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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兩百零一章 以禹王妃名義赴宴 文 / 淺曉萱

    「是!」巧兒應聲,笑看了她家小姐一眼,恭敬的退下。

    紫色身影正是皇甫雲軒,他雙眸落在了女子手中的劍上,語氣溫和,「瑤兒為何又擦拭起這軟劍來了?」

    女子名喚宇慕瑤,七年前,曾救過皇甫雲軒

    宇慕瑤淺笑,聲音十分銳氣,「今夜可是王爺的新婚之夜,王爺不陪新娶的王妃,怎有閒情來瑤兒這?」

    說著,她放下手中的長劍,動作熟練的的沏好茶,步態輕盈的端至皇甫雲軒身前。

    她微微頷首,「王爺請用茶!」

    說罷,她將沏好的茶輕放至皇甫雲軒身前的大理石圓桌上。

    而她則是隨後坐下。

    皇甫雲軒端起茶盞,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揭開茶蓋,動作嫻熟的輕叩幾下杯緣,屏氣輕聞,眉宇間儘是笑意,「瑤兒泡的茶是越來越香了。」

    說罷,他輕抿幾口,妖眸中笑意更濃。

    宇慕瑤見狀,傾城的臉上浮出笑意,「王爺喜歡就好!」

    皇甫雲軒將茶盞擱置下,雙眉卻緊蹙起來,俊美的臉上浮出愁緒。

    「王爺為何緊皺雙眉?莫不是又有心事?」

    宇慕瑤說著,正欲起身為皇甫雲軒添茶水,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她幕地一怔,傾城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暈,輕輕抽動小手,不解的睨著皇甫雲軒。

    皇甫雲軒一時情急才伸手拉住宇慕瑤,見她臉紅,他立即鬆手,葉眉輕蹙,隨即開口,「瑤兒莫怪,我只是一時情急才會如此唐突。」

    宇慕瑤淺淺一笑坐下,明眸不解的睨向皇甫雲軒,「王爺是有事要與瑤兒說?」

    皇甫雲軒葉眉皺的更緊,妖眸劃過一抹悲色,他緩緩開口,「瑤兒可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的武陽絮兒?」

    「武陽絮兒?記得王爺為何會問起她?」宇慕瑤淡淡說著,如畫雙眉輕蹙了下。

    皇甫雲軒眸色悲沉,沒發覺宇慕瑤輕蹙的雙眉,他勾唇,繼續說道:「今日,我似乎在鳳祁國公主的身上看見了她的身影,她們不僅神似,貌似,就連語氣行為都十分相似。」

    宇慕瑤聞此話,明眸中一抹憂傷黯然劃過,但她的臉色十分平靜,她如畫雙眉輕佻,「王爺是在懷疑鳳祁國公主就是王爺口中失蹤七年的武陽絮兒?」

    皇甫雲軒輕點頭,睨向了宇慕瑤,妖眸中露出一絲欣賞,「瑤兒果然聰明,只是,她若是丫頭,又怎會成了鳳祁國公主?」

    宇慕瑤抬眸睨向皇甫雲軒,見他一雙琥珀色的妖眸中儘是濃濃的情意,她心暗自一痛,早在七年前,她救他時,他嘴裡聲聲唸唸的是丫頭時,她便知道,他深愛著那武陽絮兒,只是礙於武陽絮兒是他皇兄之妻,他只得將情意埋藏心底,甚至為了她與他的皇兄,險些喪命。

    七年前,若不是她在懸崖下發現還有氣息的他,將他救起,此時的他只怕早已

    她抿唇淺笑,「這樣不是甚好,王爺終於能如願與心愛之人白首偕老。」

    聞言,皇甫雲軒輕蹙眉,唇角浮出充滿悲意的笑,「若她真是武陽絮兒,便是皇兄之妻,我怎能」

    宇慕瑤睨著皇甫雲軒眉間凝聚的有次,不免替他心疼,自她與他相識,她便沒見過他真正的開心過,那武陽絮兒在他心中真的如此重要嗎?

    何時,她宇慕瑤才會遇到像皇甫雲軒那般深情之人?

    她抬眸,笑道:「那鳳祁國公主是否是武陽絮兒還須查清,王爺又何須如此發愁?」

    說完,宇慕瑤站起身,頷首說道:「天夜已晚,王爺何不早些回房歇息?煩憂之事傷神傷身,王爺何不拋卻?」

    皇甫雲軒輕凝眸,隨即起身,睨向宇慕瑤,抿唇輕笑,「瑤兒果真是我的好知己,與瑤兒相談後,我心中甚是寬心許多。瑤兒早些歇息!我改日再來看瑤兒!」

    說罷,皇甫雲軒離去。

    望著那離去的頎長背影,宇慕瑤畫眉輕擰,在王爺心中,瑤兒就只是知己嗎?也罷,她宇慕瑤也絕不是強求之人,若皇甫雲軒心中只有武陽絮兒,那麼她便真心祝福他們,願他們能生死不離,白首偕老。

    遵循著晝白交替的自然規律,漆黑的夜空像是被銀白的曙光穿透了一般,迎來了白晝,天邊籠罩著白霧,猶如蒸汽一般,一片片金黃旭日的光彩,照射在霧上,白霧徐徐化開,淨白的天空現出緋色。

    一隻潔白如雪的白鴿飛入了禹王府,在秦絮的房外盤旋。

    房裡的秦絮早就已經起來,此時正坐在房裡的大理石圓桌前。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瑾兒端著梳洗的水進來,而那盤旋在房門外的白鴿趁瑾兒推門之際,飛了進來。

    見白鴿飛進,秦絮唇角一樣,纖手一伸,那白鴿便飛落在白皙的手上。

    「姑娘,哪來的鴿子?」瑾兒上前,看著秦絮手上的白鴿,驚訝的問。

    秦絮將早已準備的信綁在白鴿腿上,然後輕摸了下它,便放飛。

    「這是信鴿!」秦絮睨著瑾兒說著,站起了身,走至門邊,將房門閉上,轉身睨著瑾兒,低聲說道:「不出半個時辰便會有人去皇宮帶走你家公主的遺體。」

    瑾兒聞言,甚是感激,當即跪地,「奴婢替公主叩謝姑娘。」

    說著,瑾兒磕起頭來。

    秦絮上前將她扶起,「不必謝我,或許這是天意,起來吧!」

    瑾兒起身,一臉期待的看著秦絮,「姑娘,公主死了,瑾兒再無去處,姑娘可否讓瑾兒跟著你?瑾兒願伺候姑娘一輩子,瑾兒求姑娘了。」

    說著,瑾兒又要跪地。

    秦絮見狀扶住她,嘴角浮出淺笑,「我答應你便是!」

    瑾兒雙眼一亮,「真的?瑾兒謝過姑娘,以後姑娘便是瑾兒的小姐了。瑾兒見過小姐。」

    睨著瑾兒,秦絮不禁想起了晴雪,突地,她星眸一冷,衣袖下的纖手緊握起來,七年前,她一是因為晴雪之死處於悲痛中,二是因為此事與皇甫絕灝有關,她便失去了理智,她只想著要替晴雪報仇,卻疏忽了很多事,晴雪之死分明是被人陷害,她七年前雖毀了皇甫絕灝的容貌,但卻沒查出陷害晴雪之人。

    如今想來,她心中對晴雪甚是愧疚,暗下決心,不查出陷害晴雪之人,她決不罷休。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麼?」

    瑾兒的聲音響起,秦絮這才收起思緒,一抬眸,見房門外有人影閃動。

    她目光微凝,快速的起身,動情敏捷的閃至門邊,打開房門,卻不見剛剛的人影。

    她蹙眉,剛剛在房門外的是什麼人?為何一瞬間便消失的沒了蹤影?他的目的是什麼?

    「小姐,你怎麼了?房門外有什麼不對勁嗎?」瑾兒上前,不解的問著。

    「沒事,瑾兒,為我梳洗!」秦絮說著,轉身重回房裡,在銅鏡前坐下。

    瑾兒正欲上前,身後便響起低沉溫潤的聲音,「王妃起的還真早,莫不是昨夜本王不在,王妃睡不著?」

    「啊王奴婢見過王爺!」瑾兒見是皇甫雲軒,先是一驚,而後立即行禮。

    皇甫雲軒見瑾兒每次見到他都驚慌不已,傾身湊近她,勾唇問:「你為何每次見到本王就如此驚慌?莫不是本王生的醜陋不堪,你害怕本王?」

    瑾兒一聽,以是皇甫雲軒生氣,嚇得臉色一白,立即跪下,「王王爺,奴奴婢」

    原本坐下的秦絮見瑾兒因為皇甫雲軒的出現,又被嚇得吞吞吐吐起來,她不禁蹙眉,這丫頭膽子怎麼比晴雪還小?

    她站起身,走至瑾兒身旁,將瑾兒拉起,抬眸睨向皇甫雲軒,語氣冷淡,「王爺出現時可否敲下門?」

    「敲門?」聞言,皇甫雲軒葉眉輕佻,不可置信的睨著秦絮,「王妃讓本王敲門?」

    「有何不可?」秦絮娥眉輕佻,勾唇反問。

    皇甫雲軒深睨著秦絮,見她還未梳洗,他葉眉輕蹙,「王妃為何還未梳洗?今日宮中設了宴,王妃今日可是要與本王一同去宮中赴宴的。」

    「赴宴?赴什麼宴?」秦絮聽皇甫雲軒這樣說,心中一緊,她若是進宮,豈不就漏了陷了,原本她是想替鳳祁國出嫁到王府,她便能輕而易舉的離開,畢竟皇宮風險較大,皇甫絕灝既然能派御林軍困住她,那她要想從皇宮離開一定不是易事。

    但今日,她改變了主意,她可以借禹王妃的名義暗中調查晴雪之死,原本她若一直待在王府,皇甫絕灝絕想不到她會在此處,但她若去了皇宮,皇甫絕灝一定會認出她。

    她抬眸,睨向皇甫雲軒,語氣溫柔了許多,「王爺,赴宴之事,臣妾就不去了,臣妾的身子不舒服。」

    說著,秦絮皺起眉來,做出很不舒服的樣子。

    皇甫雲軒見狀,輕抿唇,上前挑起秦絮的下顎,妖眸鎖緊她,「王妃將才還威風凜凜的樣子,此時身子就不舒服了,王妃以為本王會信?皇兄所設的之宴會,王妃必須去。」

    「皇兄?他是你皇兄?」秦絮難掩驚訝的睨著皇甫雲軒,皇甫絕灝竟然是他的皇兄,怪不得他可以在宮中自由行走,她早就察覺他與皇甫絕灝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卻沒想到他們竟是兄弟關係,只是他們之前為何不以兄弟相稱?

    而且她聽晴雪說過,皇甫絕灝並無兄弟啊!這宮雲軒怎麼成了皇甫絕灝的弟弟了?看來她離開的這七年,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他?」皇甫雲軒抓住了秦絮的用詞,他妖眸鎖緊她,試探性的問:「聽完王妃的口氣,好似與本王的皇兄很熟絡,可本王聽皇兄說過,自你進宮後,皇兄可是從未見過你。」

    秦絮抬眸睨著皇甫雲軒,心中不禁疑惑,於是問道:「臣妾有一事不明,不知王爺可否告知?」

    皇甫雲軒葉眉輕佻,「王妃有何事不明?」

    「王爺應該知曉臣妾是要與你們天晟國皇上和親的,可卻被賜給了王爺,難道王爺就不覺得委屈?」

    「委屈?本王為何要委屈?王妃生的如此絕色,本王能娶王妃為妻,是本王的榮幸!」

    說完,皇甫雲軒睨向了瑾兒,命令道:「為王妃梳洗。」

    「是是!」瑾兒應聲看向了秦絮。

    秦絮接收到瑾兒的眼神,她睨向了皇甫雲軒,想著他會娶鳳祁國公主一定有其他的目的,否則,他堂堂一個王爺怎會娶一個在宮中不受寵的和親公主?他與皇甫絕灝之間一定有著什麼目的?

    想到皇甫絕灝,她目光一冷,衣袖下纖手再次握拳,嘴角輕勾的她改變了主意,既然皇甫絕灝要設宴,那她就大大方方,昂首挺胸的和皇甫雲軒去赴宴,她倒要看看,皇甫絕灝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

    收起思緒,她沒再推說不去,而是轉身坐了下來,「瑾兒,替我梳洗吧!記得梳好看些。」

    「是!」瑾兒應聲上前。

    她清澈的雙眸睨著銅鏡的人兒,一抹冷意從她眸中劃過,她嘴角輕揚,或許好戲就要上場了。

    皇甫雲軒見秦絮突然改變了主意,則是一直深睨著她,思緒飄的很遠

    一個時辰後灝瑔宮

    今日相當於是家宴,因此設在了灝瑔宮。

    俗話說,長兄為父,或許這是皇甫絕灝設宴的目的。

    此時灝瑔宮內早已設好了宴席。

    因算是家宴,因此設立的八仙桌,皇甫絕灝坐於正上方位置,她左邊是已懷孕六月的珍妃,然後是蘇貴妃,雲懿妃。

    「皇上,都過了巳時,禹王為何還未到?皇上」

    說話的是已懷孕的珍妃,她正說著,便聽殿外傳進太監不陰不陽的聲音,「禹王到,禹王妃到!」

    聞聲,皇甫絕灝,珍妃,蘇貴妃,雲懿妃同時睨向灝瑔宮外。

    皇甫雲軒與秦絮並肩走進。

    但由於此時秦絮刻意低下頭,皇甫絕灝一時並未認出她。

    「見過皇兄!」皇甫雲軒與秦絮走近,微微頷首行禮。

    見皇甫雲軒行禮,秦絮也微屈身,聲音清澈透亮,「見過皇兄。」

    聽著秦絮清澈的聲音,皇甫絕灝雙眸微凝,鎖緊他眼前一襲粉紅煙紗裙的的女子,沉聲道:「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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