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些大臣被擺平了,秦絮輕吁了一口氣,抬眸睨向皇甫絕灝問:「絕為何會答應我認傅丞相為義父?」
她覺得皇甫絕灝答應這件事,有些蹊蹺。
皇甫絕灝則是摟進秦絮,琥珀色的雙眸緊睨著她,眸色炙熱,「我想讓絮兒以傅丞相之女的名義嫁給我!我要絮兒再做我的皇后!」
「什什麼?」秦絮臉上的笑容因為皇甫絕灝的這句話僵住。
「絮兒,你怎麼了?」見秦絮的臉色不對,皇甫絕灝擔憂的問道。
秦絮深吸一口氣,抬眸睨著他,勾唇笑道:「我沒事!」
她嘴上說沒事,可她的心卻沉痛起來,她不願再做他的皇后,她根本就沒想過會一直待在宮中。
她暫時留下,只是因為她還沒放下他!
但她心裡很清楚,也堅定著一個信念,她的離去是必然的。
見秦絮不說話,皇甫絕灝莫名的驚慌起來,他白皙的手挑起她的下顎,雙眸緊緊睨著她,生怕錯漏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絮兒,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做我的皇后?難道你不想陪在我身邊嗎?」
秦絮睨著他揚唇一笑,握緊他的手,靠近他懷中,低聲說道,「我想」
但後面的話她沒說出,她完整的一句話是,我想,但我們之間有太多的阻隔,我介意你身邊有太多的女人,介意你和別人有了孩子,介意你不是屬於我一個人,所以,我會離開,一定會!
聽著秦絮的那句我想,皇甫絕灝將她摟緊。
低下頭,他細密的吻從她的額間一直沿下至她白皙的頸間。
承受著皇甫絕灝越來越狂熱的吻,秦絮沒有推開他,她閉上雙眸,告訴她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絮兒」皇甫絕灝炙熱的雙眸緊睨著她,眸中染上了情慾。
傒地,他將她橫抱起,大跨步直奔他的寢宮
事過兩日雨樂宮
「貴妃姐姐,我們差一點就可以借大臣的手除去那個禹王妃,沒想到那個賤人竟然還認了傅丞相為義父,皇上還命傅丞相徹查造謠之事,這個賤人除了容貌以外,她一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有何資格得到皇上的寵愛?妹妹聽說,那賤人修改參禮制度,皇上竟然當即就應允了。」
雲懿妃說著,雙手握拳,一臉的憤怒,恨不得殺了秦絮。
「哼本宮也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如此難對付?」蘇貴妃臉色冰冷,氣憤的說道。
「貴妃姐姐可還有其他法子對付那個賤人?那個賤人一日不除,皇上便一日不會來我們宮中,妹妹聽灝瑔宮的人說,那個賤人這幾日與皇上是日夜相伴,寸步不離!長此以往下去,只怕皇上早晚會將我們打入冷宮,就是皇上不將我們打入冷宮,我們此時與在冷宮又有何區別?」
蘇貴妃聞言,也冷冷的握起了拳頭。
這時,宮女來報,說是皇貴妃來了,緊接著,一身白衣,如仙子般傾城的莫若蝶在兩名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蘇貴妃與雲懿妃見狀,立即上前行禮,「見過皇貴妃!」
莫若蝶溫和一笑,「兩位妹妹不必多禮!起來吧!」
「是!」蘇貴妃與雲懿妃同時應聲,然後站直身子。
三人落座後,蘇貴妃率先出聲問道:「莫姐姐今日怎會想到來妹妹這?」
莫若蝶依舊是溫和一笑,「我出來走走,正好到了妹妹的雨樂宮,也就進來看看妹妹!」
「勞姐姐掛心,妹妹受寵若驚!」蘇貴妃溫有禮的頷首說道。
莫若蝶聲音溫柔,「二位妹妹與我共同侍奉皇上,自是一家人,理應相互走走探望!」
「姐姐說的是!」蘇貴妃溫柔說道。
雲懿妃見蘇貴妃與莫若蝶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客套話,她卻沒那個心情。
她看向莫若蝶,故意添油加醋的說道:「莫姐姐怎還有心情走走?原本這後宮受寵的是莫姐姐,但自那禹王妃進宮後,一直迷惑皇上,令皇上冷落了莫姐姐,莫非莫姐姐就不恨禹王妃那個賤人。」
雲懿妃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
蘇貴妃附和道:「是啊!想當初,皇上封妹妹時,只是下了一道聖旨,而皇上不當當著武百官的面冊封莫姐姐為皇貴妃,還為了莫姐姐大設婚宴,如今,皇上卻終日迷戀那禹王妃,只怕連莫姐姐是誰都忘記了。皇上真是薄情啊!」
蘇貴妃說著歎息起來。
莫若蝶聞言,心中對秦絮自是恨之入骨,但她也很清楚,蘇貴妃和雲懿妃故意在她跟前這樣說是為了激她,她們想讓她去幫她們對付秦絮,那她們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向來是她莫若蝶算計別人,別人休想算計她。
她故作悲傷,好似心灰意冷的說道:「罷了!皇上要寵幸誰,我如何管的了?怪只怪我生的不夠美貌,無法得到皇上的喜愛!」
「哼美貌?那個賤人除了姿色美貌以外,她哪一樣如我們?」雲懿妃氣呼呼的說道。
見雲懿妃氣惱,莫若蝶冷冷一勾唇,沮喪的說道:「可皇上看中的就是她的美貌,誰讓我們的姿色不如那禹王妃!」
聽到這話,雲懿妃更是氣得握緊了雙拳,「本宮要叫她變得醜陋不堪,看她如何再迷惑皇上?」
雲懿妃這樣說,蘇貴妃與莫若蝶暗中得意,兩人不約而同的達成了共謀。
蘇貴妃故意憤恨的說道:「只可惜本宮沒有能令人的容貌盡毀的藥,否則,本宮真想毀了那賤人的容貌。」
聞言,雲懿妃冷冷說道:「哼這藥本宮有。」
說著,她眼神變得狠唳,臉上浮出陰狠的笑,心裡醞釀著某個陰謀。
莫若蝶與蘇貴妃眸中劃過得逞之色,既然雲懿妃要出手,她們就坐著看好戲,若雲懿妃得手了,那她們就不用親自動手,但若雲懿妃失手被查出來,到時,同樣不用她們出手,她們便會少一個競爭對手。
這後宮向來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她們能除去一個是一個
灝瑔宮
一早,秦絮與皇甫絕灝還未睡起,殿外便傳來太監焦急的聲音。
「皇上不好了皇上」
聞聲,一向睡覺都會保持警惕的秦絮立即醒來,她欲起身,卻被皇甫絕灝按進懷裡。
「絮兒再睡會!」皇甫絕灝雙眸溫柔無比的睨著秦絮說完,聲音冰冷的問:「何事慌慌張張的?」
「回回稟皇上,珍珍妃娘娘她她難產」
聞言,秦絮抬眸睨向皇甫絕灝,見他一臉的平靜,沒有一絲的擔憂之色。
她娥眉輕蹙,垂眸說道:「你不準備去看看她嗎?」
說完,她欲起身,皇甫絕灝卻緊摟著她不鬆手。」
她抬眸,對上皇甫絕灝擔憂的眼神,唇角勾出淺笑,「怎麼了?」
「絮兒,其實」
皇甫絕灝雙眸緊睨著秦絮,剛一開口,殿外卻又傳來著急的聲音,「皇上皇上珍妃娘娘難產,太醫問皇上是保大還是保小?」
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皇甫絕灝眸色一冷,吼道:「滾!」
秦絮睨著一臉憤怒的皇甫絕灝,緊靠近他懷中,低聲說道:「絕,我想去看看珍妃,好嗎?」
說完,秦絮抬眸睨向皇甫絕灝,一臉的平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絮兒唔」
皇甫絕灝正欲說話,秦絮卻湊上雙唇將他的話音吞沒。
「絮兒」皇甫絕灝一怔,準備加深這個吻的時候,秦絮卻離開了他的雙唇,動作輕快的翻下了床榻。
「絮兒」皇甫絕灝擔憂的睨著秦絮,隨即下了床榻,將她拉入懷中,垂眸深睨著他,大手輕撫上她平坦的小腹,琥珀色的眸中儘是溫柔,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絮兒以後下榻讓我抱你,絮兒有了身孕,凡事皆要小心,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
聽著皇甫絕灝溫柔的話語,秦絮的心卻痛了起來,但她臉上卻未表露半分悲痛之色,她的手覆上皇甫絕灝撫上她小腹的手,抬眸睨向他,說道:「我們去看看珍妃,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完,秦絮拉著皇甫絕灝就準備出灝瑔宮。
「絮兒不用梳洗嗎?」皇甫絕灝拉住他,抿唇問道。
「人命關天,沒時間了。」秦絮說著,先皇甫絕灝一步出了灝瑔宮。
「絮兒」皇甫絕灝隨後追出,他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對勁,心中的不安再次產生。
出了灝瑔宮,秦絮幾乎是步伐如飛。
到了珍妃所在的「景荌宮」,她便見景荌宮亂成一片,宮女太監慌慌張張的進出。
「絮兒你為何走的如何急?」身後的皇甫絕灝追上前來,緊握住秦絮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這時,景荌宮裡的宮女見到皇甫絕灝,立即行禮,「參見皇上皇上皇上,娘娘她」
「她怎麼了?」皇甫絕灝問的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