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逃藏夏家
所幸王勁波的鞋子是高檔貨,強悍的電流竟然沒有擊中他,他聽到警察的嚎叫之後,立刻甩開腳步向前跑去。
王勁波剛剛跑到走廊盡頭,找到緊急樓梯,忙衝了進去,他已經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殺氣,進入樓梯之後,他沒有往樓下跑去,反而向上跑,他心裡明白,來人竟然步步為營的逼迫自己到了這裡,那麼樓下必定有人在等著自己,所以樓上相反是安全的。
王勁波跑了之後,走廊的電流忽然之間消失了,裕豐酒樓也亮了起來,七八十位警察面無血色的癱坐在走廊上,他們雖然沒有被電死,但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甚至召集救援都喊不出口。
王勁波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喬永魁跟在王勁波後面進入樓梯,見到這傢伙反而向上跑去,微微苦笑,輕輕吹出聯絡口哨,然後就往上面追去。
破天等待片刻,沒有等到王勁波,卻收到喬永魁要其出去的信號,心裡納悶之際忙閃出了裕豐酒樓,剛剛出來,就見到三樓出現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追殺著,破天環看四周,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等候。
王勁波跑到三樓,知道自己必須跳下去才有活命的機會,樓裡的警察已經靠不住了,唯有依靠裕豐酒樓周圍的狙擊手才能讓自己逃命了。
夏興權曾經向他交過底,如果在飯店裡面遭受了襲擊,盡快跑到外面,四周還有十幾把狙擊槍掩護他,然後可以趁此機會去第二個安全的地方。
其實王勁波想得太嚴重了,只要他細心思慮,就會現情況並沒有想像中的嚴重,只要返身跟喬永魁大戰十幾個回合,頂樓剩下的幾十號警察很快就會趕到支援。
但王勁波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以為林浩軒他們派出不少人來暗殺自己,整個裕豐酒樓已經處於危險之中了,因此逃出裕豐酒樓才是最安全的。
王勁波左手剛剛撐在窗戶上,還沒來得及跳下,凌厲的殺氣已經從身後襲來,無奈之下,只好回身抵擋,但兩手空空,根本無法反擊喬永魁強悍恐怖的鐮刀,只能扭動身形,連連退步。
王勁波險險閃過喬永魁攻來的鐮刀,衣服已經被割開了裂縫,頭上止不住的流出汗來,喬永魁也微微詫異,想不到王勁波身手還如此了得,有點出乎意料,但無論如何,今晚是不能讓他活著了,否則會害死不少人。
喬永魁腳步微移,烏黑鐮刀若隱若現的殺了過去,凌厲的殺氣讓王勁波皮膚灼痛,他知道自己難於抵擋,忽然見到旁邊的垃圾筒,忙伸手拿了起來揮舞,手裡有了東西抵擋,心裡也踏實了幾分。
喬永魁的鐮刀自上而下的揮來,王勁波沉住氣,雙手握著垃圾筒,把全身力氣使了出來,猛然擊打在鐮刀的刀身。
『鐺』的一聲響起,兩個人都向後退了半步,虎口感覺到陣痛。
喬永魁臉上帶著不耐煩,踏上幾步,連連刺出三招,鐮刀忽上忽下的跳躍著,王勁波的垃圾筒
過於笨重顯得難於應付,片刻之後,王勁波的右肩膀已經被喬永魁劃破,鮮血直流,憤怒和驚恐之餘,王勁波猛然把垃圾筒砸向喬永魁,然後完全不考慮外面的情形,整個人直接從窗戶摔出去。
喬永魁躲過垃圾筒,見到王勁波自己摔了出去,正想要忙探頭望去,旁邊的門忽然打開了,衝過來幾名警察,無奈之下只能退後幾步。
喬永魁左腳踢出,把中間的警察踢翻出去,同時肘部頂撞在側面攻擊的警察。在這瞬間,有位胖警察從後面摸來,喬永魁臉色微沉,一足反踢出去,將那人踢得飛出丈許之外,撞在另一人身上,兩人立時滾在一起,哀嚎不起。
喬永魁走到窗戶,只見王勁波捂著傷手,拖著條摔傷的腿,急急忙忙的向外面奔去,喬永魁冷哼一聲,吹起聯絡口哨,然後也從窗戶翻了出去,向王勁波追了上去。
破天得到信號,顯身出來,見到王勁波正迎頭奔來,右手微沉,凌厲兇猛的向王勁波喉嚨扣去。
王勁波感受到了殺氣,抬頭望去,見到破天的手已經快到自己的喉嚨,忙向旁邊閃去,同時喊著:「開槍,開槍!」
破天右手偏移,正欲扣住王勁波手臂,忽然第六感傳來,讓他鬼使神差的向側偏移。
『砰』,
一顆子彈射在破天剛才站立的位置,破天微微震驚,耳朵閃動,又聽到子彈聲傳來,忙向後退去,還向喬永魁喊著:「不要過來,有狙擊手!」
喬永魁瞬間閃進角落,掃視著周圍,知道有不少狙擊槍正尋找著目標,心裡暗恨不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勁波跳上部警車,然後迅的離開。
何育濤站在船頭,極力的張望著裕豐酒樓的動靜,片刻之後接到喬永魁傳來的訊息。
何育濤坐了下來,慚愧的說:「岐少,何育濤辦事不力,行動失敗!」
何育濤沒有說理由,因為他知道林浩軒不希望自己找借口,誰知道林浩軒絲毫沒有感覺到奇怪,端起杯中的酒仰頭喝完,淡淡的說:「王勁波真那麼容易被殺,那他就活不到今天了;夏興權做事情沒有後著,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了。」
何育濤小心翼翼的點點頭,這才告知原因,道:「王勁波心思謹慎,身手了得,裕豐酒樓周圍有不少狙擊手,所以王勁波逃走了,可惜我們怕打草驚蛇,沒有在外圍埋伏兄弟,看來以後要刺殺他就更難了!」
林浩軒站起身來,不以為然的笑笑,道:「王勁波肯定跑去安全之地,首華之大,還能讓王勁波感覺到安全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連我都不敢動手殺人!」
何育濤愣住了,止不住的問道:「什麼地方?」
林浩軒沒有說話,眼裡又露出了苦楚之色,輕輕的歎了口氣。
夜風蕭瑟,刺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湧來。
清心齋,3o2室。
夏興權已經接到線報,裕豐酒樓被人襲擊,王勁波在狙擊手的掩護之下已經逃了出來。
夏興權沒有即刻出,而是讓幾名得力干將向清心齋趕來,安排妥當之後,夏興權就打開客廳大燈,把所有的窗戶都鎖上並拉上厚厚的窗簾,最後泡上壺濃茶,坐在沙上沉思。
夏琳正在房間裡面上網,忽然感覺到口渴就跑出客廳倒水喝,見到父親正靜靜的坐在沙上,整個家還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心裡微驚,條件射的說:「爸爸,怎麼把整座屋子弄的那麼嚴實呢?是不是有人要對付你?」
夏興權微微一笑,走過來拍拍夏琳的頭,寬慰著她的心,說:「傻琳琳,還有誰敢對付你父親呢?我是在等一個重要的人到來;琳琳,你沒事情就早點睡覺吧,明天還要回學校呢。」
夏琳這才鬆了口氣,暗想著莫非有什麼人向父親申冤,父親怕他被人看見才把家裡弄的嚴實,於是點點頭,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往房間走去,準備再上半個小時網就睡覺。
夏興權見到女兒回房間之後,輕輕的歎了口氣,坐在沙連喝了幾杯濃茶,剛剛準備換水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夏興權眼裡射出欣喜,起身連走幾步去把木門和防盜門打開。
門剛剛打開,王勁波就踉蹌著倒了進來,臉色異常的慘白,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王勁波這時候才明白鬼鐮刀的可怕,右肩膀被刺出的血洞雖然小,但鮮血怎麼也堵不住,不斷的流淌出來,無奈之下,只能用紙巾和衣服用力的摀住。
王勁波進到室內,忙向沙躺去,還順手把桌子上的濃茶連喝了幾杯,長途跋涉已經讓他精疲力竭,如果路途再長遠一點,恐怕不用林浩軒他們動手,就會倒斃在車上。
夏興權忙關上房門,見到王勁波的受傷狀況,忙拖出家裡的急救箱子,拿出酒精和紗布,還有止血貼輕車熟路的幫王勁波清理起傷口來,掀開衣服,見到傷口獨特,鮮血暗湧,止不住的問道:「什麼人幹的?」
王勁波傷口痛疼,但還是忍住了,眼睛投射出仇恨,道:「他是林浩軒的幹將,部隊出身,使一鐮刀,如果不是命好,我現在估計都已經成一具屍體了。」
夏興權的臉色巨變,心裡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想到林浩軒竟然先下手為強了,也想不到他竟然跟孟慶良同流合污,狼狽為奸,真是浪費了一塊好玉。
鮮血還是緩緩的流出來,王勁波有點絕望,道:「還是去醫院吧,生死由命吧,免得眼睜睜的看著鮮血流乾,那比死還要痛苦千倍。」
夏興權思慮片刻,把紗布丟給王勁波,然後跑去廚房拿了塊藕節過來,捂在王勁波傷口,然後用止血貼固定住,再用紗布緊緊的纏住,淡淡的說:「放心吧,死不了,藕節可以止血。」
經過手忙腳亂的處理之後,王勁波的鮮血止住了,臉上也平靜了幾分,不由感激的望了眼夏興權,決定今晚把部分證據交給夏興權。
門,忽然被敲響了。
王勁波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還不忘記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眼神投射著憤怒和驚恐。
夏興權拍拍他的肩膀,臉色平靜的說:「不用緊張,在我這裡,沒有任何人敢殺你,無論是林浩軒還是孟慶良,都不敢在此地殺人,何況來人可能是我的親信干將!」
王勁波思慮片刻,知道夏興權說的沒錯,於是點點頭,但依然沒有鬆開水果刀。