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軒妖眸凌厲的瞇起,臉色冷魅無比,「莫若蝶,你敢給本王下藥?不要以為你是皇兄的師姐,本王就不敢殺你!」
見皇甫雲軒是為下藥之事而來,莫若蝶笑著說道:「本宮這可是在幫王爺,王爺不是喜歡她嗎?如何?可是得手了?」
聞言,皇甫雲軒目光凌厲幾分,「莫若蝶,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是想借此讓皇兄誤會丫頭,對丫頭恨之入骨。」
莫若蝶抿唇輕笑,「呵呵是又如何?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禹王不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本王沒你這般卑鄙,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皇甫雲軒冷聲說著,凌厲的目光射向她。
「呵呵」莫若蝶冷冷一笑,「禹王不也是如此嗎?」
「本王絕不會卑鄙到用下藥的方式來得到她,本王是怕皇兄會再傷害她,才與你合作,將她帶走,你竟敢利用本王來達到你的目的,你信不信本王立即殺了你?」皇甫雲軒目光凌厲的睨著莫若蝶說著,手中聚起了內力。
見狀,莫若蝶淺淺一笑,從衣袖中拿出一顆藥丸,遞給皇甫雲軒。
「這是麝紅媚的解藥,原本這麝紅媚沒有解藥,這是本宮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才研製出的,禹王所中的麝紅媚之毒並不深,服下解藥便會沒事!」
聞言,皇甫雲軒目光凌厲的睨著莫若蝶,「本王怎知你這解藥是真是假?」
「本宮的目的已經達到,禹王認為本宮還有必要騙你嗎?這解藥禹王先收下,服不服下,禹王自己決定。」
說罷,莫若蝶將解藥給了皇甫雲軒。
解藥落入皇甫雲軒手中,卻被他捏的粉碎,他妖眸冰冷的睨著莫若蝶,「本王不需要解藥,莫若蝶,本王警告你,若你敢做出對丫頭不利之事,本王絕不饒你!」
皇甫雲軒說完,轉身欲離去。
莫若蝶見狀,喊住了他。
「等等禹王留步!」
「還有何事?」皇甫雲軒腳步微頓,沒有轉身。
「本宮只是想提醒禹王一句,若禹王能帶著她遠走高飛,本宮絕不會做出對她不利之事,若禹王管不住她,讓她進了宮,到時,禹王可就別怪本宮對她下毒手!」莫若蝶冷冷的說著,目光狠唳。
皇甫雲軒冷冷勾唇,「皇兄若是知道你是如何狠毒之人,只怕更不會喜歡你!」
聞言,莫若蝶雙手緊握,目光堅定,「本宮只是為了得到所愛之人,這有何錯?為了愛,難道不應該爭取嗎?縱使狠毒又如何,為了灝,本宮甘願成為這蛇蠍狠毒之人。」
莫若蝶的話令皇甫雲軒葉眉微蹙,目光深邃,為了得到所愛之人,真的要不顧一切的去爭取嗎?
翌日禹王府
「絕絕」
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秦絮粉唇微張,輕喊著皇甫絕灝,慢慢睜開了雙眸,猶如一灣清水般明亮透澈。
「姑娘,你醒了?」已經守了她一天一夜的宇慕瑤見她醒來,明眸中染上笑意,她聲音溫柔,卻又帶著一絲銳氣,或許是因為她愛習武的緣故,她總是給人一種高貴,致的俠女氣質。
聞聲,秦絮長密的睫毛輕顫,星眸微抬,見一名身著淺藍色衣裙,相貌絕色的女子正坐在她身旁。
「你是何人?」秦絮睨著她眼前的女子問著,準備坐起身。
「姑娘有孕在身,還是讓我扶你!」宇慕瑤睨著秦絮說著,伸手扶著她。
秦絮星眸睨著她眼前的女子,覺得給她給她一種親和感,雖是第一次見面,但她卻對眼前的女子很有好感。
或許是她的氣質給她的感覺與其他女子很不一樣。
「你怎知我懷孕了?」秦絮睨著宇慕瑤問著,心存質疑,她與她素不相識,她怎會知道她懷孕之事?
「姑娘昨日一直昏迷不醒,我便請了大夫,因而才知道姑娘有了身孕。」宇慕瑤睨著秦絮說著,表情很是溫和。
「那我的孩子沒事吧!」秦絮睨著宇慕瑤問著,纖手撫上她的小腹。
「姑娘放心,姑娘腹中的孩子沒事!」見秦絮擔憂,宇慕瑤立即笑著說道。
聽說孩子沒事,秦絮這才放下了心,只是一想到昨日被皇甫絕灝誤會之事,娥眉又深蹙起來,皇甫絕灝那個大笨蛋,竟然敢不信她?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如今卻又
但她很清楚,昨日的事不怪皇甫絕灝,任誰見到那樣一幕都會誤會,換作是她也一樣!因此要怪也該怪皇甫雲軒,若不是他色膽包天,敢碰她,又怎會被皇甫絕灝誤會?
想到這件事,秦絮既氣憤,但卻又不禁起疑,依她對皇甫雲軒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那種卑鄙的乘人之危之人啊?昨日的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臉色異常,又全身發燙,難道他中了媚藥?他應該不會自己服用媚藥,那又是誰給他下了媚藥?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皇甫絕灝又怎會正巧趕到?
幕地,秦絮星眸一冷,莫非那個人的目的是為了讓皇甫絕灝誤會她嗎?這個人會是誰?是皇甫雲軒還是其他人?
「姑娘姑娘」
在秦絮深思時,她身旁的宇慕瑤連喚了她好幾聲。
聽到聲音,秦絮這才收起了思緒,抬眸睨向一臉疑惑的宇慕瑤。
她唇角輕揚,抿唇一笑,「不好意思,我剛剛失神了。」
「姑娘好美!」見秦絮淺淺一笑,竟是那樣的絕美傾城,宇慕瑤明眸中露出欣賞之色,由心而發的稱讚。
秦絮被宇慕瑤這樣一誇,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微顏淺笑,清澈的星眸睨向宇慕瑤,「姑娘是」
「姑娘,我姓宇慕,單名一個瑤字!」宇慕瑤抿唇淺笑,說道。
「姓宇慕,宇慕瑤,好名字!我就叫你瑤兒吧!」秦絮勾唇一笑,對宇慕瑤又加了幾分好感。
宇慕瑤聽秦絮叫她瑤兒,倒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沒想到像她那般週身散發著靈氣,且氣質不凡的絕美女子,竟然沒有一點的傲慢之態,也令她產生了好感,更令她明白,為何皇甫雲軒會深愛著她?她身上的確有吸引人的特殊氣質。
若她是男子,想必也會喜歡上她。
隨即她抬頭,一雙明眸染上笑意,「那瑤兒叫姑娘絮兒可好?」
「絮兒?你怎知我的名字?」秦絮眸色微驚,睨向宇慕瑤問,
宇慕瑤抿唇一笑,「我不止知道姑娘的名字,還知道姑娘以往的許多事。」
聞言,秦絮是難得的露出驚訝之色。
她星眸疑惑的睨著宇慕瑤,娥眉輕佻,「瑤兒怎會知道我的事?」
宇慕瑤粉唇輕啟,「我是聽王爺說起的。」
「王爺?你說的是皇甫雲軒嗎?你是他的妃子?」秦絮睨著宇慕瑤,眸露疑惑的問。
「姑娘誤會了,我與王爺只是朋友知己。」
「知己?那他怎會對你說起我?你們認識很久了?」秦絮娥眉輕佻,睨著宇慕瑤問著,心中是越來越疑惑。
宇慕瑤輕輕點頭,「這事需從七年前說起,七年前,我本是去姑姑家投親,途經雲苜崖下時,遇見了身受重傷的王爺,見王爺還有氣息,便出手救了王爺!也就因此與王爺成了知己朋友,王爺心中一直記掛著姑娘,姑娘雖失蹤七年,王爺」
不等宇慕瑤說完,秦絮便打斷,「原來是這樣,我都知道了。」
隨即她四下看了看,才轉眸睨向宇慕瑤,問道:「瑤兒可知皇甫雲軒在何處?」
宇慕瑤見秦絮直呼皇甫雲軒的名諱,她心中略驚,回道:「王爺昨日出了府至今未回。」
說著,宇慕瑤明眸中露出擔憂之色。
秦絮見狀,粉唇輕抿,莫非這個宇慕瑤喜歡皇甫雲軒?
但這目前不是她關心的事,她最關心的是皇甫絕灝,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依他昨日恨不得殺了她的舉動來看,想必他們這次的誤會一定更深了。
可惡,她秦絮發誓,不查出那個陷害她之人,決不罷休!
不管是誰,她都一定要那個人知道,陷害她秦絮的下場。
想到這,秦絮目光一冷,臉色也冷魅幾分。
宇慕瑤見她身上的凜冽氣勢迫人,不禁覺得她是非凡之人。
「姑娘你怎麼了?」她關切的問著,明眸中帶著疑惑。
聞言,秦絮抬眸睨向她,嘴角浮出淺笑,「我沒事!瑤兒以後喚我絮兒吧!我有些累了,想歇息,瑤兒想必也累了,去歇著吧!」
聽秦絮說累了,宇慕瑤也不便打擾,於是點了下頭,起身離開了房間。
見宇慕瑤離去,秦絮起身,打開房門,施展起輕功,離開王府,飛身往皇宮而去。
皇宮灝瑔宮
秦絮運用輕功飛進了皇宮,直奔灝瑔宮,但卻被守衛攔在了灝瑔宮外。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灝瑔宮?」
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將她攔住的守衛,聲音冰冷,「讓開!」
她冰冷的語氣,凜冽的氣勢令守衛有些懼怕,但只是一會,那名守衛便大喊,「擅闖灝瑔宮者殺無赦,將她抓起來。」
那名守衛話落,守在灝瑔宮外的守衛立即圍向了秦絮。
見狀,秦絮目光一冷,施展起輕功,準備硬闖,這時,她的身後傳來藍曳的聲音。
「娘娘」
聞聲,秦絮迅速轉身,見是藍曳,開口便問:「絕可是在灝瑔宮?」
藍曳雙眉輕蹙,神色凝重,抿唇不語。
見他神色不對,秦絮心中莫名的一慌,問道:「怎麼了?絕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娘娘」藍曳頷首,頓了會,才說道:「娘娘,皇上在武陽宮,娘娘還是自己去看看。」
「什麼?武陽宮?」
聞言,秦絮娥眉輕蹙,施展起輕功,就飛向了武陽宮。
此時的武陽宮內,像是被投了一顆炸藥一般,凌亂不堪,狼藉一片,房簷塌倒,猶如廢墟一般,完全沒了昔日的輝煌。
這就是秦絮走進武陽宮所看到的一幕,若不是她記得她的的確確是踩著那地上碎裂的「武陽宮」牌匾進來,她一定會以為她走錯了地方。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心卻越是不安起來,她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這一定是皇甫絕灝的傑作,他就那般恨她嗎?竟然毀了武陽宮?看來她這次要想與皇甫絕灝解釋清楚,恐怕比登天還難。
她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她昔日的寢宮。
卻因見到寢宮中的一幕,淚水瞬間決堤而下。
寢宮內依然是一片狼藉,皇甫絕灝一頭銀髮披散而下,隨意仰躺在已經碎裂的白玉地板上,大手中的玉質酒壺傾斜,壺中之酒一瀉而出,灑在他臉上,也濕了他的衣袍。
而他的四周,一地的玉質酒壺左翻右倒著。
此時他一副萎靡不振之態,哪還是以往的那個俊美無比,氣質不凡,絕美出塵的男子?
「絕」秦絮的喉間像是被卡住一般,哽咽著發出沙啞的聲音。
聞聲,正仰頭飲酒的皇甫絕灝目光驟然一冷,手中的玉壺「彭」的一聲,瞬間碎裂成碎片。
秦絮見狀,立即上前,蹲下身查看他的手有沒有被碎片刺傷,卻對上了皇甫絕灝那雙充滿了恨意的雙眸,此時那殷紅的眸子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凜冽而冰冷。
睨著他那蓄滿恨意的殷紅雙眸,秦絮的心像被利刃刺入,痛進了骨髓。
「賤人,你來找死是嗎?朕成全你!」皇甫絕灝嗜血的雙眸凜冽的睨著秦絮,冷冽的聲音猶如地獄惡魔。
話落,他掌聚內力,毫不留情的擊向了秦絮。
秦絮見皇甫絕灝竟然狠心要殺她,她的心更是抽痛無比,星眸盈滿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而她卻一直睨著皇甫絕灝,不躲不閃,她想知道他究竟有多恨她,他真的狠心殺她嗎?
凌厲的掌風掃過她嬌美的玉顏,似乎要穿透她細嫩的肌膚,如瀑的青絲,紫色的衣裙隨風飄飄,為她增添幾分亦真亦幻的美。
「賤人,你就這麼想死?」冷冽的聲音,佈滿陰霾恨意的嗜血雙眸。
皇甫絕灝的大掌停在了秦絮眼前,若再進分毫,便會劈中她腦門。
他嘴裡的賤人對秦絮來說是最厲害的利刃,刺的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