來這裡是找你談發行生意的」夏雨說:「我現在不僅是你私人公司的客戶,還是你公家單位的客戶,雙重客戶來了,你個死鬼二爺,你到底請不請客戶吃飯」
「談發行方面的生意可以明天上班的時候到我辦公室去談」我認定她是在找借口來黏糊我,折騰了大半天了,才冒出這個理由來,顯然是臨時拿來搪塞我的,不必當真。我繼續說:「至於請客吃飯,我剛才不是請你了?我請你吃的可是西餐啊,來自於美國的美味西餐,漂洋過海過來的,帶著美國人民對中國人民的深情厚誼那麼一大包,你不吃,還砸到我臉上,弄我一臉一身不說,節約光榮,浪費可恥,你知道不知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發行方面的生意今晚可以不談,但是,這頓晚飯你必須要請剛才那飄揚過海來的西餐我沒吃,都讓你吃了,現在你嘴巴裡還有菜葉子和奶油這個不算數了,你得重新請我吃不然,我告訴你,死易克,你今晚休想脫身,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回家我跟你回家」夏雨的神情有些咬牙切齒,她似乎極力要向我證明,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我的大腦有些頻於崩潰,我真的拿夏雨沒辦法了。
我撓了撓頭皮,說:「那好吧,我請你去吃韓國烤肉如何?你喜歡不?」
「喜歡,喜歡」夏雨孩子般的拍手叫著:「我喜歡吃烤肉我最喜歡到星海理工大學附近的那家聖道烤肉去吃」
「那好,就去那家,我們走——」
夏雨和我重新上了她的車,然後夏雨發動車子,調頭,往前開去。
「二爺,二奶鄭重其事警告你,既然要請客,就要規規矩矩板板正正地請,不要糊弄客戶,不要愚弄客戶,更不要欺騙客戶,做人要實在,做事要誠信,對客戶要熱情真誠,」夏雨邊開車邊說:「今晚的事情,我老人家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了,你自己要好自為之」
說著,夏雪從車裡摸出一條嶄新的毛巾,遞給我,調侃道:「呶,二爺,擦擦你的臉上和身上唉,你怎麼搞得嘛,偷吃也不用這麼心急啊,這麼大人了,舉行過**儀式了吧,怎麼還像個孩子,什麼都要讓大人操心,看你自己弄的」
我沒空和夏雨玩嘴皮子功夫,接過毛巾使勁擦起來
擦了半天,臉上和身上才算整理乾淨,我放下毛巾,出了一口氣,然後扭頭看了下夏雨,她正專心致志地開車。
我沒有說話,保持沉默。
很快到了聖道烤肉店,我和夏雨找個位子坐下,點了菜。
「二爺,你喝酒不?要不,給你來點酒?」夏雨慇勤地看著我。
我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等著我們點菜的小伙子,看到他眼裡露出鄙視而又羨慕的神情,夏雨這麼一叫,他就認定我是夏雨包養的二爺了。
我心裡叫苦不迭,忙對夏雨說:「好吧,來一小瓶二鍋頭」
「嗯不錯,喝白酒,是個爺們」夏雨點頭讚道,接著對小伙子服務員說:「夥計,給我家二爺來一瓶二鍋頭」
我垂下腦袋,沒有說話。
服務員點完了菜走了,我暫時擺脫了那小伙子鄙夷的目光,鬆了口氣,抬起頭來。
抬頭看到夏雨,突然發現她的目光有些發直,正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仔細一看,才發現她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我身後,我身後是飯店的過道,來往的客人都經過那裡。
「嘖嘖絕了,我看到一個帶小孩的絕色美女」夏雨讚歎著,目光死死盯住我身後。
「美女多了,有什麼稀罕的」我不以為然地說。
「美女我見得多了,國內國外,各個種族的都見過不少,只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女,太具有東方神韻了」夏雨還在不停讚揚著:「喂,二爺,你回過頭去看看,保準迷死你」
我顯然不會回頭去看,不是我不喜歡美女,而是我覺得還從來沒見到過能超過秋桐的美女,夏雨顯然是沒見過秋桐,見了秋桐,恐怕她就不會這麼大驚小怪了。
「嗨——她們也是來吃飯的,向我們這地方走過來了,二爺,快抬頭轉臉看啊,不看白不看哦」夏雨極力攛掇我看那美女。
我無動於衷地繼續保持原來的姿態,沒有抬頭去看,反而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菜譜。
正看著,突然聽到一聲脆脆甜甜的歡叫:「易叔叔——媽媽,易叔叔在這裡」
我抬頭一看,身邊正站著小雪,身後跟著秋桐。
我暈,原來夏雨極力推崇的美女是帶著小雪的秋桐,她們出現這裡,無疑是來吃燒烤的。
聞聽小雪的話,夏雨有些吃驚地半張嘴巴,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和她剛見到的美女竟然認識。
「二爺,這你們是熟人?!」夏雨睜大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
聞聽夏雨叫我二爺,剛才還一直微笑的秋桐嘴巴也倏地半張開,驚愕地看著我和夏雨。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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