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傾國小廚娘

正文 八十 破案 文 / 珍珠丸子

    這些日子裡,張松白了不少的頭髮,他兒子張平也沒強上多少,閉關了幾日,整個人都好像老了十歲,其實張平的秉性還真是不壞,只不過是在結交朋友的方面,有些糊塗而已……

    整個張府的氣氛,也是一落千丈,就連平時那些經常登門拜訪的狐朋狗友也幾乎都滅絕了,張平和張松雖然恨林槿,卻是不明就裡的,但張茹的心裡可跟明鏡一樣,知道是因為那日自己的魯莽,被紫若所指使,才害的家中落得這般境地,想到這裡,更是恨死了那個廚娘,把怨氣都推到了樂凡的身上。

    要說這一家子裡頭,真正算得上是君子的,也就只有張平一人,他確實冤枉的,可你若問林槿是否後悔,他定是搖頭的,橫豎他從來不曾用君子的道德準則來要求自己,要怪就只能怪張茹,誰人不好得罪,偏偏要得罪他最在意的女人,能留上他張家一門的性命,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只聽這時門外傳來了響動,三人回過神來,張松官職最小,連忙過去開門,小蓮先是福了個身,朝三人一拜,然後才又輕輕的領著他們,進了隔壁的房間,引他們坐下。

    這……真的是長孫策?三人見了他那癡相,都是頗感意外。

    長孫策身為太傅,在朝中人前,時刻都是端著刻板嚴謹的架子的,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般齷齪不堪的一面,雖說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這道理,他們都是懂的,可是當親眼見到的時候,就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心中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三人不自覺的同時看向林槿,眼裡都是驚奇和探究,只覺得他耍的一手好手段,竟然能把堂堂的太傅,給逼成這般模樣,張松的心裡倒是稍微平衡了些,想到他連太傅都敢整,那看來,就不是刻意的針對自己了,終於是鬆了口氣,徹底的釋然了……

    因此,林槿的一系列舉動,在他們看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

    他有病,是個瘋子,有了這樣的認識後,就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瘋子去較勁了,因為瘋子的特點,就是損人完全不帶利己的,也是最可怕的,善惡皆在一念之間,一個不高興了,就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的跟對方弄個魚死網破,光是想想,就覺得心驚不已……

    而林槿,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看成是瘋子了,見了皇帝,太傅,還有刑部尚書三人進來,還特意的正了正袍子,摸了下頭髮,十分官方的向他們微笑點頭,殊不知,他這一笑,更是讓他們感到了一種驚悚,一種見到了重度神經分裂者般的驚悚。

    此時,春桃正好一舞完畢,小蓮迅速用昨日採買的材料,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起來,少頃,便是化身為一個白衣女鬼,立在一旁準備上場……

    春桃一舞完畢後,幽幽的看著長孫策,聲音無比的柔軟,哀怨:

    「長孫大人,你可還記得我?」

    「宛心,你是宛心!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想著你,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我問你,我的相公朱七現在,在哪裡?」

    長孫策猶豫了下,眼底閃過一抹恨色,道:

    「我不知道。」

    「我已經死了,之前的恩怨也不想再提起,只求你一事,放了我的相公。」

    「不可能!要不是他,你一定會嫁給我的,我就是要他死!」

    長孫策失去了理智,眼底充滿血絲,怒吼著:

    「當年是我婦人之仁,只是讓他發配到關外,現在他回來了,卻要追查,要不是我看見了他的祖傳玉珮,提前做了準備,弄死了胡漢山,他早就去刑部揭發我了,他想要回財產,可當年他的財產,全都被戶部的許巖收走了,我一錢都沒拿,當初留他一命,已是仁慈了,可他卻不知進退,現在這樣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我!」

    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蠟燭全部被熄滅,屋裡一片漆黑,宛心也消失了,等再亮起微弱的一點螢火時,便是出現了一個白衣女鬼,披頭散髮,七竅帶血,十分的猙獰可怖。

    不得不說,小蓮在化妝造型方面的造詣,還真是相當深厚的,樂凡從現代穿越而來,電視電影看的多了,什麼特效造型是沒見過的?可卻還是生生的被她給嚇了一跳,心裡直突突,覺得自己晚上回去肯定是要做惡夢的……

    「快說!人到底在哪裡?!」

    「啊!」

    長孫策被嚇的大叫,饒是王姑娘提前清了場子,不然,肯定會被人誤解出了人命案。

    「我說,我說,不要殺我,他在刑部的地牢裡關著呢!」

    張松頓時一愣,接著便是心裡叫苦連天,太傅讓他關押犯人,他哪敢不從?

    張松大腦迅速的飛轉著,突然想起來了,前日長孫策突然讓人送來個中年男子,只是交代了一句那人是重犯,過幾天隨便找個由頭給斬了便是,太傅要斬人,他自然是不敢多問的,就把那人給收下了,現在這麼一看,那人,恐怕就是林槿要找的朱七了……

    真是天大的荒唐啊!刑部懸賞招尋人,可結果,這人就在刑部的大牢裡等著被問斬呢,這,說出去都沒人信……

    可是,那朱七是長孫策私下送來的,張松便是又多了個心眼兒,沒告訴林槿,結果這下倒好,倒是把他給摘出去了,他自己則是難辭其咎。

    張松覺得自己冤枉,就和他兒子一樣的冤枉,可如果林槿一定要秋後算賬,責問他,為何沒有審問清了楚再關押犯人,那他肯定是有口難開的,心裡已是亂成了一團麻……

    張松回過神來,左右看了下身邊的幾人,見他們也正在看好戲般的看著自己,老臉一窘,可真真兒的是有了想一頭撞死的衝動,心裡哭喊著,真是天要亡他啊。

    小蓮也覺得張松的表情挺好笑的,但是她正在演戲,也不敢笑出來,只得接著厲聲喝道:

    「珍味居的胡漢山是怎麼死的?說!」

    「我,我讓人在他的茶杯裡下了加速心跳的草藥,因為不是毒藥,所以仵作沒有發現……」

    「你和胡漢山是什麼關係?!」

    「他他他以前是朱七的手下,和他有過爭吵,我打點了他,讓他在賬目上做了手腳,然後,再讓他舉報朱七逃稅……」

    一聽到逃稅二字,黃浦德的眼睛立馬就變的雪亮了,想起了十多年前,確實是有一樁逃脫案的,刑部呈上的書,他看的仔細,後來是抄了那人的家,又判了十五年的流放關外,看來那人,就是被長孫策冤枉了的朱七了。

    黃浦德執政的這些年裡,最痛恨的,便是逃稅的商人,天朝的稅收本就不高,而且大多都是用來調給外阜比較偏遠的村鎮建設,扶貧的,再加上整個國家都是正處於建設發展中,方方面面都是需要銀子的,這才最是看不順眼那些只顧自己,享受安逸的逃稅商人。

    這些年裡,天朝表面上看著是繁榮富強的,但國庫卻一直是處於拙荊見肘的狀態,黃浦德可以說是一直處在為錢而發愁的境地,不然,他也不會對慈寧皇后有諸多的顧忌,他的心裡,多少還是指望著能得到前朝的龍脈圖的,因此不到最後的關頭,也不敢輕易的和她撕破了臉。

    自古都說皇家富貴奢華,其實都是誤會了的,那些只是表面上的現象而已,這一點,黃浦德確是深有體會的,當然,如果是個昏君執政,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到這裡,就又想到了林槿,林家的表現倒一直是可圈可點的,從來都是積極的主動上繳稅費,這幾年裡,也成了國庫的主要財政來源,而皇普胤能和他親近,也是讓黃浦德頗感安慰的,總覺得他是命中注定要做天子的,林槿便是他的左輔右弼,林槿入朝之後,皇普胤更是漸漸蛻變的沉穩了些,莊重了些,開始有了那麼一點點,一些些的,一國之尊的風範。

    黃浦德這邊正沉思著,房間就被瞬間點亮了,幾人只見長孫策已經昏倒在地,口吐白沫,看來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小蓮還是一副女鬼的打扮,興沖沖的跑到樂凡跟前,巴巴的望著她,

    「師傅,我演的好不好?」

    樂凡點點頭,不敢看她,又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一小步,心想著:你要是能再離我遠點,那就更好了,你這模樣,簡直比真的女鬼還要駭人三分,雖說她沒見過真的吧,不過心裡總覺得,最多也就這樣了。

    就此,這案子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黃浦德連夜傳旨,罷了戶部尚書許巖和刑部尚書張松的官職,又將太傅長孫策關進了天牢,判了他一個終身監禁。

    等朱七被平安的帶回後,樂凡又給黃浦德磕了個頭,便帶著小蓮,春桃和朱七回了家。

    林槿和黃浦胤卻是遲遲未走,兩人等人都散去了,才又坐下,好好的品嚐樂凡做的四喜宴,一邊吃,一邊還讚歎著,這小廚娘的手藝,真是越來越了得了,她做出的飯菜,就算是冷了,也依然是美味可口……

    兩人直到再也吃不下了,才意猶未盡的看著一桌的殘羹剩飯,暗暗的恨著自己肚皮太緊。

    翌日,朝中便傳來了消息,刑部尚書一職的缺實,落在了林槿的頭上,其實按說若是正經的提拔,怎麼也該先輪到右侍郎的,但那右侍郎是個機靈的,知道自己還能留在刑部,就已經是祖上冒青煙了,也就沒再言語,而且還是特別的支持,指望著日後林槿能對他手下留情一些。

    而戶部尚書這一缺實,則是由黃浦胤欽點得使的手下來接管,準備著手整頓天朝所有的資產,重新入賬,奪回了財政大權。

    至於太傅這個一品的官職,倒是沒人補缺,不過那本來也就只是個虛職,加上太子現在又已經成年,況且當朝的皇帝又還在世,也不存在監國的問題,因此空缺著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林槿這平步青雲的仕途,在天朝,乃至前朝,都是沒有見到過的,這紅果果的走後門行為,自然是引起了下面不小的騷動,都在偷偷的揣測,慈寧皇后會有何動作……

    慈寧皇后自然是氣悶的,但在這次的博弈上,她卻是沒有發聲,不知是忌憚著什麼,也因此,下面就沒人再敢多事,再站出來指正皇帝不公了,就算是真有那麼幾個心理不平衡的,頂多也就只敢在私底下念叨幾聲。

    眼下,大天朝的六部之中,最為重要的兩個部門被易主,太傅又是落馬,可以說是大大的削弱了慈寧皇后的勢力,現在整個朝中,除了丞相外,便是再沒有敢給她通風報信的人了,那張松上次倒是給她遞過一個紙條,不過寫的也都是無用的廢話。

    她的心裡雖是焦急,卻又不敢莽撞行事,畢竟那龍脈圖,她只不過是擁有一小部分而已,還有幾張流落在外?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私下一直在派人尋找,可這都找了十多年了,還是沒找到一點線索……

    朝中情況是怎樣,她其實早就已經無心再理會了,自從郝婉瑩給黃浦胤下毒未遂後,她就再也沒傳喚過任何官員覲見,現在能讓她掛心的,也就只有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樂凡,上次探子回報,說她並不像是認識郝婉瑩的,而且也早就出了太子府,跟黃浦胤也沒什麼往來,她心裡雖然不是全信,但在多事之秋,也不好再輕易下殺手,便讓探子繼續留意,若是有個風吹草動了,就盡快給她回報。

    第二件,就是盡快將龍脈圖給拼湊齊全了,好把二皇子黃浦華接回來,讓他登上寶座,不過他畢竟也不是自己親生的,接他回來,其實也就是給自己找個替身的傀儡罷了,畢竟沒有哪個朝代,是能接受女人稱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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