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賀文知非常嚇人的臉,陳逸的心中卻是有些忍俊不禁,這賀文知口口聲聲說自己瘋了,可是當自己提出想要上去時,他卻是會阻止自己,而不是像一些心理陰暗之人,巴不得別人上去摔落懸崖。
做完鬼臉後,這賀文知便直接朝著山下走去,似乎懶得再去理會陳逸。
「先生,先生,慢一點,我在畫作上有些不懂的地方,你能不能幫我解答啊。」看到這賀文知不理自己,直接朝著下山的道路而去,陳逸頓時急忙跟了上去,辛辛苦苦尋找了幾天,好不容易在這裡找到了他,怎麼能輕易放走呢。
忽然,正在陳逸跟隨之時,賀文知猛的一回頭,用那一雙無神的眼睛死死的望向陳逸,「我說過,我不是畫家,不要再跟著我,否則,別怪我咬死你,然後把你拋屍荒野。」
「先生,你,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我或許可以幫助你。」陳逸此時看著這賀文知面上的瘋癲,不由開口說道。
或許賀文知這幅模樣,能夠嚇住其他人,但是卻根本嚇不住對於賀文知有著極大瞭解的他。
「你,幫助我,哈哈,你幫不了我,幫不了我。」賀文知神情變得有些落寞,朝著下山繼續走去。
此時,陳逸忽然看到了賀文知畫板背面所蓋的章印,正是與他所得到的那幅畫作一模一樣,「文知,你是賀文知,我認識你,我還有你的一幅畫,是從一位糖人老師傅手中得到的。」
「糖人師傅……」聽到陳逸的這個話語,賀文知再次轉過頭來,無神的目光,變得有些凶狠,「你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巧取豪奪嗎。」
「我也會捏糖人。所以那老藝人跟我講起了你的故事,還把這幅畫送給了我,你看,就是這幅皺巴巴的畫。」陳逸輕輕一笑,然後從畫板夾層裡,將那幅畫從儲物空間中拿了出來。
看到自己的這幅畫變得了這幅模樣,賀文知面上的凶狠之色稍稍減退了一下。「你猜錯了,我不是賀文知,這幅畫也不是我的,我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說著,賀文知便扭過頭。不再理會陳逸,逕直朝著山下走去,而且度越來越快。
陳逸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可是以他七十多的度,根本無法追趕得上度達到一百一十多的賀文知,他只能讓身邊的十多隻鳥飛到前往,跟著賀文知。
一路跟著賀文知的背影來到了山腳下。陳逸的度已然差不多是在奔跑了,可是依然被賀文知遠遠的甩在後面,只能看到賀文知那一個小小的背影。
到了城鎮之中,遠遠的看到了賀文知轉了一個彎,可是陳逸跟上去時,卻現賀文知消失了,他在附近的道路上,來回的尋找。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的現。
陳逸苦笑了一下,這好不容易找到了賀文知,竟然能被甩丟了,他就算再怎麼鍛煉,度也不可能過身體具體數值太多,除非遇到了生死危機。達到了傳說中的小宇宙爆。
這時,他連忙朝著天空上看了看,吹了個口哨,讓他馴服過的鳥。都飛了下來,仔細一數,數量卻是跟自己先前馴服帶在身旁的一模一樣。
詢問了一下,陳逸無奈一笑,這些鳥竟然也在天空上失去了賀文知的蹤影,人能跟丟,這鳥也能跟丟。
不過,萬幸的是,現在知道了賀文知會時不時的來到這座山,陪他妻子說話,這會讓他有著更多機會找到賀文知。
正在思索著之時,陳逸忽然想到了什麼,一下抬起頭來,再次看了看周圍的鳥,面上卻是露出了興奮之色,這些剛剛被馴服的鳥數量不少的都呆在這裡,可是卻少了一隻他從龍爾山帶過來的領隊鳥。
這只領隊鳥可以說是在領隊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不僅聰明,而且度快,現在它既然沒有呆在這裡,那麼一定緊緊跟隨著賀文知。
此時此刻,陳逸的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賀文知,想要甩丟我,可沒那麼容易,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接下來,陳逸來到了城鎮中的停車場,只不過並沒有離開,而是呆在自己的車旁,雖然這隻鳥十分的聰明,但說不定一會就飛回來了,總要在這裡等它一會。
只是,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可是依然不見這隻鳥出現,陳逸開著車到剛才跟丟的地方,以及山腳下,都未曾見到這隻鳥,這賀文知該不會又去了他妻子的墳墓上,然後才回得家吧。
現在已然快到了糖人藝人出攤子的時候,陳逸又等了一會,不得不開著車從青城山,趕回了天府廣場,再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那隻鳥十分的聰明,而且知道他居住的酒店,相信會飛回來尋找自己的。
在錦裡附近找了個地方停好車,陳逸快步向錦裡步行街而去,不出意外,看到了老藝人已經在捏著糖人。
他走上前笑著跟老藝人打了聲招呼,此時尋找到了賀文知的下落,他的內心非常的暢快,雖然還不知道是否能得到花神杯,但是尋找到了,就代表著是一個機會。
「小伙子,你不用每次出攤都過來的,哪天閒著過來就行。」看來陳逸又趕了過來,老藝人不禁搖了搖頭說道。
「老爺子,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幫你捏捏糖人,也算是打無聊的時間,我先去洗洗手啊。」陳逸笑了笑,在附近的餐館之中將手洗乾淨,然後開始捏起糖人來。
在捏糖人的中間,陳逸不禁對老人說起了那賀文知的事情,「老爺子,今天我找到以前跟你一塊學糖人的那個賀文知了。」
「啊,那恭喜你了,這個人怎麼樣,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老藝人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跟以前一樣,還有有些瘋瘋癲癲的,只不過不記得你,我拿出他送給你的畫時,還質問我畫怎麼來的,似乎我一言不合,就要找我一樣。」陳逸笑著說道,雖然表面瘋癲,但是在這賀文知的內心深處,絕對保持著清醒。
老藝人搖頭歎了口氣,「這個人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只是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變成了這樣,你找到了他,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沒有。」
「還沒有,不過現在知道了他的下落,總是有機會的。」陳逸搖頭一笑,並沒有跟老藝人講起這賀文知的往事。
這一天,他捏糖人的度更快,差不多到結束時,已然捏了有將近四百個,而今天是週末,所以來錦裡遊玩的人更加的多。
四百個再加上之前的二百個,已然捏了有六百個,估計接下來兩次,就會將這糖人的任務完成。
老藝人又是一番感謝,依然想用錢財來表達謝意,被陳逸婉拒,他從這老藝人的手中得到了兩件古玩,幫助捏糖人,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與老藝人回到其家中,陳逸又用在老藝人夫婦身上用了幾次修復術,之後,便告辭離去。
陳逸開著車,剛剛到達酒店,一隻鳥卻直接飛到了他的汽車前蓋上,朝著他鳴叫了幾聲。
看到這隻鳥,陳逸心中湧現出了興奮,這就是他所帶去的那只領隊的鳥,將汽車放在停車場後,他從汽車中走了出來,伸出手掌,那隻鳥直接飛到了他的手掌之上。
用了一次馴獸術,陳逸不禁問道:「你一直在跟著賀文知嗎,找以了他的家嗎。」
「主人,我一直跟著他,找到了他住的地方。」這鳥心裡所想的事情,讓陳逸的面上湧出了一抹激動之色。
「那他住在什麼地方。」陳逸輕輕的問道,是住在道觀之處,還是在一些荒山中所自己搭建的住所。
不過以這賀文知所擁有的太極養生功入門等級,想必應該修習了有幾年了,或許住在道觀也未嘗可知。
「我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不過我能帶著主人去,那裡有一片大大的房子,很多。」
再次鑒定了這鳥的心理活動,陳逸面上不由一笑,以鳥的智慧,或許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什麼山,但是卻能夠記著道路。
一片大房子,很多,那恐怕就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樣,應該是一座道觀了,陳逸點了點頭,沒想到這賀文知沒有住在荒山之中,卻是在道觀生活著。
只是不知道是在前山的道觀,還是在山中一些不能被遊客進入的道觀。
普通人想要居住在道觀,或許有些困難,但是真正的修行之人,如果在得知了這賀文知的一些情況後,絕對不會拒絕讓其居住在觀內。
只是現在時間已經接近凌晨,此時前去山中,那無疑是在自尋死路,雖然他可以不用懼怕山中的一些野獸,但是卻根本無法在夜間,去行走一些陡峭的山林,如果是在前山,自己偷偷摸摸的進去了,被現了,絕對是五花大綁扭送官府。
他這個身體素質,與一些常年修行的道士,可是相差甚遠,估計過不上兩招,就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