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大海,一碧萬頃,沙鷗翔集,椰樹成蔭。
陽傘之下,一女豐腴、冷艷高貴,一女骨感,卓越時尚,她們身著或黑或白的三點泳衣,展露出同樣讓人目不轉睛,垂涎欲滴的妙曼美體。
無論從樣貌還是氣質上看,她們都絕不是風塵女子,但卻被一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摟在懷中,不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心甘情願的任由他上下其手,還使勁解數的爭寵獻媚。
一眾觀客圍擁在旁,只有寥寥無幾的男人,大多都是各個年齡段,各具風姿的女人,甚至幾歲的小丫頭。
他們除了羨慕嫉妒恨外,男的呆不了多久,就會咬牙切齒,卻自漸形穢的離開,反而那些女人雙眼閃光,恨不得替換過去一般。
更匪夷所思的是,偶爾有情侶恩愛、嬉鬧到此後,只有極少數各看各的,誰也不影響外,大多卻都是男人反過來,捂著女友或老婆的眼睛,憤懣啐上一口,硬拖著遠離。
而所有的人,包括被攬在懷中的二女,其實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有什麼身份,她們只知道,這是一個前所未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完美男人。
如果真要說些什麼,她們只能說,這一定是世上毫無爭議的第一美男子,莫說現代那些所謂的明星美男,恐怕就連潘安宋玉,都無法與之論美。
桌上的手機響起,一個仗著年齡小,就站在旁邊盯著看的小丫頭,立刻搶先伸手拿起來,遞過去,還有些奶聲奶氣的說道:「大哥哥,電話!」
「呵呵,謝謝!」
這微笑著的臉龐,充滿無比磁性的男人嗓音,讓一眾女人瞬時都有種要醉了的感覺,有幾個還瞳孔放大,呼吸急促,似要達到快樂巔峰般的暈眩。
而那位豐腴美女,捨不得讓男人抽出手,立刻醒過神來,哀求道:「我幫你好嗎?」
見男人應允,她探手接過手機,連看都不看,直接劃開接通鍵,輕柔的放在男人耳旁,繼續似貪婪般迷醉的注視著他的臉。
「唔!」男人吞下骨感美女剝好的荔枝,一邊放浪的輕輕吮吸著她的纖纖細指,看著她嬌喘吁吁的迷人姿態,一邊衝著手機含糊不清道:「他來就來了唄,關我屁事,不回!」
「哇,他罵人了,好帥哦!」不少女人捧著手,一臉花癡的興奮的尖叫起來。
「嗯?」男人一個眼神示意下,她們便瞬時無比安靜下來,而後才失笑道:「武侯被放棄了?呵呵,李家老二那一脈是腦殘了嗎?沒有武侯,他們拿什麼跟他玩?」
「什麼?」男人拿起手機,坐了起來,一字一句道:「他說要替代李家?爺爺什麼也沒說?」
男人掛斷電話,蹙眉沉吟,一眾女人又是心疼,又是關切,但卻都乖乖的不說話打斷。
半響後,男人忽而哂笑一聲,低喃道:「你不爭龍主,跑來摟錢?有意思,管你想做什麼,既然你自己放棄,那我拿過來,爺爺也不能說我什麼吧?」
男人猿臂張開,將身旁兩女攬住,一人深吻一口,看著她們臉色緋紅,承受不住的誘人模樣,微笑道:「美女們,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跟你們在一起很愉快,再見!」
說完之後,男人站起來,毫不留戀轉身就走,兩女依依不捨的幽怨喊道:「你連名字都不告訴我們嗎?」
男人回眸,淡笑道:「呵呵,我叫王子!」
男人遠去,只留下一眾女人沉醉在,那陽光灑在他俊朗無雙的臉上,宛如化身太陽神般的耀眼畫面,久久不願醒來!
……
這是一間仿製,不,完全就是古代風格的女子閨閣,既有古拙素美,又有華麗潤妍。
上好的檀木雕成的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台上擱著幾支,都是用最優質的狼毫、羊毫製成的各式毛筆。
紙上細膩的筆法,顯示著閨閣主人不僅僅是附庸風雅,還能以字展露出一絲女兒家的多愁善感。
梳妝台上擺著一面火紅色的稜花銅鏡,和同色的漆雕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玉的鸞鳳冠。
再加上細描著火山爆發的屏風,幾盆火紅色的曼陀羅盆栽,以及竹窗上,隨著徐徐微風拂動的火紅色的薄紗,讓人有種時空錯亂之餘,更感覺熱潮瀰漫。
如果李巖在這裡,看到這樣的景象後,一定會在震驚的目瞪口呆之餘,將「天衣無縫的裝逼」的名頭,贈予閨閣主人。
可如果他看到,那懸掛的一席火紅紗帳後,雕龍畫鳳,極具古樸的紫檀木唐式大床上,側臥著的一女後,或許又會改變主意,贈上一句「有病」之餘,忍不住吞幾口口水。
因為,即便她的身段,被火紅色的鳳被,遮的嚴嚴實實,但僅僅從散落的長髮,和那眉心微蹙的美顏上,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西子捧心般的柔弱,又讓人酥軟不已的妖嬈,混合在一起的奇異魅惑。
尤其是,在這炎熱未完全消盡的初秋,這女人居然還能呵出肉眼可見的冷氣,這不是有病,又是什麼?
女人檀口微開,吐出一句誘人瘋狂迷醉的儂儂軟語,「既然他神智清明,又怎會陽體大成?」
紗帳外,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老嫗,恭聲回道:「老神仙說是,老僕也親眼看過,他陽氣暴烈灼熱,正處於崩潰邊緣!」
「那就是說,他另有他法壓制嗎?」女人低喃一句,忽而展顏一笑,百媚叢生,更顯妖嬈道:「呵呵,安排一下,我想見見這個狂傲自負的男人,看他是否還會對我避如蛇蠍?」
「是,老僕這就去帶他回來!」
「等等!」女人輕聲喚道:「他連老神仙的話都要違逆,又怎會任人強請,以紅樓的名義邀請,想必他也很想,也需要再出一次風頭的!」
老嫗點頭,躬身退後。
「螻蟻尚且貪生,亦或,為天下生民苟活?」女人滿含憂慮的複雜歎息,攬緊鳳被,緩閉美眸,悄然無息,安靜的如若一尊冰美人。
……
李巖知道一定會,但卻不知道,也顧不上到底有多少人在惦記著他,因為此刻的他,瞇著的眼,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他的憂心忡忡,和無比的凝重。
在又看到一隊真槍實彈的巡邏軍人後,李巖終於忍不住回頭道:「我覺得吧,我今天就不去了!」
張悅悅好奇道:「為什麼呀?這都快到家門口了啊,你是嫌慢嗎?司機哥哥,麻煩你再開快點唄!」
「別!」李巖慌忙阻止,又一本正經道:「我是這麼想的,剛鬧了那麼一通,身上又髒又臭的,等我洗洗刷刷,焚香敬齋後,再來拜訪老爺子,這才能表達我對他老人家的敬意不是?」
「大叔,你在緊張還是害怕啊?」張悅悅迷惑的眨巴著大眼,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膽子很大,做事更瘋狂的壞大叔,怎麼進來這裡後,居然跟換了個人似的?
李巖直眉楞眼道:「我哪緊張了,我就是覺得,好不容易去一次,連東西都不拿,太不禮貌了,要不掉個頭,咱先買點禮品吧?」
「這樣啊!」張悅悅點點頭,說道:「不用,我爺爺不愛收禮,你要拿了,他會不高興的!」
「哦!」李巖絞盡腦汁的想著借口,又一一否定,最後急的都生出了白毛汗。
張振中狐疑的打量著李巖,問道:「丫頭,他是不是欺負過你?」
李巖身體一僵,說道:「哈哈,大哥說笑了,我怎麼會欺負丫頭?我怎麼捨得欺負丫頭,是吧?哈哈哈……」
張悅悅終於恍然大悟,大眼咕嚕嚕的轉了一下,嬉笑又親熱道:「大叔對我很好、很好呢,從來沒有欺負過我的,大哥,快點吧,我跟大叔都餓了!」
張振中又看了李巖一眼,說道:「這是最快的安全時速,在沒有特別口令時,超過40邁會被當場擊斃!」
李巖的心「咯登」跳動一下,看著幾輛慢悠悠的特殊牌照的車,再看著道路兩旁,一座座很普通的小樓,那種不詳的預感更深了一些!
「吱!」
在繞的連李巖都快記不住路後,三輛軍用吉普一一駛入,兩棟小樓中間的崗哨前。
早已等待多時的一隊軍人上前,看著他們佔據的方位,李巖很確信,無論哪輛車,從什麼角度的人下來,一旦有意外發生,他們都能立刻將其槍斃。
「哇哦,到家了,快下車!」張悅悅欣喜叫了一聲,推門下車,衝著那些軍人喊道:「叔叔們,我回來了!」
眾人冷硬的面目中,均露出一抹寵愛的笑容,而一個看起來文弱的青年,則上前笑道:「悅悅回來了,快進去吧,首長他們早就等著你了!」
看到這一幕,李巖更加忐忑不安的下車,任由兩個軍人詳細的查看,表情安然,心中卻充滿了懊悔和一點僥倖。
這外面看著普通的家屬院,裡面居然層層把守,其防護之嚴密,不說五步一哨,三步一卡,也遠超他去過的任何地方,包括那些超級僱傭軍的重要基地。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準確詳細的地圖、信息,以及完整的裝備,別說隨意進出,他甚至都沒有信心,能不為人知的走上一百米。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景,他打死都不會過來,早知道所有人都這樣寵著張悅悅,他更想時間能倒流回去,他保證,別說打罵張悅悅,讓他供起來伺候著也心甘情願。
不過,他後來可是對張悅悅百依百順的,她這裡應該沒問題吧?再說了,說不定,或許,有可能,萬一他們就不知道他打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