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天辰父親的名字,不只是高存志,旁邊的李姓中年人包括劉叔都是有些啼笑皆非。
這個名字在房地產界出名,在古玩界更是出名,隨著社會的發展,一些文化不足,但是卻首先富裕起來的人,便開始了包裝自己的形象和文化內涵,力求在他人面前成為一個有錢,又有文化的人。
有些大老闆選擇了用錢把自己砸進大學,買來學歷,而同樣有一部分人選擇收藏古玩,用古玩裝扮自己的門面,讓別人知道自己是一個熟知華夏五千年文化,有著豐富內涵的人。
特別是太行山一帶的煤老闆,被別人常常嘲笑沒文化之後,開始涉足於古玩圈,引來了古玩圈內一些奸商的歡喜,有一部分人為了裝點門面,也有一部分人迷信古董買賣充滿暴利,想要在裝門面的同時,又能夠賺錢,但是這些人很多都是缺乏眼光,被古玩商們稱之為肥雞,沒眼力,又有錢,好忽悠的人。
對待這些人,古玩圈內有六個十分形象的形容詞,人傻,錢多,速來。
而齊天辰的父親,齊青山便是浩陽市肥雞中的代表,很多古玩商千方百計的打聽他的住址,上門給他送古玩,常常收穫頗豐,只不過,與其他光用錢砸的大老闆不同,齊青山是邊買邊學習,常常能說出道理,卻是沒眼力,這種階段被稱之為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蕩。
最後,他倒是學聰明了,買古玩時要麼找一些資深的古玩收藏家鑒定,要麼直接在拍賣會上購買,來最大限度的減少上當受騙的幾率。
不過對於齊青山此人,一些古玩界的資深人士談不上多麼的討厭,只是因為這齊青山這個房地產商,在浩陽市人民的心中,還是有些好感的,不說以前,最起碼現在幾年建了一些價格偏低的樓房,雖然價值降得不多,但是卻將浩陽飛速上漲的房價拉低了一些。
而聽到高存志口中所說出的大概價格後,陳逸面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這幅被鑒定系統評價為價值很高的關山月畫作,竟真的達到了五百萬以上。
五百萬,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他們家陷入窮困如此多年,絲毫不會想到,在牆壁裡,卻是藏著一幅能夠改變他們家命運的東西。
「陳小友,有些不敢相信吧,隨著這些年收藏的火熱,許多一貧如洗的家庭,都是靠著家裡那些不起眼的傳家寶,改變了生活,這就是祖宗給我們留下的寶貴財富,陳小友,這幅關山月的萬里長城圖極為珍貴,將之出售,相信會有很多人爭搶,不知你是否有意出售呢,價格方面,絕對會讓你滿意。」
高存志看著陳逸面上的表情,微微一笑,這種表情他在古玩行當見得次數太多了,有些人無法想到,不起眼的東西,卻是頂得上自己拚搏一輩子的成就。
這幅畫非常稀少,關山月的長城圖有幾幅,但是這種解放前體現蒼涼之感的畫作,幾乎沒有出現過,如果陳逸想要出售,他會出到一個非常高的價格,讓其滿意。
陳逸幾乎沒有思索,便直接搖了搖頭,「高叔,這應該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我想保存下來,留做紀念,我現在還年輕,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財富,而如果出售了這件東西,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
「哦,陳小友,你不聽聽我出的價格嗎,絕對比我剛才說的要高,有了這筆財富,你可以在家裡蓋一棟別墅,得到許多之前得不到的東西。」聽到陳逸的話語,高存志有些驚訝的說道,之前陳逸撿到過玉珮,碧璽,之後又撿到了一件價值兩百多萬的康熙五彩瓷器,還有價值一百萬的興朝通寶母錢,這些東西,陳逸都是明顯有著出售的意向。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嫌自己的錢多,而現在,面對著比之前更多的五百萬以上的財富,陳逸竟然能夠不為所動,想要將其爺爺留下來的傳家寶保存下來,留做紀念,他在古玩行幾十年,甚少見到如此的事情。
有些人知道了自己家的傳家寶值錢,恨不得馬上就將其換成錢,有了錢,什麼都有了,保存下來,那等於什麼都沒得到一般。
「高叔,對不起,我爺爺可能為了保留這兩件東西,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我不能為了錢將它們就這樣輕易的出售,如果您想研究這幅畫,我可以借給您隨意研究,只是我不會出售的。」陳逸徑直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或許很久以前他會出售,但是現在得到了鑒定系統,擁有了神奇的鑒定修復能力,只要有時間,再多的財富也可以得到,可是如果出售了這自己爺爺留下來的傳家寶,那麼或許這一生,他都無法再見到了。
「呵呵,陳小友,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能橫刀奪愛了,我雖然有些失望沒有能得到這幅畫,但是對於你的這個決定,非常值得讚揚,之前我已然說過,傳家寶是祖宗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這是比金錢有著更大意義的,很慶幸你能夠面對利益時,依然能夠選擇將傳家寶保留下來,希望你能夠好好保存這幅畫。」高存志笑了笑,雖然有失望,但是更多的是對陳逸這種決定的讚揚。
集雅閣的李姓中年人帶著驚異望了望陳逸,這般堅定不移,不為利益所動的心性,非常難得,這年輕人假以時日,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多謝高叔的理解,這幅畫在我手裡,不會有任何損壞的,還有兩件東西,需要讓您幫忙看一下。」陳逸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
高存志面上出現了期待之色,「剛才這關山月的長城圖太過於珍貴,竟忘了你還帶來了其他的物件,先把這幅畫收起來,然後將下一件東西拿出來吧,看一看今天你能夠帶給我們多少驚訝。」
陳逸點了點頭,將關山月的畫作收了起來,然後從手提小袋子中拿出了那一方硯台,「高叔,這一方硯台是與關山月大師的畫作一同發現的,上面刻有一行小字,而且還留下了刻字人的名字,我之前也曾詢問過劉叔,可是他查找了一些資料,也未能知曉這兩人所處的年代。」
「嗯,高大師,小逸說的不錯,硯台上的兩個名字雖然留下的官職,但是我查找了一些史料,都未能發現這兩人具體的年代,有些查找到的人,卻是根本沒有擔任過這一職務。」看到這一方硯台,劉叔不由附和著陳逸的話語說道。
聽到陳逸二人的話語,高存志面上露出了訝異之色,「哦,有名字,有官職,卻是查找不到這兩人所處的朝代,這是一件怪事,我來看看。」說著,高存志用帶著白手套的雙手接過陳逸拿出來的硯台,不斷的觀看著。
由於古代戰亂極多,有些史料根本無法完整的保存下來,再加上能夠名垂青史,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痕跡,這在古代是非常艱難的事件,能夠在著名史冊中留名之人,無一不是有名之輩。
在古玩界,有許多古玩是無法根據上面的一些信息來斷代的,也只能通過科學儀器檢測,確定其具體年代,按理說,這硯台,有名字,有官職,應該能夠找到才是,所以,高存志十分好奇這兩人的官職是什麼。
拿起硯台,高存志並沒有急切的去看背面的留字,反而認真的在觀看著硯台的正面,這硯台的形狀很是奇怪,上面的裝飾非常稀少,也只在硯池之中簡單的雕刻了一隻鳳凰,在硯台邊緣刻了一些卷雲紋則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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