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點小動作清晰的印在她的心頭,隨著他指骨的力道,一絲絲滲透她的皮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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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此刻的心臟跳的有多麼的快,呼吸火辣辣的,整個人彷彿被推進了焚化爐。
但她不敢輕舉妄動,就像不敢去驚動匍匐著的獅子。
階梯一步步的往上延伸,他們走的沉默而又驚心動魄。
終於到了房間裡頭,唐晚寧把他扶到床上,動作自然而又乾脆利落的拉下他扣在她肩頭的手:「歐總休息吧!」
「難受!」歐牧夜靠在床頭,抬起手腕壓在額頭上。
「怎麼個難受法?你想吐嗎?」唐晚寧半彎下腰去,人家都說難受了,她總不能充耳不聞的拍拍屁股走人吧,儘管她知道他是在裝模作樣。
「頭痛。」歐牧夜低喃,隨之張開一絲眼眸又說:「能幫我按一按嗎?」
靜默了片刻,唐晚寧似笑非笑的問:「按哪裡?」她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花樣可以玩。
歐牧夜點了點自已的太陽穴:「這裡。」
倒也不是什麼猥瑣的部位!
唐晚寧心裡嘀咕著,屁股少許的沾到床沿上。身體俯下去,用雙手拇指的力道給他揉著兩邊的太陽穴,不過做了這個姿勢後,她才發覺他有多陰險,他那麼半靠著,而她是坐著。因為她俯下去了之後,胸口位置正衝著他的臉頰,她都能感受到有陣陣帶著酒氣的熱風吹動著她胸前的布料,好似他的嘴正在親吻。
簡直——
太曖昧了!!!
胸口一陣陣熱熱的酥麻,那股酥麻順著胸口蔓延到了雙臂的每一條經絡,慢慢的,指尖也跟著發麻了。
她堅持了一會。實在扛不住了,舔了燥紅的嘴唇問:「可。可以了嗎?」漏掉的那一拍心跳,那她的聲音抖了一下。
歐牧夜合著眼睛,薄唇微微勾起迷人的弧度:「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縱雙巨圾。
唐晚寧的臉莫名的發燙,他這話的意思給了她無數種解讀。
「我是手酸!」她欲蓋彌彰,越抹越黑。
歐牧夜輕歎著氣,艱難的撐開一絲眼皮,觀察了一看她的胸口,揚起臉來說:「我又沒有說是別的地方。」
臉一陣劇烈的炸紅,唐晚寧的嘴巴像是被萬能膠粘住了似的。
「繼續吧!」歐牧夜收了下巴,又把眼睛閉上了。
「歐總,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為難我一個小員工你意思嗎?」唐晚寧豁然站起來,美目圓瞪,說好沉住氣,說好的控制徹底土崩瓦解。
她就非得要在這裡乖乖受他擺佈嗎?
歐牧夜皺著眉頭,不得不把眼睛又睜開,不明白的瞅著她,他那眼睛,讓唐晚寧覺得自已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外面傳來殺豬似的尖叫聲。
唐晚寧收回目光跑出去,只見隔壁門口,一男一女倒在地上,而女人被壓在身上動彈不了。
「救命啊~~~~~~」顧佳傾仰天長嘯。
「我來了,你別喊了!」唐晚寧過去把藍柏光從顧佳傾身上扒開。
顧佳傾欲哭無淚的痛斥著唐晚寧:「老大你怎麼好意思自個走掉呢,我連滾帶爬的扛著一個大男人千辛萬苦,翻山越嶺的弄到上面,胳膊都快細成麵條了。」
「好啦好啦,你辛苦了,我幫你把他搬上床吧。」
「老娘真想甩手不幹了。」
顧佳傾絮絮叨叨的爬起來。
唐晚寧去開了房門,而後幫著顧佳傾一起把藍柏光扶到了床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奇怪,他剛才在顧家的時候我感覺他沒醉的那麼厲害啊,看上去比歐牧夜清醒,怎麼這會就不省人事了?」唐晚寧納悶,當然,歐牧夜那是裝的。
顧佳傾捏了捏發酸的胳膊說:「我跟你說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你是說,他們等會還會迴光返照?」唐晚寧挑眉。
「沒錯,我提醒過他們了,米酒不能喝太多,米酒的後勁不像燒刀子或是威士忌那種烈酒喝了馬上醉,它是慢慢醞釀型了,喝完了一點都不覺得醉,過了三四個小時後就會醉的親媽都不認識的,頭昏腦漲,吐上一整晚,我什麼酒都感使勁的喝,可我不敢無底線的喝米酒,因為你喝的時候壓根就不覺得有什麼,就跟狡猾的狐狸似的,我家老爹今晚肯定也要遭罪,我得打電話讓我大伯去照顧他。」顧佳傾說完,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唐晚寧看看平躺在床上的藍柏光,琢磨著歐牧夜到底是醉沒醉。
顧佳傾掛了電話走過來,在她眼前揮了揮手:「看什麼呢?看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莫非是對藍秘書起了邪念?」
「胡說八道什麼呀,我是再想歐牧夜到底醉沒醉,可能壓根就沒醉。」
「不,他真的醉了!」
「你怎麼知道,他酒量好著呢!」
唐晚寧很好奇她憑什麼這麼肯定。
顧佳傾聳了一下肩膀:「他走路都繞彎了,你覺得像他那種被非禮了都要保持優雅姿態的男人,會故意讓自已連個路都走不穩嗎?再說了,他剛才喝了那麼多,酒仙也醉了,不過我想,他酒的後勁還沒爆發出來。」
唐晚寧聽了煩惱的捋了捋頭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必須要留下?」
「我也會留下的,」顧佳傾轉念一想,壞笑的撞她的手臂:「放心吧,就算你忍不住想那個那個,他也沒辦法滿足你的。」
「神經!」唐晚寧扔下兩個人,任勞任怨的走出房間。
身後,顧佳傾用歡快的聲音喊:「晚安嘍~~~~~」
唐晚寧回到隔壁,發覺歐牧夜人不在床上了,浴室的門開著,水流聲從裡頭傳出來。
不會吧,他去洗澡了?他都能自已洗澡怎麼是醉了呢?要不趁著現在趕快偷偷的溜走吧!
她在心裡百轉千回的盤算著。
「砰——」
浴室裡頭一聲悶重的落地聲,把唐晚寧嚇了一跳。
走到門口,她警惕的朝裡頭喊:「你沒事吧!」有可能是陷阱。
裡頭沒聲。
這是最糟糕的,他要是能回一聲,不論是死是活,也讓她心裡有個數,可這沒聲算什麼?
「喂,歐總,你有沒有事啊,你倒是吱個聲呀!」唐晚寧拔高了聲音又喊了一句。
歐牧夜還是不出聲。
唐晚寧搓著雙手,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想到佳傾說的話,她真怕他在淋浴的時候酒勁上頭,摔倒了腦袋撞到什麼硬物。
哎,死就死吧,大不了看到他的**,又不是沒看過。
她埋著頭,一鼓作氣的衝進去,看到他站在水霧中,雙手撐在牆壁上,腦袋低垂著任由水流沖刷他頎長健碩的身軀,他背對著她,讓她把他的好身材一覽無遺,少一分肉太瘦,多一份則太胖,肌肉緊實,光潔的彷彿拋過光的大理石,下半身尤其的長,那雙逆天的長腿筆直筆直的。
好吧,她不是進來欣賞他身材的。
「歐總,您沒事吧!」她站在淋浴房外喊,還特地用了您這個敬詞。
歐牧夜沒反應,跟變成**雕塑了似的。
唐晚寧環著雙臂,百無聊賴的噘了噘嘴,過了十分鐘,又說:「歐總,您在這麼衝下去皮都快掉了,要不,您更衣吧!」
這一次,在她說完後約莫過了三十秒,裡頭那座「雕像」出了聲:「你過來!」
「我已經過來了呀,就在您後頭呢,毛巾,浴巾,睡衣都給您拿好了,您吱一聲就行。」唐晚寧笑瞇瞇的說,儼然成了國際禮儀小姐,就差
歐牧夜似乎很難受的模樣,手肘彎曲,腦袋靠在手臂上輕哼著。
「你沒事吧!」哎,這麼下去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對著他的**耗上幾個小時吧。
唐晚寧左思右想,決定冒險進去先把花灑關了。
她向來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她輕輕的跨進去,跟做賊似的盡量不驚動他,水濺到了她米色的雪紡裙上,很快就濕透的貼到了身上,頭髮也濕漉漉的。
她不去管這些,手小心翼翼的伸到開關那裡,那神情就跟拆彈專家似的,眼睛還盡量不要往左下方看,因為那裡有「地雷」。
她現在偷偷摸摸的動作實在是很不雅光,乍一看,還以為她在他腿中間摸什麼呢。
輕輕按下開關那一剎,意外還是發生了,腦袋靠著牆壁的男人突然張開眼睛:「你在幹什麼?」?-#~妙?筆?閣?++
「關,關花灑啊!」唐晚寧結結巴巴的回答,好像做了壞事的孩子的似的,在他迷離中又帶著穿透人心的目光下去,莫名其妙的就心虛了。
她確實是關花灑啊!到底心虛什麼啊!
歐牧夜把她提起來,推在淋浴房的玻璃門上。
他的手掌把她摁的死死的,就像釘在砧板上的魚,綠色眸子似醒非醒的盯著她漸漸驚慌失措的小臉,露出笑意。
唐晚寧強裝的鎮定也土崩瓦解:「你……你笑什麼,把手拿開,我要出去。」
「你自已進來的。」歐牧夜壞壞的靠近,笑起來的樣子像個邪魅的流氓,他似乎開始有點神志不清了。
「我就是看你可憐給你來關花灑的,你可不要趁機亂來,我會叫的——」唐晚寧用雙手隔著他的胸膛,心臟都蹦到了嗓子眼。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