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張媽深深歎了一口氣,惆悵中帶著失望道:「沈景宏把房子公司都接收後,老劉他們害怕,就都跟著他們的兒子、閨女走了!小巖啊,張媽老了,既然敢留下來就不怕死,可張媽怕你不信啊!」
「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裝了那麼多年,連老爺都著了道,張媽也怕你不是他的對手,可現在,張媽看到他都害了你這麼多次,不說不行了!」
看著張媽皺紋滿佈的臉上,充滿了對他的關心和擔憂,對沈景宏的憤恨,李巖猶豫了一下,凝神靜氣,微微低頭,聲音輕柔,甚至有些飄忽的叫道:「張媽!」
個子本就不高,又有些佝僂,只到李巖胸前的張媽,聽到這叫聲後,抬頭看去,卻訝異的發現李巖的瞳孔閃爍著淡淡的明黃,可還未等她細看,就忽而腦中一陣暈眩,沉浸在那無比深邃的目光中……
將近半個小時後,李巖勸走還有些昏沉的張媽回去休息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汗水淋漓,連衣服都被侵濕,散發出一股酒水和汗水混合的臭味。
而剛剛還通紅的俊臉,此刻更是慘白如紙,眼眸黯淡無光,甚至都開始有些渙散,他強忍著腦袋如針扎般,讓他又痛,又暈,又噁心的虛弱感,靠坐在牆上,大口的喘息。
本就因下午走火入魔,導致失血過多,經脈有些受損的他,在過度使用「威懾」後,精氣神更降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低點,時刻都有昏厥不醒的可能。
但是,李巖現在卻似絲毫不知,因為他的心中全部充斥著,既有欣喜,又有深深的愧疚的複雜情緒。
雖然張媽從小把他帶到大,說起來,對他的關心和寵愛,近乎於母愛,但畢竟情有親、疏之分,在他的心裡,其實更信任沈景宏。
所以,他對張媽用了「威懾」,而且為了防止有催眠潛意識的可能性,這是他在「威懾」晉級後,第一次全力以赴,竭盡所能的使用。
那宛如人格替換般,奇妙而真實的感受,讓他能明確的體會到,這一年來,張媽對老爹之死的傷心和無奈,對劉叔他們躲避的失望,對沈景宏的恨意,對李巖的期盼和擔憂的糾結……
可正是因為這樣,反而讓李巖更加的懊悔、憤懣,更升起了暴戾與毀滅**,為了查老爹的死,他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心和原則,對僅有不多的親人產生了懷疑,用了威懾。
「啪!」李巖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感受著那劇烈的疼痛,暫時壓下所有的額外情緒。
忽而一隻柔軟的白嫩小手,溫柔的擦去他嘴角的血漬,聞著那淡淡的馨香,李巖勉強笑道:「你都看到了?」
「嗯,看到了,沒想到你還會催眠!」
「你不怕?」
「不怕,我明白你是迫不得已,所以,別太自責!」
李巖轉頭,看著面容嫣紅,眼眸醉態迷離,更加誘人發狂的徐霓裳,問道:「如果說,我能不需要你配合,就可以對你催眠,強行改變你的思想,你也不怕嗎?」
徐霓裳愣了下,隨意將手上的血漬在身上擦淨,然後輕輕摩挲著李巖的臉,微笑道:「如果是別人,我會很怕,躲得他遠遠的。但如果是你,我不怕,因為你不會的,要不然,我,小雅,還有沈叔叔和悅悅,早就被你催眠了,不是嗎?」
「呼!」李巖重重舒了一口氣,心中的愧意等情緒,終於釋然開來,握住徐霓裳的小手,直視著她的眼睛,鄭重的點頭道:「是,我永遠不會再對親人用!」
這種能力的確很神奇,而且是越來越方便、好用,除了損耗點精神力外,似乎沒有任何的缺陷和壞處。
但是李巖相信,現在沒有,只是因為他沒有完全解析、摸透,更何況,他一直有種危機感,即便以後真的對身體無害,可必定會造成心理扭曲。
人都會有習慣性,李巖即便自控力再強,也不敢確保,以後不會對「威懾」產生依賴,那麼,到時候他會變成什麼樣?
他將會不願意再跟人交流,他將享受不到情緒波動的樂趣,他將變得越來越冷漠、無情,越來越自以為,他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而且一旦常用,就一定會被人發現,曾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寧願別人看到我的**,也不希望別人窺探我的思想!」
而他這個能強行撕開防備,窺探、甚至操控他人思想的人,多麼可怕?如果他肆無忌憚的使用,那麼他必將會失去自我,進而眾叛親離,更有可能與世皆敵!
徐霓裳眸顯羞澀,回頭看了眼餐廳,挨著李巖屈腿坐下,學著他將腦袋靠在牆上,盡量平復醉酒後暈眩的感覺,輕聲道:「我也認為沈叔叔的嫌疑很大,但我不認為會是他!」
「我知道你一定很苦惱,張媽是真心為了你好,她也沒有說謊,但你該明白的,那些證明不了什麼,更何況錦天集團的資產,相對沈叔叔來說,其實是很微不足道的,他沒有動機。」
李巖握著她的手,淡然道:「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做的,我等嚴伯醒,或者等有人告訴我,我爹到底加入了什麼組織,他又做了什麼,那樣,我就能確定了!」
徐霓裳輕歎一聲,將頭倚在李巖的肩膀上,語氣柔弱道:「李巖,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嗯?」主動的親暱動作,入鼻的誘人馨香,讓李巖愣了下,想了想,身體一顫道:「又來?不好吧?」
上一次就是她酒後,非得「逼著」他那啥,這一次喝的酒只多不少,萬一又來「酒後亂性」,現在的他這麼虛弱,估計不能,不對,是反抗不了吧?
徐霓裳揚起俏臉,看著李巖那看似羞怯,實則炙熱的目光,也立刻想起上一次的「主動」,羞得連忙坐起身,嬌嗔的白了他一眼,罵道:「流氓!」
僅僅是一個眼神而已,卻因為那天生媚惑、讓人發狂的氣質,就使得李巖露出驚艷、著迷之色,尤其是當他想到下午入魔時,那先是幻覺,後又真實的噴血畫面,更是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感覺到握著她手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揉捏,徐霓裳是又羞又驚,連忙抽出小手,可她畢竟是喝了不少酒,要不是警覺慣了,恐怕根本醒不來。
所以她剛想站起,就又暈眩了一下,身體一軟栽入了李巖的懷中,羞得她忙撐著李巖的胸膛,就要坐起來。
可是,所謂酒壯慫,不對,是酒是英雄膽,一個「禍水級」的嫵媚美女,不但「主動」投懷入抱,還「撫摸」、「挑逗」他,英雄李巖立馬如先輩一樣,難敵「美人關」這樣的經典陷阱中!
他一手將徐霓裳攔腰抱住,一手挑起她柔膩的下巴,看著她很像是驚惶的「欲迎還拒」的表情,悲憤道:「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怎麼能老是這麼欺負我?」
「啊?」被緊緊攬著,背靠李巖胸膛的徐霓裳,還未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那嬌嫩紅唇就已經被一張大嘴噙住。
徐霓裳瞪大了眼,露出驚恐之色,雖然她沒有責怪李巖,但下午時的經歷,卻對她造成不小的陰影,已經真有些怕了這樣暴力的舉動。
可隨後,在李巖溫柔而又嫻熟的技巧下,徐霓裳目中的驚恐漸漸消失,再次迷離恍惚起來,她抓緊李巖的胳膊,身體逐漸更加的虛軟無力,只感覺天旋地轉,仿若要窒息一般。
李巖目顯一抹悲憤的得意,這是他第一次「一吻」征服,自然充滿了成就感,但是,有誰知道,他的嫻熟技巧,是由多麼坎坷的經歷才煉就而成的。
最關鍵的是,李巖心下悲愴道:「我終於會接吻了,別了,我的純潔!」
可是,當李巖看著這張嫣紅的美顏,和漸漸動情的迷離眼眸,聽著那讓人發狂的嬌喘吁吁,感覺到她先是躲閃,後又生澀的回應,再也顧不上「告別」,繼續那情不自禁的全心投入。
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吻得**,再加上酒精的助燃,終於燃起了兩人心中人類最本能的**。
在李巖大手更加不安分的遊走下,一股股似電流般的酥麻湧蕩不休,激得徐霓裳媚眼如絲,扭動起越來越燙、越來越軟的身體。
而李巖卻不再滿足有這層討厭的衣服遮掩,他急不可耐的解開她的衣領深入進去,那如綢緞般的滑膩肌膚,讓他幾欲狂暴,粗暴的擠入,抓住那堪堪一手可握的堅挺豐滿。
「嗯!」徐霓裳身體徒然一僵,緊閉起雙眼,雙手緊緊掐住李巖的胳膊,哼出一聲讓人血脈賁張的鼻音,刺激的李巖更加放肆而為,反過來又讓她的神智徹底陷入,無法自拔。
她的美顏通紅,連那嫩白的脖頸上,都泛起了迷人的紅暈,裸露在外的肌膚,更是生出一片片的小顆粒。
李巖呼吸粗重,血液激盪下,臉色再次通紅起來,紅著眼右臂一動,強行掙開了她的雙手,將她的襯衫拽出,順著那如玉般光滑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