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蘇貴妃的冷靜,雲懿妃則是雙眸充滿妒意的睨向秦絮,而後她又睨向皇甫絕灝,聲音嬌柔,「皇上她她不是禹王妃嗎?皇上怎會和禹王妃在一起,這要傳出去豈不」
「放肆,你膽子不小,敢管朕和誰在一起,你活膩了。」皇甫絕灝聲音凌厲的說著,凜冽的目光直射向雲懿妃。
「皇皇上臣臣妾不敢!」雲懿妃被皇甫絕灝懾人的目光嚇得臉色煞白,不敢再造次,但她心裡對秦絮的恨意更增添幾分。
「滾!」皇甫絕灝目光森冷的睨著雲懿妃,厲聲吼道。
「是是」雲懿妃低聲應著,心裡憤恨的握緊了雙拳。
她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臣妾告退!」蘇貴妃見狀,識相的離開,但她轉身時,臉上的表情十分陰狠,雙拳緊握,恨不得將秦絮碎屍萬段一般。
見雲懿妃和蘇貴妃走了,皇甫絕灝轉身睨向秦絮,眸中的冷意被溫柔所替代,「絮兒,我們成親好嗎?」
他無法再忍受別人說她是禹王妃,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皇后,今生今世,他不會再立他人為後。
「成親?你已經成過了。」秦絮心中悲痛,抬眸睨著皇甫絕灝說著,退離了他幾步。
「絕,到此為止吧!」
說完,秦絮運氣欲施展輕功離去。
「不」皇甫絕灝見狀,急忙伸手拉住她,收緊雙臂,將她擁入懷中,他擔憂的事竟真的發生了,她還是要走?為什麼?難道他做的還不夠嗎?她知不知道他皇甫絕灝這一生最害怕的就是她的離去,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他這一生沒有對其他女子動過心,只有她,只要她令他動心,令他愛到了骨子裡。
她就是他的命,他捨不棄她,今生今世都捨不棄。
為了她,他可以捨棄一切,但獨獨不能捨棄她。
「絮兒為什麼又要離開?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皇甫絕灝語氣悲傷的說著,雙眸鎖緊他懷裡令他愛到骨子裡的人兒。
秦絮垂下雙眸,她不願再看皇甫絕灝那悲傷的眼神,因為她怕會捨不得,她絕不是一個可以委曲求全的人。
或許是她不夠愛吧!
她要的是一個能給她唯一的男人。
她已經容許她自己拋開一切,留在皇宮和他相處了這麼些天。
這幾天,他的溫柔她已經感受到了,也擁有了,所以該離開了。
懷裡的人兒不出聲,皇甫絕灝心中更是擔憂,聲音悲沉,「絮兒告訴我要如何做,絮兒才不會離開?」
秦絮緊咬下唇,強迫她自己用力將皇甫絕灝推開,清冷的話語溢出,「不必了,這幾天,很感謝你對我挺好,但是我現在對你膩了,你去對別人好吧!我不需要了。」
皇甫絕灝沒想到秦絮會對他說出這番話,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
「絮兒,你這番話是出自真心嗎?」
秦絮揚眉,勾唇一笑,「當然是真心!我的確是很感謝你這幾天的慇勤對待,但是我真的對你膩了,比起軒,我還是比較喜歡他,不說別的,他比你帥,你嘛,我已經玩膩了,告辭!」
說完,秦絮欲走,皇甫絕灝卻再次眼明手快的將她拉住,他溫柔的雙眸染上悲意與憤怒,緊緊的睨著她,「武陽絮兒,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秦絮丟給他一個淡然的眼神,「隨你怎麼認為?你真是個傻瓜,這麼輕易就被人騙了嗎?知道我這幾天為什麼留下嗎?是因為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留下只是陪你玩玩!還有」
秦絮說著,纖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嬌美的臉上浮出笑容,「有件事其實你誤會了,這孩子是軒的。」
「不可能,武陽絮兒,你休想騙我!」皇甫絕灝雙眸憤怒的睨著秦絮,心卻務必悲痛起來,他的絮兒,為何又要傷他?難道為的只是能離開他嗎?為何她要一次又一次的以傷害他來離開他?她知不知道這會讓他有多心痛?
「騙?」秦絮挑眉,聲音冷了幾分,「我為什麼要騙你?你認為你有這個資格被我騙嗎?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待這孩子出生,你看看長得像誰不就一清二楚了?」
皇甫絕灝冷冷一勾唇,目光冰冷,「既是如此,那這個孩子就更不必留著了。」
說罷,他手聚內力,一掌擊向秦絮的小腹。
「皇~甫~絕~灝」
秦絮見狀,驚的大喊,目光凌厲的睨著他,他竟然要殺了她腹中的孩子?
皇甫絕灝的掌力在貼向秦絮小腹時停下,他沒有使力,而是緊睨著一臉怒意的秦絮。
「皇甫絕灝,若你敢殺了這個孩子,我秦絮發誓,不毀了你,不讓你生不如死,我決不罷休!」秦絮目光凜冽,聲音十分冰冷,猶如地獄修羅。
「呵呵」聞言,皇甫絕灝冷笑,但卻笑出了眼淚,他濕潤的雙眸染上悲痛之色,語氣更是充滿悲傷,「絮兒,在你心裡任何一個人都比我重要是嗎?為了一個奴婢,你不惜刺傷我,毀我容貌,而如今,你卻又因為這個孩子,立誓要我生不如死。」
他蓄滿悲痛淚水的雙眸冷冷的睨著她,語氣悲絕,「為什麼?為什麼我皇甫絕灝會愛上你這樣無情的女子?你不配武陽絮兒,自今日起,我不再愛你,你不值得。」
說罷,他收回了手,溫柔不復存在,有的只是那凜冽的冰冷。
他的聲音更是冰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無情而決絕。
「滾!滾出皇宮,朕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見到你!」
聽著皇甫絕灝決絕而無情的話,秦絮這才體會到了那無法言喻的悲痛,可她能怎麼辦?她是寧可玉碎不能瓦全,她就死也不可能委曲求全的接受皇甫絕灝擁有三宮六院的事實,她無法做到與幾千個女人搶一個男人。
她無法確定皇甫絕灝會不會為了她拋棄整個天下,就算他會,可也已經晚了,他娶了某若蝶,他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那個孩子她不恨,但她不能接受她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說她有處女情結也好,什麼都好,總之,這個結她解不開,也接受不了。
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
如今她已經擁有了。
不再看皇甫絕灝一眼,她足尖輕點,施展起輕功離開了皇宮。
皇甫絕灝冷魅的雙眸緊緊的睨著那那抹令他極其不捨,卻又傷心不已的纖細身影,直至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捨了她等於捨了命。
突地,他臉色大變,胸口十分悶痛,他大手輕捂胸口,劍眉深蹙,一張嘴,一口刺目鮮紅噴出。
而他視線一恍惚,閉上雙眸身子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
皇甫絕灝倒下,景荌宮的宮人見到,立即驚慌的大喊
翌日
灝瑔宮內,傳出宮女的尖叫聲。
「啊——」
宮女的這一聲尖叫幾分劃破皇宮的沉寂。
伺候在灝瑔宮的宮女太監立即奔進皇甫絕灝寢宮。
此時只見一身軀威風凜凜的男子雙眸怒紅,大掌正掐住一名宮女的脖子,而他竟是一頭銀髮如霜。
被他掐著脖子的宮女臉色漲紅,「皇皇上饒饒命」
一頭銀髮的男子正是皇甫絕灝,他因秦絮受情傷傷心欲絕,心涼如灰,竟一夕白髮如霜。
他本就生的威武,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此時的他雙眸怒紅,臉色如冷冽寒冰,目光凜冽似劍,再配上他這一頭的銀髮,猶如一個地獄惡魔,更是懾人心魄,任誰望一眼,便會被他那凜冽的氣勢所懾住,不寒而慄。
此時灝瑔宮內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
而那名被皇甫絕灝掐著脖子的宮女已經雙目圓瞪,消香玉損。
皇甫絕灝手一鬆,那名宮女滑倒至地上,煞白的臉上還帶著恐懼之色。
「啊」
跪地的一名膽子小的宮女見狀,嚇得大喊,然後暈倒在地。
見那名小宮女暈倒,跪地的其他宮女太監嚇得臉色蒼白,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甫絕灝目光森冷的睨了眼那被嚇暈過去的宮女,聲音凜冽,「拖出去,五~馬~分~屍!」
皇甫絕灝凜冽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迴盪在跪地宮女太監的耳中,嚇到他們更是瑟瑟發抖。
皇甫絕灝凜凜的身軀逼近一名被嚇得臉色蒼白,嘴唇發抖的宮女,白皙的大手鉗住了她的下顎,聲音冰冷,「你怕朕?」
宮女被嚇得眼淚奔湧而出,抖著嘴唇,哭了起來,「皇皇上饒饒命」
「呵呵饒?你不想一早變鳳凰嗎?嗯?」皇甫絕灝森冷的目光鎖緊他眼前瑟瑟發抖的宮女,聲音冰冷無比。
「皇皇上奴奴婢啊」
那名宮女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皇甫絕灝狠唳的扔到了他的龍榻上。
「啊皇皇上不不要」
那名宮女見皇甫絕灝臉色冰冷如霜,眸中是嗜血的狠唳目光,她嚇得直往床榻裡縮,哭著大喊,「不皇上求你饒了奴婢求你」
見宮女求饒,皇甫絕灝凌厲的眸中射出寒光,凜凜的身軀逼近她,大手掐住她的脖子,聲音冰寒,「怎麼?連你也想逃離朕,朕的寵愛你不屑是嗎?」
「啊皇皇上奴啊」
宮女的話還未說完,皇甫絕灝的手一緊,她便香消玉殞。
皇甫絕灝毫不留情的將那名已香消玉殞的宮女扯出,就像是扔廢棄物品一般冷冷的扔至地上。
他這一舉動更是令跪地的宮女太監不敢再亂動,全身發抖,生怕下一個就輪到她們喪命。
冰冷的唇角揚起嗜血的弧度,皇甫絕灝冷冽的雙眸睨著跪地的一干人,冷聲道:「你們誰若能取悅朕,朕便賞她榮華富貴,否則,殺無赦!」
最後三個字,皇甫絕灝說的極其冰冷,凜冽。
他此話一出,跪地的其中一名宮女,為了保命,跪著爬到皇甫絕灝的腳邊。
見狀,皇甫絕灝冷冷勾起唇角,傾凜凜的身軀,白皙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你想取悅朕?」
「能能得到皇上的寵幸是奴奴婢的榮幸」宮女抬頭,既害怕又害羞的說著。
「叫什麼名字?」皇甫絕灝雙眸冷冷的睨著既害怕又害羞的宮女,冷聲問道。
「回回稟皇上奴奴婢雪雪蘭。」
「雪蘭?好名字。」皇甫絕灝冷冷說著,將那名宮女扯進他懷中,聲音冰冷,「傳旨下去,冊封雪蘭為蘭妃。」
餘下的宮女聞言,紛紛覺得後悔,為什麼她們不勇敢一點?
自今日過後,宮中頻頻有宮女直接晉陞為妃嬪,這令莫若蝶,蘇貴妃,雲懿妃三人更是氣憤不已。
三天前,她們剛聽說秦絮離宮時,心中慶喜,她們不用出手,便已解決了一個大患。
卻沒想到少了秦絮,這後宮卻又頻頻有宮女直接晉陞為妃,不僅如此,她們三人屢次去灝瑔宮均被守衛攔住,她們連皇甫絕灝的面都見不上。
再加上皇甫絕灝不許灝瑔宮內的任何人將他一夕白髮之事透露半句,因此她們三人還不知道皇甫絕灝如今墨發已變銀髮。
三人此時又不約而同至灝瑔宮外,卻被奉命守在灝瑔宮外的藍曳攔住。
「狗奴才,讓本宮進去,本宮要見皇上!」說話的是雲懿妃。
藍曳表情冷漠,頷首說道:「皇上有旨,除非皇上召見,否則,不見其他人。」
「連本宮也不可以嗎?」被兩名宮女扶著,一身白衣的莫若蝶冷聲問道。
「回稟皇貴妃,皇上有旨,不見其他人,還請三位娘娘不要再為難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