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記得他?」聽皇甫絕灝叫出皇甫雲軒的名字,秦絮有些意外的睨著他問。
「記得!絮兒,我並非是完全失憶。」皇甫絕灝垂眸睨著秦絮解釋道。
「皇兄失憶了?」聽到皇甫絕灝話的皇甫雲軒有些驚訝,他的皇兄失憶了,為何他一點也不知情?這是何時發生的事?
皇甫絕灝睨向皇甫雲軒,劍眉輕蹙,「我並非是完全失憶,只是忘記了與絮兒有關的一些事。」
皇甫雲軒聞言睨向了秦絮,勾唇問:「丫頭,這是何時發生的事?皇兄怎會忘記與你有關之事?」
秦絮娥眉輕蹙,並未告訴皇甫雲軒,而是睨向了皇甫絕灝,「絕,我們先去紫炎國皇宮,炎玄冥畢竟是被你所傷,若他死了,你的責任可就大了。」
知道秦絮非去不可,這次皇甫絕灝也沒再阻攔,睨著她輕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見皇甫絕灝答應,秦絮抿唇一笑,纖手勾住他的脖子,重重的啄了下他性感的雙唇,「老公,你越來越可愛了。」
「老公?」聽到這個詞,皇甫絕灝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熟悉,似乎他早就聽過這個詞,他垂眸睨著秦絮,饒有情趣的問:「絮兒,老公是何意?」
秦絮凝眸睨著他,雖然她已經解釋過一次給他聽,但她不介意解釋第二次。
她娥眉輕揚,輕抿唇,「就是相公的意思,記住了,這次不能再忘記了。」
「我答應絮兒,一定不會再忘!」皇甫絕灝垂眸睨著她,語氣堅定的說道。
皇甫雲軒則是一直深睨著秦絮,她面對他皇兄時的深情,令他更加的心痛,他多希望,她深情看著的是他。
可他知道,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他的皇兄。
一個時辰後
秦絮因為有炎玄冥給的令牌,這次沒再從宮牆外躍入,直接從宮門進入了皇宮。
因為令牌的事,皇甫絕灝沒少追問令牌的來歷。
直到幾人到了炎玄冥的寢宮——昭冥宮外。
秦絮回眸睨著皇甫絕灝,抿唇說道:「我進去看看他。」
「我同絮兒一起去。」皇甫絕灝銀色面具下的臉沉下幾分,他聲音低沉的睨著秦絮說著,攬住了她的纖腰,與她一同走進了昭冥宮。
身後,紅箋,藍曳,以及皇甫雲軒隨後進入。
此時,昭冥宮內,太醫正在為炎玄冥把脈,緘默守在一旁。
秦絮幾人的進入,令正替炎玄冥把脈的太醫一陣疑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他的傷勢怎麼樣了?」秦絮睨著太醫問著,亮出了炎玄冥給她的令牌,她相信那應該會有些作用吧。
果然,太醫見到秦絮手中的令牌,驚訝的看了眼秦絮,頓覺眼熟,然後才想起她來,這才微微頷首,「原來是姑娘,皇上舊傷未癒,如今又受了極重的內傷,已經服下了幾貼藥,只是仍未見有好轉的跡象。」
聞言,秦絮娥眉深蹙,睨著太醫說道:「你先去開藥吧!」
太醫輕點頭離去。
秦絮則是走至炎玄冥的身旁坐下,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見他臉色極差,沒有一絲的血色,這樣一個俊美的人,如今卻……
越是睨著他,秦絮的眉頭皺的越緊,炎玄冥每次受傷都是因為她,這讓她心中很是愧疚,原本昨日還好好的人,今日卻昏迷不醒,這都要怪皇甫絕灝。
心裡這樣想著,秦絮抬眸睨向了皇甫絕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你做的好事。」
受到秦絮的眼神,皇甫絕灝劍眉微蹙,跨步走至秦絮身前,垂眸睨了眼炎玄冥,便坐了下來,替他把了下脈。
隨即他將炎玄冥扶起,盤膝而坐,與他雙掌相對,運功為他療傷。
秦絮見狀,勾起了唇角,想不到她的親親老公還挺有責任心的,知道彌補自己犯的錯。
與上次一樣,為了不打擾到皇甫絕灝為炎玄冥療傷,秦絮出了內殿,留下紅箋與緘默守著。
「丫頭……」
隨後跟出的皇甫雲軒輕喚她一句,走至了她的身前,妖眸深睨著她。
見狀,秦絮挑眉睨著他,「有事?」
「我……」皇甫雲軒深睨著秦絮,到嘴邊的話卻又不知如何說出口,他的內心一直很壓抑,壓抑著對她的情,壓抑著那深入骨髓的痛。
見皇甫雲軒眸露悲痛之色,秦絮移開視線,「如果你沒什麼話說就算了。」
睨著皇甫雲軒說完,秦絮正欲遠離他一步,他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雙妖眸深深的睨著她,似乎要將她刻進他腦海中一般,他的目光一瞬不瞬,不曾移開半分。
秦絮被皇甫雲軒看的極為不自在,「我進去看看絕。」
說完,她走進了內殿,身後的皇甫雲軒滿是失落的睨著她嬌小的背影,痛苦的閉上了雙眸,心中不禁悲痛呢喃,皇甫雲軒,你明知道她不會愛你,為什麼還不對她死心?為什麼還要愛著她?為什麼不忘了她?
再睜開眼眸時,他的雙眸濕潤了幾分,袖袍下的雙手緊緊握著,身形一閃,便掠出了昭冥宮,飛身離開皇宮。
而他由於處於悲傷中,因此沒有發覺,一抹白色的身影,一直尾隨在他的身後。
離開了皇宮,皇甫雲軒施展起輕功,飛進了一片樹林。
像是發洩一般,他大吼出聲,「武——陽——絮——兒!」
傒地,他掌聚內力,一掌接一掌的劈向四周的樹木。
「彭……彭……」
四周的樹木皆被他的內力劈倒,響聲不絕於耳。
因為壓抑了太久,他此刻想要將壓抑了整整七年的痛苦釋放出來,此刻他像是發了狂一般,似要將內力耗盡來宣洩他的痛苦。
他紫色的衣袍隨著他不斷變化的身形,悠揚的飄著,青絲飛舞,劃出優美的弧線,只是那張俊美惑人的臉上,表情痛苦,這樹林似乎也因為他,被渲染上了深深的悲傷。
而他整個人,就是這樹林中悲傷的風景。
尾隨他而來的那抹白色身影,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悲傷起來,但不同的是,她那雙眼眸中多了強烈的恨。
她正是莫若蝶。
見皇甫雲軒痛苦不堪,她淡淡一笑,說道:「禹王爺身份最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非要愛上你皇兄的女人?」
莫若蝶的聲音響起,皇甫雲軒停了下來,此刻的他因為剛剛揮毫了內力,臉色蒼白了幾分,額前幾縷青絲散落下來,倒為他增添了一抹不羈的狂野。
他本就不羈,邪魅,妖媚,此刻的他更是充滿了魅惑,尤其是那雙盈聚了悲痛的琥珀色眼眸,任誰看一眼,心都會被軟化。
而莫若蝶睨著他,也愣了住,若不是她心中早有皇甫絕灝,或許她也會愛上皇甫雲軒,這個邪魅入骨三分的男子。
他與皇甫絕灝不同,皇甫絕灝若是仙,他便是妖。
皇甫雲軒見是莫若蝶,他目光一冷,「又是你,你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呵呵……殺我,禹王與我同是被情所傷之人,也算是同路中人,不是更應該相互幫助嗎?」
說著,莫若蝶身形一閃,掠至了皇甫雲軒的身前。
她一挑眉之間盡顯撫摸,語氣嬌柔,「禹王生的如此俊美,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痛苦不堪?」
莫若蝶睨著皇甫雲軒說著,手竟撫上了皇甫雲軒俊逸的臉。
皇甫雲軒則是因為她的舉動,目光一冷,白皙的大手箍住了她的脖子。
「怎麼?你連本王也看上了?就憑你,還沒資格碰本王。」冷冷的說完,皇甫雲軒掐住莫若蝶的脖子,極其厭惡的將她扔了出去。
「你……」被扔出去的莫若蝶驚訝的睨著皇甫雲軒,但她本就會武功,因此她並未受傷,而是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
皇甫雲軒懶得再看莫若蝶一眼,施展起輕功準備離開,莫若蝶的聲音卻在他的身後響起,「禹王爺不是很愛那丫頭嗎?為什麼不想辦法把她搶過來?」
聞言,皇甫雲軒冷冷的睨向她,「莫若蝶,你休想利用本王。」
莫若蝶則是笑著說道:「禹王就真的不想抱得美人歸?」
「莫若蝶,你再敢多說一句,本王立即殺了你!」皇甫雲軒目光冰冷的睨著莫若蝶說著,雙掌聚起內力。
莫若蝶見狀,卻不慌不怕,冷冷一笑,「呵呵……原來禹王爺竟是孬種,敢愛卻不敢爭取。」
「本王看你真的是很想死。」皇甫雲軒厲聲說完,身形一閃,掠至莫若蝶的身前,大手再次箍住了她的脖子。
莫若蝶則依舊是冷冷的笑著,「呵呵……禹王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敢去爭取,連我莫若蝶都看不起你,為了得到灝,我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受到千夫所指,哪怕是成為毒婦,那又如何?而禹王爺你呢,你就只會偷偷的發洩嗎?為什麼不去爭取?如果你早些爭取,或許你愛之人早就是你的,而你若不去爭取,你一絲機會也沒有。」
聽完莫若蝶話,皇甫雲軒這才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