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盡人生夢與空073
孫東凱的辦公桌上正放著一盤磁帶,磁帶旁邊,是一個微型錄音機,還有快遞包裝袋,**的,上面的快遞單上正是我用左手填寫的地址。
而這個快遞包裝袋,拆的很精心,沒有破壞外觀和封口,似乎拆封人是打算看完內容後再給予復原的。
我的頭蒙了,我操,這盤磁帶怎麼落到孫東凱手裡了?一定是辦公室簽收的人員成了他的心腹,為了討好孫東凱,暗中把董事長的快件先交到了孫東凱手裡。
無疑,此刻,孫東凱必定已經聽完了這盤磁帶的內容。他完全可以換一盤外觀一樣的其他內容磁帶放進去,然後由辦公室人員交給董事長。董事長收到這盤磁帶,除了莫名其妙,不會有任何效果。
我心裡暗暗叫苦,媽的,壞事了,前功盡棄!
孫東凱看到我眼神有些異樣,裝作無意的樣子拿起文件,壓在了快遞袋上,然後看著我,說:「小易,還有事嗎?」
「哦沒事了,那我走了」
「嗯」孫東凱眼神陰沉著,臉色有些鐵青。
我轉身就走,還沒到門口,孫東凱又把我叫住了:「小易,有打火機沒有?」
我隨手掏出打火機,又走回去,把打火機放到孫東凱的桌子上。
「想抽煙的,我的打火機沒氣了,把你的放我這裡吧」孫東凱說著摸出一顆煙。
孫東凱的打火機沒氣可能是真的,不過他讓我把打火機放到他這裡,顯然是另有用意,他不僅僅是用來抽煙的,他是要燒掉這磁帶。
我沒有說話,轉身出了孫東凱辦公室。
黨委辦公室顯然不用去了,此時,我其實還沒想好到了黨委辦公室如何找借口拿到這個快件,此刻,什麼都不用做不用想了,都**的完蛋了。
我心裡極其懊惱,在電梯裡狠狠打了自己的腦袋一拳,我操,這個失誤太低級了,出在我身上,不可原諒。一向精明過火的我怎麼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我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複製一盤這個磁帶。或許,我當時只想著抓緊讓這個磁帶到董事長手裡,忙中出錯了。
我沮喪地回到公司,站在辦公室前的走廊上抽煙,看著院子裡進進出出的車輛和人。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曹麗打來的。
「喂——」我說。
「那個報告你給孫總送過去沒有?」曹麗說。
「送過去了!」我說。
「他說什麼了沒有?」曹麗說。
我說:「沒有!」
「你去的時候還有誰在他辦公室?」曹麗又問。
「沒人!」
「那他當時什麼表情?」曹麗說。
「沒什麼表情啊,我放下東西就走了!」我說。
「那就奇怪了」曹麗自言自語地說。
「怎麼了?什麼奇怪了?」我說。
「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神經,我剛到美容店坐下,還沒開始做頭呢,他突然急火火打來電話,讓我必須馬上到他辦公室去一趟聽那聲音,似乎還很惱火,我問什麼事,他在電話上什麼都不說,直接就掛了我的電話」曹麗說:「我還以為是你送的那個報告出什麼事惹他發火了真煩人好不容易抽空來做頭,他一個電話說讓過去就得過去,煩死了」
我一聽,心裡有底了,說:「哦孫總說不定找你是有工作上的重要事情你還在做頭?」
「做你的**啊我現在正往集團趕呢」曹麗的聲音有些煩躁。
「我的**不是你的頭」我說。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他到底在發什麼邪他還讓我在路上順便買一盤空白的微型錄音機磁帶帶過去真麻煩」曹麗說完掛了電話。
我心裡明白,孫東凱叫曹麗去,必定是和這盤磁帶有關,讓曹麗買一盤空白的帶過去,把那盤換出來,然後把那快件照原樣封好送到黨委辦公室,再到董事長手裡,董事長聽著磁帶的時候,將會什麼聲音都沒有而那盤原來的磁帶,說不定此時已經被孫東凱燒了
我站在走廊裡有些焦躁,想給皇者聯繫,卻又想起他的告誡,他今天和伍德在一起,讓我不要和他聯繫。我想問問皇者是不是手裡還有一盤這樣內容的磁帶,他說不定就複製了,給我的是複製件,手裡還有原件。
不能和他聯繫,暫時就不得而知了,我收起手機,來回踱步,思考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孫東凱叫曹麗過去,不知會對此事採取什麼對策。
正琢磨著,看到曹麗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了,神色有些緊張,還有些嚴肅。
曹麗直奔辦公室。
我回到辦公室,摸起內線電話打了曹麗的辦公室電話,很快接通。
「我看到你回來了」我說。
「回來了」曹麗無精打采的聲音,停頓了下,突然說:「對了,你現在有事沒,過來下!」
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說了聲沒事,放下電話就直接去了曹麗辦公室。
進了曹麗辦公室,曹麗讓我關好門,然後看著我,神情依舊有些緊張,說:「他叫我去,還真有事」
「哦什麼事呢?」我說。
「什麼事」曹麗的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我:「他讓我現在去辦件事的」
「辦件事?什麼事?」我說。
「去這家快遞公司查一個快件單子的寄件人長什麼樣子,這上面還有單子號碼」曹麗抖了抖手裡的一張紙。
我一聽,懵了,我操,孫東凱動作反應夠快的,他是安排曹麗去查這快件是什麼人郵寄的,想由此判斷這幕後的指使人啊!我上午剛去寄的快件,快遞公司的人說不定會記得我的模樣,要是查出來是我,那事情可就敗露了,不但我敗露了,還極有可能牽扯到皇者,一旦伍德要是知道他內部有人給孫東凱的活動錄了音,那麼,極有可能會懷疑到皇者,如此,皇者就不安全了。
我的頭皮濛濛的,極力讓自己鎮靜下來,輕描淡寫地說:「哦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不就是查個快遞的單子嗎?查誰寄的快件嗎,這太容易了啊寄件人那一欄沒寫名字?」
「廢話,要是寫了真名還用查啊,那快件寄件人一欄寫的是個化名,張三,一看就不是真名字」曹麗說:「這快件你是不知道有多嚴重,這件事,很重要」
「那你趕緊去啊,這麼重要的事情,耽誤了可了不得」我說:「你不趕緊去,叫我來幹嘛?」
「叫你來是想給你下達一個十分光榮而重要的任務」曹麗突然笑了。
「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去替你辦這件事?」我說。
「嘻嘻你很聰明,正是如此」曹麗說:「說實在的,讓我去求人家快件公司的查寄件人模樣,讓我低三下四去求人,我還真抹不下臉,依照你辦事的精明勁,我相信這事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所以,你替我跑一趟,怎麼樣?」
我心裡一陣狂喜,卻裝作不情願的樣子,直接一口回絕:「我不去,我幹嘛去,這是領導安排你的事,你自己偷懶不去幹,指使我去跑腿,我不去你抹不下臉不願意低三下四求人,我就願意了?我看,還是你自己去吧,自己的事自己辦!」
「哎——易克,好人啊,你就替我跑一趟嘛,我除了抹不開臉之外,還急著去做頭呢,我和人家那個專業髮型師約了好幾次,好不容易人家才排上了擋,我這會兒還要趕緊去美容廳呢,你就行行好,替我跑一次,好不好啊?」曹麗開始求我。
我裝作極不情願的樣子看著曹麗:「這可是求人的事情,求人家辦事,空著手去,能行嗎?」
曹麗一聽我鬆了口,忙伸手從包裡拿出皮夾子,掏出一沓老人頭遞給我:「呶——這是2000元,你去打點快遞公司那邊,綽綽有餘了吧?我也不能讓你白跑腿,剩下的,給你喝茶這些總夠了吧?這些錢能讓你老人家跑一趟不?」
我接過錢,裝進口袋,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曹麗鬆了口氣,接著帶著幽怨的目光看著我:「你個沒良心的,無情無義的男人,不看在錢的面子上你就不肯幫我,是不是?」
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年頭,沒有錢什麼事都辦不成啊我自己要不要倒無所謂,關鍵是人家那邊」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得抓緊趕去美容廳你不要耽擱,這就去啊」曹麗把紙條遞給我,急火火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我也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曹麗突然叫住我,對我說:「易克,我給你說,一定要打聽到那人的長相和具體特徵,越詳細越好,打聽到之後,不要告訴任何人,直接和我聯繫這一點很重要,一定要和我說啊」
我點點頭,裝作不耐煩的樣子:「知道了不要以為你付了幾個錢就了不得,我還不稀罕,不相信我你就自己去,不要指使我我還想在辦公室睡會覺呢」
「好了,了,你趕緊去吧,我當然是無比信任你的!」曹麗說。
「既然你信任我,那你告訴我這快件是什麼東西?裡面有什麼內容?」我說。
「這個呵呵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曹麗說:「領導安排人咱就去做,不要打聽那麼詳細,不要那麼好奇,這是規矩,我要遵守的,我要是知道,就告訴你了」
曹麗邊給我裝逼邊急匆匆往外走。
目送曹麗出了院子,我的心裡鬆了口氣。
媽的,老子安全了,雖然沒有幫上董事長,但我自己也保全了。
其實,這盤磁帶到底能不能幫上董事長,我心裡也沒數。
但是這盤磁帶的出現,必定會引起孫東凱和曹麗的極度恐慌,他害怕的不是磁帶本身,而是這背後隱藏的東西。
我開車往外走,剛到門口,遇見曹騰往裡走,我特意停下車和他打個招呼:「曹兄,來了」
「是啊,易兄這是要幹嘛去呢?」曹騰笑呵呵地看著我。
我笑了下:「我出去看看業務員的工作開展情況」
「易兄可真敬業啊,呵呵」曹騰說著擺擺手:「去吧,不耽誤你的事情了」
我開車逕自去了濱海大道老黎經常散心的那個廣場,走到廣場附近,看到老黎正坐在輪椅上眺望大海,身後不遠處站著那個穿黑西裝的墨鏡小伙。
我在路邊停下車,直接走到老黎身後:「老黎——」
老黎轉過頭,看著我,笑了:「呵呵小易,來了沒事了?」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然後趴在老黎旁邊的欄杆上,看著大海默不作聲。
「怎麼?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老黎說。
「是的」我點點頭:「老黎,我今天很懊喪,我今天辦砸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本來是不會辦砸的,可是,由於我犯了一個超級低的失誤,導致事情徹底辦砸」
「哦你是因為這個不開心的?」老黎看著我。
「嗯」
「呵呵這沒什麼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做事再謹慎再精明的人,也會有失誤的時候,這很正常啊,誰都有犯錯誤的時候」老黎安慰我:「只要記得吸取教訓就行了,不必過分懊喪」
我苦笑了下:「話是這麼說,可是,好事沒做成,心裡總是很煩躁的」
「所謂好事壞事,都是相對的,而且,好事壞事,都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凡事都有矛盾的兩個方面,好事壞事能否轉化,關鍵看你怎麼去看問題,看你站在什麼樣的角度去看問題,看你能否從壞事中找到轉化的因子,很多時候,有些壞事往往換個角度去思考,就成了好事,成了對找你有利的事情如何利用壞事轉化為好事,這才是一個人最明智最精明的地方」老黎意味深長地說。
聽著老黎的話,我的心中突然一動,直勾勾地看著老黎那張飽經滄桑的臉。
「小易,換個角度去思考看看」老黎笑瞇瞇地說。
我的腦子裡急速旋轉著,快速梳理著頭緒
突然,我的心裡猛地一頓,眼神不由一亮。
「呵呵」老黎看著我笑起來:「知道該怎麼做了?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是的,老黎,經你這麼一點撥,我頓時有了新思路」
「那就好!」老黎點點頭。
「老黎,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事呢?」我說。
「我們是朋友,做朋友,首要的是相互尊重,你不告訴我,肯定有你的理由,我自然是不能問的」老黎笑著說:「再說,我老黎從來就不是喜歡打聽別人**的人,我沒那麼強烈的好奇心還有,有些事情,不需要問」
我笑起來,半開玩笑地說:「老黎,你是個很有城府的人」
老黎呵呵一笑:「到了我這年紀,要是還沒有點城府,那這輩子真算是白活了其實,有城府未必是壞事,有城府是成熟的表現,是經歷和閱歷造就的,只有有思想的人才會有城府我當年和你這麼大的時候,比起現在的你來,實在是差得遠了,你現在雖然年輕,但是卻也是頗有思想,頗有思維的觀點,對一些問題的看法頗有深度,這或者也可以說是有城府,我們說的有城府,其實是個褒義詞」
我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
老黎又說:「當然,這也要辯證來看,人在社會上混,一點兒城府都沒有,不行,否則老被別人當做炮灰。可是,城府太深,給人的感覺也不好,相信沒有哪個上司或同事會喜歡一個城府極深的人所以,這就和其他事情一樣,關鍵是要把握住一個度」
我又點了點頭。
此時,我的腦子裡已經有了新主意,既然錄音帶已經被孫東凱發現了,既然曹麗鬼使神差讓我秘密去替她查寄件人,那麼,我何不利用這個機會將計就計反擊一把呢,我既然要反擊,就要反擊地天衣無縫,反擊地讓孫東凱有苦說不出。
此次反擊,不能僅僅是個戰術,必須要站在戰略的高度去操作。
這時,墨鏡小伙子過來提醒老黎該回去吃藥了,老黎依依不捨和我告別離去。
目送老黎遠去,我把自己的思路又梳理了一遍,確信不會出什麼紕漏,然後摸出手機給曹麗打電話。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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