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兮兮的倉惶尖叫,再看著走出來的李巖陰沉的臉色,奉命守候在門外的幾個醫院保安都愣了下後露出不滿之色。
劉峰皺了皺眉,上前嚴肅道:「李少,這裡是仁和醫院,你……」
不等說完李巖就不耐煩的打斷道:「眼瞎?還是精.蟲上腦也想上?那娘們讓人殺我的時候,你把腦袋塞褲襠了?」
劉峰黝黑的大臉一陣脹.紅,有被言辭羞辱後憤怒,但更多的還是慚愧無語。
如果不是李巖本身有著超強的武力,恐怕早就死在那個泰拳高手的膝撞下,所以他不管怎麼對付張兮兮,從情理上也是理所應當的。
更何況,高學藥硬扯著那幫老教授走前告誡過他們,只是擋住無關人員打擾,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能進去,所以他們更沒有理由阻止。
但是,劉峰雖然轉業了好幾年,早已明白這個社會有太多操蛋的不公,但畢竟一直在醫院中,還沒有完全丟失軍人的血性和正氣。
所以他放緩語氣勸道:「李少,以你的身份這麼做,恐怕傳出去有些不合適,不如把她交給警察依法嚴懲!」
「警察?」李巖氣笑了,譏嘲道:「我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劉峰再度啞然,具體的身份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只要知道他們都屬於世家豪門的圈子內就夠了。
別說李巖不願意,哪怕真的前腳把張兮兮交給警察,轉眼不是被安然放出就是各種死。
因為他們這種人在某些時候,在或明或暗中都有著凌駕於法律之上的資本和特權!
目中閃過一抹無奈與憤慨,可見李巖的目光愈發暴躁不善,他忙扯起一抹笑容道:「李少說的是!」
說完之後他主動退開,揮揮手,得到示意的其他幾個保安或憤慨,或鄙夷,或怪異,種種不一,但都快速的沉默著重新分站兩邊。
李巖很生氣的斥責道:「你們還有沒有點正義心?小爺在欺負女人,你們還他媽看門?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劉峰很不善的瞪了李巖一眼,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揮揮手道:「李少說的是,哥幾個,走了!」
「好勒,頭兒!」其他保安們應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抬腳就走。
李巖臉色一滯,氣急敗壞的喊道:「王八蛋,你們還有沒有點血性,都給小爺滾回來,小爺¥#%……」
聽到李巖的謾罵,劉峰等人腳步一頓,轉過頭一個個跟看二傻子似的的看了眼李巖後,小跑著一溜煙不見了。
仁和醫院的待遇很好,好到讓他們幾乎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京都居,大不易!」
強硬的背.景也不需要他們去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甚至誰敢搗亂、惹事,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毆打驅除。
但是,沒有來自生活壓力的束縛,可見的多了,再愣頭青的人也會有所改變。
比如現在,在他們眼中這不過就是自以為高人一等,實際上狗咬狗一嘴毛而已,跟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又什麼關係?哦,有,死一個那就是造福!
再說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李巖火氣很大,他們再有血性,但腦子又沒病,他們才不會給他發飆的機會,因為……他們沒他跳得高!
「吱呀!」
荊軻打開門,看著凌亂的李巖,好奇道:「咋的了?」
李巖悵然歎道:「我很不喜歡這家醫院!」
「為啥呀?」
李巖咬著嘴唇,憤憤道:「因為這醫院從上到下都不是好人,尤其那幫保安,看到欺負女人他們居然都不管,還都跑了?呸,敗類!」
荊軻眨巴了下眼,迷惘的看向李巖,目光明確的表達出一個疑問,這是,念力修傻了?咋盡說胡話呢?
可不等他發問,李巖就不善的盯著他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荊軻忙笑道:「那啥,小傢伙好了!」
「嗯?」李巖抬頭看了下走廊上的表,撇撇嘴,抬腳走進病房。
看著上身**著蹲在地上抽泣的張兮兮,又看著換了個位置仰躺在地上,衣著無損睡過去的游忠孝,吃驚道:「脫、穿衣服加起來,才不到兩分鐘?」
跟在後面的荊軻解釋道:「沒做,爺剛扒光了上面,這小傢伙就醒了,爬起來就要跟爺拚命,所以爺只能讓他睡會兒!」
「就這樣?」李巖訝異,面上露出更加滿意與欣賞。
雖然他本想著試試再度刺激,來個以毒攻毒,但其實並沒抱多大希望,正打算帶回師門交給老神棍看看,誰想到這麼容易就好了。
由此可見游忠孝的至孝秉性一點都不做假,再加上他的天賦,絕對值得李巖全力培養。
「也不完全是,此女有一對凶器,雄奇巍峨,皓白如玉,兩點嫣紅似處,異香襲襲,真乃上上佳品,爺一時欣喜忍不住把玩一二,果真肥而不膩,滑溜難握,更兼彈手啊!」
瞥了眼荊軻,李巖又無奈又好奇,他很清楚,荊軻這麼做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防止日後游忠孝痊癒後會因此憎恨他。
可什麼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都顯得那麼淫.蕩呢?
尤其是現在的荊軻搓著手,滿臉回味的模樣,更加猥瑣欠揍,難道說,真有那麼好?
可不等李巖說話,張兮兮就抬起梨花帶雨,倍惹人憐愛的小臉,既有憤怒又有驚懼的瞪著荊軻,哽咽道:「你,你,下流,無恥……」
李巖眼神移轉過去,忽而直愣了下,接著感慨道:「果真雄、白啊!」
張兮兮疑惑的低頭一看,尖叫一聲,忙抓起碎布擋住那失去束縛,又經擠壓後似深不可測的白嫩溝兒。
李巖撓了撓耳朵,不耐煩道:「別叫了,你做過什麼你自己知道,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
「就是,主人看你,那是給你面子!」荊軻湊趣道:「主人,要不要試試手感?那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上上佳品啊!」
「手你妹!」李巖氣的狠踢了他一腳,這混蛋越來越狗腿無下限了,居然敢這麼小瞧他,他是那種人嗎?他可是正人君子好不好?
再說了,若論起手感,一個不說人盡可夫,但也以身體作為籌碼的女人,怎能比得上沈欣雅、徐霓裳她們?他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嗎?
「沒見識的土老冒,就這也算上上佳品?」李巖鄙夷一句,心中突然有種很酸澀,很難受的感覺。
原因是……他不想說!
所以他忍不住暗自想道:「是不是該抽時間回趟嘉湖呢?不行啊,耗子還沒找到小雅,回去該怎麼跟霓裳說呢?對,就說回去查賬!嘿嘿!」
「是,是,主人見多識廣,品花無數,小的淺薄哪能比啊……」荊軻諂笑著恭維,暗自撇撇嘴,丫有本事別流口水啊,哼,矯情!
打定主意的李巖按捺下心中火熱,看著床上的游兆天,挑眉道:「這老東西一直沒醒?」
荊軻回道:「沒!」
「哦!」李巖點點頭,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說道:「說吧!」
張兮兮蹲著轉過身體,抬頭哀求道:「李少,能不能給我件衣服?」
「沒那個時間!」李巖不耐煩道:「你要不想跟我說,那我叫荊軻給你說!」
荊軻搓著手浪笑道:「主人,你放心,爺保管就算她再深,也絕對得被爺一探入底!」
李巖噎了下,無語道:「行吧,你要願意就去側臥探吧!」
「不,我說!」張兮兮尖叫道:「李少,我是王子的女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等等!」李巖擺手,古怪道:「王子?燕京三傑?王家的那個?」
「是,就是他!」張兮兮慌忙點頭,快速說道:「王子讓我跟您說,只要你給他五百,不,是一百億,並且支持他做龍主,天鴻集團就全部交給您!」
說完之後,看著沉默不語的李巖,張兮兮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
如果是一開始,別說王子提出的一百億,就算她自作主張增加到五百億,她都自信李巖會答應。
因為天鴻集團單單是明面上合法的生意的市值都不止一百億,再加上真正來錢的生意,說五百億她都覺得太少了。
可現在,她卻不敢確保這個王子口中「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到底會不會答應。
因為王子再三強調過,除非是遇到生命威脅,或者貞潔不保,否則千萬不能告訴李巖她是他的女人,要不然將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於是她猶豫了下,又忙說道:「王子說,錢可以不要,而且他會全力幫你在燕京立足,只要……」
「王子的女人?你居然是王子的女人?嘎嘎……」李巖突然放聲怪笑,嚇得荊軻打了個激靈,而張兮兮更是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著李巖惡狠狠道:「給王子打電話,讓他先送一百,不,一千億再說別的,對了,還是美金,要不然小爺就撕票,不對,是把你賣到窯子裡!」
話音剛落別說張兮兮,連荊軻都懵了,看向李巖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一隻三百六十度打滾,而且還在賣萌撒嬌的豬,那叫一個驚恐。
「主人,你瘋……」
「你閉嘴!」李巖無比亢奮道:「對了,不用你打,小爺要自己給那個王八蛋打,嘎嘎……」
李巖從兜裡摸出手機,剛一開機,就有電話打了進來,他毫不猶豫的掛斷,還沒撥號就又打了進來。
氣的他一接通,破口大罵道:「尼瑪的,哪個王八蛋耽誤小爺賺錢,你想死啊?滾!」
李巖剛掛斷,那個號碼又不依不饒的打了進來,接通不等開罵,對面就響起一聲淒厲的叫喊:「我是綁匪,我綁架了張悅悅,你再敢掛我電話,我就先姦後殺!」
「你丫煩不煩?綁你大爺,奸你,等等!」李巖茫然的眨巴了下,問道:「你說你要對張悅悅先姦後殺?」
「呼!」對面大鬆了口氣,埋怨道:「對,我說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一點都不靠譜,我從上午八點就給你打電話,沒事關什麼機啊?有人找你怎麼辦?還有……」
「閉嘴!」李巖很不耐煩的打斷道:「小爺不管你是哪頭,你他媽綁架關我屁事?隨你怎麼弄,小爺現在也是綁匪,別耽誤我賺錢,滾,再打我就報警了!」
在李巖剛要掛斷的霎那,對面蒙圈了的綁匪急忙尖聲大叫道:「別掛,我是第九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