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飛揚的青春,那是讓他熱血澎湃的激情,那是充滿勃勃生機的美妙,那是心曠神怡的鶯鶯燕燕,甚至連撲鼻而來的風,都瀰漫著陣陣馨香。
親眼看到這些讓人眼花繚亂,奪人眼眸的美景後,李巖發現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他為什麼要不喜歡學校,憎惡老師呢?
哪怕就為了這些嬌嫩可人,身段玲瓏,臉蛋漂亮,各具風采的女學生們,他也早該融入進來的呀!
嗯,當然,他就只是想感受一下象牙塔的和諧,純粹的觀賞美好,僅此而已,是不含一點雜念滴!
不過說起來,這些音樂學院的女生,不愧是長期接觸藝術、時尚什麼的,的確很會打扮嘛。
況且,是誰說的來著,藝術可以培養氣質,他看過之後,發現確實更加分不少嘛!
最最最關鍵,讓李巖流連忘返的是,他真心覺得,她們的品味很高,審美能力極強,絕對都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好學生啊!
因為,每個來往的學生,都幾乎會向他投來一道道或驚艷,或嫉妒的目光。
而且在與露出友好微笑的他對視後,也會立刻返還一個或羞澀,或更友好的笑顏,甚至還有幾個大方的美女,過來要他的聯繫方式!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無匹的魅力和英俊的樣貌,絕對是公認的啊,這讓飽受非人類審美觀的他,簡直是太心花怒放,太滿意了。
「主人快看,這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一雙圓月貼胸前啊,妙極,妙極啊!」
聽著這語調抑揚頓挫,低吟淺唱,極具韻味的詠歎,斜了眼荊軻那眉飛色舞的德行,保持帥氣微笑的李巖,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裝什麼文化人呢,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真不該帶他出來。
可隨後,他掃了眼手拉手走過身前的兩個女學生,那一個含苞待放,另一個深溝誘人的酥胸,又讓他覺得,這土鱉描述的還有一點點貼切的嘛。
又發現一個穿著清涼,齊屁小短裙,黑絲長腿兒,身材火辣的女孩後,荊軻看了好半響,既有滿意,又歎聲道:「太可惜了!主人,商量個事兒行不?」
「嗯?」李巖看了眼他一臉希冀的模樣,皺眉小聲問道:「你又想幹嘛?」
「真的可以嗎?」荊軻欣喜萬分,忙說道:「那我干!」
李巖:「……」
「啪!」李巖一巴掌抽到他後腦勺上,黑著臉道:「尼瑪的,你連我都敢調戲了?」
「主人,爺說的不是您!」荊軻訕笑一聲,又痛心疾首道:「您看看,您看看,這最美好的季節,眼看就要過去了,在沒有爺的日子裡,她們該多有痛苦啊?」
「所以!」荊軻目露堅定,懇求道:「爺想跟您請示一下,咱一定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趁著她們還沒有包成粽子的時候,尋找美,發現美,然後給予她們寵愛啊!」
「這個?」
見李巖有些意動,荊軻趁熱打鐵道:「主人啊,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主母的,男人嘛,天生就應該愛護更多的花朵嘛,這是我們生來既有的責任和義務!」
「呸,你個臭不要臉的,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說?她們還都是學生啊,你居然想對她們伸出你喪心病狂的魔爪?你還有沒有點道德心,羞恥心?」
看著小聲怒斥的李巖,荊軻無奈又失望的撇開頭,學生怎麼了?別以為他不知道,現在的學生才是最開放的好不好?
再說了,他又不是和尚,男歡女愛多正常啊,這主人歲數不大,看起來又跟個騷包似的來回放電,可咋就這麼老古板呢?哼哼,處男就是矯情!
「唉,這些可憐的小美人兒,你們是得不到爺的寵愛了!」
正當荊軻哀歎時,忽而眼睛一亮,拽著剛想找人打聽的李巖說道:「主人快看,爺發現一個小美妞!」
李巖回頭,看著那個抱著兩本書,剛從教室出來的女孩兒,詫異的仔細看了看,露出歡喜的笑容。
他這時才發現,什麼叫女大十八變,那個跟在他屁股後來回跑的愛哭丫頭,原來已經出落的這麼婷婷玉立,妙曼迷人了?
「哎喲我去,太清純了,主人,爺求你了,這麼溫柔婉約型的,爺可少見的很啊,您發發慈悲,爺就要這一個行不?您可……」
李巖再顧不上什麼風度,狠狠踢了他一腳,罵道:「滾蛋,你要敢動她,小爺就把你給閹了!」
突聞如此粗鄙的言語,走廊上熱鬧的學生們,刷的一下都投來鄙夷的目光。
可看到那張俊秀的臉龐,頎長的身材,剪裁合體,看起來又不菲的亮白休閒裝後,不少女生立馬又很大度的諒解了,白馬王子罵人,看起來也是極好的嘛!
本就一臉不爽的曹彬宇,見這兩個一看就知道是從外面過來「找食兒」的傢伙,居然敢對他愛慕的女孩兒下手,不禁勃然大怒。
可還未等他上前驅趕,就看到身旁的女孩兒,不但露出無比歡喜的笑容,竟然還捨棄了一貫的矜持,跑了過去,直接撲到那個男人的懷中,興奮道:「哥哥!」
「哥哥?」曹彬宇和荊軻臉色同時難看起來,一個是沒想到,自己的「情敵」居然長得比他還帥,看樣子好像也有點身家?
另一個則納悶,主人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清純的妹妹的同時,更悲慟不已,看這架勢這分明就是情妹妹啊,怪不得這麼急眼呢!
荊軻看了兩眼,興奮道:「爺見過你,上次死的那個老頭,不就是你爹嗎?你叫嚴小玲對不對?太好了,還不是情妹妹,爺還有希……」
「滾一邊去!」李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揉著嚴小玲的頭,笑道:「乖,別理這混蛋,還有課嗎?沒有我們就走吧,也該吃飯了!」
「嗯!」嚴小玲壓下心中的悲傷,乖巧的點頭,一手抱著書,一手自然的抱著李巖的胳膊,抬頭問道:「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這次要待多久啊?」
李巖盡量忽略那已經茁壯成長,變得柔軟、極富彈性的觸感,笑道:「剛來兩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待很長時間!」
「太好了!」嚴小玲白裡透紅的清純容顏上,露出更加發自真心歡喜的笑容。
尤其是在眾人愕然的注視下,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甜蜜的羞澀,一時間竟讓人有種美艷不可方物的驚艷感。
荊軻眼睛瞪的賊亮,懊惱嘀咕道:「媽的,爺上次是眼瞎了嗎?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哭的稀里嘩啦的小丫頭,原來這麼漂亮呢?」
「站住!」
突然一聲怒喝,李巖轉過頭,看著一臉氣憤的曹彬宇,瞥了荊軻一眼,示意不用阻攔,笑道:「他是你的小男朋友?」
嚴小玲慌忙解釋道:「不是的哥哥,他就是我的同學,不過他最近幫過我好多次的,而且……」
曹彬宇氣沖沖的走過來,瞪著李巖,盡量壓抑著惱火道:「小玲,他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李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故意板著臉道:「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又是誰?」
看著羞澀的小臉通紅起來的嚴小玲,不說曹彬宇瞬時都要氣爆了,而走廊上的學生們,更是齊齊嘩然起來。
要知道,自從嚴小玲入院後,那清純美麗的外表,如天籟般的嗓音,溫柔如水的性情。
再加上首屈一指的成績,她早就成為女生羨慕嫉妒的對象,男生心目中的完美女神,毫無質疑的「系花」!
可是,她太安靜了,也太成熟了,都有些不合群,根本不像是音樂學院的學生!
除了必要的理論和實踐學習外,她每天的安排都規律到枯燥,只是在宿舍、食堂、圖書館、訓練館,根本不參加任何的內外活動。
她甚至都很少逛街、打扮,沒有半點虛榮心和浮躁感,也根本不在乎任何的讚美、流言蜚語,或者追求。
在這些學生的心中,她就像是一個清心寡慾的女神,似乎根本沒有人該有的**,只是努力的學習一切有關音樂的知識。
更讓他們費解的是,大概多半年前,她突然開始更加的省吃儉用,並且出外打工賺錢。
可是,她寧願刷盤子、洗碗,甚至發傳單,也不願用在他們看來,已經足夠成熟的音樂素養進入演藝圈。
她拒絕星探、經紀人的邀請,更拒絕好意或壞意的資助,這讓所有人都極為納悶,她既然表現出無意進入演藝圈,為何要考入學院?
看著那一片喧嘩議論,仿若見到女神跌落凡塵的震驚和哀鴻遍野,李巖倍感愕然,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可當他轉頭看著抱著他的胳膊,光澤嫩白的小臉,滿含羞澀的嚴小玲,又不禁瞭然。
上次她回去時,因為營養不良和疲勞過度,本就身虛神疲,渾身上下又散發出濃濃的哀慟,而且他當時又心亂如麻,自然沒有太過關注。
可事實上,雖然相對於沈欣雅的亮麗,徐霓裳的獨特媚意,張悅悅反差極大的極品蘿莉來說,她或許沒有她們立刻奪人眼眸的風采。
但那種溫柔如水,如雪蓮般清純的氣質,卻越看越有韻味,彷彿一泓滋潤心田的清泉,讓人有種雜念盡消,心靜神安的感覺。
李巖忍不住調笑道:「喲,真沒想到啊,小鼻涕妞居然成女神了?失敬失敬,那我可不敢做你的男朋友了,我怕挨揍!」
「討厭!」嚴小玲皺起小瓊鼻,搖著他的胳膊,歡喜撒嬌道:「哥哥不許笑我!」
那嬌羞無限,更加迷人的模樣,讓眾人驚愕而沉迷,而曹彬宇更是怒氣攻心,憤喝道:「我要跟你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