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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六章 雲軒的無理要求 文 / 淺曉萱

    但她的內力比莫若蝶要低,根本抵擋不住的。

    她臉色一變,嘴角溢出鮮紅。

    秦絮見狀,擔憂的喊道:「紅箋,你內力不夠,抵擋不住,快讓開。」

    而她話音剛落,紅箋已經被那道內力擊中。

    「噗……」她口吐鮮血,身子被內力擊出了數米。

    「紅箋。」秦絮擔憂的大喊,施展起輕功飛去,卻沒想到莫若蝶比她先一步,掠至了紅箋的身前,扣住了紅箋的咽喉,挾持住了她。

    此時的紅箋身受重傷,臉上蒼白,雙唇被鮮血染紅,整個人一下子虛弱起來。

    秦絮見莫若蝶抓住了紅箋,她星眸冷冷的瞇起,冷聲喊道:「莫若蝶,放了紅箋。」

    她此刻萬分後悔,在鳳祁國時,她不該對她存有一念之仁,而沒殺了她,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只是讓乞丐強了她,簡直太便宜她了,這樣的女人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抵罪。

    「呵呵……武陽絮兒,我太瞭解你了,你與我鬥,你永遠會輸,因為你不夠狠,你多了一分仁慈,你太注重情意,這是你最大的弱點。」莫若蝶冷笑著,大聲說道。

    「的確,我是比你重情意,因為我是人,你是畜生,放了紅箋。」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莫若蝶,語氣冷冽。

    「哼……要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一命換一命,你不是很重情意嗎?當初你為了晴雪,可以狠心傷了灝,如今我倒要看看,為了她,你捨不捨得你那條命。」莫若蝶目光狠唳的睨著秦絮說完,扣住紅箋咽喉的手一用力,紅箋便緊皺起了眉。

    「小……小姐,不用……管我,我的命是……小姐救的……我……我死而無憾。」紅箋虛弱的說著,目光冷漠的睨著莫若蝶,「我……不會讓你……用我去……威脅……小姐。」

    紅箋虛弱的說完,用盡力氣咬住舌頭,準備咬舌自盡。

    「你想咬舌自盡?」莫若蝶見狀,立即點了紅箋的穴。

    紅箋雙手一垂,閉上了雙眸。

    秦絮見紅箋竟為了不讓她被莫若蝶威脅,而要咬舌自盡,她心中動容無比,她目光冷冽的睨著莫若蝶,「放了紅箋。」

    「我說過,若要救她,以命換命!」莫若蝶目光狠唳的睨著秦絮,唇角邊浮出陰狠的笑。

    秦絮的目光落在被莫若蝶挾持著的紅箋身上,她玉手緊緊握拳,「莫若蝶,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你不先放了紅箋,我若死了,你出爾反爾,我豈不中了你的計?」

    「哼……武陽絮兒,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我可沒你那麼善良,你不信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你面前。」莫若蝶冷冷說完,狠狠的掐住了紅箋的脖子。

    秦絮見她下手狠唳,面露陰狠,她星眸一寒,運氣擊向了莫若蝶。

    莫若蝶沒想到秦絮會突然擊向她,她眼眸中射出狠唳的光芒,竟將紅箋擋在她的身前。

    秦絮見狀,擔憂傷到紅箋,立即收回了掌,莫若蝶卻趁機放開了秦絮,雙掌聚起內力擊向了她。

    「卑鄙!」秦絮見莫若蝶擊向她,她運足了內力,速度之快,一掌就擊中了莫若蝶。

    「你……」莫若蝶沒想到秦絮能擊中她,她目光一狠聚起內力的手擊向了秦絮胸前。

    秦絮則是立即運功抵抗,但莫若蝶用的是十層的內力,她因怕動了胎氣,只用了五六層的內力,只是這樣一來,她便抵擋不住莫若蝶。

    「噗……」她被逼退了幾步,臉色微變,一口鮮紅噴出。

    「哈哈……武陽絮兒,你受了內傷。」莫若蝶大笑著,正欲再擊出一掌,突地,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掠來,持劍刺向了她。

    見狀,她立即收住了掌力,睨向了那持劍之人,「你是什麼人?」

    她冷冷的睨著他,「原來是你!」

    「你敢對小姐下手,拿命來。」黑色身影正是緘默,他目光冰冷的睨著莫若蝶說著,再次持劍刺向了他。

    秦絮見是緘默來了,喊道:「救……救紅箋。」

    她喊完這句話,臉色又是一變,嘴角又溢出鮮紅,傒地,她娥眉一皺,纖手撫上了小腹,那裡一陣陣的痛,她知道她動了胎氣。

    她已經萬分小心,可……

    她痛的雙眉揪起,臉色越來越蒼白,有些站不穩的往後倒去。

    「小姐……」緘默見狀,立即躍至秦絮身前,伸手扶住了她。

    「救……救紅箋。」秦絮擰眉睨著緘默說著,漸漸閉上了雙眸,昏迷了過去。

    莫若蝶見秦絮昏迷了過去,她趁緘默不備,抱起紅箋,飛離了皇宮。

    她知道,只要有紅箋在,她要對付秦絮易如反掌。

    而緘默見莫若蝶帶走了紅箋,他雖擔憂,卻又不能不管秦絮,畢竟秦絮對他與紅箋都有救命之恩。

    隨即他抱著秦絮去找炎玄冥,他知道,炎玄冥若見秦絮昏迷,一定會想法子救她。

    昭冥宮內,炎玄冥自秦絮剛剛離開後,他心雖悲痛,但為了能早日康復,他正盤膝而坐,自行運功療傷,察覺到有人走進,他睜開了雙眸,見竟是緘默,他的目光落在了被他抱著的秦絮身上。

    「絮……絮兒……」當他見秦絮臉色蒼白時,擔憂的喚著,不顧他傷勢未癒的身子,立即下了床榻,步伐有些不穩的走至秦絮身前。

    「絮兒……她怎麼了?」炎玄冥睨著睨向緘默,擔憂的問道。

    「小姐受了內傷。」

    「快……快抱她去床上,傳太醫。」炎玄冥因為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說話時語氣依舊有些斷續無力。

    「是!」緘默應聲,將昏迷的秦絮平放在了床榻上,他就知道,來找炎玄冥是對的。

    「快……去傳太醫!」炎玄冥說著,坐在了秦絮的身旁,雙眸擔憂的睨著她。

    「是!」緘默應聲,立即去宣太醫,他之所以會對炎玄冥言聽計從,其一,是因為秦絮,其二,便是因為炎玄冥曾是他的主子,儘管他現在聽命與秦絮,但他依舊當炎玄冥是主子。

    「絮兒……」炎玄冥低聲喚著秦絮,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一雙褐眸中儘是擔憂。

    雖然他心中有許多疑問,但他沒有先問緘默關於她為何會昏迷之事,因為對他來說,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她為何昏迷之事,等她醒了,再問不遲。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秦絮昏迷,皇甫絕灝竟然沒有出現?他去了何處?

    …………

    而皇甫絕灝此時已經出了宮,正在一家酒樓的間,與他對面而坐的正是皇甫雲軒。

    此刻他一言不發,只是一味的喝酒。

    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已經足足喝了一個時辰,皇甫絕灝這才奪下他手中的杯子,一開始他不攔他,是因為他知道他唯一的弟弟若不是有心事,絕不會借酒澆愁。

    而對於他這個弟弟,他一向很少阻止他做任何事,雖然他是君,他是臣,但他從未讓他必須對他守君臣之禮。

    只因為他這個弟弟,為了他,犧牲了不少,也幫了他不少。

    皇甫雲軒見皇甫絕灝奪走了他的酒杯,便提著酒壺灌。

    那酒水濕了他那張俊美的臉,更濕了他紫色的衣袍。

    在皇甫絕灝的記憶中,他從未見過他的弟弟向今日這般過。

    「雲軒,你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讓我與你一同出宮,就只是為了看你喝酒嗎?」皇甫絕灝劍眉輕蹙,睨著皇甫雲軒問道。

    皇甫雲軒放下手中的酒壺,琥珀色的妖眸睨向他的皇兄,臉上似乎帶著醉意,他笑了笑,「呵呵……皇兄,謝謝你能來陪臣弟喝酒。」

    說完,他有提起酒壺仰頭喝了起來,那酒水灑的他滿臉都是,他那副樣子拿是喝酒,分明就是洗臉。

    皇甫絕灝見狀,將他手中的酒壺也奪過,以兄長的口吻對他說道:「好了,不許再喝了。」

    「皇兄,把酒給我!」皇甫雲軒醉眼醺醺的睨著皇甫絕灝說著,站起身就要去搶酒。

    而他因步伐不是很穩,險些撲倒在地,幸好皇甫絕灝扶住了他,並將他扶著坐下。

    隨即他劍眉深蹙,殷紅的雙眸睨著他說道:「雲軒,你變了。」

    皇甫雲軒因為他的話怔了下,勾唇一笑,「呵呵……皇兄不也變了。」

    「雲軒,我說的是你從未像今日這般過,是什麼事令你如此悲傷?」皇甫絕灝看的出來,他的心中一定有著什麼悲傷之事,否則,他絕不會如此。

    皇甫雲軒葉眉深蹙,唇角邊浮出苦笑,「皇兄以為,有什麼事能令我悲傷?」

    皇甫絕灝忘記了與秦絮有關的事,因此自然也不記得皇甫雲軒曾三次要帶走秦絮,在他心裡,皇甫雲軒還是那個盡心盡力幫著他的弟弟。

    他深睨著皇甫雲軒,「雲軒若當我是皇兄,就不妨告訴我,讓我這個做哥哥的為你一解憂愁。」

    聽了皇甫絕灝的話,皇甫雲軒則是搖頭苦笑,「呵呵……我的憂愁,皇兄解不了。」

    說著,他眸露悲傷,眉宇間聚起悲痛之色。

    這個世間,果然「情」最傷人。

    皇甫絕灝斂眸,深睨著皇甫雲軒悲傷的表情,劍眉輕蹙,「雲軒莫不是有心上人了?」

    他的話令皇甫雲軒微驚,「皇兄究竟忘記了多少事?」

    「與絮兒有關的事,我都忘記了。」皇甫絕灝輕抿唇說著,劍眉深蹙起來,他努力想要記起他與秦絮之間的所有事,但是卻一點也沒記起來。

    不過慶幸的是,他雖不記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但他對她的情依然存在。

    只要有這份情在,他們一定會有更多的回憶。

    想到這,皇甫絕灝的唇角輕揚,浮出一抹淺笑。

    皇甫雲軒卻因為他唇角的那抹笑,眸中劃過深深的悲傷,隨即問道:「皇兄怎會忘記的?」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我再與雲軒細說,我已經離開了許久,若再不回去,只怕絮兒會擔心,雲軒再次等我,待我接出絮兒,一同回天晟國。」皇甫絕灝睨著皇甫雲軒說完,站起了身。

    皇甫雲軒見皇甫絕灝站起身欲離開,他葉眉深蹙,問道:「我對皇兄如何?」

    聞言,皇甫絕灝轉身睨著他,輕抿唇,「雲軒對我盡心盡力,是我的好弟弟,雲軒怎會問起這個?」

    皇甫雲軒揚唇一笑,藉著酒勁,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問:「若是我這個好弟弟問皇兄要一個人,皇兄會成全嗎?」

    他的話令皇甫絕灝一驚,直覺告訴他,他說的那個人會是秦絮。

    他深睨著皇甫雲軒,殷紅的眸中看不出喜怒,「雲軒想要誰?」

    「武陽絮兒。」沒有一絲的含糊,皇甫雲軒睨著他的皇兄,揚唇說道。

    「雲軒,你喝醉了。」皇甫絕灝斂眸,銀色面具下的臉沉下幾分。

    「皇兄認為我醉也好,清醒也罷,自我記事起,我便是為了皇兄而活著,難道我沒有資格向皇兄討要一名女子嗎?」皇甫雲軒此時的話中似乎沒了開玩笑的意味。

    皇甫絕灝的雙手漸漸握緊,銀色面具下的臉色沉下,聲音透著一絲怒氣,「雲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若是其他女子,我一定成全,唯獨絮兒不行。」

    「我只要她。」皇甫雲軒斂眸,語氣有些悲沉,「在皇兄心中,你我的兄弟之情真的就不足以令皇兄割愛嗎?」

    此時的皇甫絕灝殷紅的雙眸中蓄滿了怒氣,若皇甫雲軒不是他親弟弟,就憑他剛剛的那番話,他一定會殺了他。

    他眸聚怒氣的睨著他,「雲軒,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要其他,甚至是我的命,我也會給你。」

    「唯獨丫頭不行,是嗎?」皇甫雲軒抬眸睨著皇甫絕灝,語氣悲傷的問。

    皇甫絕灝極力壓制下怒氣,「雲軒,你真的醉了。」

    話落,他喊道:「藍曳。」

    守衛房間外的藍曳聞聲,走了進來,微微頷首:「皇上。」

    皇甫絕灝斂住雙眸,睨了眼皇甫雲軒,才說道:「照看好禹王。」

    「是!」藍曳恭敬的應聲。

    皇甫絕灝再次回眸睨向皇甫雲軒時,卻見他又在喝酒,他劍眉深蹙,陰沉著臉,離開了這家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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