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曳頷首說道:「他讓屬下把這簪子交給皇上,便不見了蹤影,屬下也不知道他是誰?」
說著,將手中的紫色髮簪呈給了皇甫絕灝。
見皇甫絕灝接過簪子,藍曳頷首說道:「屬下已經查看過這簪子,上面刻著晟字,是皇宮之物。」
聞言,皇甫絕灝殷紅的雙眸鎖緊他手中的簪子,頓覺眼熟。
突地,他想起來他的絮兒喜愛紫色,她的所有飾物均是紫色,莫非這是絮兒之物?
皇甫絕灝正想著,再次傳來聲音。
「呵呵……皇甫絕灝,認出這簪子沒有?」
皇甫絕灝收起簪子,抬眸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你是何人?為何不現身?」
「呵呵……」只聽傳來冰冷的笑聲,甯鳶殿上方,一道頎長的身影迅速躍下,立在了皇甫絕灝五米遠的距離處。
皇甫絕灝目光犀利的睨著他離他不遠處的墨色衣袍男子,只一會便將他認出。
「是你。」
認出是楚風宴,傒地,皇甫絕灝目光一凜,一個閃身,逼近了楚風宴幾分。
而楚風宴見狀,則是站立不動,他銳利的黑眸,目光冰冷的睨著戴著銀色面具,一頭銀髮的皇甫絕灝,他沒想到皇甫絕灝竟然真的是一頭銀髮,不過他也不會因此就放棄他的絮兒。
秦絮是他的,沒有人能搶走,皇甫絕灝也不能。
「絮兒的髮簪為何會在你的手上?絮兒是被你擄走的?」皇甫絕灝目光犀冷的睨著楚風宴,想起他上次闖入皇宮欲將秦絮帶走之事,他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皇甫絕灝,你果然聰明,不過你與我比,你只會輸!實話告訴你,我與絮兒相識的時間比你長,這個世界也只有我最瞭解絮兒,與絮兒最親,你若答應放棄絮兒,我便不與你為敵,否則……」
楚風宴目光一冷,肅殺之氣凜冽。
「你的話威脅不了朕,朕絕不會放棄絮兒。」皇甫絕灝目光森冷,語氣冷冽堅定。
見皇甫絕灝語氣堅定,楚風宴冷冷勾唇,「你放不放棄都沒有,我不會再讓你堅定她,我也不會讓絮兒再見到你,我今日就殺了你。」
楚風宴銳利的黑眸冷厲的睨著皇甫絕灝說完,抽出長劍,便刺向了皇甫絕灝。
見狀,皇甫絕灝身形一閃,以掌力對付他。
「皇上……」藍曳見狀,正欲上前幫皇甫絕灝對付楚風宴,卻被皇甫絕灝阻止。
「這是朕跟他之間的事,誰都不許動手。」
冷冷的說完,皇甫絕灝凝掌劈出,一股強大的內力擊向楚風宴。
而楚風宴則是握住劍柄的手腕一轉,以劍擋住了那股內力。
他冷冷一勾唇,收住劍勢,施展起輕功就飛身離開。
「想逃?」皇甫絕灝見狀,施展起輕功追向了楚風宴。
「皇上小心!」藍曳見狀,也跟著追了上去。
楚風宴見皇甫絕灝追向了他,他唇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似乎他是在故意引皇甫絕灝離開皇宮。
飛入一片樹林中,他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隨後追來的皇甫絕灝躍下地面,見楚風宴到了這樹林裡便沒了蹤影,突地,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地上,背靠著一棵粗壯大樹側面的女子身上。
她一身紫色衣裙,披散著頭髮,女子像是被點了穴,無力的靠在了那顆樹上。
由於她披散著頭髮,又是側面靠著樹,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用外表上看,與秦絮神似。
睨著那名看似秦絮的女子,皇甫絕灝目光凌厲的瞇起,四下巡視了下,他雖不敢確定那名女子究竟是不是秦絮,但仍是走近了那名女子。
他不管這是陷阱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不會放過一絲能找到秦絮的機會,哪怕他會因此中計,他也顧不了那麼多。
走至大樹前停下,此時的皇甫絕灝已經離那名女子很近的距離。
而那名女子仍是低著頭,沒有任何的動靜。
見狀,皇甫絕灝殷紅的雙眸凌厲的瞇了起來,他伸出手,正欲掐住那名女子的脖子,那名女子卻突地睜開雙眼,一躍而起。
見那名女子一躍而起,皇甫絕灝立即一個閃身躲了開,這次他看清了那名女子的容貌,並不是秦絮。
「你敢冒充絮兒?你找死!」皇甫絕灝目光一凜,一掌就擊向了那名女子。
而那名女子正是冷蟬所扮,原本她是奉了楚風宴的命令,扮成秦絮的樣子,來哄騙皇甫絕灝,然後再趁皇甫絕灝不備之際動手制住他,但楚風宴沒想到的是,皇甫絕灝又豈是如此輕易就上當的。
冷蟬根本不是皇甫絕灝的對手,她被他的掌力擊中,嘴角溢血,險些摔倒在地上。
「皇上……」這時,藍曳正好趕到。
他見到身著紫色衣裙的冷蟬,差一定就因為是秦絮。
「皇上,讓屬下去對付她!」藍曳頷首說完,抽出腰間佩劍,刺向了冷蟬。
而冷蟬本就受傷,藍曳這一劍刺過去,她根本無還擊之力。
她被逼的靠在了樹上,就在藍曳的劍還差分毫便刺中冷蟬時,楚風宴突地出現,手中的劍一擋,藍曳的劍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的落地。
藍曳微驚,他沒想到有人的內力如此深厚。
他正欲撿起地上的劍再戰,卻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被楚風宴一掌擊中,而楚風宴的劍也動作極快的擱在了藍曳的脖子上。
皇甫絕灝見狀,目光一凜,「放了他!」
「皇上,不必管屬下,屬下死不足惜!」藍曳因為中了一掌,此時嘴角溢著血。
皇甫絕灝目光森冷,語氣冷冽,「放了他,否則,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楚風宴銳利的黑眸冰冷,身上的冷冽之氣與皇甫絕灝旗鼓相當。
他聲音異常冰冷,「皇甫絕灝,今日死無葬身之地的人是你。」
「就憑你還不是朕的對手!」皇甫絕灝目光森冷,語氣凌厲。
「你武功的確是很高,也很聰明,冷蟬竟然沒能騙到你,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你一樣中了我的計。」
楚風宴冷冷的話剛說完,從樹林的四面八方,一批黑衣人持刀飛了出來,將皇甫絕灝團團圍住。
見狀,皇甫絕灝瞇起了殷紅的雙眸,「你以為這些人能殺得了朕?」
皇甫絕灝目光冷冽的說著,正欲對付那些黑衣人,楚風宴卻出了聲。
「皇甫絕灝,若你想見絮兒,就束手就擒,我可以讓你見絮兒一面,否則,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鐵打的?你的武功再高,你也殺不了上千人。」
「讓朕束手就擒,你休想!」皇甫絕灝目光冷冽的睨著楚風宴說完,便凝掌與那些黑衣人擊打在一起。
楚風宴見狀,目光冰冷無比,看來是他低估了皇甫絕灝的能力,他竟然能識破他的計劃,他原以為皇甫絕灝若見到冷蟬扮的秦絮一定會上當,卻沒想到他要比他想像中機警的多。
對付皇甫絕灝,他還得另尋他法。
他目光冷冽,趁皇甫絕灝對付那些黑衣人之際,點了藍曳的穴,並將藍曳帶走。
皇甫絕灝見藍曳被帶走,他欲追去,卻礙於被幾十名黑衣人圍住,他根本脫不開身。
為了速戰速決,他掌風凌厲,運足了十層的內力,一股強大的內力擊出,樹林裡立即飛沙走石一般,而那幾十名黑衣人見狀則是立即飛身躲過。
「彭」
一聲巨響,那股強大的內力擊的樹林中好幾顆粗壯之樹碎裂,幾名沒有躲過的黑衣人口吐鮮血,癱倒在地上。
而皇甫絕灝見狀,則是殷紅的雙眸冷冷一瞇,趁機飛身而起離開。
楚風宴將抓回來的藍曳直接關了起來。
他則是去了秦絮所在的那間房。
此時的秦絮躺在大床上,正想著如何出逃的法子,見房門被人推開,楚風宴走了進來,他衣袖一揮,將房門閉上。
「我要去廁所!」見楚風宴走近,秦絮娥眉輕皺,勾唇說道。
楚風宴因為輸給了皇甫絕灝,臉上的表情極其不悅,但聽秦絮說要去廁所,他唇角輕扯,坐在了她的身旁,銳利的黑眸深睨著她,「絮兒騙不了我,絮兒是想趁機逃走是嗎?」
「楚風宴,我是真的要去廁所,人有三急,這是正常情況,難道你就不去廁所?」秦絮星眸微瞇,目光凌厲的睨著他問。
楚風宴深睨了秦絮一會,見她不像是在說謊,於是起身出了房間,叫了四名丫鬟幫絮兒解決上廁所之事,他始終沒有解開秦絮的穴。
其實,秦絮也並不是真的要出恭,她只是在想法子讓楚風宴解開她的穴,但楚風宴卻不上當。
看來她得另尋他法,至少不能引起楚風宴的懷疑。
她失蹤,皇甫絕灝一定很擔心,她不能一直這樣躺著。
在四名丫鬟離開之後,楚風宴再次走進,俊臉上帶著笑意,「絮兒解決好了?」
聞言,秦絮垂眸,故意不回他的話。
楚風宴見她不回話,卻躺在了她的身旁,並將她攬進了他的懷中。
秦絮強忍住想發怒的舉動,靜靜的沒有出聲。
這時,她的頭頂傳來楚風宴低沉渾厚的聲音,「絮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搶走你,一定不會!」
說著,他的雙臂一收,緊摟著秦絮。
秦絮繼續忍著怒氣,刻意放柔了聲音,「楚風宴,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去?到時你願意回去嗎?」
楚風宴沒想到秦絮會問他這話,他垂眸深睨著她,「絮兒若回了二十一世紀,我便追回二十一世紀,絮兒若留在此,我便也留在此,我不會再與絮兒分開。」
聽到楚風宴的話,秦絮娥眉輕皺,他說這些話已經晚了,她的心裡已經再容不下別人。
她與楚風宴在二十一世紀時,就已經錯過了。
她抬眸睨向他,「若我死了呢?」
「我便追絮兒到地府!」說完,楚風宴緊緊的擁著秦絮,似要將她揉進他體內一般,緊的密不透風。
「楚風宴,你真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嗎?」秦絮被迫靠在他懷中,聲音輕柔的問。
「絮兒,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情意嗎?你我在二十一世紀時相識相知,到這異世依然相遇,足以證明,我和你緣分未盡,絮兒為什麼就不能再次接受我?只要絮兒願意向我敞開心扉,我一定能讓絮兒愛上我!」楚風宴深睨著他懷中的秦絮,話語中透露的儘是他對她的深情。
秦絮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如果我答應試著去接受你,你會解開我的穴嗎?」
聽到秦絮的話,這次換楚風宴沉默不語,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太害怕再次失去她。
她就像是一把沙子,攥緊了抓不住,不攥緊卻容易散落掉。
見楚風宴不回,秦絮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如果你希望我愛上你,最起碼你要讓我覺得幸福,你這樣制住我的所有行動,你認為我會愛上你嗎?為什麼不放開一試?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討厭你,楚風宴,真愛一個人不是捆綁。」
說完,秦絮歎了一口氣,故作惋惜的說道:「其實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困著我,如果不用這種方式,而是用真誠來打動我,或許我會對你動心,可你偏偏要……」
秦絮故意不將話說完,她停了下來,就不再說話,而是閉上了星眸假寐。
她知道要想讓楚風宴相信她,她還得與他磨磨。
楚風宴察覺到懷中的人沒說話了,他垂下眼眸一看,見秦絮竟然睡著了。
他白皙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銳利的黑眸緊鎖她,心中卻想著她剛剛說的話。
過了許久,楚風宴才將秦絮平放至床上,替她捏好了被子,深睨了她一會,他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楚風宴前腳剛離去,秦絮就睜開了眼眸。
她娥眉輕蹙,心中想到了皇甫絕灝。
而令她與楚風宴都沒想到的是,皇甫絕灝已經發現了駑月山莊。
只是皇甫絕灝並未直接進駑月山莊找人,而是返回了皇宮,做好了準備,到了天黑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