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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把皇甫絕灝送人 文 / 淺曉萱

    皇甫絕灝因為她這魅惑的聲音,更是情難自控,他此刻恨不得將那敲門之人一巴掌拍死,然後再五分分屍,之後再碾成粉末,棄之荒野,也解不了他的恨。

    這時,房門外傳來聲音,「小姐,起來了嗎?」

    「是紅箋。」秦絮一聽聲音,便知道是她。

    她凝眸睨了眼一臉怒氣的皇甫絕灝,調整了下語氣,才問道:「紅箋,什麼事?」

    房門外,紅箋的聲音傳進,「小姐,紫炎國皇上重傷昏迷,至今未醒,緘默特讓我來通知小姐,問小姐有何法子?」

    然而皇甫絕灝聽了紅箋的話,殷紅的雙眸瞇了起來,聲音冰冷,「紫炎國皇上重傷與絮兒何關?絮兒又不是太醫。」

    秦絮見皇甫絕灝臉色不悅,凝眸說道:「紅箋,你先退下,炎玄冥的事,一會再說。」

    「是!」紅箋應聲離開,心中不免替炎玄冥惋惜,怪不怪他遇上他們小姐晚了些。

    而房裡,剛剛還溫馨和諧的氣氛,此刻像是被投了一枚炸藥,正在慢慢燃燒著,即將爆炸。

    睨著皇甫絕灝那張佈滿陰霾的臉,秦絮抿唇一笑,主動的撲進他懷中,不顧即將爆炸的他,再添了一把火,「絕,我想去看看他。」

    她話音剛落,炸彈立即爆炸。

    一道厲吼幾乎要震垮整座樓。

    「武~陽~絮~兒~,你再說一次。」

    秦絮無視皇甫絕灝的怒氣,纖細的玉手環住他的脖子,挑眉睨著他,「我想去看他。」

    見皇甫絕灝正要發怒,她勾唇說道:「炎玄冥是絕打傷的,絕就不該負這個責任嗎?」

    「他活該,誰讓他敢碰你!」皇甫絕灝睨著秦絮,怒氣騰騰的說道。

    秦絮輕蹙眉,「絕,你誤會他了。」

    「誤會?」皇甫絕灝瞇起雙眸,「絮兒為何替他說話?莫非與他……」

    不等皇甫絕灝把話說完,秦絮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挑眉瞪著他,「有種你把後面的話說出來試試?」

    見秦絮生氣了,皇甫絕灝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他的臉色依舊難看,佈滿了陰霾。

    秦絮則是好笑的睨著突然住聲的皇甫絕灝,嘴角揚起淺笑,她是越來越愛他了。

    主動湊上雙唇,在他性感的唇上輾轉輕咬著,聲音溫柔,「絕,我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嗎?我愛你的心,絕不會變。」

    皇甫絕灝收緊雙臂緊摟著她,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害怕她被人搶走了,雖然他還沒記起他們之間的事,可是那份對她的愛,經過昨晚,已經翻湧而出,填滿了他整個心扉。

    他越來越肯定她在他心裡的位置,對她的佔有慾越來越濃烈,她是他的,是他皇甫絕灝一個人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垂下眼眸,他深深的睨著她,「絮兒……」

    低喚一句,他再次吻上她的粉唇,這次很溫柔,很細心,像是呵護著某樣脆弱之物。

    半個時辰後

    兩人才穿戴整齊的出了房間。

    當紅箋看著秦絮與皇甫絕灝一同出現,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時,她也跟著高興,只是卻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小姐,那紫炎國皇上怎麼辦?」

    她的話剛一問完,便收到了皇甫絕灝凌厲的眼神。

    見狀,紅箋低下了頭,早知道她就不問了,可她曾是炎玄冥手底下的人,起了關切之心。

    秦絮睨向紅箋,勾唇說道:「先用膳,一會我們便進宮去。」

    聽秦絮這樣說,紅箋抬頭瞟了眼皇甫絕灝,見他目光已經冰冷,但因他戴著面具,看不出是何表情,不過就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凌厲氣勢,足以證明他非常的生氣,只是礙於秦絮的原因,他隱忍了下來。

    此時的紅箋對秦絮是更加的敬佩,像皇甫絕這樣冰冷懾人的男子,她都能制服的了,可見她的本事不小。

    隨即,皇甫絕灝摟著秦絮,身後跟著紅箋與藍曳,四下一同走下了閣樓。

    這是一家酒樓,此時樓下幾乎是滿座,看來這家酒樓的生意還不錯。

    來酒樓的自然是男子居多,秦絮一出現,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正喝酒吃菜的男子一見到她,便把目光齊齊的射了過來。

    四下齊齊投來的目光,秦絮並未在意,倒是她身旁的皇甫絕灝怎麼也淡定不了,秦絮要去皇宮,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今這些男子一個個都把色瞇瞇的目光射向秦絮,他更是氣得放開秦絮,身形一閃,便掠至一張四方桌前,掐住了一名男子的脖子。

    見狀,秦絮禁不住扯了扯嘴角,皇甫絕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了?他不是一向都很淡定的嗎?

    「你……你……放……放手……」被皇甫絕灝掐住脖子的那名男子,雙手拍打著他的手,難受的說著,雙目圓瞪的他幾近頻臨死亡。

    「絕,你做什麼?放開他!」秦絮見皇甫絕灝快把人掐死了,立即上前,睨著他說道。

    「他敢看你,就得死。」皇甫絕灝語氣冰冷的說著,大手正欲用力,突地,一根籐鞭甩了過來。

    緊接著,傳來清澈的喝斥聲,「你是什麼人?敢在我的酒樓鬧事?」

    秦絮見狀,穩穩接住了那籐鞭,隨即轉身,當她的視線落在那手持籐鞭的人身上時,她愣了下,只覺她熟悉,想了想,才想起她見過她。

    於是兩人同時出聲,「是你!」

    「你是慕容姍?」秦絮睨著她眼前身著淺綠色紗衣的女子,她不是醉歡樓的老闆嗎?難道這家酒樓也是她的?還真是巧,她們又見面了,且每次都是這樣鬧事的場合。

    慕容姍睨了眼秦絮,又睨向她身旁的皇甫絕灝,一眼便將他們二人認出。

    她挑了挑眉,「喲,這麼巧,又是你們二人,你們是與我有仇嗎?上次在我的醉歡樓鬧事,這次又在我的酒樓鬧事,老規矩,賠銀子。」

    慕容姍說著,伸出了如玉的小手。

    「絮兒,她是誰?」此時皇甫絕灝已經放了那名男子,睨著秦絮問道。

    秦絮見他這樣問,抬眸睨著他,「你也不記得她了嗎?」

    她娥眉輕蹙,看來只有是與她有關的事,或是人,他有很多都不記得了。

    這時,只見一抹淺綠色的身影掠上前,直直的跌入了皇甫絕灝的懷中,那雙如玉的手臂正掛在皇甫絕灝的脖子上。

    而皇甫絕灝身旁的秦絮,被擠到了一邊去。

    「你不記得我了?你我可是曾促膝相談,整整一夜哦!」跌入皇甫絕灝懷中的正是慕容姍,她抬眸睨著皇甫絕灝說著,朝他連拋了好幾個媚眼。

    那嬌柔的聲音,能酥軟人的骨頭。

    被擠到一邊去的秦絮星眸微瞇,睨著那掛在皇甫絕灝身上的女人,她很佩服她的勇氣,敢當著她的面,調戲她的男人。

    她睨向皇甫絕灝,見他垂眸睨著他懷中的女人,眸色平淡,因為戴著銀色面具,不知道他表情如何,但就他沒有及時將他懷中的女人推開,這令秦絮不滿,極為的不滿。

    瞥了眼皇甫絕灝,她回眸睨向驚訝的紅箋,勾唇說道:「紅箋,我們走。」

    見秦絮欲走,掛在皇甫絕灝身上的慕容姍才出聲,「你們在我的酒樓鬧事,不陪我銀子就想走嗎?」

    秦絮回眸睨著她,娥眉輕佻,再次瞥了眼那跟木頭一樣的皇甫絕灝,揚唇笑道:「你不是開妓院的嗎?諾,我把他送給你了,想怎麼蹂躪,隨便!對了,順便透露下,他服務不錯,一定能幫你賺大錢。」

    話落,秦絮拉著紅箋,頭也不回的離開酒樓。

    出了酒樓後,紅箋忍不住問:「小姐真的把天晟國皇上送人了?」

    秦絮不悅的瞇起星眸,「一個木頭要來做什麼?」

    聽秦絮提到木頭,紅箋便想到了緘默,於是點頭說道:「小姐做的對,木頭不能要。」

    「那小姐接下來要去何處?」

    「去皇宮!」秦絮說著,娥眉輕蹙了下,畢竟炎玄冥是因為她才被皇甫絕灝打傷的,她不去看他,心裡怎麼也過意不去。

    這時,身後傳來皇甫絕灝的聲音。

    「絮兒……」

    聞言,秦絮連頭都沒回,拉著紅箋,足尖一點,飛身上了酒樓的房簷上,身輕如燕的往皇宮的方向飛去。

    皇甫絕灝見狀,身形一閃,人便已到了房簷上。

    隨後出來的慕容姍見狀,不禁眨了眨眼,看來他們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絮兒……」

    皇甫絕灝躍上房簷,幾個起落便追上了秦絮,長臂一伸,將嬌小的她擁入懷中,與她額際相抵,垂眸睨著她,性感的唇角戲謔的勾起,「絮兒是在吃味?」

    他剛剛之所以沒有及時推開慕容姍,只是在試探她而已,她的表現令他很滿意。

    秦絮抬眸睨著那唇角的那些戲謔的笑意,星眸瞇起,「你剛剛是故意的?」

    「絮兒昨日讓別的男子摟著你,我這叫以牙還牙。」皇甫絕灝垂眸睨著秦絮說著,輕咬著她粉嫩的唇瓣。

    秦絮因為他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現在他們可是在房簷上,他這樣子,下面的人全看見了。

    她餘光向下瞟了下,見果然有不少人抬頭看向他們。

    嘴角輕扯的她瞪了皇甫絕灝一眼,他就不能注意下形象嗎?

    伸手輕推著他,她低聲說道:「這裡是房頂。」

    「於我而言,在哪都一樣。」皇甫絕灝垂眸睨著秦絮說完,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雙唇。

    秦絮一怔,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抱著,她索性也不推開他了,連他這個古人都不怕害羞,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有什麼好怕的。

    纖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回應起他的吻來。

    身後的紅箋見狀,小臉一紅,低下頭去,但卻更加的佩服起秦絮來。

    此時的房簷下方,已經聚起了不少人,均都張大了嘴巴,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房簷上擁吻的兩人,在他們心中,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不存在,只有他們彼此。

    他們的眼神中有驚訝,有敬佩,也有少數人的思想太過保守,根本不敢抬頭看。

    有羨慕,但也有嫉恨與悲痛的眼神。

    擁有一襲妒恨眼神的是一名女子,一襲的白衣似雪,容貌傾城,但卻目光狠唳,此時的她混在人群中,睨著那房簷上擁吻的兩人,雙手握拳,恨不得將秦絮碎屍萬段。

    而她正是莫若蝶,她原本是想先一步來紫炎國殺了秦絮,但她不知道秦絮的具體行蹤,便一直尾隨著皇甫絕灝,因為她知道,只要跟著皇甫絕灝就一定能找到秦絮。

    而另一道悲痛的眼神正是一襲紫色衣袍的皇甫雲軒,他自那日在紫炎國皇宮離開後,並不是真正的離開,他一直都在紫炎國,只是隱藏在了暗處。

    昨日,秦絮與炎玄冥出宮時,他便一直有尾隨著。

    此刻的他抬眸睨著那不顧一切擁吻的兩人,他羨慕,卻更加的悲痛,他多希望,與她這樣不顧一切的人是他皇甫雲軒。

    他衣袍下的雙手漸漸握拳,突地,他身形一閃,躍到了房簷上。

    收起悲痛的眼神,他換上的依舊是那副嬉笑的表情,「皇兄好興,光天化日之下……」他說到這,頓了下,繼續說道:「臣弟佩服。」

    「啪……啪……」

    話落,他雙手掌心相對,拍起掌聲來。

    身後響起掌聲,秦絮與皇甫絕灝兩人才結束了這個吻。

    秦絮連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才轉過了身,見竟然是皇甫雲軒,她微愣,睨著他問:「你怎麼還在這?」

    她以為自那日後,他已經回了天晟國,沒想到他竟然還在紫炎國。

    皇甫雲軒妖眸的琥珀色雙眸緊睨著秦絮,當他的視線落在她那被吻的發腫,卻更加嬌艷欲滴的雙唇上時,他的心越發悲痛起來,衣袖下的雙拳握的更緊。

    皇甫絕灝見皇甫雲軒的目光一直落在秦絮的唇上,他那悲痛的表情落入了他的眸中,令他瞇起了雙眸,莫非連他的親弟弟也喜歡上了他的絮兒嗎?

    他單手攬住秦絮的纖腰,將她緊摟進懷中,睨著皇甫雲軒問:「雲軒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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