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前兩次,他要從天晟國皇宮將她帶走一般。
收起思緒,他抬步走近秦絮,用他頎長的身軀擋住了秦絮的視線。
見眼前多了堵肉牆,秦絮瞇起了星眸,「皇甫雲軒,你站我跟前做什麼?」
皇甫雲軒葉眉輕佻,唇角輕勾,「丫頭來此處,究竟意欲何為?」
「與你無關!」秦絮瞥著他說完,轉身徑直走到了正前面,上次紫炎國太后住的那間房門前。
隨即她正欲推開房門進入,紅箋與緘默說道:「小姐,讓我們來,以免會有危險。」
說著,紅箋,緘默兩人便推開了房門。
進去之後,秦絮才發現房裡雖沒人,但依舊收拾的整整齊齊,她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這裡還有人來?她記得上次來時,這裡不僅有守衛,還有伺候的丫鬟,這次什麼也沒見到。
她疑惑的想著,轉眸在房裡掃視著。
「小姐在看什麼?」紅箋見秦絮四下巡視著,上前問道。
「四下找找,看能否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秦絮睨著紅箋說完,便睨向了炎玄冥與皇甫雲軒兩人,「你們不想當廢人,就幫忙找。」
話落,她在房裡翻找起來,雖然這間房裡沒有幾樣東西,也收拾的很乾淨,但她相信這裡畢竟住過人,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哪怕是只有一絲的線索,對她來說,也比沒有任何線索好。
皇甫雲軒與炎玄冥兩人見狀,也跟著動手在房裡搜找起來。
「小姐,這裡什麼都沒有,更不可能會有雪青丹?」沒有在房裡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的紅箋睨著秦絮說道。
秦絮停了下來,娥眉輕蹙,目光四下巡視著這間房,幕地,她的視線落在了懸著月白百羅帳的架子床上,想起在紫炎國皇宮,太后的熙華宮內發現了那暗格之事。
於是她決定碰碰運氣,她移步上前,玉手掀開那羅帳,然後雙手在那床榻上探摸,竟真的發現了有暗格。
她心中一喜,抬眸睨向了正疑惑睨著她的幾人,勾唇說道:「這裡有暗格。」
炎玄冥,皇甫雲軒,紅箋,緘默四人一聽,立即驚訝的上前,見秦絮已經將那小小的暗格打開,只是暗格裡除了凸出的圓形玉石以外,便空無一物。
而這凸出的白玉石極其的光滑,看著倒有些像是機關。
「丫頭,這好像是機關,讓我試試?」皇甫雲軒睨著秦絮說著,白皙的大手握住了那只有手掌大小的白玉石。
見皇甫雲軒正欲轉動那白玉石,秦絮輕蹙眉,睨向炎玄冥,紅箋,緘默說道:「都小心些,以免有危險。」
說完,秦絮垂眸睨著皇甫雲軒,「你也小心。」
她簡短的四個字卻令皇甫雲軒的心一陣動容,他葉眉輕佻,睨著她問:「丫頭竟也會擔心我的安危?」
他邪魅一笑,貼至秦絮耳後,「我真是受寵若驚。」
睨著皇甫雲軒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秦絮很想拍他一掌。
炎玄冥則是因為皇甫雲軒靠近秦絮的舉動,褐眸中浮出一絲怒氣,衣袖下的雙拳緊握。
「要動手就快點,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男人?」秦絮凝眸睨著皇甫雲軒,臉色沉下幾分。
皇甫雲軒挑眉睨向秦絮,「丫頭懷疑我不是男人?丫頭若不介意,我可以向丫頭證明。」
「皇甫雲軒,你欠揍是嗎?」秦絮眉眼帶怒的睨著皇甫雲軒說著,玉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呃……丫頭,你……你放開。」皇甫雲軒沒想到秦絮竟然會揪住他的耳朵,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名小女子揪住耳朵,這豈不讓他失了男兒尊嚴。
他抬眸睨著秦絮,餘光瞥見紅箋正憋笑睨著他,緘默則是輕扯了下嘴角,至於炎玄冥,依舊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摻雜著一絲怒氣。
皇甫雲軒的俊臉一黑,這丫頭總是不給他留面子,七年前是,如今也是。
不過,只有在她的身邊,他的心才會輕鬆自在。
「還不快動手?」秦絮凝眸睨著皇甫雲軒說完,才放開了他。
「丫頭下手就不能輕點?」皇甫雲軒黑著俊臉,睨著秦絮說完,便轉動了那白玉石。
那白玉石剛被轉動,房間裡四面八方便有利箭射出。
見狀,秦絮喊道:「大家小心。」
紅箋與緘默動作迅速的抽出佩劍,抵擋住射出的箭。
「絮兒……」
「丫頭……」
炎玄冥與皇甫雲軒見狀,兩人同時出聲,護在了秦絮的身旁。
過了一會,那些箭才射盡。
秦絮轉眸四下打量了下,她沒想到那暗格裡的竟然是機關,只是為何要在這房裡設下機關?她想到紫炎國太后曾住在這間房,莫非設下這機關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有人闖入?
當時她與皇甫絕灝闖入時,那紫炎國太后奄奄一息,因此沒有機會打開機關嗎?
突地,她蹲下身,正欲撿起地上的箭,炎玄冥與皇甫雲軒兩人見狀,立即阻止她。
「絮兒,小心箭上有毒。」炎玄冥褐眸擔憂的睨著秦絮說著,握住了她的手。
皇甫雲軒見炎玄冥竟然握著秦絮的手,他俊臉上浮出怒氣,一把將秦絮拉入他的懷中,目光冰冷的睨向炎玄冥,「你若再敢碰丫頭,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見皇甫雲軒一臉的怒氣,炎玄冥薄唇輕抿,聲音冰冷,「我只是擔心絮兒。」
說著,他不悅的視線落在他拉著秦絮的手上,「你又有何資格碰絮兒?」
秦絮站在炎玄冥與皇甫雲軒中間,見他們兩個人一副快打架的樣子,她輕蹙眉,將皇甫雲軒推開,目光清冷幾分的睨著他們兩個人,「記住,你們兩個人都沒資格碰我,離我遠一些。」
話落,秦絮再次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一支箭,仔細的打量了下,這是一支很普通的箭,箭頭是鐵製的,上面似乎還刻著字。
秦絮凝眸細細一看,見這箭頭上刻著「聖」字。
她娥眉輕蹙,為什麼是刻著「聖」字?這「聖」字代表著什麼意義?
「絮兒,怎麼了?」炎玄冥見秦絮睨著手中的箭蹙眉,疑惑的問著,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箭上。
皇甫雲軒也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那支箭上,突地,他拿過秦絮手中的箭,仔細睨看了下,勾唇說道:「這箭是天聖國的。」
七年前,天聖國進犯天晟國,他領兵出戰,大敗天聖國,被封為了禹王,因此他知道這箭是天聖國的。
而炎玄冥聽皇甫雲軒說箭是天聖國的,他從地上撿起一支箭,仔細一看,發現果然是。
「天聖國?」秦絮挑眉睨向炎玄冥與皇甫雲軒,她一直只知道天晟,紫炎,辛月,鳳祁四國,這天聖國還是第一次聽聞。
炎玄冥見秦絮疑惑,便說道:「絮兒,這天聖國在北方冷寒之地,雖是小國,卻屢次出兵來犯天晟,辛月,鳳祁,以及我紫炎國。」
「冷寒之地?」秦絮抓住了炎玄冥的這四個字,她突地想起皇甫絕灝的師父說過,雪顏果生在在極寒之地,難道雪顏果會在天聖國?
她瞇起星眸,看來她要找到雪顏果,還得去天聖國了。
「絮兒,你怎麼了?有何不妥嗎?」炎玄冥見秦絮又蹙起眉,便疑惑的問。
收起思緒,秦絮娥眉輕佻,睨向了炎玄冥,「我若沒有猜錯,雪顏果應該會在天聖國,所以……」
秦絮話還未說完,炎玄冥便搶先一步問:「絮兒要去天聖國?」
秦絮輕點頭,「既然這支箭是來自天聖國,說明我要找的人不是天聖國的人,也一定與天聖國有關,天聖國,我非去不可。」
秦絮的話音剛落,炎玄冥想到沒想,毫不遲疑的說道:「我與絮兒一同去。」
見秦絮與炎玄冥你一言我一語的,被忽視了的皇甫雲軒忍無可忍的睨向炎玄冥,眸露不悅,「丫頭有我陪著就夠了,你別忘了,你還是紫炎國的皇上,你若離開了紫炎國,你就不怕有人趁機奪位?」
皇甫雲軒的這句話說到了重點上,秦絮正想著拒絕炎玄冥的理由,他的話正好給了她理由。
她抬眸睨著炎玄冥,唇角輕勾,「皇甫雲軒說的對,你的確不能離開紫炎國。」
炎玄冥聽她這樣說,眸中劃過一抹失落,他褐色的雙眸深睨著她,「我不放心絮兒。」
秦絮娥眉輕佻,「別忘了,我會武功,何況還有紅箋與緘默在,我不會有事。」
「絮兒雖會武功,可畢竟懷著身孕,行動不便,若是遇上危險,紅箋與緘默二人無法顧及上絮兒,那如何是好?」炎玄冥褐色的雙眸睨著秦絮,眸中儘是對她的擔憂與不捨。
皇甫雲軒見炎玄冥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秦絮的身上,他心中的怒氣更甚幾分,傒地,他上前,橫插一腳,站立在秦絮與炎玄冥的中間,擋住了炎玄冥睨向秦絮的目光,也擋住了秦絮的視線。
秦絮星眸微瞇,睨著擋住她眼前的皇甫雲軒,唇角輕勾,「皇甫雲軒,你做什麼?你抽風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