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絕灝一襲白衣,瀟灑俊逸,出塵無比,與他隨行的還有十名經過嚴格訓練的暗衛。
此時已趁天黑,飛身躍進了駑月山莊。
不一會,整個駑月山莊都熱鬧了起來。
原因是,山莊裡有多處地方著火,整個山莊裡的人都在忙著救火。
而這火正是皇甫絕灝命人放的,目的就是要趁山莊亂成一片,他好找秦絮。
他白色的身影在山莊裡像鬼魅一般的快速移動著,每一間房他都進去找。
而此時在床上又躺了一整天的秦絮早就餓了,只是她被點了穴,又沒有人給她準備吃的,楚風宴更是沒有出現。
她娥眉緊皺,聽見房門外十分嘈雜,她試探性的喊了喊:「喂,有人嗎?我餓了。」
「有人嗎?」見沒人回應,秦絮再次喊了一聲。
她話音落了,依舊沒有人回應。
「彭——」
這時,她聽到了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一抬眸,便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掠了進來。
她雙眸傒地瞪大,那一頭銀髮落入了她的眸中。
「絕——」她心中一喜,大喊出聲。
而那道掠進來的白影正是皇甫絕灝,他進入這間後,因為這房裡令他完全陌生的設施愣了住。
聽到有人喚他,他才回過神來,抬眸望去,見大床上躺著的紫色女子正是他的絮兒。
他身形一晃,飛身躍至了大床上。
「絮兒……」皇甫絕灝殷紅的雙眸不敢置信的睨著他眼前的人,他終於找到了她,他的絮兒竟然真的在這裡。
「絕,先解開我的穴!」秦絮的星眸依舊瞪大,不可置信的睨著她眼前如神一般出現的人。
「絮兒被點了穴?」皇甫絕灝垂眸睨著秦絮問著,這才想到從他進來,她便一直躺在床上沒有動,於是他才伸手解了她的穴。
「絕……」被解開穴的秦絮坐起身就撲進了皇甫絕灝的懷中,纖纖玉手緊摟著他的腰身,若不是感覺到真真實實的是他,她都不敢相信,她抱著的竟是皇甫絕灝。
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駑月山莊的?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神,在她想他的時候,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皇甫絕灝將她緊摟著,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他正欲離開,秦絮環住他脖子的纖手用力一勾,加深了這個吻。
皇甫絕灝微怔,心中十分動容,深情的回應。
可就在這時,楚風宴正好走進,當他的視線落在床上深情擁吻的兩人身上時,他心劇烈的悲痛,雙眸被刺紅,袍袖下的雙手緊緊握拳,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憤怒,目光更是從未有過的凜冽。
突地,他怒吼出聲,「秦——絮!」
他的怒吼聲響起,秦絮與皇甫絕灝微怔,停了下來。
「絮兒,你……」楚風宴滿眼悲痛的睨著秦絮,她知道他此刻有多心痛嗎?
他目光凜冽的睨向皇甫絕灝,厲吼道:「皇——甫——絕——灝!」
他怒吼著,身形一閃,凝掌就擊向了皇甫絕灝。
皇甫絕灝見狀,放開秦絮就飛身迎上了楚風宴。
傒地,兩道強大的內力相擊,猶如電閃響雷般,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被銀光染亮幾分。
秦絮見楚風宴與皇甫絕灝兩人身形轉換極快,而楚風宴每一次凌厲的掌風掃向皇甫絕灝時,她的心就會不自覺的提起,見皇甫絕灝躲過,她才又放心。
「彭——」
這時,楚風宴與皇甫絕灝雙掌相擊,比拚內力。
一股強大的內力將兩人包圍著。
秦絮躍上前,星眸睨向了楚風宴,「楚風宴,你給我住手!」
楚風宴見秦絮竟只關心皇甫絕灝,他的心痛無比,對皇甫絕灝的恨意更深。
他運起十層的內力,準備與皇甫絕灝拼了。
他一運足內力,皇甫絕灝被逼的後退半步。
「絕,小心!」秦絮見皇甫絕灝被逼的後退了半步,她擔憂的喊著。
「絮兒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皇甫絕灝睨向秦絮說完,也運足的十層的內力。
這次輪到楚風宴被逼退了一大步。
「皇甫絕灝,絮兒是我的!」楚風宴怒吼著,拼盡了全力。
楚風宴一拼盡全力,皇甫絕灝也一樣。
「彭——」
又是一陣響,楚風宴與皇甫絕灝兩人同時雙眉一皺,嘴角溢出血。
「絕,你怎麼樣?」秦絮見狀,心中一緊,擔憂的睨著皇甫絕灝,但是她此時此刻又不能貿然出手,若她出手,皇甫絕灝與楚風宴都會受傷。
她正想著,卻見楚風宴移開了一隻手,一掌擊向了皇甫絕灝。
而皇甫絕灝也與他一樣,凝掌擊向了她。
秦絮一驚,「你們都給我住手!」
可她話音剛落,皇甫絕灝與楚風宴兩人同時擊中了對方,收回掌時,兩人同時吐血。
見狀,秦絮心揪緊,立即扶住皇甫絕灝,纖手擦著他的嘴角,星眸擔憂的睨著他,「絕,你怎麼樣?」
「絮兒,我沒事,只是受了些內傷,不過他受傷比我重。」皇甫絕灝抿唇說著,凜冽的目光射向了楚風宴,這世上與他比拚內力,能讓他受傷的還沒有人,他是第一個。
「噗——」
比皇甫絕灝傷的更重的楚風宴,臉色大變,張嘴吐出一大口血,滑倒在了地上。
秦絮見狀,娥眉輕蹙,並未上前去扶起他。
可這時,她身旁的皇甫絕灝目光一冷,凝掌就擊向了已經受了重傷的楚風宴。
「絕,不要殺他!」秦絮大喊著,一個閃身,擋在了楚風宴身前,她雖然不愛楚風宴,但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畢竟她曾經對他動過心,何況他們還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皇甫絕灝見秦絮竟然擋在楚風宴的身前,他雙眸微瞇,「絮兒,讓開,他敢擄走你,我非殺了他不可。」
「不行,絕,你不能殺他!」
秦絮抬眸睨著皇甫絕灝說著,卻突地覺得腰間被點了下,不能動彈,腰身再一緊,她被身後的楚風宴攬入了懷中。
待秦絮抬眸睨向楚風宴時,他手中一把鋒利的匕首竟對準了她的小腹。
她不敢置信的睨著楚風宴,他竟然點了她的穴,他要殺她嗎?
「楚風宴,你什麼意思?」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楚風宴,此刻她有些後悔,她為什麼要對他心軟?
「絮兒……別……怪我,我是……迫不得已!」楚風宴因為身受重傷,臉色蒼白,說話斷斷續續。
「放開絮兒!」皇甫絕灝目光森冷的睨著楚風宴,怒吼道。
楚風宴抬眸睨著皇甫絕灝,銳利的黑眸射出冷光,蒼白的臉上懸著怒氣,「若……要我放了絮兒?服……服下它。」
楚風宴語氣有些無力的說著,從懷間拿出一個小瓷瓶,仍至皇甫絕灝腳邊。
「服下……它,我便……放了絮兒,否則,我會與絮兒……同歸於盡!」楚風宴睨著皇甫絕灝語氣冰冷的說完,垂眸睨著他懷中的秦絮,「絮兒……只……只要我們死了,或許……可以回到……我們的世界。」
「你們的世界?」皇甫絕灝因為楚風宴的話微怔,但隨即他目光更加的冷冽,「放了絮兒,否則,我將你碎屍萬段。」
「呵呵……」楚風宴勾唇冷冷一笑,銳利的黑眸中有著決絕,「只要……能與絮兒……同死,你就是將我……粗骨揚灰……又如何?」
楚風宴斷斷續續的說完,再次垂眸睨著目光凌厲的秦絮,「絮兒……不要怪我!」
「楚風宴,你不會殺我。我不相信你會殺我,放了我。」秦絮目光凌厲的睨著這個再次令她失望之極的男人,恨不得殺了他。
「絮兒……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恨不得與你……生死相隨。」楚風宴滿眼深情的睨著秦絮說著,手中鋒利的匕首移至了秦絮的胸前,對準了心臟,心痛的刺下。
「不——」皇甫絕灝見狀,神色一慌,立即大喊。
而楚風宴的動作因為他的大喊微頓。
「不想……絮兒死,就……服下它,放心……這暫時不會要……你的命,只會讓你……斷情,服下它,你便……不能動情,否則,心如萬蟲……啃咬,絞痛無比……你敢……服下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愛絮兒?」
楚風宴冷冷的說著,唇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而皇甫絕灝聽完楚風宴之言,雙拳緊緊的握起,他的目光落在了秦絮的身上,見楚風宴的匕首就在她的胸口,他心疼無比。
突地,他將那小瓷瓶撿起,正準備服下,秦絮見狀,擔憂的大喊,「絕,不要,不要聽他的。」
楚風宴見皇甫絕灝停下,不屑的冷笑,「呵呵……怎麼?怕了?」
說完,楚風宴的目光落在秦絮的身上,深情的說道:「絮兒,先走一步……等我!」
話落,他的匕首往前一刺,刺進了秦絮胸前幾分。
皇甫絕灝見狀,擔憂無比的大喊,「放了絮兒,我服下便是!」
他說完,便將那小瓷瓶中的斷情散服下。
秦絮見皇甫絕灝已經服下,她星眸盈滿水霧,目光凌厲的睨著楚風宴,「楚風宴,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